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很有章法
“媽的，姓賈的，”陳小安怒吼道，“你不是男人，你欺負我妹妹，我怎麼就不能還手了？我不但要還手，我還要打你！”說着，他朝着賈東旭撲了過去，一拳一腳都打得很有章法。
相比之下，賈東旭完全是野路子。他與陳小安交手時，不但沒有打到對方，反而自己捱了不少打。“陳小安，你有本事就別躲啊！”賈東旭怒吼道。
“你大爺的賈東旭，打架我不躲，難道我傻嗎？”陳小安回擊道。接着又是一聲慘叫：“哎呦！陳小安你往哪兒踢呢！”
“賈東旭你欺負我妹妹，我就踢了你的蛋，讓你做不成男人！”陳小安惡狠狠地說道。
“陳小安！我要殺了你！”賈東旭徹底失去理智，兩隻拳頭快速揮動。在混亂中，陳小安身上也捱了幾下，但相比賈東旭已經好太多了。至少他臉上沒有受傷，而賈東旭這會兒臉已經快被揍成豬頭了，齜牙咧嘴地看起來很慘。
“媽的陳小安，你竟然敢打我臉！”賈東旭怒吼道。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從遠處傳來：“住手！”接着幾名身穿警服的警察衝了進來。四合院裏一羣正在看熱鬧的人見狀慌忙閃身讓開路。
“幹什麼呢？聚衆**，都抓起來！”警察喝道。
陳小安和賈東旭這會兒同時停了手。警察都來了，他們哪敢不停手？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陳小安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任由警察將自己抓走。而賈東旭更是不敢反抗，意識到驚動了警察後，他的臉都嚇白了。
“警察同志，我能帶上我妹妹嗎？”陳小安請求道，“她一個小姑娘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在目睹了四合院衆人的真面目後，
陳小安下定決心不再讓妹妹孤身一人。
帶隊警察瞥了一眼哭得雙眼通紅的陳小果，
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的人羣。
“好吧，你要帶就帶上她吧。”
警察點頭表示同意。
“哥！”
陳小果看到警察出現，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涌了出來。
她不知道哥哥被帶走後會面臨什麼，
但她能預感到那一定很可怕。
她緊緊抓住哥哥的手，滿心恐懼。
幸好，哥哥沒有忘記她，
還要帶她一起走。
即使派出所再可怕，
只要有哥哥在，她就能感到一絲安慰。
陳小安不再耽擱，
鎖上屋門，帶着陳小果一起跟隨警察離去。
而賈東旭也早已被警察帶走。
隨着陳小安和賈東旭的離去，
四合院終於恢復了寧靜。
易中海和劉海中等人也終於回過神來，
開始思索警察爲何會突然造訪。
衆人相視一眼，很快得出了結論。
“一定是有人報警了。”
他們開始在人羣中掃視，
尋找可疑之人。
最終，衆人的目光落在了閻埠貴身上。
閻埠貴此刻站在人羣最外圍，
剛纔他一直在看熱鬧，一言未發。
至於他是否離開過，
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無人注意。
但院子裏的人做事從不講究證據，
當其他人還在懷疑時，
易中海已經走向閻埠貴。
“老閻，剛纔是你報的警？爲什麼？”
“你不清楚咱們院子裏的規矩嗎？”
“有任何事情都是關起門來自己解決，”
“什麼時候需要警察來插手了？”
易中海上來就是一連串的質問。
閻埠貴原本有些心虛，
但聽到這種態度和語氣，他也來了氣。
“我報警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
“剛纔陳小安和賈東旭打架，你們誰能攔得住？”
“這要是真出了人命，誰能負責？”
“我還不是爲了咱們這個院子考慮？”
“真要是出了大事，我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不得不說，
閻埠貴這個當老師的，嘴巴就是利索。
面對易中海的質問，
他直接反駁回去。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即使是易中海也不能像對待陳小安那樣對待他。
畢竟閻埠貴是院裏的長輩，
還是個老師。
這兩重身份加在一起，
讓院裏的人都不敢輕易得罪他。
“這件事閻大爺也是出於我們大家的安全考慮。”
“誰說不是呢，就剛纔那種情況，
如果警察不來一定會出大亂子。”
“易大爺，就算了吧。”
四合院的人都不願得罪閻埠貴，
易中海更是如此。
最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對衆人揮了揮手。
“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易中海的話音剛落，院子裏的人便一鬨而散。
閻埠貴氣哼哼地回到家。
三大媽緊隨其後，走進屋子隨手關上了門。
“你今天太沖動了！”
三大媽看着一言不發的閻埠貴，忍不住責備道。
“爲了一個陳小安，得罪易中海他們不值得。”
三大媽說完，閻埠貴心裏的氣消散了大半。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得罪很多人。
平時他是個很謹慎的人。
每做一件事都會前思後想，
有了把握纔會去做。
沒有把握，甚至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
天塌下來也絕對不會摻和。
可是今天，就在剛纔，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看到陳小安和賈東旭動手，
頭腦一熱就去報了警。
“行了，今天這事，我已經做了，”
“現在後悔也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合院裏，閻埠貴爲今晚發生的事長吁短嘆。
與此同時，在派出所，
陳小安正在接受兩名警察的詢問。
“姓名？”
“陳小安。”
“性別？”
“……男。”
陳小安嘴角抽了抽回答道。
心裏想這套詞太老了，就不能換換。
“說說吧，你和賈東旭的衝突是怎麼引起的？”
該說不說，還得是警察。
他們看事情不只看表面，
而要究其原因。
“警察同志，這件事我只是自衛，
是他們先來找我們兄妹的麻煩，我才忍不住還手。”
詢問切入正題，陳小安隨即將事情原委講述了一遍。
“他們？你指的是誰？”
“賈東旭，易中海，劉海中，許伍德一羣人。”
“他們爲什麼找你們的麻煩？”
“是因爲賈家的賈張氏偷了我家的東西，
我報了警，他們不滿我這樣做，
這才合夥來找麻煩。”
“你之前報過警？”
聽到陳小安的這番話，
其中一名警察立刻站起身走出詢問室。
片刻後，那名警察手中多出一個本子，
翻了一會兒，很快找到了陳小安提起的那件**案。
下午去四合院處理抓捕賈張氏的是一撥人，
而這會兒是大晚上，
那撥警察已經下班了。
所以這會兒詢問陳小安的警察想要弄清楚，
陳小安有沒有撒謊，就得翻看之前的案件記錄。
案件過程寫得很清楚：
紅星四合院賈張氏偷盜他人財物，
人證物證俱全。
“警察同志，賈東旭就是賈張氏的兒子，
他懷恨我報警抓了他媽，
就叫上院裏的人去找我家的麻煩。
當時家裏只有我妹妹在家，
要不是我及時趕回家，我妹妹一定會捱打。”
“賈東旭那傢伙，根本就不算個男人！”
“他有什麼火氣，大可以等我回去了再發泄。”
“但他卻選擇欺負一個小姑娘，我當然要教訓他。”
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陳小安依舊滿腔怒火。
他從未見過如此**的人。
他深信，任何有良知的人，
都會對賈東旭這種恃強凌弱的行爲嗤之以鼻。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
問詢室裏的兩名警察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他們顯然也被氣得不輕。
本來就已經是不佔理的一方，
竟然還動手欺負一個小姑娘，
這種行爲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如果換做是他們遇到這種事情，
那賈東旭現在恐怕已經躺在醫院裏了。
“剛剛的事情經過已經很清楚了，錯不在你，你可以回去了。”
兩名警察當即就釋放了陳小安，
並宣佈了處理結果。
陳小安心裏一鬆，對兩名警察道了聲謝，便走出了問詢室。
而等陳小安一走，
那兩名警察就立刻將關在拘留室的賈東旭提了出來。
賈東旭自從在四合院看到警察後，
之前的囂張氣焰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整個人都已經被嚇呆了。
可以說他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膽怯。
被關在拘留室的他，更是心慌意亂。
不過他還是心存僥倖的。
畢竟陳小安是和他一起被抓進來的。
如果他不好過，那陳小安也別想好過。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自己才被關了十分鐘，
就立刻被帶了出來。
等他被帶到問詢室後才發現，
陳小安早就已經被釋放了。
他頓時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坐下！”
負責問詢的警察對賈東旭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賈東旭還在愣神，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喝嚇得差點尿**。
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姓名？”
“賈，賈東旭。”
“性別？”
“……男。”
“爲什麼打架？”
賈東旭嚥了口口水，眼珠轉了轉，想要編造謊言。
“砰！”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在我們警察面前，你最好老實點！”
“不然有你好受的！”
警察的一聲怒喝，
嚇得賈東旭再也不敢有任何隱瞞，
“別，警察同志，我說，我什麼都說。”
接着賈東旭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下班後，
如何得知賈張氏偷魚被抓，如何憤怒，
又如何糾集院裏人一起找陳家兄妹麻煩的經過。
這一次賈東旭不敢有半點隱瞞，
真的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出來。
而兩名警察則是一個負責聽一個負責記錄，
越是聽到最後臉色就越是難看。
賈東旭根本不敢與他們對視。
要不是那兩名警察身着警服，
他恐怕早就捱打了。
事情的經過其實非常簡單。
可以說這件**事件，
這一切都是之前那起**案件**所引起的。
而那位偷魚的老太太，和現在惹是生非的賈東旭，居然是一家人。
當那兩名警察把案件審理得一清二楚後，
他們當即決定將這兩起案子合併處理。
現在已經很晚了，
處理的結果只能等到明天局長上班再作定奪。
最後，賈東旭被關在了和賈張氏只有一牆之隔的拘留室裏。
這一晚，賈家的母子兩人終於見面了。
賈張氏又開始了她的哭天搶地。
“兒啊，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
賈張氏被關了一下午，
這時的她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她整個下午都提心吊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