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印象深刻
大家馬上圍了過來,只見紙上還沾着一些血水,看起來非常噁心。
張明小心翼翼地將紙鋪開,上面似乎是一份單據。
但當我看到單據上的幾個字時,心跳陡然加快——我分明看到了三個醒目的大字:瑞興樓!
瑞興樓對我來說印象深刻,我和舅舅及小梅前不久曾在這裏參加了拍賣會,包括湯家的人也在場。
之後,小梅被他們帶走,那一連串的畫面又一次浮現在我眼前。
看到這個名字,我不禁想起一個小插曲——在拍賣會上,我拍下了一個羊脂玉手鐲,準備送給小梅,但她後來被**了,舅舅和我都遭遇了陰謀和攻擊,舅舅也因此住院。
一系列變故令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我在心裏暗暗發誓,這次回去一定要把手鐲送給她。
我看向小梅,她也看了過來,但她不知我的思緒,只是留意到單據上的字,問我說:“子誠,你說這張單據是湯家人留下的還是你舅舅留下的?”
我思索片刻,答道:“我覺得很可能是舅舅,你看這個**已經燒得厲害,而這張紙幾乎完好無損,這說明它是在那人被燒死後才放進嘴裏的。”
小梅皺眉,“你怎麼確定不是湯家做的,這類單據他們也有。”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沙地,“你看湯家這些人死去的樣子,顯然是在混亂中匆忙死去,旁邊還有一些丟棄的物品。
顯然他們是慌不擇路,逃出來後根本不可能返回來再做這件事。”
小梅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應該就是你舅舅留下給我們的。”
“應該是這樣的!”
聽到這話,張明古怪地看着我。
我疑惑:“有問題嗎?”
張明接着說:“要驗證這是否出自你舅舅很簡單,我記得你舅舅當時在拍賣會上買了什麼?”
我思考片刻,“好像是一個汝窯的三足筆洗。”
張明笑了笑,“那就是了,”
他說着把紙條遞給我。
我接過後,雖然某些地方浸滿血水,卻仍然可以看到項目欄內赫然寫着:“汝,三,筆洗”
。
答案如此簡單,我還大費周章分析半天,不禁有些尷尬,只能乾笑道:“原來真像你推測的一樣啊!”
張明又補充道:“想必舅留下了線索,希望找到它的人明白其中之意,並且他知道我們一直追蹤湯家。
你們比較瞭解情況,看一下單據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除了原有的文字外並無特殊標識。
只是紙上有幾條亂七八糟的摺痕和線條引起了注意。
以我舅舅一向的謹慎,這張單據雖疊得整齊,卻不平坦。
我舉起單據對着陽光觀察,果然那些痕跡組成了些許字符,只是因血水侵蝕而模糊不清。
經過努力,終於勉強辨認出“小心,震動,跳”
。
我告知其他幾人這些信息。
但他們同樣茫然。
文華問道:“只有這麼多內容了嗎?”
“對”
,我無奈說道:“就只能解讀到這裏了。”
我心裏暗怨舅舅,爲什麼偏偏把紙放在那裏。
張明搖搖頭解釋說:“其實不能埋怨你舅舅,想必情況緊急。
如果直接放在沙漠裏很可能遺失,而**已經被焚化難以放置。
唯有放進口中才穩妥。
只可惜昨天的風暴寒夜加今天暖日交替讓**口腔再度滲血弄溼。”
“明白了!”
我對舅舅行爲十分理解。
可下一步該怎麼進行,舅舅留下的這條信息究竟代表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提醒我們提防震感?
與舅留給的謎語同等重要的,是弄清那些湯家人士是如何死亡的問題!
我們試圖從一直站在邊的阿勒詢問起關於燒焦死亡的現象。
然而此時阿勒面顯不滿,獨自凝視腳下駱駝羣,不願與我們過多交談。
直到反覆詢問,他才極不情願地說:“這些人是地獄之火所燃滅,因爲他們做了壞事受到了神靈懲罰”
。
他冷瞥我們一眼又言:“我不知道爲何總遇到你們這般詭異
此時,一塊濃厚的雲層遮擋住了太陽,整片天空逐漸昏暗下來,連腳下的沙丘也顯得黯淡無光。
我朝着擺放**的方向俯瞰沙丘,發現這沙丘異常陡峭,底部幾乎消失在視野中。
從這個角度看,那沙丘的傾斜度極爲奇特,彷彿它根本不是沙山,更像是一座石崖。
漸漸地,濃密的雲朵緩緩飄移,刺眼的陽光重新灑落在大地上,帶來了一陣溫熱,令人舒適愜意。
然而文瀾卻輕聲低語,“不妙。”
和文瀾相識許久,他向來話出必有因,如今說“不好”
,想必真有其事。
我不由自主地問起:“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文瀾指向沙丘,“你看沙丘變色了!有些地方黑得不像樣子。”
我忍不住笑起來,以爲他又弄錯了。
“你難道忘了剛剛是因爲雲影擋住……”
我的話語還沒說完,猛然意識到,此時太陽已經復照大地。
若非此因,則意味着眼前這顏色轉變是真的。
。
第四十五章:險象環生
不僅是我們在場的人,孔雪和達爾力同樣注意到異樣,迅速靠攏過來。
達爾力激動地說,“看來煉獄已降臨到這裏,大家趕快祈禱!”
孔雪斜眼一瞄,並未理會,急匆匆詢問我們,“會不會有問題?”
我把手探入地面捧起些許細沙。
金黃顆粒此時變得灰白。
我大惑不解道,“這怎麼回事,這些沙居然也會改變顏色?”
文瀾打量了灰色調的沙丘和周圍的炭黑色物體後輕語:“要出大事了”
。
我內心陡然緊張,想到是否又是一次重大的危機逼近?
忽然一陣震動傳來。
瞬間想起二叔臨行叮囑“留意搖晃”
。
這一變化使站立都感到費力。
孔雪急呼,“該何去何從?是不是又要爆發?”
達吾提跪下禱告不止。
而我則與石波面面相覷。
後者環顧一週:“看四周依然金色璀璨,只有這裏的顏色不同,我們應該迅速撤離。”
石波的話音剛落,在山頂升起一團白色的煙,它沒有隨風散開,反而迅速向下擴散開來,如水流般流泄。
隨着煙霧蔓延,灼熱的氣味撲鼻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