第14章 14,敲詐老許
事關自家兒子的前途,許母一下就急了。
許母緊緊的拉着許大茂胳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現在的許母已經亂了心神,她現在想衝去婁家,跟婁家退婚啥的。但是又知道,要是那樣,她們許家也不用在四九城混了。
現在的婁家,雖然落魄,但也不是許家這樣的小卡拉米可以侮辱的。
這就是底層的無奈,想不想往上爬是你的事情,但能不能下來,就不是你能作主的了。
許大茂的胳膊被他老孃抓的生疼,又不好掙脫,於是只能勸解道:“媽,媽,你冷靜。我也就那麼說說,本來就是沒根的事情,伱那麼急着幹啥?”
許招娣也被嚇了出來,擔憂的看着母子倆,這倒讓許大茂的心裏好受了一點。
畢竟是兄妹,他可不想搞的跟原劇裏傻柱兄妹似的。
許大茂揉揉小蘿莉的腦袋,頭髮油油的,估計不知道幾天沒洗頭髮了。
又安慰了幾句,這才把許母安撫住了,不至於現在就想着現在去找婁家,跟婁譚氏提退婚的事情。
但也是跟許大茂商量好了,以後要跟婁譚氏說到許大茂,總歸要說兒子幾句壞話的。
演戲嘛,誰不會?
等到許父回來,又是一頓抱怨。
抱怨的是許母,而被抱怨的自然是許父。
這個鍋許父不背也得背,誰讓他當年要和許母提自家兒子跟婁家結親的事情呢?
所以,飯後的時光,許母帶着許招娣正在廚房忙碌。而許父幽怨的望着自家兒子,許大茂見狀,低聲道:“老許同志,你就知足吧!我今天還有件事還沒跟我媽說,不然你得被我媽大義滅親。”
許父原本聽到兒子的稱呼還想着抽皮帶的,聽到兒子的說法,不由好奇的望着許大茂,但按在皮帶上面的手並沒有鬆開。
老許的意思很明顯,許大茂要說不明白,今天就教教他誰是老子,誰是兒子。
許大茂賊笑道:“你今天給我那張方子,是不是生我妹妹後纔得到的?”
許父眼神隱約的閃爍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許大茂繼續笑着說道:“我妹妹叫招娣,說明你跟我媽想着再要一個小老三是吧?”
許父已經想到了什麼,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還是呆滯的點點頭。
許大茂問道:“當初給你方子的人怎麼說的?”
許父不自覺的思慮片刻回道:“人家說,吃了這個藥,就可以避孕。不過不可以頻繁喫,大茂,你是說………?”
許大茂點點頭,說道:“我今天去***問了一箇中醫大家。”
許父立馬臉色憋紅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特麼!”
許大茂不厚道的笑了,伸出兩根手指比劃道:“爹,你說我替你在我媽面前瞞住這個消息,值不值這個數?”
許父抹了一把汗,看看廚房,又是低聲說道:“當年,那個庸醫自稱祖輩是宮裏出來的,也替我家看過不少回傷寒感冒。醫術一直不錯,怎麼會這樣呢?”
許大茂哪裏有心思跟他老子討論這些,繼續在許父面前比劃着手指。
許父咬牙說道:“做夢,你把你爹我賣了也沒有二百,最多一百。”
許大茂愣住了,他本來就是拿這個跟許父開玩笑,心裏想着敲個二十塊錢就可以了。沒想到許父這麼大方,竟然開口就是一百。
許大茂就算再遲鈍,也清楚這個年頭一百塊錢的購買力。這就比後世的一萬還要多了,要知道後世農村能拿出一萬的人家有很多,而現在花妮爲了兩塊錢就能把身子給許大茂。
許大茂愣住了,臉上的神色是被驚得呆住了。但在許父看來,這是兒子保持沉默在給他施壓呢。
許父聽着廚房裏面,許母正在切着水果,不由嚥了咽口水說道:“最多一百二,不對,一百五,差不多就行了,你爹我也是受害者,又不是故意的想害你。就這個,我還得跟別人借錢。”
“行,成交。”許大茂乾脆的說道。
許大茂自然不擔心自己拿了這個錢,他老子這邊日子咋過。
身爲八大員,要是沒這點外快,那就混得太失敗了。
甚至許大茂都覺得他老子底蘊遠不止這一點,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掏空。
於是許大茂就直接朝着許父伸手,意思很明確,別在那裝了,趕緊付錢。
許父咬牙切齒的擡了擡手,卻又忍氣吞聲的站起身來,走進房間摸索了一會。
待出來,把錢放到許大茂面前。許大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錢抹進了口袋。
許大茂眼睛笑得眯成了縫,說道:“爹,你真大方,剛纔我想問你要二十的。”
“噗。”正在喝茶的許父一口茶水實在沒忍住,接下來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許大茂氣死人不償命的繼續說道:“誰知道爹你這麼大方,真不愧是我親爹。”
許父擺擺手,嘴裏蹦出兩個字~“滾蛋!”
“哎,”見好就收,許大茂自覺的站起身來,又對着廚房裏喊道:“媽,我先走了。”
“喫點蘋果再走,前天我去幫忙,那個**家給的。”許母邊說邊端着切好的蘋果走了出來。
倒沒有那麼巧,只是除非特別強勢的性格,不然老子教兒子的時候,當孃的一般不會摻和。
所以許母就帶着許招娣待在了廚房,等到許大茂父子招呼纔會出來。
許大茂捏起一塊蘋果塞進嘴裏,跟山楂差不多,這個年頭的蘋果真特麼酸。
不過大戶人家的生活真是好,別人家飯都喫不飽了。大戶人家還有窖藏的水果可以喫。還可以拿來賞給下人。
難怪後來大家對那些人家那麼痛恨。
在許母的勸喫下,許大茂連塞三四塊蘋果。嘴巴鼓着含糊不清的說道:“行了,你們喫吧!讓我妹多喫點,我先走了。”
說罷,拎着塞着滿滿的布包,轉身就走,全然不顧老許同志鐵青的臉色。
待許大茂走後,許父突然呼出一口氣,搖頭失笑道:“特麼的,不愧是我許富貴的種,真特麼會算計。”
邊上只有迷茫的許母,以及像個小倉鼠一般的許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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