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脾氣暴躁
“你！”李大爺頓時氣結，可一想小虎子說的也是事實，這麼多年自己脾氣暴躁，還真沒多少人願意給自己送東西。
“這還真不是我給的。”趙大爺這時突然開口說道。
“聽見了麼？連趙大爺都這麼說了，李大爺，還說你沒搶人家東西？”小虎子一見趙大爺幫着自己說話，頓時更加來勁了。
“我只是說不是我給的，可沒說不是別人給的啊。”趙大爺接着說道。
“什麼？”“還有人願意給李大爺送東西？”圍觀的衆人驚訝地議論起來，作爲李大爺多年的街坊，他們可是清楚李大爺的爲人，脾氣又臭又硬，經常得罪人，還真沒聽說過有誰跟他關係特別好，還給他送東西。
“那你說，這烤鴨誰給李大爺的？”小虎子依舊懷疑地問道。
“李大爺，你要是不說，我可替你說了啊！”趙大爺看着有些尷尬的李大爺笑道。
“是我們街道賣水果的王大嫂給的，不行麼？”李大爺漲紅着臉大聲說道。
“王大嫂？人好好的，爲啥給你送烤鴨？”小虎子還是不信。
“那可不是平白無故的，是人家王大嫂爲了感謝我幫她搬水果，特意讓我拿回來喫的。”李大爺說道。
“越說越離譜了嗨，還感謝，人家感謝爲啥不自己送家裏來，用得着你在這說？”小虎子繼續說道。
“你這小子懂什麼，人家王大嫂忙生意走不開，託我帶回來怎麼了？”李大爺說道。
“你這話說的誰信啊，王大嫂跟你非親非故的，能這麼好心？”小虎子不依不饒。
“你這混小子，人家王大嫂心善，看我一把年紀幫忙搬東西累得慌，送只烤鴨咋了？”李大爺氣得吹鬍子瞪眼。
“行啊，李大爺，原來您還做了好事兒啊！”趙大爺笑着說道。
“什麼？做好事？”“李大爺還會做好事？”“賣水果的王大嫂給李大爺送烤鴨？”“這可真是稀罕事兒！”“說不定李大爺真改了脾氣了！”“那王大嫂人不錯啊！”衆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李大爺，您這做好事也不跟大家說一聲。”三大爺笑着說道。
“哼，這點小事兒有啥好說的。”李大爺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樂開了花。
“不是，各位，我的事兒還沒解決呢！各位大爺，你們要是不管，我就去公安局報案了啊！”小虎子見衆人都在談論李大爺的事兒，完全把自己丟了東西這事兒拋到了腦後，着急地大喊起來。
“啊，對了，小虎子的東西！”二大爺這時也說道“到底是誰拿的？趕緊承認，真要是鬧到公安局去，可就麻煩了啊！”
“今兒下午我看着二狗子拿着個袋子出去了！”人羣裏忽然有個年輕人說道。
“對對，我也看到了，裏面好像裝的就是小虎子丟的東西！”又有人附和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看我不揍扁你！”聽到這話，二狗子的爹立馬急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揍那個年輕人，年輕人嚇得連連後退。
“都別動手！”二大爺黑着臉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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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喲，沒王法啦，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孤苦伶仃的老太太！我那苦命的兒呀，你咋就撇下我們走了，讓我們受這等委屈啊！還有何曉蘭，你個沒心肝的，眼睜睜看着我被人欺負也不吭聲！”趙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哭起來。
“你們怎麼能動手呢！”二大爺皺着眉頭對動手的那家人說道。
“打她咋啦？誰讓她欺負我閨女，我跟她沒完！天天胡攪蠻纏的，敢在我們跟前撒野，別人怕她這惡婆子，我可不怕！”能和趙老太撕扯的婦人自然也是個潑辣的主兒。
“老妹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二大爺說道。
“二大爺，少在這兒裝好人，你和這老妖婆的勾當，院裏誰不清楚？門口的水缸咋碎的？這可沒幾天呢！”婦人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二大爺。
“你，你胡說啥！”二大爺臉色驟變，說話都不利索了。
“娘，別說了，差不多得了。”畢竟在一個院裏住着，擔心把二大爺得罪狠了，婦人的女兒趕緊上前勸了幾句。
“行啦，各位，今天咱們開會主要是說劉二柱家的鴨被偷的事兒，別的先放一放。”一直想當二大爺的吳老三，看着兩邊沒打起來，一臉遺憾地走上前說道。
“對，我的鴨！”劉二柱這時也從看熱鬧中回過神來，指着何曉蘭說道：“何曉蘭，讓你家小虎出來，把事兒說清楚！”
“我兒子不可能是小偷！你劉二柱別血口噴人！”趙老太這時候也不哭了，一下子跳了出來，衝着劉二柱大聲叫嚷。
“得，不承認是吧，我也不跟你囉嗦，我現在就去派出所，讓警察同志來查，要是真是小虎偷的，可就不是賠錢這麼簡單了，非得送他去少管所教育教育，有了案底，看他以後咋辦！”劉二柱可不會傻到和趙老太爭吵，清楚對方軟肋的他，陰陽怪氣地威脅了一番，作勢就要往外走。
“等，等一下！”趙老太果然慌了，何曉蘭也嚇得臉色蒼白，趕忙上前拉住劉二柱的胳膊：“二柱啊，別生氣，別生氣，我婆婆不會說話，就算你懷疑是我們家小虎乾的，這不小虎還沒回來，總得給我們點時間，等他回來問問吧！”
“就是，二柱，大家都一個院兒的，別鬧得太僵，等小虎回來，問問清楚，要是他偷的，讓他們家賠你錢就是。”二大爺又開口說道。
“給你們時間？”劉二柱冷笑一聲，感覺到胳膊上的觸感，突然心生邪念，假裝掙脫，趁機在上面捏了一把，然後在何曉蘭臉色大變的瞬間，對她說道：“行，看在何姐平日裏對我還行的份上，我就給你們點時間。”
“謝，謝謝啊。”被佔了便宜的何曉蘭恨得牙根癢癢，可一想到兒子小虎，只能嚥下這口氣，強忍着怒火說道。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小虎帶着兩個弟弟回來了，剛一進院子，看到滿院子的人都盯着自己，頓時心裏發虛，連招呼都不敢打，低着頭就想往屋裏跑。
“小虎，你給我站住！”看到小虎的舉動，何曉蘭的心涼了大半，但還是喊住了他。
“媽，啥，啥事啊？”小虎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是不是拿劉二柱家的鴨了？”何曉蘭板着臉問道。
“鴨，啥鴨？我不知道。”小虎搖頭否認，裝出無辜的樣子。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撒謊都這麼順溜。”李翠萍在一旁冷嘲熱諷。
“好小子，還不承認！？”劉二柱衝上前，一把抓住小虎的胳膊，看了看他衣服上的污漬，又聞了聞，大聲對衆人說道：“肯定是這小子，瞧瞧，這衣服上的髒東西還在，身上的味兒也沒散！”
“喲，還真是這孩子偷的。”衆人可不是瞎子，自然都看見了。
“嗚嗚！奶奶，媽媽，救我！”小虎被劉二柱兇巴巴的樣子嚇得大哭起來。
“劉二柱，你放開我孫子！”趙老太沖了過來，像一頭瘋狂的母牛，朝着劉二柱撞了過去。
“哎喲！”劉二柱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地，慘叫一聲。
“奶奶！”小虎立刻躲到了趙老太身後。
“別怕，有奶奶在，沒人能把你咋樣！”趙老太安慰着孫子。
“好啊，你個趙老太婆，你孫子偷了我的鴨，現在你還撞我，我一定要去派出所告你們！讓警察把你們都抓走！”劉二柱立刻叫罵起來。
“你，你敢？”一聽要報警，趙老太有點慫了。
“你看我敢不敢？”劉二柱冷笑着爬起來，就要往外走。
“曉蘭啊，”趙老太更慌了，求助地看向兒媳婦何曉蘭和旁邊臉色陰沉的二大爺。
“等等，二柱兄弟，別上火，今天這事兒是我們不對，妹子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你的鴨多少錢，我們賠。”何曉蘭趕緊上前拉住劉二柱。
“賠錢？這事兒能是賠錢就完了的嗎？哎喲，我的腿啊，好像斷了，偷東西還故意傷人，夠你們喝一壺的了！”劉二柱一邊叫嚷，一邊假裝腿疼站不穩，往何曉蘭身上倒去，趁機佔何曉蘭的便宜，何曉蘭雖然又羞又惱，卻也不敢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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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趙二狗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爲自己的小算盤打得精明，卻都被人羣中的孫小花看在了眼裏，畢竟是多年的鄰居了，趙二狗有點小心思她自然能瞧得明白，不過也許是早就對趙二狗的爲人不抱希望了，孫小花並沒有當場戳穿，只是輕蔑地瞥了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趙二狗，我就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你別血口噴人！”李大媽一聽這話，腿都軟了，結結巴巴地說道，連趙二狗此刻正揪着自己女兒的衣服都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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