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表達憤恨
與此同時林家團隊試圖尋找更安全有效的方式實施救援:一根繩索固定好了準備傳遞至被困處。
當林小滿扔下原先沒用的工具,並掛緊新來的救生索打手勢示意可以開始提升後不久又是一輪新的災難到來……
正當大家協力牽引過程中一個巨大幽莖從側面猛掃了過來,二叔和同伴躲避及時卻使得原本攀爬用的樹杈被毀斷,最終包括救援索也被摧毀。
望着失靈的安全線掉入深淵,內心的狂怒涌上心頭。
儘管知道這些行爲徒勞無益,在幽藤花又一次逼近前我還是揮舞刀具砍劃表達憤恨;之後重新看向夥伴們,雖明白再次施救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他們依然在努力。
等待的過程中思緒逐漸空白,對於即將面對未知的一切毫無抵抗能力,只能靜待結局來臨。
突然間,接觸到從幽藤分泌出來的液體帶來的強烈灼燒感使我猛然驚醒——這是酸性的!
求生慾望驅使我立即跳起來觀察受損部位發現衣物已被侵蝕泛黃。
擡頭看向正上方的天空尋求生機,我看見文墨加入了救援討論。
儘管如此時間依舊緊迫萬分。
“如果這些粘液能夠腐蝕我的皮膚那麼它也可以破壞花瓣!只要我能找到薄弱之處……”
想到這裏我又有了希望的火苗,於是拿起身邊的石子開始在靠近自己的那一層薄片尋找破綻……
我朝大叔大聲喊道:“大叔,你就這樣看着你的侄子死在這裏嗎?如果我真的死了,每天晚上我都會來找你!”
“呸呸!”
大叔伸出手把繩子扔給我,“別瞎說,我一定把你救上去!”
說完,他拿起繩子的一端,卻沒有綁在樹上,而是直接纏繞在元澤的腰間。
元澤也一臉茫然,剛要開口問時,大叔又從包裏取出兩根連在一起的麻雷子。
雖然我知道這絕不是普通的鞭炮,但大叔拿出來的東西只能有一種解釋——**!我心裏一沉,明白大叔是打算炸掉那朵詭異的藤花,可我怎麼辦?
大叔指着他拋下來的繩頭說:“接住!系在腰上!快點!”
我立刻按指示做了。
然而當我係好繩子再擡頭時,卻發現花瓣合攏的速度明顯加快,頭頂上方的洞穴已經非常小了。
於是我急忙對着大叔喊:“我已經繫好了,快拉我上去!”
此時,我看見大叔猶豫地看着文青。
文青點了點頭,接過大叔手裏的**,點燃引線。
我嚇得大叫:“文青,你在幹什麼!我還沒上來呢!”
但文青根本不理我,直接瞄準我頭上快要合攏的花瓣間扔了下去,**從即將關閉的空洞中掉了下來。
腳下的引信冒着火花讓我頓時懵了。
無論現在他們多用力地拉我上去,也不可能避開這麼短的時間範圍內的危險**。
情急之下我去踩引信想滅掉,但怎麼可能如此簡單?
這時上面的元澤也在着急大叫,但被文青一腳踢落,隨後文青抓住同一根繩索跳了下來。
兩人加在一起的重量將我的腰帶一下子緊起來,像一個特技表演般,我被突然快速往上拉動。
拉起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甚至讓我感到腰都快要斷掉了。
最終我從藤花中被拉了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巨大的花瓣已經閉合了。
我嚇得一身冷汗。
同時,從高處傳來了元澤的咆哮聲。
幾秒鐘後我就與大家會合了。
他們趕緊把我拽到安全位置,躲到一個粗壯枝幹後面。
隨着一聲巨響傳來,我們看到下面一片塵土飛揚。
幸虧我們躲了起來,否則肯定會因氣流衝擊摔得鼻青臉腫。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小心翼翼探出頭,只見先前還在盛開的巨大藤花已經被炸成碎片。
鬆口氣之餘,我們順着受損的樹枝慢慢攀回地面。
雙腳觸底後,我幾乎癱倒在地,靠着樹支撐着自己喘息。
大叔拍了拍我肩膀說道:做得不錯。”
我苦笑,“您可不要誇我了。”
元澤走到近前,還帶着不滿抱怨,“老大,你怎麼就這樣對我?不通知我就把我推下來,如果不是看在我曾多次救助你們,這賬沒完!”
接着他看到我關心地問我狀況。
見我沒事便立刻開始責怪文青,要求卓南日後請喫飯以示謝意。
過了一會兒,大家原地稍事休息後繼續沿山路向下尋找河谷路徑。
走着路上,我發現周圍之前張狂生長的藤類植物如今已垂在地上或折斷在樹杈上,看來它們的生命將很快終結,併成爲其他生命的養分。
脫離險境讓緊張的心情得到釋放,但我極度疲憊。
儘管每走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力氣,我還是想盡快離開這片密林。
湍急河流的聲音越來越大表明我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
從未像現在這般渴望見到清澈流淌的溪水;也不曾如此恐懼無邊綠意。
不知何時我沒注意到腳下的情形而絆在樹根上,加上疲乏不堪,整個人不由控制地滾向一邊。
滾動時疼痛難耐,在迷糊的狀態中逐漸意識到水聲就在耳邊。
我艱難擡起頭看見一條寬闊的江水洶涌而過。
大叔和他們幾個及時趕到,扶起虛弱的我說,“沒關係吧?”
我勉強搖頭回答時,額頭上突來的異樣引起我的注意——溼滑黏膩感覺遍佈手指,原來是一股鮮血在不斷滲出。
“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用帶血的手抹了好幾下頭。
阿娜趕忙過來制止我。
“別再用手揉啦。
手上髒會傳染感染!”
她說完就用河水幫我清潔傷口,並找來揹包裏僅
叔叔無奈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咱家幾代行醫,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外行的話?中醫放血是爲了排出惡血、清熱排毒,主要針對體陽過盛。
你看你現在的狀態,哪裏有什麼體陽過盛?喫人蔘都沒辦法立刻補回來,你還提放血?你是不是剛纔摔壞腦子了!”
說着,他想要解開自己腿上的繃帶,“這時候了還挑剔什麼,你這是有潔癖!再不停止出血,真可能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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