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千方百計努力找特務
什麼時候能考上大學，其實葉林呢，並不真的在乎，
他只是單純不想讓秦家姐妹無所事事的當家庭主婦。
必須給大小美人一個努力的方向和目標，
否則真把秦姐姐妹這樣的美女，給圈養在家裏當少奶奶和暖牀丫頭，那纔是養廢了好吧。
當初把秦京茹接出來當保姆的時候，葉林可是拍着胸脯，對秦京茹的父母打了包票。
一準讓秦京茹進城後有機會學文化，找到一份正式的好工作，嫁一個年輕有爲的好男人！
論演技，前世就是話劇王子的葉某人，那可是有充分的自信心的好吧。
也就是這年頭，公私合營消滅民族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不鼓勵不支持個人辦企業，
僱工超過個位數，就叫剝削和投機倒把，這種紅線肯定不能去踩。
要不然，葉林有無數發財的思路，哪有心思在區文聯這種地方混日子。
雖然在區文聯混日子，也沒看出來，這些人裏哪個是潛伏特務，但葉林腦子裏這根弦卻沒有放鬆過。
頂頭上司馬主任，對自己的態度，那是熱情有加之外，不冷不熱。
其他幾個女同事，倒是有事沒事總往自己外聯科的辦公室來串門聊天啥的。
不過以葉林挑剔的眼光，除了審視這幫人裏，哪個可能是潛伏特務之外，
要說能瞧上這幫女同事，顯然毫無可能，顏值身材年齡，和家裏兩個美人，都毫無可比性。
葉林當初看見掛號信上的三個三角，想起來這是接頭暗號，
但是他如今恢復的原主記憶，是殘缺不全的，所以雖然知道這是接頭暗號，
但並沒有想起來，當自己周圍出現這樣的接頭暗號的時候，下一步應該怎麼去做？
所以他循着掛號信這條線索，去區文聯報到入職上班後，一門心思等着同夥來找他接頭！
結果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啥動靜都沒有，既沒有人來找他，也沒有街道電話或者新的信。
當然，在葉林看來，這個區文聯的外聯科辦公室成立才一週，
自己又沒怎麼跟區文聯之外的人打過交道，對所有人來說，都是陌生人。
若外頭有人知道朝洋區文聯多了自己這麼一個外聯副科長，倒是奇怪了，
除非是上級組織部門，或者京都文聯內部，
又或者，街道辦那邊，倒是知道自己現在的工作單位是朝洋區文聯外聯科。
不過街道辦若有人要找自己，大可以直接到南鑼鼓巷的家裏來找自己，
哪用得着巴巴的跑到東三環的區文聯辦公樓裏去？寫信都是多餘。
葉林上班後，悄悄的追查第一份掛號信上的接頭暗號來歷，卻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他甚至大着膽子，故意拿着這封掛號信，去找馬主任，
馬主任倒是承認，信是他寫的，不過是交給祕書去寄的，
葉林再去找區文聯祕書，祕書卻矢口否認，自己在信封上塗畫過這麼三個品字形的空心三角。
葉林沒敢再多問，打個哈哈就過去了，想想不死心，又拿着這封信，去找傳達室的老牛覈實。
牛大叔手裏提着旱菸杆，吧嗒吧嗒抽半天，才說這掛號信，是要到郵局去寄的，
並且，區文聯收發室只負責收信，不負責寄信，
正常來說，辦公樓各科室要寄公家的信，都是歸攏了交給辦公室，私人當然自己寄去。
辦公室祕書負責每天一次，把單位的信投到區文聯不遠處的馬路邊的郵筒裏去的。
畢竟區文聯只是一個十二人編制的小單位，雖然職工的行政級別都不低，
葉林這個享受19級工資待遇的外聯科副科長，估計已經是區文聯工資級別最低的職工了。
收發室的老牛三八年參加抗戰，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傷殘複員軍人，轉業後拿十四級工資。
保潔張阿姨也是二十年老同志，拿十五級工資，倆人的工資級別都比葉林高。
如果區文聯祕書就是潛伏特務的同夥，沒理由自己都找上門來了，還裝傻充愣對吧。
葉林最終只能在心頭先打個問號，把祕書作爲潛在的重點關注對象。
他一個拿區文聯最低工資的新人，想調查馬主任的心腹祕書，那還差的遠。
當然，葉林旁敲側擊，也弄清楚了，祕書從區文聯成立的時候，就跟着馬主任了。
要動祕書，沒有馬主任點頭肯定不行，再說了，就算祕書可疑，葉林拿什麼去動祕書？
除非祕書雖然是個潛伏特務，但和葉林這條線並沒有聯繫，也就是說，祕書並不知道葉林是個潛伏特務。
這種可能性有沒有？有，大不大？並不大！
而且萬一區文聯祕書，真是個潛伏特務，那特麼至少潛伏了十年以上啊，
這國慶十週年和大閱兵纔剛過去幾個月好吧。
祕書跟馬主任跟了十年，又不是葉林這種有海外關係的，也沒出過境，更不是剛從境外回國的對吧。
葉林從區文聯串門的同事嘴裏，又打聽到祕書早就成家了，家裏孩子倆，最大的都念中學了，
這祕書要是個潛伏特務，得從解放前開始捋了，那歷史可就得很長了，所以祕書可能性不大。
除非馬主任就是特務，那麼纔有可能，跟了馬主任那麼些年的祕書，會是特務的同夥。
葉林慢慢把注意力，從區文聯放到了外頭，現在他想着的是，
萬一有知道自己身份的潛伏特務落網，到時候，怎麼來應對自己暴露後的局面。
簡單來說，這取決於，自己的潛伏身份，在境外組織中，知情範圍有多大。
一般而言，重要的間諜，尤其是派來境內潛伏的間諜，保密程度很高，
在組織內的檔案密級很高，並且往往只使用化名和代號，甚至，都沒有近期的清晰照片存檔。
葉林不曉得自己是不是享受這種高等級的保密待遇。
從以往被破獲並公佈的反特案件來看，大部分是本人或者聯絡員暴露，被順藤摸瓜抓個正着。
也有的是上線被人策反，或者上線入境來接頭的時候，因爲各種原因暴露了身份，被人跟蹤追擊，一網打盡。
葉林現在因爲穿越，導致原主的記憶殘缺不全，雖然時不時也能想起一鱗半爪，但光靠這點記憶，完全不具備和同夥或者上線，正常接頭聯絡的可能。
葉林決定另闢蹊徑，開始從前世自己的記憶裏，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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