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一個磨人精
但是有一點高度相似,那就是都是一個磨人精。
“這都是港島那邊兒的電影。”
“以前不是那個時間那什麼嘛。”陸恆嘆了口氣,話鋒一轉:“現在經濟開放了,也就開始注意到外頭的事兒了。”
“這…這…”李秀芝眼神閃爍,把手中碟片藏到懷裏:“老公,可是我聽說…”
李秀芝欲言又止,現在這時候依舊還是比較敏感的。
“沒事兒,怕啥。”陸恆打了個響指,一臉輕鬆:“時代變了,再者。”
“我是誰?”
“你老公在四九城!呼風喚雨!跺跺腳天崩地裂!”
“嗯嗯嗯。”李秀芝最喜歡看陸恆自信的模樣,每次看到都爲之心折。
男人,就得有自信。
把頭伏在陸恆的胸前,聽着強有力的心跳,李秀芝感到一陣心安:“還是我家老公最厲害。”
“哥哥最厲害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旁邊兒,陸雯雯一個翻身跳下沙發,來到陸恆身後給他捏動肩膀:“哥~~”
“你最厲害了~~”
“你看…”
“.」不行/不行!”陸恆跟李秀芝兩人聲音同時響起。
陸雯雯頓時直接破防:“你們兩口子就欺負我!”
晚上,喫完了飯,聾老太太照例來到後院兒慢慢散步消食兒。
只是走了兩步,她又停下嘆起了氣。
每天只要一散步,空蕩蕩的右手總是讓她回想起來以前的柺杖關。
“多好的柺杖,桐油澆的,當年小鬼…”話說一半兒,聾老太太突然閉上嘴巴,警覺的掃了一圈兒。
眼見沒人,這才放(嗎趙好)心很多。
當年這柺杖的來歷可是不凡的很。
“哼!這個挨千刀的兔惠子!”想着柺杖,聾老太太也不管什麼家風不家風的,朝着陸恆家裏的方向就開始嘟囔着罵街。
……………………
不過她不敢罵太大聲,她也害怕陸恆聽見出來找自己麻煩。
“???”足足罵了四五分鐘,聾老太太突然聽見陸恆家裏隱約有聲音傳出來。
這聲音還挺好聽的,好像是歌。
“聽收音機呢?”聾老太太嘀咕一句,緊跟着腦子靈光一閃,慢吞吞的朝着陸恆家的門廊那裏靠了過去。
佔便宜分很多種。
蹭收音機聽也算
自己就要佔佔陸恆家的便宜!全當出口氣了
只是來到門廊這裏之後,聾老太太才發現她真是低估了陸恆這個兔惠子。
這哪是聽收音機!?。
這487分明就是看電影
而且就看陸恆家裏那口子跟陸恆妹妹的操作。
好像電影還能隨便換,想看那個就按按底下那個亮着小綠燈的黑機器就行。
“這到底什麼東西?”聾老太太直勾勾的盯着屋裏,腳就跟生了根一樣紮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一戰
電影嘛。
一看就是幾個小時以後再見了咱。
等到了晚上九點多,聾老太太已經在原地站了三個多小時了。
好傢伙
這腿都木了
那是一點知覺都沒了
但是聾老太太依舊意猶未盡,那電影太好看了
“老太太,老太太。”
“誰?”聽見背後傳來低聲的呼喊,聾老太太警覺的回過頭。
上次被傻柱給坑了一回,家裏糧票跟肉票啥的讓他?曜不少。
他奶奶個腿兒,藉着自家的糧票,給他傻柱吃了個肚圓兒。
結果喫完了還不算,還話裏話外指着自己牙口不好,吃不了那九轉肥腸。
不能怪他傻柱。
就他奶奶個腿兒沒見過這樣式兒的
誰見過給八十多歲小九十的老人喫九轉肥腸的
“???”
“怎麼是你!”
說曹操,曹操到,正想着傻柱,聾老太太扭過臉兒就看見傻柱笑眯眯的站在院子當中。
“嘖。”聽着聾老太太有些不悅的口氣,傻柱臉一擺,有些不高興:“老太太biae),您看您這話說的。”
“好像跟我有什麼大仇一樣。”
“咱娘倆可是老一輩兒,孫一輩兒的關係。”
“……”看着厚顏無恥的傻柱,聾老太太真是感覺一言難盡。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老話真是沒錯兒。
一個陸恆,直接把傻柱帶歪了。
活生生把一個好青年,帶成了一個比街溜子都不如的街溜子。
“你來幹什麼。”聾老太太嘟囔着說話,擡腳想回家。
可是這一擡腳才發現…
尷尬了。
腳好像不聽使喚了。
“這不是上次吃了您的飯嘛。”傻柱不好意思的笑笑,從後頭拎出來一袋子菜:“這回我再給您做一頓。”
“菜都是我買好了。”
“嗯,你這孩子。”聾老太太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滿意了不老少,笑着說:“不就一頓飯嘛。”
“還至於這樣。”
“快回去吧,你們小的把日子過好,那我就放心了。”
“菜不菜的不算啥。”
老四九城人兒,裏外就好個面子。
聾老太太這就是客氣客氣。
但是她可忘了,她那個腿可是木了,動不了了。
………………………
而且再一個
傻柱可是個很耿直的人
“這樣。”傻柱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覺得聾老太太這話也的確有點兒道理,自己現在日子確實不太好。
“那行,老太太您注意身體,忙您的吧。”說完,傻柱是調~頭就走。
“???”看着眼前這一幕,聾老太太眼睛剎時瞪大,緊跟着一着-急往前一撲。
整個人咔嚓一下就從走-廊上滾了下去。
這一下,慘叫聲不絕於耳
傻柱那頭聽見,扭過臉兒趕緊跑過來扶:“不是…怎麼…老太太,您這…”
“沒…嘶…沒,我沒什麼…沒什麼大礙。”哪怕就是到了這會兒,聾老太太依舊保持着在晚輩面前的風度,強撐着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可是傻柱看見,卻是滿臉難以直視的神色:“還沒大礙呢?”。
“老太太,您這臉都磕流血了啊,稍微抹一下,您可就是關公在世了。”
“……”聽到這話,聾老太太原本還強撐着的臉瞬間一擺,面無表情的望着傻柱。
一老一少頓時相顧無言。
一個多小時之後,聾老太太家裏。
傻柱對着一桌子菜,還有一個包的跟一隻耳一樣的聾老太太。
“喫吧您老。”
“好好,嘶。”聾老太太一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真疼。
狗*的陸恆,給自家臺階修的闆闆正正、有棱有角的。
“對了。”聾老太太夾起菜,腦子裏突然想起來剛剛從陸恆家裏看到的畫面:“柱子,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頭有什麼稀奇的事兒?”
“稀奇的事兒?”傻柱先是一怔,緊跟着又尷尬的笑笑:“這我也不清楚。”
“我現在早上天沒亮就得去拉板車,拉到晚上堪堪八九點才能回來。”
“是真沒空去打聽有什麼稀奇的事兒。”
“這樣啊。”聾老太太完全沒注意到傻柱這話的重點,而是若有所思的嘀咕:“我剛剛看陸恆他們家有個黑色的小匣子一樣的東西。”
“想看什麼電影就能看什麼電影。”
“嘿,那電影兒,是真不錯嘿。”
“是嗎。”傻柱笑的更加尷尬,他剛剛那話的意思是想讓聾老太太接過去,看看能不能借個塊八毛的。
可是沒想到這老雜毛根本不應聲。
心裏腹誹兩句,傻柱又酸唧唧的張口:“奶奶,不就一個電視嗎。”
“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趕明兒等有時間的,有時間我讓大茂在院兒裏擺一場。”
“放電影給全院看。”
“嗯嗯嗯,好好好,還是咱們柱子有出息。”表面上聾老太太強堆起笑臉兒,附和着傻柱的話。
……
心裏卻是對這話鄙夷的很。
就以傻柱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雞晚的日子。
猴年馬月能等到在院裏放一場電影。
“來!奶奶您喫!”傻柱熱情的再次給聾老太太夾上一筷子菜,眼角餘光則是偷偷往聾老太太裏屋看。
聾老太太表面上也是接過一頓誇獎,眼底卻是劃過一抹警覺。
一時間,一老一少又是一番其樂融融的模樣。
另外一邊兒,中院的賈家。。
“媽,棒梗呢?”秦淮茹掀開門簾進了屋,把手裏的簸箕放到了桌上。
旁邊兒凳子上,賈張氏雙手揣在袖子裏,跟個兔爺兒一樣縮着脖子蹲在上頭:“我哪知道。”
“你生的種,我還給你天天看着孩子?”
說着話,賈張氏白了秦淮茹一眼,然後有些期待的望向桌上的簸箕。
當看“六零零”到簸箕裏依舊是幾個黑黃黑黃的窩頭之後,這老孃們兒的臉瞬間就垮了下去,繼續拿眼白晃着秦淮茹:“這窩頭你都讓我啃了小半年兒了。”
“你是在外頭養漢子了還是在外頭生了小野種了?”
“錢呢!?你賺的錢呢?”
“是想着東旭癱了,你存着錢想再改嫁是吧!”
“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說什麼呢您!”秦淮茹有些委屈,一屁股坐到桌子旁邊兒不再吭聲。
賈張氏看見她這模樣,心裏火是噌噌的往上竄。
還敢地蹶子
“我叫你也蹶子!”賈張氏嘴裏唸叨,目光到處尋摸,看見旁邊兒大桌上有雞毛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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