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寥寥少數
各種雜七雜八加起來將近四千塊的安置費。
“喲,解成回來了啊。”
一大媽端着剛洗完的菜路過,看見閻解成隨意打了個招呼。
可剛說完話轉過身子。
一大媽就心說不對。
閻解成胸口上掛着的那個大紅花
“解成啊。”一大媽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轉過身子,灼熱的目光直直的投射到那朵大紅花上。
“怎麼着,一大媽。”
閻解成也注意到一大媽臉上那點兒不自然了。
當
那
這一下閻解成笑的更得意了,還挺着胸膛晃了晃那朵大紅花:“看看,大媽,好看不?”
“多紅!我退了!”
易中海跟劉海中辭職了麼。
四合院兒大部分人也都辭職了。
所以閻解成現在擱院裏,那還真是屬於寥寥少數的那一堆兒了。
還真是有這個資格得意。
“哦,呵呵,退了哈,你們退了,廠裏給發了多少錢啊?”。
一大媽一手端着菜,一手攏了攏鬢角有些花白的頭髮。
裝作隨意的一打聽。
閻解成能牙咧嘴的笑笑,伸出四個手指頭晃晃。
一大媽見了,試探着問了一句:“四百?”
閻解成一聽,頭往後一仰,臉上帶着十足不屑的神情:“不~~是!不是,哪能是四百啊!”
“那那是四四千!?”一大媽聲音陡然拔高,聽起來都變聲兒了,好像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雞一樣。
“嗯!嗯嗯嗯”~!”
看到一大媽這反應,閻解成的笑容更加得意了,頭點的跟鼓槌一樣。
緊跟着又擰起眉頭,神祕兮兮的小聲說道:“大媽,我跟您說,一大爺這回真是血虧。”
“原本我這三級工嘛,頂多也就兩千不到。”
“可這次我跟您說!廠子突然有錢了!一下子給我們翻了一番兒還得多!”
“哎喲!您是不知道啊!三車間那個老徐!也是八級鉗工!人家領了一萬多呢!”
“—一萬!”
就一瞬間的功夫
聽見這個數
一大媽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爲猙獰,手裏端着裝菜的盆子都掉到了地上。
“解成!瞎說什麼呢!別亂叨叨!”
就在這時候,後頭突然傳過來閻埠貴的聲音。
閻埠貴也是剛出來,可沒成想剛出來就聽見閻解成說的這些話。
心說你這時候給一大媽說這些話。
那不是戳人家心口窩子麼。
這一大媽回去,能有易中海的好果子喫
“他一大媽,別聽孩子瞎叨叨,他擱這胡扯呢。”
數落完閻解成,閻埠貴來到兩人跟前,好言寬慰一大媽。
閻解成聽了,兩邊兒嘴角猛地一撇:“誰胡說了啊!我這說的就是真兒真兒的!”
“我親眼看見了呢!”
“嘖!你這孩子!還亂說!”
閻埠貴瞪起眼睛作勢要打人。
一大媽卻裝着不在意的擺擺手,又從地上把盆子給撿起來:“.久沒事兒沒事兒,小孩兒麼,這有什麼的。”
“這是好事兒,好事兒。”
勉強堆起笑容說了兩句,一大媽扭頭走了。
剩下閻埠貴有些嫌棄的打量閻解成兩眼:“你傻啊你,頭半拉月沒聽見說你一大爺跟你二大爺打了一架麼來。”
“那爲的可不就是辭職的事兒麼。”
“你這會兒擱這瞎叨叨!到時候老易不又得去找老劉幹架?”
“那關我什麼事兒麼,是一大媽要問的啊。”閻解(王得的)成有些委屈的小聲嘀咕。
正在這會兒,賈張氏跟着二大媽也從院子門口進來。
人姊妹倆是出去買菜了。
回來見閻埠貴跟閻解成都在。
姐妹倆打了個招呼。
路過的時候,看見閻解成胸口的大紅花。
賈張氏跟二大媽的表現,就好像先前的一大媽一樣。
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變得有些不自然。
“解成這是退退了?”二大媽試探着問道。
賈張氏沒吭聲,站在旁邊兒豎起耳朵聽着。
閻埠貴想要替閻解成回答。
閻解成卻搶先一步:“對!張大媽!二大媽!看看!這大紅花!我帶着精神不?”
“精神,精神,不錯。”賈張氏跟二大媽對視一眼,敷衍着回答。。
末了,兩人又轉着眼珠子打聽。
“退了這廠裏得補多少錢啊?”
“嗯嗯嗯。”閻解成還是跟之前一樣,瞪着眼珠子,伸出來四根手指頭晃晃。
“四百啊?”
賈張氏跟二大媽的回答也還是如同先前一大媽那樣。
557倒不是說這些大媽們看不起閻解成。
而是因爲閻解成就是個三級工。
三級工麼,在這些大媽們看來也就是四五百這樣。
“嘖!”閻解成一瞪眼:“您二位怎麼跟一大媽一樣啊!”
“什麼四百!是四千!四百那夠幹嘛的啊!”
“四!千!?”
這一下
那二大媽還能繃得住。
輪到賈張氏了
賈張氏是真眼淚兒都要下來了
從秦淮茹辭職到今天,滿打滿算也沒到一個月啊。
一個月不到
直接血虧幾千塊錢
“我回去了!”一想到這個,賈張氏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就回了家。
她要回去問問秦淮茹。
是不是想把家裏人都給餓死
而二大媽這還好一些,雖然臉上笑容都是強行堆起來的。
但是最起碼也是跟閻埠貴他們告了個別。
等倆人兒一走,閻埠貴照着閻解成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你看看!今兒個保準又得打架!”
“跟我回屋!”
“那我就是想着顯擺顯擺麼。”閻解成低着頭小聲嘀咕。
“秦淮茹!你給我滾出來!”
此刻,賈張氏一進屋就扯着嗓子吆喝。
裏屋那邊兒,秦淮茹正縫衣服呢。
夏天來了,該換季了。
但是家裏沒錢買新衣服,只能把以前的那種舊衣服掏出來縫縫,湊合着再穿一年。
頭前兒縫衣服那會兒,秦淮茹有幾次(bdag)就扎破了手。
倒不是說手藝不錯。
秦淮茹這些年做的最多的事兒就是縫衣服了。
手藝自然是過關的。
只是每每看着手裏這破衣爛衫,秦淮茹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來李秀芝。
想起來劉梅。
最終也聯想到了腦子裏最恨,也是最愛慕的那個男人。
陸恆。
過日子麼,最怕對比。
這麼一對比,秦淮茹這個自命不凡的女人就總覺得,這樣的日子不應該是她過得。
她應該像李秀芝那樣。
住的是小獨棟。
喫的是魚蝦肉蟹。
穿的是綾羅綢緞。
家庭幸福美滿,子女雙全。
這才應該是她過得日子。
想到這些,秦淮茹就總是失神的扎破手指。
“秦淮茹!你給我滾出來!”
聽見外頭堂屋裏傳進來的聲音,秦淮茹也從思緒中退出,比較厭煩的看了一眼堂屋那邊兒。
又是那個老東西。
“喊什麼啊您,我擱裏屋縫衣服”
秦淮茹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堂屋這裏走。
剛走到堂屋,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
“啪!”
緊跟着,就是一陣清脆的耳光聲。
然後。
“你乾的好事兒!幾千塊錢讓你白白打了水~漂!”
“你賠給我!”
賈張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直眉瞪-眼的吆喝。
秦淮茹捂着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本來她剛剛心裏就想着那些事兒。
現在又覺得平白無故捱了賈張氏一巴掌。。
那秦淮茹心裏這個委屈勁兒啊
那就甭提了
“什麼幾千塊!哪來的幾千塊啊!”
秦淮茹紅着眼跟賈張氏對線。
賈張氏一瞪眼:“你還有臉問!?我問你!你爲什麼要擱廠裏辭職!”
“因爲要去陸恆他們家的廠子啊!這事兒不還是您攛掇的嗎!”
提起來這個事兒,秦淮茹就有些生氣。
她性子謹慎麼。
比易中海都謹慎。
當時說辭職的時候,秦淮茹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覺得不對勁兒。
但是礙不住賈張氏跟賈東旭一個勁兒的攛掇。
最後沒辦法。
就只能去軋鋼廠辭職了。
可是沒想到現在這個老東西倒還反過來理直氣壯的問起來了
“我攛掇的”賈張氏語氣一滯,當下就有些心虛。
正擱這檔口兒,裏頭賈東旭睡醒的聲音傳過來。
賈張氏聽見,立刻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眼淚兒一抹,哭着就朝屋裏嚷:“東旭啊!趕緊看看啊!看看你這個好媳婦兒啊!”
“白白扔了幾千塊錢!現在還埋怨我啊!”
“哎喲!要了親命了啊!你個浪蹄子!你還埋怨我啊!”
“我我”賈張氏哭嚷着,還不忘了悄悄的偷眼往裏屋看,看看賈東旭爲啥還不出聲。
在看見賈東旭一臉懵逼的往堂屋這看過來的時候。
賈張氏原本哭的比較小的聲音,立刻提高八度。
作勢就要朝着家裏的桌子角那去撞。
“撞死我算了喲!我們家怎麼那麼倒黴啊!攤上你這麼個玩意兒啊!”
“秦淮茹!你要了我親命啊!你宰了我吧!”
“我的幾千塊錢喲!我的錢喲!”
這會兒,裏屋的賈東旭看着眼前的一幕,是一臉懵逼。
什麼幾千塊。
怎麼又鬧起來了
哭啥玩意兒呢
接連幾個疑問在腦子裏浮起,當賈東旭看見親媽要撞桌子,而秦淮茹卻還站在那抱着胳膊冷眼看的時候。
這小子有些繃不住了,順手抄起枕頭就朝着秦淮茹扔了過去:“你個浪蹄子!還不攔着咱媽!”
“作死呢你!”
“攔着點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