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面無表情
陳小安聞聲從屋裏走出，面無表情地看着兩人問道：“什麼事？”
“陳小安吶，你在咱們院裏也住了這麼久了，”易中海開口說道，“大家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可你看看你昨天做的事情，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那賈家是做錯了事，”劉海中在一旁補充道，“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他賈家還有個快生產的孕婦呢。”
“賈張氏和賈東旭母子倆全被警察帶走了，”易中海繼續說道，“你讓秦淮茹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怎麼辦？”
陳小安剛想說話，易中海卻立刻擺開架勢對他進行了一通說教。劉海中也在一旁幫腔：“沒錯沒錯！陳小安你應該好好反思一下昨天的事情。就因爲你家的一條魚讓秦淮茹一個女人孤苦伶仃的沒人照顧。你應該想一想怎麼補救纔對！”
說到這裏兩人終於露出了真實目的：“所以我和易大爺研究決定在賈家母子回來之前由你來照顧秦淮茹！”
聽着兩人一唱一和地說出這個決定陳小安直接被氣笑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不可能！賈張氏偷我的魚、賈東旭欺負我妹妹，我還要反過來照顧秦淮茹？我腦子沒病也沒瘋！你們要是心疼啊你們自己去照顧她，找我？做夢！”
陳小安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他們的要求，態度強硬、言辭犀利，聽得易中海和劉海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
“陳小安！”易中海被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晚輩？我是你長輩！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他指着陳小安，又開始了一通責備。
“長輩？”
“我家的長輩都在地下長眠呢！”
“你們難道想下去陪他們？”
與此同時，在中院的賈家。
秦淮茹的嘴角微微上揚，她正等着找個機會享受陳小安的照顧。
昨天賈張氏被抓走的時候，
秦淮茹雖然當時被嚇得不輕。
但事後她情緒平復下來，想了想。
如果家裏沒有了賈張氏這個婆婆，
那她的日子會更加舒坦。
而賈東旭也不會因爲賈張氏，
動不動就對自己又打又罵。
即使自己懷着孕，
這兩個人也一點都不消停。
整天指使她忙個不停。
可還沒等秦淮茹高興多久，
幾個小時後，賈東旭跑去找陳家兄妹的麻煩。
竟然也被警察抓走了。
秦淮茹的心徹底亂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
就因爲一條魚，
自家的兩個人都被抓了進去。
如果賈東旭有個三長兩短，
讓她一個女人該怎麼辦？
於是秦淮茹哭哭啼啼地找到易中海。
畢竟易中海是賈東旭的師父。
徒弟出了事，他這個當師父的不能坐視不管。
易中海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秦淮茹，
心裏很不是滋味。
要不是一大媽就在一旁看着，
他說不定會親手幫她擦擦眼淚。
“賈家的，別哭了，東旭一定會沒事的。”
“警察都說了是拘留，說不定明天一早就放出來了。”
“那萬一放不出來呢？我這還懷着孩子，我可怎麼辦呀！”
說着秦淮茹又哭了起來。
“你先別急，你先回家等等。”
“要是明天東旭沒回來，我幫你想辦法。”
有了易中海的承諾，
秦淮茹這才紅着眼圈回了家。
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安穩。
總是提心吊膽的。
天還沒亮秦淮茹就再也躺不住了。
她穿上衣服，出了家門。
敲響易中海家的門。
“易大爺，東旭他還沒有回來，”
“您不是說您幫我想辦法嗎？”
屋裏的一大媽氣得要罵人了。
昨晚睡得太晚，
她還想着今天晚點起牀呢。
可誰知秦淮茹又過來了。
“我說老易，快起來，那賈家媳婦又來敲門了。”
“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想好辦法，這要是每天早上來一趟，誰能受得了？”
易中海也沒想到秦淮茹的性子會這麼急。
天還沒亮呢。
易中海在屋裏磨蹭了一會兒，
纔開了門。
一開門便看到秦淮茹那雙腫得像爛桃一樣的眼睛。
頓時原本想數落的話又憋了回去。
“等派出所上班了，我去打聽打聽。”
“要是東旭真的回不來，我和你大媽會照顧你，這總行了吧？”
“唉，易大爺，真的很感謝您，您是個大好人。”秦淮茹安心地道了謝，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家，心滿意足。
然而，易中海卻越想越覺得憋屈。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明明這件事跟他毫無關係，爲什麼最後又要出錢又要操心？
思前想後，易中海出了家門，徑直走向劉海中的家。劉家兩口子剛起牀，聽到敲門聲，很快便過來開了門。看到是易中海，兩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他易大爺，您這麼早來敲門，是出什麼事了嗎？”劉海中疑惑地問。
“我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找你商量商量。”易中海回答道。
劉海中回頭關上了房門，他的妻子還在被窩裏躺着呢，他可不想讓別人佔了便宜。
“到底出什麼事了？”劉海中轉過身來追問道。
易中海隨即將秦淮茹找他求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老劉啊，你看大家都在一個院子裏住着。賈家一家三口，現在兩個人被抓了，就剩下一個孕婦沒人照顧。這東旭還是我徒弟呢，他媳婦找我幫忙，我不能不管啊。”易中海有些無奈地說，“我是想讓大家輪流照顧她，也不用幹什麼重活，就是做飯的時候多做點。”
聽完易中海的話，劉海中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不想讓他一家當**啊。這個年月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還多做點飯？自己家的糧都不夠喫的呢。多做多少？關鍵是做多少天？要是賈張氏和賈東旭一直被關着，那還能管秦淮茹一輩子嗎？
劉海中心裏雖然腹誹不已，但表面上還是笑眯眯地說：“這件事得找大家商量商量。賈家出了事，大夥兒都應該搭把手。”
兩人正打算把院子裏的衆人都召集到一起商量一下，一扭頭忽然看到陳小安兄妹從外面走進來。兩人眼前一亮，頓時有了主意。
“易大爺，這件事是因爲他們家的魚引起的。”劉海中提醒道。
“沒錯沒錯，那小子理所應當照顧賈家媳婦。”易中海附和道，“可他要是不同意呢？”他又有些遲疑地問。
“他敢！”劉海中瞪了瞪眼，“賈家的兩個人都是因爲他被抓進去了，他不管能行嗎？那我們去找他談談？”
“走！”易中海果斷地說。
在賈家，秦淮茹回家後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動靜。易中海和劉海中的交談內容她聽得一清二楚。她心裏暗自盤算着如果按照這兩人說的讓陳小安來照顧她那再好不過了。一是陳小安家好喫的多到時候她就變着法地讓陳家兄妹做好喫的給她喫；二是那個陳小安長得確實不錯每天看着他心情也會好很多。如果賈東旭真的出不來了那她到時候改嫁給陳小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想到這些，秦淮茹就覺得呼吸急促，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火。
“你，你，陳小安！”她顫抖着手指向陳小安，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你真是要氣死我了！我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易中海也被氣得七竅生煙，他指着陳小安破口大罵，一副要動手的架勢。然而，陳小安卻毫不畏懼，他冷笑着看着易中海，眼中閃爍着挑釁的光芒。
“好啊，來啊，誰怕誰！”他挑釁地說道，“昨晚賈東旭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你們這兩個花架子？”
陳小安巴不得藉機會揍這兩人一頓呢，他早就看這兩人不順眼了。而此時，賈家中，秦淮茹還在做着美夢，突然聽到後院傳來吵鬧聲。她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難道是陳小安不答應？秦淮茹嫁過來還不到一年，對這大院裏的人不怎麼熟悉，但也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她知道後院陳家兄妹向來謹小慎微，整天被院子裏的人欺負。可是前幾天，她親眼看到陳小安因爲婆婆去要魚的事情得罪了院子裏很多人，當時還覺得納悶。那個少年不是脾氣很好嗎？爲什麼會突然像變了個人？
秦淮茹雖然疑惑，但也沒怎麼在意。直到昨晚陳小安與賈東旭大打出手，甚至賈東旭在陳小安手下只有捱打的份兒時，她才意識到這個少年並不像表面那樣軟弱可欺。他發起怒來誰的面子都不給，這讓秦淮茹開始重新審視陳小安這個人。
所以當聽到吵鬧聲時，她立刻意識到易中海與陳小安談崩了。不行！自己以後還要靠陳小安過上好日子呢！秦淮茹打算親自出面去勸說陳小安。她不相信陳小安面對自己這樣一位孕婦還能狠得下心來。
這樣想着秦淮茹走出家門剛走了幾步便看到兩名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直奔後院而去。秦淮茹見狀也連忙跟了過去。“住手！”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時兩名警察突然從後面竄了出來同時一聲怒喝攔住了一觸即發的衝突。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動手？”警察昨天才處理了一件四合院的案件，今天又遇到這種事情，心情自然不好。看到警察來了無論是陳小安還是易中海都停了手。陳小安畢竟是被動的看到警察來了一點都不心虛。但易中海在看到警察的一刻之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甚至心裏有些後悔。
早知道警察會來他說什麼都不會衝動要動手。然而很快易中海想到另一件事：警察爲什麼會來？還是大清早？難不成陳小安又報警了？不可能啊！陳小安纔剛回到四合院他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怎麼可能提前報警？
“警察同志您誤會了我們沒打架。”不管警察信不信易中海都絕不能承認自己在打架。他連忙解釋道，“我們只是在爭論一些事情有些激動而已。”
“嗯，我們今天來此是爲了宣佈對賈家的處罰決定。”
其中一名警察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言語，直接闡明瞭此行的目的。
“處罰決定？”
正當警察說着，秦淮茹湊了過來。
她雖然一直跟着，但之前並未露面。
只是聽到警察提及賈家，她忍不住插話詢問。
那警察瞥了一眼秦淮茹，問道：
“你是賈家的人嗎？”
“是，我是。”秦淮茹回答。
“既然你們兩家人都在，那我就直說了。”
警察繼續說道，“賈張氏**他人財物和賈東旭的傷人案件，性質極其惡劣。不僅給他人財產造成損失，還導致了人身傷害。賈家需先賠償陳小安家的損失，共計十塊錢。另外，賈張氏將被拘留七天，賈東旭拘留三天。賈家，你們拿錢賠償吧。”
說完，那警察看向秦淮茹，顯然是要當場監督執行。
秦淮茹聽完警察的話，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原地。
她張了張嘴，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衆人驚呼，眼看秦淮茹即將摔倒。
她身懷六甲，一旦摔倒，後果不堪設想。
即便是警察也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幸運的是，悲劇並未發生。
在秦淮茹摔倒的前一刻，易中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再看易中海，一張老臉瞬間漲紅。
原來剛剛情急之下，他沒有注意到。
這會兒已經暈過去的秦淮茹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裏，軟玉溫香。
雖說是個孕婦，但秦淮茹除了肚子大了些，依舊美麗動人。
易中海整天面對着一大媽那張皺紋滿布的臉，早就看膩了。
此刻若不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真想再多抱一會兒。
“警察同志，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很快，易中海收起心猿意馬，想起正事。
要是秦淮茹在他懷裏出了什麼事，他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這會兒他也顧不上找陳小安的麻煩了，有困難找警察。
易中海毫不猶豫地將難題拋給了那兩名警察。
那兩名警察這會兒也變了臉色，監督賠償處罰哪有人命重要。
“快，送醫院。”
其中一帶隊警察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當即一羣人七手八腳地擡着秦淮茹離開了。
“小妹，你待在家裏，我去釣魚。”
陳小安沒有忘記賺錢的大事。
經過剛剛那件事，他更加堅定了儘快賺錢買房子的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