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無比愜意
“沒錯兒。”曹道德靠着太師椅,姿態無比愜意:“咱們這位吳總吶,哼哼,也不知道是着了哪門子邪風。”
“竟然想着找陸恆借錢,而且據說那姓陸的小子還滿口答應說要收拾咱們。”“哼哼哼。”
說着,曹道德不屑的笑了笑,端起茶杯輕輕抿着。
他在給屋內衆人消化消息的時間,
·求鮮花·
曹道德之所以要把這消息透露出來,有那麼幾層意思。
第一就是確定他自己的話語權。
曹道德這個人非常之自負,非常之剛愎自用。
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性,話語權。
比如曾經跟他毫無瓜葛,現在卻被他糾結一夥人針對的陸恆。
比如現在坐在他側手的周天寶。
這段時間周天寶賺錢之快,撈錢之多,堪稱這茶樓里人羣之最。
所以,往常從來都是曹道德一人獨坐上首。
可是今天,他的身側多了周天寶。
這讓曹道德由心的感覺到了膈應和不悅,就跟當初對陸恆的感覺一樣。
噁心,不高興,很不舒服。
所以他纔會道出這種隱祕的消息,就是爲了告訴這些人,自己手眼通天。
讓他們放聰明點兒。
億
至於第二,那就是曹道德要給這些人心裏注入一針強心劑。。
雖說生意人追逐利益,爲了利益能甘冒風險。
但是如今烈火烹油,鮮花着錦,已經到了鼎盛鼎盛的時候了。
再加上現在還是在四九城中,那難免有些人就會生起了急流勇退的心思。
而曹道德打的這針強心劑,還是告訴他們,咱手眼通天,咱的消息你們就好好聽“七一零”着,跟着我幹就沒問題。
“曹總耳目通天,厲害吶。”
“那是,曹總這生意四通八達,遍佈大江南北,這點兒能耐算個什麼。”
“是極是極,還是曹總消息靈通。”
幾個老闆對曹道德恭維不斷,緊跟着話鋒一轉,又提到陸恆。
“那陸家小子說要收拾咱們?他能怎麼收拾?砸錢救市?”
“恐怕也就是這一條路了吧。”
“但是他也是個商人啊!他能幹賠本兒的買賣!?”
“難說,這小子我看就是個瘋子,你擱哪個正經生意人能對職工那麼好,不都是吊着讓職工餓不死就行?”
“哼!我看吶,這小子就是個銀樣鐓槍頭!要不是他整的那個什麼VCD市場搶佔力強!這小子早就完蛋了!”
“那是,手裏有好貨,就是頭豬坐那都能賺錢。”
衆人正圍繞着陸恆討論,突然有一個人拔高語調。
“周總,你們糧食市場上最近突然冒出來一支陌生隊伍,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一些。”周天寶笑了笑。
曹道德這時候斜了他一眼,但是沒吭聲,依舊裝作喝茶模樣。
這支隊伍,周天寶聽說了,曹道德自然也是知道的。
堵在入四九城的路口收糧食,這等於是在周天寶的主場搶飯喫。
但是,這支隊伍還有一個作用。
“那他們會不會是陸恆安排的人?”剛剛提出問題的那老闆見周天寶知道,趕忙又問。
周天寶瞟了瞟還在喝茶的曹道德,見他不吭聲,索性便自己直接解釋:“這隊人
吶,跟陸恆沒關係。”
“我已經託人調查了,這隊人是隔壁通*那地兒的,他們平常就在那做糧食生意。”
“這次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吧,離咱們四九城近麼。”
“那您不管管?”又有人問
周天寶聽了撲哧一樂兒,連帶着喝的茶水都讓給嗆到了鼻子裏。
“我管?”
收拾完,周天寶好像看着傻子一樣看着這人:“他們收糧食那是好事兒啊,幫着擡市價,這麼好的事兒,我管什麼?”
“我瘋了我去砸盤?崔老闆你怕是這段時間天天跟女人廝混,整的腦子不清楚了吧,哈哈哈哈。”
“嗯,這隊人我也調查了,沒什麼問題。”這時候,曹道德也將茶杯放下,算是給周天寶的話再次加強了可信度。
下首衆人面面相覷,有人撓着眉毛,面帶思慮張嘴:“烈火烹油是鮮花着錦,現在四九城市價飛漲的消息已經擴散到了外省。”
“如今再讓這麼一夥人一插手,更是把本來就鼎盛的局面再次推到了風口浪尖。”
“周總,曹總,咱們是不是該收收勁兒了?”
道
話音落地,其他衆多老闆也是以詢問的目光望着曹道德跟周天寶。
這話有道理啊,萬一到時候逼的公家出手。。
那大家夥兒都沒得跑。
“放心吧,沒什麼大問題。”曹道德面色淡定如常,手指繞着三才杯輕輕轉着圈:“咱們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每年捐個三五十萬兒的?”
“哪一位沒有出資修過橋鋪過路?”
“擱外面那羣人看來,咱們是良心實業家。”
“良心實業家,這五個字兒是啥意思,你們懂嗎?”
說完,曹道德端13起茶杯輕笑着品起茶水。
其他衆人聽完雖然有那麼些許短暫的愣神兒,可是很快,他們就明白了曹道德話裏的意思。
一個個紛紛敞開心結一同品茶。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急匆匆進來一個人。
這人跑到周天寶耳邊說了些什麼。
就見周天寶隨意擺擺手:“這點兒小破事跟我說什麼!市場有波動!有人屯不住往外賣這不是很正常嗎!”
“下去下去,沒見我們這聊正事兒呢嗎。”
“好嘞好嘞。”過來的這人被訓斥,只能賠着笑臉趕緊離開。
等他走了,曹道德詢問的目光落到周天寶身上。
周天寶會意,趕忙解釋:“一點兒小事情,市面上有家糧店以低於市場價一成的價格在往外賣糧食,引了不少人去買。”
說着,周天寶話鋒一轉,替自己找補着面子:“現在手底下這些人,真是越來越完蛋了,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得趕快找你來決定。”
“那要他們有什麼用?我還給他們發着工錢!”
“我就納了悶兒!咱們管喫管住!竟然還要發工錢!沒天理都!”
傍黑兒,四合院兒。
陸恆照例在市場上逛了一圈回來,剛好撞見閻埠貴在澆花。
對於這個摳門兒但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老頭兒,陸恆還是比較看好的。
畢竟矮子裏頭拔大個兒。
在這禽獸滿地的四合院兒裏,那閻埠貴的人性你還真就得給人家挑個大拇指。
“三大爺,澆花兒呢?吃了沒。”見閻埠貴扭頭看過來,陸恆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可沒想到老頭兒臉色不是很好看。
閻埠貴一耷拉那張胯的跟鬆獅一樣的臉:“喫!?我現在喝西北風我都嫌貴!”
“喲,這怎麼着那麼大氣性呢?您兒子不是開飯館兒了麼,這日子應該過得不錯了啊。”陸恆打聽着八卦。
老頭兒一撇嘴,好像有些嫌棄:“我這都半個多月一個月沒見着他了,去飯館兒找他那服務員還說他不在,忙得很。”
說着,老頭兒又是一嘆氣:“哎,老話講得好啊,花喜083鵲,尾巴長,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咯。”
“算了!不提那小子了!”
閻埠貴擺了擺手,然後又饒有興趣的跟陸恆打聽:“小陸,你知道這段日子老易他們幹嘛呢不?”
“我看老易天天拉着老劉跟傻柱一夥子人待屋裏丁棱桃榔的,鬧騰的很。”
“這不,今兒中午我還見東來順的過來給他們送食盒呢。”
“不清楚。”陸恆搖了搖頭,沒有把糧食的事情說出來。
今天讓譚鋼埋下的暗線已經開始行動了。
在如今各行各業的產品都瘋狂漲價的市面兒上。。
這樣的行爲很扎眼。
應該用不了多久,這消息就能傳到哄擡市價的那些始作俑者耳朵裏。
也要不了多長時間,那些崽子就得喫苦頭了。
所以相應的,易中海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沒什麼可提的。
“哎,這個人跟人就是不一樣,你看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賺着錢了。”
“我怎麼就沒趕上這好時運呢。”閻埠貴喫着牙花子,只感覺牙牀都是酸不唧兒的。
賺錢這玩意兒。
從來都是不怕自己賺不着錢,也不怕外人賺着錢。
就怕自己身邊一個兩個的全都風生水起。
這種事兒擱誰身上都難頂的很。
“您吶,還是別羨慕的爲好,省的到時候糟心。”
陸恆當了一回謎語人,說完就揹着手哼着小曲兒回了家。
留下閻埠貴呆愣的立在原地。
老頭不是個傻子。
當老師的麼,他腦子清楚的很。
這會兒聽着陸恆這話,閻埠貴緊皺着眉頭,在心裏慢慢思索。
省得到時候糟心
片刻的思索後,閻埠貴眉頭鬆開,臉上露出明悟,望着陸恆離開的方向小聲嘀咕道:
“好你個小陸恆啊,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不知道~”。”
“你這不知道就見了鬼了。”
“哼哼,哼哼,這回老易怕是要慘咯。”
此刻,中院兒的易家熱鬧的很。
中午是東來順送的鍋子。
晚上喫的是全聚德送來的燒鴨子。
一天兩頓都是從館子裏叫的。
屋內,上首的座位上坐着聾老太太跟易中海。
下首是劉海中一家子以及傻柱跟秦淮茹他們。
幾個人都是滿面紅光,笑的能牙咧嘴的。
“爹,我今兒跑市場上去看了,糧食價格又漲了,現在已經一塊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