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醫武一家(下)
“艹!
我特麼就知道沒好,好麼泱泱的,你孫子非要弄這麼個特務營,對咱哥倆沒啥好處不說。
好處還全歸了丁家那哥倆,李勝利你孫子,爲了女人下血本,別特麼捎帶上我啊!
那位二太子多粗的腰桿子,我特麼對上人家,不就一臭蟲嗎?”
不理會二姐王瑜的眼神跟拉扯,王前進這邊聽了李勝利的說辭也是怒了。
人家是老二家的親兒子,他就是一干兒子,身份差着不說,手裏的實力也是天差地遠的。
被那位‘二太子’惦記上,跟特麼自個兒去上吊也沒兩樣。
“前進,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這事大哥也是落了好處的,丁勇是主官,大哥是二把,丁家出彩就是王家出彩,伱有什麼好抱怨的?
勝利,你接茬說,怕是那位‘二太子’的針對,只是拿着前進做擋箭牌吧?
勝利,肖龍這個男人還是很不錯的,你眼光很好,這我得表示感謝。”
跟李勝利對肖龍的定位一樣,作爲王家門面上的女人,王瑜也不諱言肖龍入贅一事。
有肖長弓那位老硬做比照,鐵憨憨一般的肖龍,如今也是優質男性的代名詞。
給王瑜介紹一個杜鵬、謝飛那樣的小白臉,她不僅會看不上,事也成不了,弄不好這娘們還會堵門罵街。
至於出身軍伍的肖龍,稍微有些剛硬端正的氣概,那就是王瑜理想之中的對象人選,能入贅就再好不過了。
王瑜這最後一句也不是白加的,除了感謝之外,自然就是王家那邊已經有了應對,不會讓王前進‘三太子’的名號,成爲桌面上的東西。
“‘二太子’找你,自然不是爲了弄你,而是要幫你拔拔份兒,讓些臉面給你,好做他的陪襯。
哪吒三太子,也不是什麼正經物件,無法無天的主兒。
傳這名號的,可謂是其心可誅。
姐夫,這兩天把人給找出來,跟咱們玩髒的臭的,咱們讓他在自家門裏好好玩一玩,再給他掛上破鞋打了靶!
至於‘二太子’那邊,不管他,他也不是啥正經命硬的玩意兒,真惹咱,明着給他說,騸了他!
老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要是沒皮沒臉的玩,那咱們就試試……”
王瑜給了李勝利定心丸,李勝利這邊也給了王瑜,自己這邊的手段跟底線。
底線,倒是王瑜能接受的,只是手段,讓她的臉色有些鐵青。
“你們倆差不多就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弄的太髒,不好!”
李勝利跟王前進做過的一些事,王瑜是知道的,她也知道李勝利這貨的陰狠毒辣,殺人不過頭點地,那是對別人說的。
杜家這個入贅的小白臉,在圈裏一小撮人嘴裏,可是沒完沒了的喪門星,這也是王家敢讓王前進,跟李勝利混在一起的原因。
如今的四九城,論狠辣跟無法無天,無出其右者,雖說許多事李勝利都做在了陰私之處,但許多事也是瞞不過共同利益人王家的。
因爲一旦王前進前腳惹了麻煩,後腳麻煩就會消弭於無形之中,不看不知道,細看乾乾淨淨的麻煩事之後,卻是血淋淋的沒人性。
人說沒就沒了,找也找不到,尋也尋不着,這纔是真正令人心悸的手段。
“二姐,男人的事,你特麼一婦道人家少管。
這事就跟李勝利這孫子說的一樣,不狠不出粉,不弄塌傳謠人的身前身後名,後邊那些人更肆無忌憚。
老李,你孫子有話明說,別藏着掖着的,弄‘二太子’,你特麼也就嘴上說說,人家就是真讓你弄,你不敢、我也不敢的。”
起身喝住家裏說了算一半的二姐,也不管二姐鐵青的臉色,跟小舅子李勝利共事久了,王前進自然摸準了他的脈門。
弄那個二太子的膽子,李勝利肯定有,但也肯定不會去做,因爲代價太大。
不能去弄人家,就只能另闢他途了,涉及自身利益,王前進也是膽上穿了貂兒,連自家二姐,都敢稱呼爲婦道人家。
王前進的一聲婦道人家,讓李勝利咧了下嘴,但看着王瑜鐵青的臉色,他也沒敢笑出來,只能憋着笑說道:
“還是姐夫懂我,特務營那邊不是要找武行真傳麼?
姐夫你正好藉着機會下去走一走,走遍山水訪名家麼,這在將來也是美談一件。
姐夫,你這次下去,除了訪武行名家之外,之前散落在各地的名醫名家也在尋訪之列。
名醫名家,只要家裏不濟的,一概拖家帶口的弄過來,這是咱們的正事。
至於武行名家,正當年或是家裏濟事的,自然歸特務營那邊。
家裏因爲成分問題有麻煩的,自然就來咱們的自訓班這邊,醫武不分家,營裏只有八卦一家,也是不夠的。
但關係太複雜的那些,儘量不要去招惹,弄個雷回來,咱們還得費勁排雷,不值當的!
這次下去的時候,你跟肖龍一路,帶上初步篩選出來的人員,帶上槍,免得陰溝裏翻船。”
李勝利說完了正經的路子,王瑜的臉色纔好了一些,見屋裏也不來病家,王家二姐這邊一個眼色,就把王前進跟肖龍支了出去。
“勝利……”
“二姐,咱們一邊診脈一邊說話,就目前形勢而言,近期要幾個孩子,還是不錯的。”
屋裏只剩了兩人跟張英一個,李勝利也不避諱什麼,擋住王瑜的話頭,就示意她伸出腕子。
“肖龍身體不錯,二姐這邊倒是有些火旺,我給你點成藥,杜嬌陽之前一直喫着的,效果很不錯。”
知道王瑜要問什麼的李勝利,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一句肖龍身體不錯,就讓王家二姐鬧了個大紅臉。
這就是年輕中醫不適合坐診婦科的原因,脈診精熟一些,最近幾天晚上的事,跟歷歷在目也差不多的。
無非猜不出姿勢而已,至於用的什麼傢伙事兒,大致也能摸出來,這就很尷尬了,遇上個沒爺們的,這話就不咋好說了。
“甭跟我打馬虎眼。
你們倆的事我不管,但你的事,我還是要說一說的。
好事你雖說做了不少,但惡事也沒少做,我婆婆就在幫你做那些事吧?
肖龍不瞞我,所以他是好男人,你們郎舅瞞着家裏,也是爲了家裏好,對家裏而言,對有些人而言,你們也是好人。
你做事,我爸也說了無痕跡,但沒有痕跡,並不意味着沒有動機,你這麼做事,以後的路怎麼走?
要幾個孩子,‘二太子’的命不硬,看來許多事你都是門清的。
你的目的我也大致看了一下,但爲了護住別人或是別的東西,把自己搭進去,是不是有些虧了自己?
何苦呢?”
見終是擋不住王家二姐的嘴,李勝利也只能苦笑一下,回道:
“二姐,有些事,老話說就是義之所在,不得不爲!
做這事,咱也是發了家的,發家就有風險不是麼?
至於說何苦呢?
那真是沒辦法,有些事看不下去,你想出手,人就別想着乾淨了。
至於我的前路?
二姐,昨晚三次,後兩次還是沒遮沒攔的,這可不怎麼好,入秋了容易受涼不說,你總不能逮住一個就榨乾吧?
待會兒把杯裏的茶飲喝了,不然晚上再來幾回,明天指定頭疼。
不信是吧?
那杯裏的茶飲就不要喝,明天一早起來,從左額角開始疼,下地之後腰腹之間還有墜疼感,精神也會萎靡不振。
我給你開個方子,熱水沖泡就好,起牀之後一杯,飯後再續一道水,身子也就輕快了,中午再喝一杯,下午就沒事兒了。
我有這醫術,還愁沒有前路可走?
這是你的,這是給肖龍的,沖水即可,不用熬製。”
對於以後的行止,李勝利只是跟王家二姐稍微解釋了一下,見她不信,李勝利索性就鬧了她一個面紅耳赤。
內科高級也不是鬧着玩的,診脈之後,不僅說的清昨晚跟現在,還能預測一下今晚跟明天。
一邊說着,一邊起身給兩人抓了藥,無非一個入秋受涼,一個鏖戰損耗,說起來玄奇跟算命差不多,其實無非按照徵兆說結果而已。
“李勝利,你特麼也是個真混蛋。
那我就跟你試試,要是準了,將來我兒子沒飯轍,就跟着你混了。”
說完,王瑜起身,也不再跟李勝利糾纏,而是走到張英的座前,也不言語,只是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響頭。
“你是個不錯的閨女,端莊正氣、落落大方,肖龍有些配不上你。
至於你跟他小叔,本就不是一路人,有好處給你,你就接着,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不好!
成了,按你所說,你們第一個兒子,就交給他小叔教導吧,準沒錯!”
對於家裏的幾個孩子,張英這邊雖說沒什麼太深的感情,但對李勝利給的安排,還是相當滿意的。
如她所說,肖虎配不上商務大院的羅芸,肖龍也配不上王家二姐王瑜,沒有李勝利籌謀牽線,兩人能找個售貨員都費勁,更別說官家女了。
“聽您吩咐。”
再磕了一個作爲應答,王瑜這邊也算是全了肖龍的一些念想,不讓叫就不叫,磕幾個頭,就算盡到情義了。
王瑜這幾個頭磕了,也就代表着肖龍徹底的入贅王家了,肖家如何、張英如何,也就跟肖龍沒了關係。
就跟李勝利不叫肖龍姐夫一樣,張英在這,他就是肖龍的小叔,真到了王家門上,肖龍一樣是二姐夫的。
王瑜這女人做事,已經有了世家豪族的雛形,其實這也是難免的,兩千年或是三千年傳下來的人文,也不是區區一兩百年改的了的。
如今的風雨一直持續下去,或許能改,也或許反覆更大,這誰能說的準?
跟王前進一起送走了王瑜夫婦,兩人就開始屬於他們的密謀了。
“老李,有些事別聽我二姐的,家裏老王說了,這娘們眼界、閱歷都夠,就是決斷力不夠。
聽她的,咱哥倆就瞎了。
這次下去,該拉的人是怎麼個拉法?”
對於二姐王瑜,王前進這邊可沒什麼好感,許多時候捱揍,都是二姐回家報告,家裏老王操刀,打的狠不狠全在二姐一張嘴。
自小喫的虧多了,王前進自然不怎麼樂意聽二姐的絮叨。
“哼!
二太子那邊想利用你,那咱們也利用他一把,頭着你下去,就去青大一趟,給我找個人。
如果受傷了,你就給弄過來,我給他治治。
這茬你乾孃那邊怕是會不高興,但你得好好說說,就說是二太子給你下的套,你中計了而已。
下去之後,別管誰是誰,遇上了就拉,不然三太子這諢號壓下來,你不死也廢,弄不好還會牽連我。
所以,這把下去,還是以處關係爲主,免得將來遭罪。
無非這茬不是幾個月能辦完的,你來回京中與地方,有些事咱們慢慢商議。
下去之前,最好還是找老王他們要個名單,有些人,該不能碰還是不能碰的,這茬你應該清楚。”
聽完了‘三太子’的後續,王前進也沒了最初聽到諢號時的沾沾自喜了,本以爲這個諢號沒什麼後患,誰曾想,麻煩還不小。
對此王前進無奈一嘆之後,也沒少了埋怨李勝利。
“孫子,都是你,弄這麼個出力不討好的特務營,弄什麼醫武不分家,這下好了,咱倆先分家了。
我要是在下面出了意外,等你姐找你吧。
給我傳三太子諢號那孫子,也不能輕饒了,弄死他!”
許多事,玩燈下黑、走偏門是沒毛病的,跟王前進這樣,被人傳了三太子的諢號,可就是生死攸關了。
做不出點實際的成績,不能惠及多點的人,這三太子的諢號,將來足以壓死王前進的。
這茬就是文人殺人用筆、用嘴、不用刀了,不用細想,李勝利也能猜出背後出主意的是個文化人,讓人在家門裏亂上一把,他也不是瞎說的,而是有的放矢。
跟馬店集老支書王勝庭所說,文人沒了面子就沒了腰桿子一樣,這也是風雨之中李勝利一貫的行事準則,事情要麼不做,做就做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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