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回城
“這東西是催命符，古玩珠寶都不值錢，四九城的遺老遺少們天天晚上拿着去黑市換糧食，黃金就更不行了，國家不許交易。按現在的發展趨勢，可能以後會更嚴重。三五年內夠點嗆恢復正常。”
這王野都是往短了說的，要知道恢復正常得二十年後。
王野說道：“太爺爺，爺爺奶奶，這些東西就在下面埋着，誰也別說。等將來能弄出來時我再想辦法弄走，平均分給二叔和三叔家。現在一件都不能拿出來，這要是讓人順藤摸瓜找到這裏，咱後悔都沒地方哭。”
太爺爺、爺爺奶奶想了一下，都覺得王野說的在理，太爺爺一臉欣慰的道：“都聽我重孫孫的，你家那三個貨一看就不太機靈。以後咱王家還得我重孫孫當家。”
爺爺也贊同：“行，聽爹的，大富大貴不指望，平平安安纔是福。”
爺爺、奶奶和太爺爺他們都是從戰亂中存活下來的。對於生活有自己認知。要是一個個傻了吧唧的，王家也不會沒有什麼傷亡就度過這麼多年的戰亂。
太爺爺對王野說：“重孫孫，你要是有辦法，最好把這些東西全都弄走，弄到一個只有你自己知道的地方。不行就在山裏找個山洞，一點一點的運走。這東西在下面，我和你爺爺奶奶總是不放心。”
王野想了一下：“太爺爺，這樣，今天晚上，咱們把這些箱子運到山邊那個小山洞裏，我明天等人們都上工了，再把這些東西運到山深處。找一個山洞藏好，再把山洞口一堵，神不知鬼不覺。”
太爺爺點頭道：“好，就這樣，現在先把東西刨出了。”
就這樣，兩老一小折騰到半夜，把三十個箱子刨了出來。王野用精神力掃一下，十箱大洋，五箱黃金，五箱古董，十箱珍貴藥材。所有的東西都被油紙一層層的包着，箱子也做了防水處理。
接下來就是運出去了。王野拉着板車，一趟六個箱子，拉了五趟，眼看到了後半夜才都運到小山洞。王野也沒回家，就在小山洞守着。
王野讓爺爺奶奶回家了，等爺爺奶奶走遠，王野把三十個箱子收進空間。就在小山洞睡着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又在山上鍛鍊了一下午。到了四點多鐘纔回到爺爺家。
太爺爺看到重孫孫回來，關切的問：“都放好了？”
王野笑着說：“放心吧！太爺爺，就是有人把整座山翻過來也找不到。”
太爺爺一臉嚴肅的說：“記住了，重孫孫，就算是被人找到了，也和咱家沒關係。”
王野鄭重的點頭：“好嘞！太爺爺，我記住了！”
本來今天要回城的，算了，明天再走吧！爺爺奶奶沒下工呢，王野就又去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燉了兩隻兔子，兩隻野雞。
今天想着把大叔小叔兩家也叫過來一起喫頓飯。到了下工的時候一家人回到家，聚到一起全都喫的五飽六飽。
等二位叔叔兩家走了後，爺爺才問了王野箱子的事兒，然後爺爺也說了和太爺爺一樣的話。從這點看，在爺爺奶奶、太爺爺心裏，家人的平安是無價的，遠比那些珠寶價值高。
第二天喫過早飯，王野就要回家。奶奶非要王野帶走一半的肉食，這王野能同意嗎？空間裏的肉多了！最後好說歹說，連哄帶威脅的，才答應帶着兩隻兔子、兩隻雞回去。
王野把東西裝進麻袋，在爺爺奶奶和太爺爺的注視下走了。王野出村的時候，專門繞路去跟三爺爺打聲招呼，三爺爺又給王野拿了一罐子野豬熬的葷油。這東西現在可是重禮了。就這一罐子葷油，就是下聘娶媳婦都夠用了。
出了村子，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東西收進空間。一路邊走邊玩，走了兩個多小時纔看見城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麻袋從空間中取了出來。又把一頭四十來斤的小野豬放進袋子。扛着麻袋低着頭，在一路人的目光下回到南鑼鼓巷。
回到家裏，王江河和王笑笑正在院子裏和一羣小孩兒在玩兒。一進門，王江河就看見王野揹着一個大麻袋：“大哥，大哥，你回來了。”
王笑笑聽見二哥在叫大哥，也不玩兒了。倒騰着兩條小短腿兒跑向王野。
王野趕緊放下袋子，伸開雙手抱住飛奔而來的小妹妹，王笑笑剛撲進王野懷裏，小嘴一撅，就哭了起來：“大鍋，大鍋......”趴在王野肩上就開始抽噎。
嘴裏還大鍋大鍋的叫個不停。王野輕輕的拍着小丫頭的後背哄着小丫頭輕聲的說：“嗷嗷嗷，不哭嗷，大哥這不是回來了嗎，不哭嗷。”
秦婉聽見院裏的動靜也從屋裏出來。看見王野抱着妹妹也走上前。笑着對王野說：“大兒子回來啦！這小丫頭片子可是想你想的厲害。這幾天都哭了好幾次了。”
王笑笑好像是聽懂了母親的話。抱王野的手更用力了，好像一鬆手大哥就又走了。
看見院裏人陸陸續續都出來了。王野趕忙和鄰居們打招呼。一一打過招呼後對着秦婉說：“娘，咱先進屋吧，你大兒子走了一路了。”
秦婉：“對，對，先進屋。”
秦婉和鄰居們打了聲招呼就要拎麻袋。王野一隻手抱着王笑笑，一隻手就拎起了麻袋。
進了屋，秦婉對着王笑笑說：“你大哥走了一路都累了，你下來吧。”
王笑笑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要，不要！”雙手抱的更緊了。
秦婉：“誒呦喂，我看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屁股癢癢了。”說着就要來抱王笑笑。
王野笑着攔住秦婉的手：“娘，娘……沒事兒，沒事兒就抱一會兒吧，我也想妹妹。”
秦婉笑罵道：“臭丫頭！這是有仗勢了。”
王野坐在凳子上，把小丫頭放在大腿上，小丫頭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王野胸口。王野輕柔的撫摸着王笑笑的頭髮，跟秦婉說：“娘，這是我和三爺爺學打獵打來的獵物。兔子和野雞奶奶都薰好了，那頭小野豬也處理乾淨了。你看是薰了只還是滷了。”
秦婉打開麻袋，張着嘴巴用手捂着，生怕喊出聲來。緩了半天才對着王野說：“大兒子，這都是你打的。”
王野點點頭：“剛回村的幾天，三爺爺帶着我一起，還教了我很多，後幾天我就自己進山。”
秦婉說道：“小野，那你給你爺爺奶奶留了嗎？”
王野：“哪能不留呀？我留了一多半呢！多了我也背不動呀！”
王野催促道：“娘，你還是說說咱這野豬怎麼弄吧！現在天兒熱，這肉沒兩天就臭了。”
秦婉爲難的說：“還是等你爹回來再說吧，這麼多肉，不論是滷還是薰，都太招搖了。雖然咱院裏人關係都不錯，但要讓外面的人知道了也是麻煩。”
王野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行，那就等着爹回來再說吧。”
然後王野的肚子適時的響了起來，王野焦急的說：“娘這都快中午了，你先去做飯吧，你大兒子都快餓死了，對了，娘，切點豬肉。”
秦婉笑呵呵的說道：“行行行，我大兒子是功臣，是該好好犒勞一下。”
說完秦婉從廚房拿來刀，在野豬身上割下來小孩兒拳頭那麼大的一塊兒肉。
王野拍了一下額頭：“娘，你敢切的再小點嗎？”
秦婉沒反應過來說：“大兒子，咋了，切多了嗎？”
王野趕緊說：“娘娘娘，沒多沒多，我是說咱能多炒點嗎？”
秦婉白了王野一眼說道：“多炒什麼多炒，這麼大一頭豬，咱們省着點兒喫可以喫到過年。”
王野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啥？喫到過年？”
王野也是無語了，這麼大點兒的小豬，在山裏也就是王野三天的飯量。
秦婉精打細算：“咋了，我看這頭野豬得有四十斤，去掉頭、下水，和骨頭，還得有二十多斤。咱一次喫三兩，可以喫四五十次，還能剩下不少，過年喫餃子。”
王野無奈了：“娘，咱不用這麼省，等沒事兒了，我再回村裏一趟，啥肉沒有呀？”
秦婉苦日子過慣了，點着王野的額頭說：“那萬一沒有呢？”
完了，這句話把王野懟的沒話了。王野也不能說自己空間裏有一大堆肉呢。
秦婉拿着肉去做飯了，沒一會兒，秦婉就端着兩個碗回到堂屋，碗一放在桌上。看着桌上的飯碗，王野實在沒有食慾。肉末野菜糊糊，跟平時最大的不同是，今天的糊糊厚了一點兒。
全家人落座，王笑笑在王野腿上，王野用勺子盛一勺糊糊，放在嘴邊吹吹才餵給小丫頭。勺子還沒到嘴邊，小丫頭就張開小嘴。
秦婉見王野一直在喂妹妹，就說：“來，把妹妹給我，我喂她。”
王笑笑撅着小嘴：“不要不要，大鍋喂。”
秦婉板着臉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找揍是吧？”
王野趕緊打圓場：“沒事兒沒事兒，我喂就好了，一會兒喂完了我再喫。”
秦婉白了王笑笑一眼。再看王江河，呼嚕呼嚕的跟個小豬子一樣。秦婉看着王江河笑罵道：“老二，你個小兔崽子，慢點喫，沒人和你搶。”
王江河擡起頭，嘴裏含含糊糊的：“娘，今天的糊糊真好喫。”
“好喫你也慢點喫，你再嗆着！”
歡聲笑語中喫完一頓午飯。秦婉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你們三個喫完就老實待着別亂跑，要讓我知道你們浪費糧食，小心你們的腿。”
王野帶着弟弟妹妹回到臥房，躺在炕上開始睡午覺。就是躺在炕上，小丫頭仍舊是抱着王野的胳膊，王野拿着蒲扇給妹妹輕輕的扇着，嘴裏還哼着不知名的調調。沒一會兒，兄妹三人都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王野覺得壓得慌。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王笑笑趴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香。王野也不起牀了，就躺在炕上，精神力進入空間，看着種下的玉米小麥，已經長出了十幾公分的苗了。
看樣子再有幾天就可以收貨了。又過了一會兒，小丫頭慢慢醒來，睜開眼就看你大哥。剛要撅起的小嘴又收了回去。
王野揉了揉王笑笑的腦袋，笑的一臉的寵溺：“醒啦？這一覺睡得，口水把大哥衣服都弄溼了。”
王笑笑用小手蹭了蹭嘴角：“沒沒，沒沒。”
“哈哈，好好，沒了，起牀嘍！”抱起王笑笑，在咯咯的笑聲中給小丫頭穿上鞋子，領着兩小隻來到院子。
王野打招呼道：“李奶奶好，劉嬸好。”
李奶奶：“誒呦，小野起來啦？這次去奶奶家可是不短呀！”
王野說道：“這不是好長時間沒回去了嘛，就多待了幾天。”
李奶奶慈祥的說道：“對，小野就是孝順。”
王野坐在門口看着弟弟妹妹，跟李奶奶和劉嬸聊着天。看着弟弟妹妹也沒什麼玩的，就是蹲在樹根底下拿小棍子撥弄螞蟻玩。
回到房裏，在空間裏用木頭做了幾個竹蜻蜓，把院裏的幾個小孩兒叫過來，一人一個。
王江河拿着竹蜻蜓問：“大哥，這是什麼呀？”
王野手裏拿着一個做了一遍示範。一羣小屁孩兒看着飛起來的竹蜻蜓，興奮的不行。
王野擺擺手：“拿着去玩吧。”
一羣小孩兒異口同聲的：“謝謝哥哥！”
然後開心的去玩新玩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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