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風水輪流轉(上)

作者:墨落皇朝
第559章風水輪流轉(上)

  “如今這時候,管不了那麼多的。

  老爺子跟領導,終是跟老杜差着一代人的年紀,情誼再深,只怕等需要提攜的時候,也有些不趕趟了……”

  有些話李勝利不好說的太深,但也不能不說,這話說完,杜嬌陽的臉色也深沉了許多,涉及到家裏的老杜,她的本事就不太夠用了。

  “鄒姨說的還是不錯的,你們這些男人,野心太大、謀略太深。

  有些局就不是我們這些女人能參與的,剛剛這話犯忌諱,我還是想問問我那老師。

  她最近正在用你的安神湯,你加了酸棗仁的用量,到了晚上她睡的很沉,要不今兒……”

  掃了一眼抱着孩子的腹黑女混子,李勝利搖了搖頭,謝家老媽鄒錦也是倒黴,教出了這麼一個弟子。

  但許多事也不是沒緣由的,一劑酸棗仁湯,鄒錦那邊非要說成是安神湯,有些習慣跟態度,也是刻在骨子裏的。

  “這茬有謝飛就夠,別弄些糟爛事兒了。

  伱在馬店集住了挺長時間了,街上的老孃們是個什麼樣,你又不是沒見過。

  有些事,對有些人,也就那麼回事兒了,該鉗制不住,還是鉗制不住的。

  還有,以這類法子鉗制咱們這邊的女人還成,出去就不怎麼好用了,人家那邊在乎這個的不多,還是要以利益爲主的。

  家裏人員暫定這些,別亂搞……”

  聽完李勝利的說辭,杜嬌陽嘿然一笑,一個幫着看孩子的,都給人弄出奶了,自家男人虛僞與否,她不清楚,但謹慎可是很細緻的。

  “老李,如果謝飛將來跟你反目,咱們家的一些亂事,會不會成爲別人攻訐杜家的東西?

  睡了不好用,那就送給她個孩子養活,有了這,許多事她能說的出口?

  按她分析,十年之內都很難恢復,時間長着呢。

  這孩子茲當時咱們過繼給她養活的,對外人而言也是合理,一來寄託精神,二來消愁解悶麼……”

  看着心黑的已經不成樣子的杜嬌陽,李勝利也不說她什麼,許多事是不能起底的,鄒錦再回謝家的機會,可以說是寥寥了。

  以後,她說的一些話肯定不會有人信,再者,她也不敢說,說了就是揭開一代人心裏的傷痛,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杜嬌陽這也是多慮了。

  “倒是夠黑,成了,不說這些了,孩子給楊玉蓮,咱們細聊……”

  杜嬌陽能變的心黑、腹黑,也是好事,李勝利也不怕將來被她反制,因爲他掐着女混子的命脈呢。

  “沒跟你開玩笑,無非對你也是樂事,我先試探試探,看看機會再說。”

  對杜嬌陽一些小心思算是清楚的李勝利,也沒再勸什麼,有些事做不做,還是在他這邊的,女混子說了並不算。

  第二天到了自訓班這邊,李勝利先是找了蒲老,要給今天去領導辦公室的女混子做好了背書。

  李勝利雖說也一直在籌劃藥劑保密的事,但許多藥劑的保密,不是在方子上,而是在劑量跟藥材上。

  一個劑量,一個道地藥材跟替代藥材,就是許多中醫人也玩不轉的東西,更別說外人了。

  至於全部方劑保密,那也是說笑,國外無論是中醫還是典籍,都有無數。

  就跟千金翼方要用島國的影印版一樣,國外的一些醫書,可能在國內早就已經絕跡了。

  但中醫也是離不開這片沃土的,只要是常駐了,慢慢就會變的失真,其實真正能流傳的還是附近的藩籬之屬,不提累年的仇怨,畢竟文化傳承真是一衣帶水的。

  “勝利,如此立方,怕是失了仁德吧?”

  聽李勝利說完之後,大概想了一下國外不太能用到的藥材,蒲老這邊無須數據,心裏大概是有譜的。

  正常的方劑還好,一些僞篡的,只是爲了使用中藥材的方劑,在老漢看來,不管用於誰,都是有失醫者仁德的。

  “蒲老,還是要以大局爲重的。

  西南一帶,咱們一年也是過億的支援,總要找個門路回回血的。

  咱們支援就是在變相的參戰,由一線化兩線,無非這些方子怎麼喫也喫不死人的。

  無非一兩個方子會使人變的狂躁一些,如果所料不差,這一兩個方子的藥材,來年必然會有專門的大單。”

  聽到使人狂躁的方子還會被人額外下單,蒲老的臉色就不怎麼好了,許多事,也是有所流傳的。

  這些話,作爲醫者真的不好拿出來說,一些能讓人對痛覺遲鈍的藥劑,對中醫而言也不鮮見。

  “勝利,這話要怎麼彙報?”

  涉及到這些見不得光的藥劑,蒲老這邊也很猶豫,外人用倒是不怕,就怕自家人覺着可用,也拿來就用。

  “結合典籍跟江湖手段彙報就好,無需遮掩什麼的。

  這也能變相的提高一下中醫大傳承的地位。

  許多方劑其實還是很好用的,比如我最近摔手之後,所用的外敷藥劑,軍中並不是不能用只是看如何用。

  中醫可入軍營,傳武未必不可的,那位也是形意八卦的傳人,軍中將星,許多也是精通武行技藝的。

  咱們在一行,就說一行的話,由中醫涉及傳統的武行,這也是爲醫武不分家,留下些善念。

  有些傳承,並不全是糟粕,就跟中醫不好用科學衡量差不多,武行的一些手藝,只有在軍中才有生存空間。

  等到了用的時候沒了傳承,跟現在稍事投入保一保傳承,相差還是極大的。”

  李勝利這邊由藥劑轉到了醫武結合上,蒲老這邊也就認可了他的說法。

  江湖把式、養生架勢,蒲老會的也不少,當年在民國混飯的中醫師,多半都會幾手的。

  但與民國之時,武行好手飯轍很多不同,如今的武行卻是漸漸的勢微了,這也算是風水輪流轉了。

  如今傳承有些問題的中醫要振作一下,帶上武行,也算是有了一個同路之人。

  “勝利,你是想引張鬆師傅入軍中?”

  同在一個營裏,蒲老對張鬆也算是熟識,雖說更多的原因,還是在探究李勝利起復張鬆的手法上,但要觀手法就要看身體的動作。

  一來二去的,在武行上有些見識的蒲老,也被張鬆的真功夫所折服。

  “這就不必了,他在這邊是避難的。

  如今外面,太極、形意、八極、八卦、螳螂、燕青、戳腳,差不多都是有真傳的。

  真傳這東西,就跟中醫的辨證施治一樣,有經歷纔會有手藝。

  這些真傳的手藝,再不撈一撈,可就真的失傳了,各軍的大練兵,歸於一點,還不是要求兵員素質嗎?

  這些咱們完全可以參照一下,一路走來的實例,有手藝的士兵,應該在存活率跟立功率上,都要高於普通士兵的。

  統計、普查,這不也是科學的手段嗎?”

  李勝利這些話,既是在轉移話題,也是在拉傳統的武行一把,至於爲北邊的事,跟肖龍的事,未雨綢繆,也就是有棗沒棗打三竿。

  許多時候,想要成事,總要先做好鋪墊的。

  “又被你娃娃繞了進去,好吧,這些既跟中醫有關,又跟中醫無關的事,我就依此報上去吧。

  勝利,醫者仁德,還是要時常掛在心間的。”

  隨着接觸越多,蒲老跟史老一樣,也對李勝利起了相同的心思,有些時候,心機過深、手段過於毒辣,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中醫信果報的。

  即便是爲了中醫大傳承,有些事也怕大傳承擋不住,漏了下來,殃及李勝利這娃娃就不好了。

  李勝利的狠辣,蒲老也算是親眼所見,營裏後來的這些學員,操練的時候就可見一斑。

  正經中醫,誰會玩鬧一般,‘唰’一大把銀針就扎病家身上?

  好幾次李勝利扎壞了人,自己一個人弄不了,還是蒲老帶着一衆老漢救的場,想到被嚇的一直哭的那一個,蒲老也有些汗然。

  當時關心則亂,見那娃娃一直哭,只以爲是扎壞了哪,把一衆老漢給忙活的,個個額頭見汗……

  “您老受累,我不是一直在這義診嗎?”

  聽着李勝利的說辭,蒲老面上表情也是一鬆,這話說的也在理。

  不提別的,李勝利的義診,即便在蒲老、史老看來,也是可圈可點的,一個高效,就是許多人拍馬難及的。

  病家來了,掃量幾眼直接用藥那是常態,這活計可就真的見功底了。

  中醫的唯心也在這裏,有些病看着照片就能治,這你能信?

  按照李勝利給出的答覆,有些病,會就是會,掃一眼就能治好,不會就是不會,就是病家坐在醫師的大腿上,該看不明白還是看不明白。

  弄明白了蒲老這邊,李勝利繼續收拾他的特訓班學員,同時也在加緊整理培訓赤腳醫生的流程。

  許多事,雖說結果已經定了,但還是需要一個時間去執行的,下鄉這茬,差不多還有一年的籌備期。

  這決定着近千萬歷屆畢業生的歸屬,也涉及到了後續的更多人。

  幾千萬的量級,根本就不是自訓班能接待的,面對下面的三百多萬村落,這邊都沒招,更別說幾千萬人了。

  收拾完了特訓班的學員,剛剛在醫務室坐下,就來了一個熟人,中醫司令託付的大學生薑民。

  “來了?

  咱倆這也是風水輪流轉,知道不好了,想來找我託庇一下了?

  這茬怕是晚了……”

  對於姜民,李勝利的好感不多,他跟王前進那小相好差不多,只是多少還有些底線而已。

  “那就給我出個主意唄。

  我知道你跟馬店集的關係不淺,我看他們村在販羊,你說去草原是不是個路子?”

  放下手裏的紫豪筆,李勝利細細掃了姜民一眼,這孫子既算是知進退,也算是不知進退了。

  早聽話,在自訓班操一操家傳的中醫,隨便找個地兒下鄉,也就啥毛病沒有了。

  這時節依舊在想三想四,雖說看着是有退步,但更是不知進退。

  “躲?

  這你怕是躲不掉的,有些冤仇結下了,錯非你是跑出國去,不然管是草原還是荒漠,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有些事我也是受人所託,其實我是不怎麼想管你的,衝你做的那些事,就不值得。

  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有了準備去草原,好受雖說一樣好受不了,但有個外援,總會好受一些的。

  在我這其實很好的,摸爬滾打一遍,只要接住了家傳的手藝,比去草原輕省的多。”

  知道自己說的話,姜民只能聽進一部分,李勝利也沒強求什麼,聽話,那就全了囑託。

  不聽話,既然姜民提到了馬店集,那去了草原也是條路子,起碼眼前來看,對馬店集販羊還是有利的。

  “你這太嚴苛了,哪有草原自由自在?

  合着我爹在你這有託付,自在不下去了,你不一樣得管我?”

  看着無恥且自信的姜民,李勝利嘿然一笑說道:

  “那你就高看你自己了。

  今天出了這個門,咱們無非是個合作者而已,而且你還是處於絕對劣勢的那一個。

  你去草原,我想幫着馬店集販羊,那去了草原,也得按我的生意經來。

  我說羊只一塊錢一隻,那你就只能收我一塊錢,我說羊只能值一瓶酒,那你就拿着那瓶酒,這就是供需之間的不平衡。

  敢讓我遞出去的酒瓶落在地上,那你就是牧草的養料,無非換個人,我一樣做我的買賣。

  那時節,你可真就成了荒冢枯骨嘍……”

  看着李勝利冷笑的時候,露出的森森白牙,知道一些傳說的姜民,可沒當他是在說笑,街上流傳,王二愣子身後,還有一位更厲害的爺,說的就是這一位。

  面上惹了王二愣子,他最多隻是把人揍一頓,或是關化糞池。

  但真正惹了王二愣子,或是面前這位爺,那就不是王二愣子出手了,用不着出手,人也就沒了,街面上這樣的事兒多了。

  姜民覺着,街上的這類事,一多半都跟面前這位悠然坐診,睡過杜家女,還睡了丁家女的李勝利有關,這纔是那條不叫的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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