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懷璧其罪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拿到古董意味着他今後會變成富人。但他無兒無女，年紀大了行動不便時可能會有人覬覦這些財物。
因此找個靠譜的年輕人爲自己養老更爲穩妥，起碼老來不會被欺負。
所以，易忠海不願與何雨柱徹底翻臉。畢竟他還有很多事指望着何雨柱。
這次狀況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回事。何雨柱還年輕，不懂錢的重要。等過幾年要成家生子就會體會到艱辛。到那時稍微幫襯下，他的想法還是會改變的。
“不一樣！我不願賣，但真賣了也絕不會去要回。”
何雨柱立馬說。他覺得易忠海的比喻根本不合適，這兩件事完全不同性質。
如果他真能把兩處房產以十萬元賣出，那他肯定不會想收回了。但是這樣的事他是不會同意的。對易中海和賈東旭同意此事只能說是他們自己考慮不周。
“嘿，傻柱，你少在那兒嘴硬了。你要是願意以十萬的價格出售房子我纔不信呢。”
“我們這些收藏品的價值比你那房子大多了。要不是當初被糊弄了，怎麼可能賣給王衛國？”
賈東旭馬上反對傻柱的說法。
在他看來，現在是個絕佳的機會不僅能把古董要回來，還能借機破壞傻柱與師父易中海之間的關係。他知道師父易中海也有許多寶貴的古董，這些他早就視爲己有，可不願讓傻柱得到。
“沒錯，東旭說得對，如果沒被糊弄，我們纔不會把寶貝賣掉呢。”
“我們那些都是寶物，怎麼可能以區區幾萬元賣掉？顯然那是受騙了。”“我們自己的財物，爲什麼就不能要回來了？再說也沒讓王衛國喫虧嘛。”
在場的人立即紛紛附和賈東旭和易中海的意見。
他們不能讓這些珍貴的藏品就這樣落到王衛國手中，必須取回纔是。“你們這麼做還有沒有天理？”
還沒等傻柱說完，就被王衛國制止了。
“行了，傻柱，不必多說了，這件事我來解決。”
王衛國打斷了傻柱後站了出來，面對院子中的衆人說道：“這些都是你們主動賣給我了，這一點你們心知肚明。”
“經國，這種兩相情願的交易難道還有單方面違約索還財物的道理嗎？”王衛國詢問鍾經國。
“當然沒有這樣的規定。如果兩方同意成交，其中一方若要取消就得徵得對方同意。”
鍾經國迅速回答道。
但他很清楚，這裏的居民們都不會承認是出於自願才售出物品，而是會說自己是被騙了。
這使得包括鍾經國在內的警察們都極爲鄙視這院子中的住家。
看到這種情況，在場的人開始*動起來，易中海的表情也非常難看。
顯然這是王衛國想利用自己的勢力佔爲己有了。就在易中海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王衛國繼續說道：
“當然，我也清楚現在你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當時是情願賣給我那些東西。”
“這樣吧，我願意答應你們的要求歸還原物——不過，你們也得將先前的錢款退還於我。”
“但考慮到你們今天的行爲讓我失去了對你們的信任。幸好有幾位同志在，可以作爲證人。”
“佟遼，你把出售給我那些貨物的內容說一下吧，另外你收到了多少款項？”
被叫作佟遼的這位前院的鄰居顯得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將當時的情景回憶了出來。
“一把摺扇、一個吊墜和一支髮簪，總共賣了你十八萬元。”聽到這話，在場的人無不露出羨慕的表情。
這幾樣東西看起來像是古董，大家都沒想到佟遼竟然有這麼多值錢的東西。
“行！”
王衛國點頭應了一聲，然後進了屋子，隨即拿出了佟遼所說的那幾樣東西。“是這三件嗎？”
“沒錯，就是這三樣！”
看到物品，佟遼立刻笑了，打算上前將這些東西從王衛國手中取回。沒想到王衛國卻收起了東西，朝他伸出了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佟遼臉色變得難看，以爲王衛國改變了主意。
“什麼意思？你要把東西拿回去，總得先把錢退還給人家吧？不然你想佔爲己有嗎？”丁大鵬不客氣地說道。
“是啊，你要東西又要拿錢，太不要臉了吧。”旁邊的傻柱也開始嘲諷起來。
“佟遼啊，你這麼做不好啊，這樣不僅不誠信，也不合適。”閻埠貴裝作一副老者的模樣批評道。
佟遼聽了臉紅一陣白一陣，趕緊從兜裏掏出錢遞給王衛國。“我，我只是忘了……”
話音未落，他就將錢遞給王衛國，對方數了數，也將東西還給了他。本來王衛國打算加收兩萬，但想到自己現在是局長，還是應該注意形象，免得被人說閒話，傳揚出去影響名譽。
院子裏的這些人，雖然不擅長什麼，但八卦傳播速度卻是驚人的快。
王衛國也不想多費口舌，便按原價還回。如果他們還污衊他是投機，到時候有人證在，可以直接抓起告他們誹謗。
“忘了？我看你是想賴賬吧。”
一旁的傻柱又開始冷嘲熱諷。“你……”
佟遼面露怒意，但他看了眼王衛國的地位，只好將怒氣憋了回去，默默地退到一旁。
他決定明天找個專家鑑定這些古董，並帶上家裏其他可能的物品。
若真的有幾件是真的古董，可以賣出一件，再好好保存剩下的幾件，以後的日子就能過得舒適了。
當然還得想些辦法湊點錢，因爲鑑定古董可能還要收費。
他剛剛把賺的錢還給了王衛國，雖然漲了工資，但還沒有下發。看來只能暫時使用家裏積蓄的那點錢。
這些都是爲了防範斷糧的應急資金，但如果真的能鑑定出古董，這點錢就算不上什麼了。
……
“馬大燈，你之前給我帶來了哪幾樣東西？”王衛國又詢問了另一個人。
除了易中海和賈東旭外，大家都拿回了自己的物品。“這東西是你的吧？”
王衛國把易中海的東西遞給他，然後問道。
“對，對，衛國，這次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這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只能硬着頭皮收回來了。”
“你也不要怪大爺了，你現在已經出人頭地了，是個有身份的人，不缺這些小玩意。”
易中海拿到東西后，頓時眉開眼笑。但他並沒有注意到這隻銅爐與之前的那只有一些細微的區別。
這件東西在易中海家裏一直當作香爐用，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易中海之前差點把它當作垃圾扔掉，根本沒有注意它。由於他記不清原來的樣子，只是憑着它的大小重量來判斷。王衛國當時毫無預兆，並無從僞造一個仿品。再說，他已經歸還了其他人的東西，沒理由在這上面計較。
看到王衛國真歸還東西，易中海有點難以置信。他認爲王衛國怎麼會變得這麼爽快，隨即想起來現在的王衛國已經是東城區公安分局的局長。
新社會的**與舊社會的官吏截然不同，紀律嚴明，不可能隨意佔有百姓的東西。考慮到自己的名譽，王衛國不得不歸還。
“賈東旭，這是你的東西。”
王衛國沒有理會易中海，將賈東旭的物件也交還了。然後他環視四周的人，提醒道：
“大家認真確認，看這些東西是否是各自的財物。這裏有幾位同志做證，以免事後再生事端。”
“免得將來鑑定不是古董時又說被我偷換了。”衆人連忙仔細辨認這些熟悉多年的舊物。基本上他們對自己家中物品的記憶相當清楚，幾乎不可能會誤認。再加上除賈東旭和易中海外，其他家庭也沒有多貴重的物品，顯然這些物品就是王衛國歸還的原件。
本來王衛國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矇騙一下賈東旭和易中海，讓大雜院內的其他人佔點便宜。結果這羣人大貪心，被易中海一挑唆，正好讓王衛國得以拿回自己的花費。換句話說，從賈東旭和易中海手中獲得的古董，一分錢也沒有花掉。“這是我們的東西無疑，這髮簪上還有一個我特地做的記號。”
“這碗我也使用過，這裏的裂紋還是我不小心弄破的。不會假的。”確認後，四周的人都紛紛開口證明，沒有任何問題。
就連易中海也點了點頭，絲毫沒察覺到有什麼異常。只有賈東旭覺得那個花瓶似乎和自己之前賣給王衛國的不太一樣。
賈東旭也不確定，畢竟花瓶上覆蓋了一層灰塵，他當時並沒有仔細看過，只是記得大概的圖案。
現在這個花瓶和王衛國歸還給他的有些類似卻又不盡相同。賈東旭本想提出疑問，但見周圍的人都在肯定地說沒問題，就把話硬生生吞回去了。別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有他一個人提意見，王衛國一定會覺得他在挑刺。
雖然今天的事情已經得罪了王衛國，但當時大家是齊心協力做的決定，王衛國也沒法單獨追究誰的責任。但現在如果再站出來反對，自己就成了釘子戶，而王衛國作爲局長對付他一個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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