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新的溝通

作者:偉棟
談到醫院簽字,大家都意識到這是繞不開的關鍵問題。

  我們需要聯繫阿朵的父親來簽署相關手續,才能進一步進行治療或者轉院。

  這讓大家都非常緊張,因爲若直接接觸,難免會暴露很多潛在的風險。

  元華提議可以先撤離然後才告知家人。

  可是老李表示反對:“這不公平也不合適。”

  正在商量對策之際,我突然想到該給家裏報平安,拿出手機看到一條未接電話,來自陌生號碼,簡單與爸媽通話之後再次注意到未接聽信息,好奇下撥了這個不明號碼。

  幾聲等待音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卓林,是你吧!”

  這讓我震驚,連忙詢問他是誰以及如何知道我的電話。

  對面的男人平靜解釋道:“我是小梅的母親(或直呼阿朵父親)。”

  聽罷三人皆愕然,隨即展開新的溝通……

  (注:文中人名已做替換處理,但情節結構保持一致以保故事流暢性)

  此時我們三人滿腹疑團,心中想着,“艾麗的父親怎麼可能知道艾麗出事了?”

  元宵思索片刻後說道:“難道他猜到了我們的身份?”

  二叔搖了搖頭,“不太可能。

  即使他真猜到了,他應該直接質問我們,而不是先確認艾麗是否遭遇了不測。

  這背後一定有我們尚未了解的**。”

  元宵擺擺手說,“算了,別亂猜了,怎麼也猜不透。

  反正等艾麗的父親來了**就會水落石出了。”

  之後的這段時間,這件事情一直讓我們的思緒不安。

  去看望艾麗時,發現她仍舊沒有甦醒,並已從ICU轉入了普通病房。

  二叔懷疑是因爲籤協議的原因影響了治療,於是去找醫生理論。

  然而醫生解釋說,艾麗的生命體徵已經平穩,轉出ICU是很正常的。

  她現在的情況是由腦部缺氧造成的昏迷,不僅需要醫療護理,還需要她的自主恢復和些許運氣。

  聽到醫生的話,我們的心情變得十分沉重,特別是二叔的表情。

  之前經歷的一切都令人緊張不已。

  這次任務結束後的我竟然絲毫沒有放鬆的感覺,反而被強烈的內疚和負罪感籠罩。

  臨近中午,艾麗的父親趕到醫院。

  一進病房看到艾麗身上的各種設備和管道,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我們在一旁勸了半天,他的情緒才稍微平復。

  爲了不打擾其他患者,二叔安排我和元宵留在病牀前照顧艾麗,自己則陪艾麗的父親出去談一談。

  可以明顯看出,艾麗的父親是一個好人。

  在看到我胸前所佩戴的繃帶時,他還關心了一下我的傷情。

  我心裏非常過意不去,但仍然儘量輕鬆地笑着擺了擺手:“沒什麼大事,就骨折了,不要緊。”

  二叔和艾麗的父親出去以後,元宵立刻湊近,小聲問道:“你說,爲啥艾麗的父親並沒有責怪我們?我以爲他會至少口頭上罵幾句。

  而且,”

  他一臉困惑,“爲什麼他在看到你的傷勢後顯得有些愧疚?這是怎麼回事呀?”

  我也十分不解,“不清楚啊,咱們還是等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望着艾麗蒼白憔悴的臉,我不由得陷入沉思。

  一個勇於表達愛與恨的人總讓人敬畏。

  不知道二叔作何感受,只希望艾麗可以被溫柔對待。

  這時我的腦海裏又閃過了蘇雪的身影,不知她此刻身在何方、安好如何?

  我留意到元宵也在凝視着艾麗發呆。

  想了想,輕聲問:“嘿,元宵,你想什麼呢?想念你那思思嗎?”

  元宵笑了笑,“確實會想她。

  其實更關注我家小店東昇閣這幾天怎麼樣呢。”

  “少來這套。”

  我有點不屑地看着他,“該想就想,彆嘴硬!”

  “其實,”

  元宵猶豫了一下,“我一直記掛着李先生把江海帶到哪裏去了。”

  我看着元宵,“沒想到,即便江海曾想置你於死地,你還惦記着他。

  這不是你的個性啊!”

  元宵苦笑,“說實話,江海小時候是我的好朋友。

  每當父親想要打我的時候,他總是爲我掩護,甚至代受責罰。

  隨着年歲增長,家庭關係複雜化,我們的友情也逐漸疏遠。

  回想起來真的很悲哀。

  我只是想拯救曾經的美好回憶而已。”

  我點頭理解,並低聲詢問一件困擾已久的事情:“其實我有個問題早就想請教你,但如果你不願意迴應也沒關係。

  關於那次與江海戰鬥時捉住的那個譚家人所提到的‘湯家祖傳的祕密’,你能說說它究竟與這一切有何關聯嗎?”

  聽完我這麼一問,元宵低頭不語。

  趕緊安慰道,“你不方便回答也完全能理解。”

  元宵擡手製止了我,“我不是在爲難,而是在說湯家那個所謂的‘祕密’早在傳承至我爺爺那一輩時已失去完整性。”

  雖然卓家的情況有所不同,但仍能體會其中的艱難:很多資料與機密隨歷史變遷散失,直到徹底遺忘。

  接着,元宵補充道,“這個祕密據說始於古代,幷包含極爲重要的信息。”

  對於他這種描述,我還是不明其義,問道:“所謂重要信息究竟是什麼?”

  “其實,”

  元宵笑道,“我也說不準,但據父親講述,傳給我祖父那部分只剩下半幅圖及一個錦盒。”

  “噢?”

  好奇心驅使我進一步提問,不過想到追問得太深入不合適便停止。

  “對我們這樣彼此信任的朋友,沒什麼可瞞的,既然連你們家祖墳我都去過,這點事情告訴你也無所謂。”

  我點了點頭。

  聽他繼續講下去。

  “那錦盒內的物件,就是一根枯枝

  叔叔搖了搖頭,“這件事,娜拉的父親也說不明白,但可以確定不是弘先生的手下,而是湯家派的人。”

  “可是,”

  我思索片刻,說,“當時弘先生和湯家已經進了山,娜拉父親那裏會是哪路的人呢?”

  “這個簡單,”

  元宵說道,“這說明山外弘先生另外安排了一組人馬處理這些問題!”

  叔叔思考了一陣,“那麼這些人馬又是誰的人呢?是湯家的?還是弘先生自己安排的?亦或有其他家族牽涉其中?”

  既然事情已成過去,討論這些暫時無濟於事。

  於是我稍作考慮後說:“那麼,娜拉突然反水,做內應,或許是因爲受到了脅迫。”

  叔叔點了點頭,元宵附和道:“她也是出於無奈。”

  一時間我們沉默了,我回想起娜拉曾經面對我們時那種無助和哀傷的表情,深感自責。

  同時,我也意識到她的父親可能把此次傷害看作是對女兒得罪人的報復,而未察覺事情與我們有關。

  因此他沒有針對我們採取行動,但我們也不能解釋,這種無法言說的事實更讓我們自責。

  過了一會兒,元宵擡起頭來。

  “叔叔,正好娜拉的父親來了,我們可以安排將她轉移到別的醫院,只要能把她的病治好,花再多錢都願意!”

  叔叔點頭表示同意。

  “我已經和她父親商量過,他也擔心她再遇到危險,因此同意轉院。

  既然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我們必須確保娜拉能夠康復。”

  我和元宵完全贊同。

  二叔撥通了公司貴陽辦事處的電話,要求聯繫最好的神經科醫院,等一切辦妥我們就帶她去治療。

  在等待的過程中,由於娜拉父親需要陪伴,所以不便頻繁探訪。

  我們也怕見到她和憔悴的父親而更加愧疚。

  於是我們留在病房裏重溫這段經歷,我詳細敘述了深淵石壁上的發現,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元宵說:“你覺得石殿中的無頭雕像不像是石頭?”

  我點頭認同。

  “那會是什麼材料?”

  元宵好奇問。

  “難道是活物,比如糉子?那它身份就大不尋常。”

  二叔想了想說道:“傳說中黃帝與蚩尤戰鬥,在涿鹿之地取勝後,他的身軀被分開葬在兩地。”

  聽到二叔這麼說,我不禁猜測起石像是不是真的和傳說相關。

  我問二叔關於弘先生帶走的石盒內有什麼,叔叔表示並不清楚。

  “如果知道我會費這麼大勁去拿嗎?”

  元宵嘆了一口氣。

  “費了這麼多工夫還白折騰了!”

  我繼續思索道:“或許關鍵的東西不止一件。”

  元宵疑惑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爲了回答這個問題,我拿出紙筆畫出了地下廟裏的樹幹圖案。

  “這就是龜殼樣的符號?”

  看到圖案元宵很快明白了。

  “是的。”

  我強調。

  “從古至今這符號一直在出現,想必隱藏着重要信息。”

  我又看着二叔追問:“二叔,單桓古城的遺蹟中也見到類似圖符,您能講講它的由來嗎?”

  二叔點點頭講述:“二十年前四大世家深入探索單桓古國時首次發現神祕石盒,儘管最終失敗了卻有所得,裏面刻下了那個象徵。”

  “我曾記得當初困在古城塔下的記錄中譚家提到此盒開裂後釋放詭異力量瞬間消失一個人上半身。”

  我插話補充,二叔用手指指了圖符並描述道:“石盒中有塊龜殼,上面就是這個符號。

  這也成爲四大家最大的戰利品!”

  聽到這番描述,我開始聯想到當年古墓石匣以及匈奴薩滿巫師夔皮棺材中的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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