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非凡之物
我一怔——這個名字對我而言並不陌生。
它傳說能使人起死回生。
原來我自己也曾服用過。
老太太又說:“不僅是烏茲那木,藥裏還含有龍鱗。
這塊龍鱗一半入藥,另一半則作爲謝禮留給了譚家。”
聽完這一段敘述,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委。
想到自己竟因重病服用了兩樣非凡之物,不由苦笑:“沒想到當年我得了這麼嚴重的病……”
這時老太太擡頭看了我一眼:“據說,你的病因和林家的那個祕密有關聯……”
見她停頓,我心裏滿是疑惑,但似乎不太適合再多詢問了。
最後,我對她說:“這些都是我第一次聽聞……原來當年爲了治我的病動用了這樣的珍貴藥材……”
她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
她的語氣銳利如鋒芒,令我不禁心頭一凜,“這是什麼意思,婆婆?”
“因爲,”
老太太緊盯着我繼續說道,“因爲你服用那藥後毫無起色。
當時李家幾位掌事一致認定你活不過一年。
我實在不明白,就連龍鱗和烏茲納姆都無能爲力的病症,你是如何存活至今的?”
第六十一章求自保
“毫無起色?”
我不禁困惑,“這麼強效的靈藥,即便無法治病,總該有些增強體質的作用吧?”
老太太搖了搖頭,“它只不過暫時延長了你的生命,對你的疾病本身毫無效果。
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樣撐到現在的?”
她的話讓我一時語塞,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才說:“婆婆,事實上這些事情我都記不清了,我只記得童年時和祖父住在一起,他每天都爲我熬製中藥。
八歲時,我回到父母身邊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我想或許是祖父的醫術救了我吧。”
聽了這話,老太太冷哼一聲,“嗯,卓雲山的醫術雖好,但也並非無所不能,要說他是治好你病的人,我很懷疑。”
她這話令我心裏不爽,祖父在我心中極爲重要,我不想他人質疑或貶低他的醫術。
我不禁皺眉,“婆婆這樣說太草率了吧。
難道譚家治不好的病就沒人能治好?你還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譚家在四大世家間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怎麼會有這樣的自信?”
這番反駁讓老太太愣了片刻,旋即微笑,“你說得挺伶牙俐齒的,倒有幾分像你祖父。
但你可比他還敢直言。”
意識到言辭過重且處於別人地盤上,我對激怒老太太感到後悔。
沉思一會兒後,我輕聲說:“婆婆,坦白講,其實我的病並沒有痊癒。
昨天譚阿姨給我號脈,說我舊疾復發。”
聽到這話,老太太並不驚訝,“剛剛觸碰你手腕時,我也注意到異常。
可惜你祖父已經離世,並再也沒有龍鱗或烏茲納姆續命的機會了,我看你也只能多求福澤保重。”
我不安地搖了搖頭,“或許,現今醫學發達得多,等回家再做個全面檢查,很可能就會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
這話聽起來是安慰她,但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希望如你所說吧!”
老太太起身,又道,“時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她指了指右邊的房子,“你就去那屋休息,我和姐姐同宿一室好了。”
我不忍打亂她休息便站起,想婉拒卻被制止,“不用,就這樣安排吧。”
我只好順從,走向右屋。
走了幾步後,老太太突然轉頭對我開口,“對了,我一直思索你的名字。
現在已經想起來。”
我發現她在想這事挺好笑,直接問我不行嗎,就說:“我叫……”
沒等我說完,她已打斷並接話說:“卓成陽,對嗎?你叫卓成陽!”
我瞬間傻眼。
這三個字猶如響雷在我的耳邊轟響。
愣在原地口中卻不由自主回道,“我……我叫卓然。”
老太太皺眉點了點頭,轉身走入屋裏。
當側房門關閉後只剩我呆站此處時,卓成陽——再次聽到這陌生卻又熟悉的三個字讓我的心涌動難平。
初次遇見此名是在老家下層墓室內刻在一排牌位中的木牌。
之後的事情使我總隱約覺得這名字與我之間存在着某種神祕聯結,直至現在再次聽到它。
這個困擾久遠的問題再次浮現心頭。
此刻迫切要解決答案的決心油然而生。
於是打算再去詢問老太太,但當我剛轉回身卻見有人正站着身後嚇了一跳驚呼出來。
待看清原來是老太太站在背後詫異問:“您要……做什麼”
,話音未落,就被猛地推了一把失去平衡的同時感覺手臂上一陣劇痛。
低頭看到銀**進了手腕中,擡頭看到老太太陰冷笑視:“不要亂動,中了軟筋散而已;如果還想鬧,我不介意加劑藥物。”
被嚇壞,趕緊搖頭不知發生了什麼。
“還狡辯!”
蒼老的聲音響起,“說吧,你到底冒用哪家身份來這兒有何目的!”
一時間震驚,從沒想到會遇到證明身份的一刻:“兩位長輩,真的沒錯,我是孫文山獨苗之孫;叔卓丘也惟我侄。”
兩個老人仍舊狐疑,急躁間腦
改寫後的版本:
聽了跛腳老婦這番話,我頓時愣住了,終於理解了兩位老太太質疑的核心問題。
確實非常奇怪,怎麼可能有兩個同齡、同病的卓家子弟呢?雖然事情蹊蹺,但我覺得自己肯定遺漏了什麼。
我皺眉回想之前的細節,尤其是關於那個叫陳子陽的人的事。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族譜!
以前我曾在一份族譜中看到過陳子陽的名字,儘管那並不是在卓家見到的,而是出自湯志剛的遺物。
我不懷疑它的真實性,畢竟連湯志剛都將其視爲重要物件保存。
那本族譜裏,陳子陽的名字後被改成了陳宇,這顯然是名字更改的痕跡。
也許,出生時我的確叫陳子陽,後來因爲某些原因名字才變成了陳宇。
這一推測在我腦中顯得合情合理,我認爲這解釋了一切。
但在慌亂之中,我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細節。
面**來越不滿的老太,我匆忙解釋:“我知道怎麼回事。
我在族譜上見過,最初記載的是‘陳子陽’這個名字,後來改爲現在的‘陳宇’,所以我就是陳子陽。
我只是換了名字。”
兩人都顯出震驚的神色,互視一眼。
跛腳老婦眯着眼看我,“這是真的嗎?”
我嚴肅答道:“每個字都是真的!”
老婦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我正疑惑之時,她卻折回手中多了一本厚冊。
“二位老太太,求你們信我一次。”
我沒時間思考太多,但她們根本不理會我。
“知道這是什麼嗎?”
跛腳老婦搖着厚冊說。
我茫然搖了搖頭,“不知道。”
長嘆了口氣,她把大本子放到桌上,並告知這是“往生簿”
。
我不解問:“往生簿是什麼?”
“這是記錄所有逝者的名冊。”
她說着翻開冊子,“爲了存證據,譚家會記下每一個在家中逝去的外族人。”
我看着書頁上的照片與備註,感到一片迷糊。
突然間她翻到某頁舉在我面前,“你見過這張照片吧?”
一看,心便一震,黑白的照片上是年幼的自己與二叔的舊時光,旁邊還有年輕時候的母親身影。
我猛地伸手,她及時避開了我的動作。
指着照片手顫顫地說:“這是我,是我二叔和他的兒子。
你們怎麼會有這張相片?”
語氣開始發冷,“難道我們早就……?!”
兩位婆婆默然不語。
我的心揪了起來:“可是我還活着!爲什麼有我們的照片?這上面還提到其他人去世了嗎?”
她們還是無言以對。
過一會,坡腳老婦緩緩說:“你可能搞錯了,照片上並非所有人都健在。”
我聽傻了,“不會這麼荒唐!”
但我額上滲出了汗珠。
“難道指的母親或者我二叔嗎?可這都不可能。”
另一位老太太輕斥,“別胡說了!”
然後盯着我說:“那難道是你?”
這話讓人渾身一涼,“我自己是不是還用得着懷疑麼?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
轉過頭,質問老婦。
“這不可能。”
實在不願意再糾纏,內心感到極不舒服,“不管如何,請放我回去吧?不會再煩擾各位的。”
坡腳老婦乾笑一下說道,“走之前,我想最後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有種不安預感。
她挺了挺身子說道:
“早些時候,卓家的一位長輩曾帶他的孫子陳子陽來過這裏。
那時他們嘗試了許多種療法都沒什麼效果,最後失望地帶着小陳子陽離開了。”
接着,她補充道,“當時是我護送祖孫兩人下山。
儘管大家都已經預測孩子命不久矣,誰也沒有預料到當到達山下的時候陳子陽病情惡化,不幸身亡。”
“你說什麼!”
我驚恐地從椅子上站起卻又無力摔落下來。
扶着地面擡頭問,“你是說你親眼目睹陳子陽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