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仨男人擠一牀

作者:起風而起
對於這件事情,韓春明是挺懵的,因爲現在的他,壓根就不知道孟小杏他們村有一個劉地主,家裏還有明代的傢俱。

  所以此時韓春明琢磨來琢磨去,都不知道許大茂爲什麼要瞞着他。

  如果孟小杏這話,是單獨對韓春明說的,可能不會有什麼事兒,因爲韓春明壓根就不知道。

  可是好巧不巧,偏偏破爛侯就在韓春明的旁邊,一聽這話,破爛侯便想到了什麼,問道:“小姑娘,你們村叫什麼~村啊?”

  “孟家村啊-。”孟小杏回答道。

  聽到這三個字,破爛侯頓-時就不淡定了。

  劉地主家裏那張牀,他八年前就盯上了。

  不過當時劉地主不想賣,所以破爛侯也不着急,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被許大茂給撞見了。

  二話沒說,破爛侯便直接站起身來,穿好鞋便打算離開。

  看破爛侯打算離開,韓春明便問道:“侯爺,您去哪兒啊?”

  “沒你的事兒。”破爛侯開口道。

  見破爛侯這態度,韓春明想了想:“有事兒!這倆人肯定是有什麼事兒,不行,我也得去看看。”

  說完,韓春明二話沒說,也是直接出門去了。

  回家騎上自己的摩托車,韓春明便直奔孟家村而去,最後,韓春明甚至比破爛侯先到一步。

  因爲一個騎的是摩托,一個騎的是自行車。

  到了村裏,韓春明便是找到了村委會,問了一下許大茂,村長也是沒有懷疑,直接就說了許大茂在劉地主家。

  隨後,韓春明二話沒說,便直接去了劉地主家。

  一進屋,他便看到許大茂躺在牀上。

  那牀……不對勁啊!

  仔細一瞧,嘿,明代黃花梨!

  現在韓春明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這許大茂是害怕韓春明來和他搶東西啊!

  另外這件事情,破爛侯也是知道的。

  現在,三個人都盯上了這張牀,這就有意思了。

  “你是……”劉地主看着韓春明,問道。

  “劉叔,那個我是他乾兒子,聽說他留您家了,就過來看看。”韓春明笑着道。

  “怎麼,你也想要在我家裏住着?”劉地主笑着問道。

  這韓春明如果願意住,他倒也樂意,畢竟呢,多一個人,多收點住宿費。

  “當然了,我乾爹在您家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韓春明笑着道,隨後便湊到了許大茂的面前。

  “行啊小子,這都被你發現了。濤子這個小兔崽子,看我回去了怎麼收拾他!”

  許大茂都不用想,認爲肯定是濤子告的密。

  “大茂叔,這您可就猜錯了,這次還真不是濤子。”韓春明笑着道。

  此時,許大茂便想了起來,當時旁邊還有一個孟小杏。

  濤子這人的確是比較實在,答應了別人的,他肯定會辦到。

  現在聽韓春明這麼一說,許大茂方纔想起了孟小杏。

  “你那表妹,真是夠煩的。”許大茂滿臉無奈道。

  “你這小兔崽子,你還知道我是乾爹呢?和乾爹搶東西,你好意思嗎?”

  許大茂看着韓春明,衝着韓春明質問道。

  一旁的劉地主,看到這一幕,可是笑開了花。

  現在他可以確定,他們家這牀,的確是價值不菲。

  “大茂叔,什麼東西我都可以讓,但是這東西啊,我絕對不能讓啊!您說您一個當長輩的,跟我一個晚輩搶,合適嗎?”

  韓春明這小子這個時候也是展現出了他的二皮臉,厚着臉皮說道。

  “成,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各憑本事。”

  許大茂冷笑着說道。

  到了晚上八點鐘,破爛侯方纔姍姍來遲。

  “好小子,都翻扯到我的地界來了。”

  破爛侯看到二人,開口說道。

  走到二人的面前,開口道:“他們家這牀,我可是憋了八年了,你倆這麼搞,是不是不地道?”

  “別想了破爛侯,八年你都沒搞定,你認爲你還有戲?你還是趕緊退出吧。”許大茂開口道。

  “是啊侯爺,您一把年紀了,跟我們倆兒搶什麼啊?”韓春明接着說道。

  破爛侯剛坐下來,劉地主便問道:“不是,你又是誰啊?”

  “不認識了?”破爛侯笑着反問道。

  “他就是老來咱們村收破爛那個。”劉地主的媳婦提醒道。

  “這換了身行頭,這都認不出來了着。”

  劉地主笑着道,他是認識破爛侯的。前幾個月,他爹剛死沒多久,破爛侯便找上他來了,目的就是想要買下這張牀。

  實際上呢,破爛侯盯上這牀,的確是盯了八年了,之前找那劉地主他爹,那劉地主他爹,是打死都不賣。

  沒辦法,破爛侯只能憋着。好不容易憋到劉地主他爹死了,想要找劉地主收東西。

  但是誰知道,這劉地主心眼兒也不少,當場就看出這牀價值不菲,所以就是不賣。

  “行,既然你們都認識,那麼咱就一塊聊,反正我也不花一分錢。”

  “你們要是願意住呢,在這兒住個十天半個月的,我沒意見。來,卷根菸抽。”

  劉地主說着,便將自己的菸葉和煙紙遞了上來。

  破爛侯接了過來,開口道:“怎麼滴,給你倆一人卷一炮?”

  “我不好這口。”韓春明說道。

  “我好。”許大茂開口道。

  隨即破爛侯便對着韓春明說道:“學着,別的都學會了,這也得跟上。”

  “滾蛋,別亂教我乾兒子。”許大茂衝着破爛侯道。

  破爛侯笑了笑,沒說話,遞來一根捲菸。

  晚上,三個人便躺在了一張牀上。

  三個人很有默契,同時坐了起來,異口同聲道:“我說。”

  “你們先說。”破爛侯見狀,便讓韓春明和許大茂先說。

  但是許大茂和韓春明,卻是異口同聲道:“你倆先說。”

  “憑什麼我先說?”

  “那憑什麼我先說啊?”

  “你倆愛說不說,反正我不說。”

  ……

  三個人再次躺了下來,破爛侯便先開口道:“董仲舒在春秋繁露裏說過,天有喜怒之情。”

  “他老人家還說了,人有喜怒哀樂之答。喜春也,怒秋也,樂夏也,哀冬也。”

  許大茂接下話茬兒,開口說道。

  “呦呵,你小子學問見長啊。”破爛侯看着許大茂道。

  “凡是傢俱有三氣。”許大茂又說道。

  “文人氣、霸氣和匠氣。”破爛侯接着道。

  “你說這牀是什麼氣啊?”韓春明對着破爛侯問道。

  破爛侯回答道:“看着土氣,但是拾掇出來就是霸氣。”

  此時,劉地主便是走了進來,三人紛紛閉上眼。

  “你們仨還沒睡呢?”劉地主問道。

  “這牀基本廢了,睡着不舒服。”破爛侯開口道。

  “那你怨誰啊?誰讓你們非要擠在這牀上的?那邊有炕不睡,非要三個人擠一張牀。”

  劉地主說着,隨後開口對着許大茂道:“許老弟,有個事兒您給忘了,我媳婦讓我提醒提醒你。”

  聽到這話,許大茂便明白了,從皮包裏掏出十塊錢來,開口道:“還真給忘了,那個來,這是我十天的牀前,您收好來。”

  隨後,許大茂便將十塊錢,遞給了劉地主。

  但是劉地主卻說道:“不是,現在是仨人。”

  “他們倆的錢,你找他們自己要。”許大茂開口道。

  隨後,劉地主便看向二人,開口道:“二位,您看這牀錢……”

  此時,破爛侯和韓春明同時坐起身來,破爛侯搶先開口道:“不是,小劉,你小子挺黑的啊,就你這破牀,睡一晚上一塊錢啊?”

  “收破爛的,我知道你發了。你要是嫌貴別睡在這裏啊,那邊炕上一宿一毛。”劉地主笑着道。

  “我不能在這倆狗小子這兒,栽面兒啊。”緊接着破爛侯便掏出十五塊錢,開口道:“來,十五塊錢,半個月的。”

  韓春明也是不含糊,掏出二十塊:“來,我二十天的!”

  看到這裏,許大茂也是不服了,隨後又是掏出二十塊錢,開口道:“來來來,我加二十天!”

  劉地主笑開了花,高高興興的收下錢,開口道:“我說你們仨,就安安心心在這裏住着吧。你們要是住一年,我收你們一千零八十塊,這可比我種地掙錢多了!”

  一年一千零八十塊,這個的確是比他種地掙錢多了。

  所以這劉地主的心裏,自然是十分的高興的。

  就這三人在他這裏住一個月,都抵得上他半年的收入了。

  所以這劉地主,也算是小發了一筆橫財。

  等到劉地主離開了,破爛侯方纔坐起身來,看着二人道:“許大茂、韓春明,怎麼的?你倆想讓人家逮大頭啊?”

  “我告訴你倆,在這麼下去,這牀你倆也收不着。咱們仨在這裏鬥什麼呢?”

  很顯然,破爛侯現在就是在勸他們兩個放棄,然後這牀就落他手上了。

  “哼,你倆要是不來攪局的話,三天我就能夠把這牀給拿下。”

  許大茂冷哼一聲,開口道。

  想要讓他放棄,怎麼可能?

  “呦呵,許大茂,你是不是跟我叫板呢?”

  破爛侯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戰火。

  “呵呵,不行的話,咱仨就練練。練它個七七四十九天,我要是出這院子,我就是你倆的孫子!”

  許大茂直接放話,這要耗,那咱們就耗到底,看誰先坐不住。

  “行,練就練!誰慫誰孫子!”

  破爛侯這脾氣也是上來了,三個人,現在算是徹底的槓上了。

  另外一邊,劉地主屋裏,現在這夫妻二人,可謂是相當的高興。

  “這可還行,孫子孫女喫飯啊,都不用花錢了。晚上睡你爹那牀,還有盡享。要我說啊,等他們沒了耐心煩兒,給個合適的價錢,就賣給他算了。”

  劉地主的老婆,開口對着劉地主說道。

  “你就瞧好吧,那姓侯的,還有許大茂那乾兒子,也是衝着這牀來的。鷸蚌相爭,咱們得利。”

  劉地主笑着道,心裏盤算着,該如何好好宰他們一筆。

  時間飛逝,轉眼之間,現在已經過了七天了。

  三個人在這裏,足足耗了七天時間。

  “回頭我在我這頭一邊擺一邊櫃兒,在你那頭擺一馬桶,完了四個角上擱上蠟臺。洞房花燭夜,我左邊抱着於海棠,右邊抱着秦京茹,上面坐着我的愛妻婁曉娥,就可以神遊明朝了。”

  許大茂此時,腦補了畫面,感覺相當的奈斯。

  “許大茂,你是不是要跟我死磕?”破爛侯坐了起來,問道。

  “誒,侯爺,這話可就不對了啊!不是我跟您死磕,是您非要跟我死磕。”許大茂開口道。

  “我現在是真後悔!成,我現在就找那劉滿堂兜底去。”

  破爛侯說着,便打算下牀,去找劉地主兜底。

  “您要是願意壞了規矩,那您就隨意。”

  許大茂風輕雲淡的說道。

  他知道,破爛侯這種老一輩的人,最重的就是規矩,他怎麼可能自己去壞了規矩呢?

  “商量商量,把這機會讓給我。”

  耗了七天了,破爛侯實在是熬不住了。

  天天三個人擠一張牀,許大茂和韓春明倒是年輕力壯,身體倍棒。但是破爛侯這把老骨頭,實在是熬不住了。

  “憑什麼啊?”許大茂問道。

  “憑我是你長輩。”

  “那要不然我管您叫爹,您把這機會讓給我吧。”許大茂坐了起來,對着破爛侯說道。

  “你小子就是一滾刀肉!”

  “爹,我就是一滾刀肉。”許大茂厚着臉皮道。

  “行,你爹不跟你玩了!”

  最後,破爛侯實在是熬不下去了,下牀穿起鞋便走。

  許大茂看到破爛侯走了,還在後面說着:“爹,天黑了,您慢點走啊,小心別栽溝裏去了!”

  耗了七天,總算是耗走了破爛侯。

  緊接着,許大茂便看向了韓春明,韓春明轉過身去,佯裝睡着,很顯然,這小子想死磕。

  “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你信不信我直接給你和蘇萌徹底攪黃!別懷疑,我有這個能耐。”

  許大茂開口威脅到。

  “義父,您這可就不道德了啊!”

  “你個當兒子的,跑過來跟你爹搶東西,你就道德了?”許大茂質問道。

  “您剛剛不是給侯爺叫爹,他讓你了嗎?現在我給您叫爹,您讓我唄?”

  “成,那你小子就跟我接着耗。你看看回去之後,我怎麼把你和蘇萌徹底攪黃!”

  說完,許大茂便是也直接睡了下去。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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