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你碰得動嗎
聊着天時間過得也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工廠。所有人都去了自己的工作崗位，這時趙爺爺叫住王野：“小野，剛纔那個叫賈東旭的看你的眼神不對，你當心點兒！”
“賈東旭？我和他沒什麼交集呀！”
“當心點兒就行了，看着就不是個人物，沒什麼本事，當心點陰招就行了。”
王野認真的說：“趙爺爺放心吧！我會留意的，這小子真要是敢動歪心思，我也不會心軟的。”
“臭小子！我不怕你被打，我怕的是你下手太狠，就你小子現在的功力要是下死手，就他那個小身板兒一招不死也重傷。”
“趙爺爺，我又不傻！現在是法制社會，哪能動不動就打死打重傷的，給他長長記性就得了。真要是那小子有太過火的舉動，我把那小子帶到我李叔那兒，嚇都嚇死他。”
趙爺爺笑罵道：“臭小子，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燈，人家還沒動呢，你怎麼治他都想好了。”
趙爺爺進了屋繼續說：“去找你師父，讓他給你安排個辦公室，你還真一天天的守着我這老頭呀？！”
王野笑着說：“趙爺爺，你這屋這麼大，我就在這屋不就行啦！”
趙爺爺：“我稀罕你守着呀，滾蛋！”
王野邊往外走邊嘟囔着：“這老頭，不識好人心。”
“臭小子，有本事你大點聲！”
王野看見趙爺爺就要起身了，撒腿就跑。王野知道趙爺爺是想讓他交自己的朋友，一天天總和一個老頭在一起，遲早會磨完身上的朝氣。
王野來到吳志強的辦公室，現在趴着窗戶看吳志強在不在。王野看見吳志強又在辦公桌前打盹。
王野猛的打開房門，大聲喊道：“吳叔，喫飯了！”
吳志強嚇的一哆嗦，猛的坐直身子。看見是王野，站起來就要打他：“你個臭小子，嚇死老子了！”
在辦公室裏一個追一個跑，也就是吳志強的辦公室不小，要不根本就跑不開。眼看王野就要被抓住了，王野趕緊伸出雙手阻止吳志強：“吳叔，趙爺爺有事兒交代。”
吳志強聽到是師父的事兒，也就不和王野鬧了，打了一下王野的頭，就回到了辦公桌前。
王野揉着腦袋說：“趙爺爺說，讓你給我找個辦公室，不用我一直在門房待着。”
“知道了，跟我來。”
吳志強帶着王野來到門房邊上的一間辦公室，推門就進。屋裏的人看見科長來了，全都站了起來。
吳志強對着一個歲數得有四十來歲的男人說：“老孫，以後王野就在你們辦公室了。”
老孫拍着胸脯說道：“科長放心吧！指定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吳志強看向王野：“這屋裏人歲數都不大，你們有的聊。”
王野笑：“好嘞！謝謝科長。”
吳志強：“你們熟悉熟悉吧，我先回去了。”
吳志強走後，老孫對着王野說：“我聽科長叫你小野，我也這麼叫了。”
王野：“孫叔好。”
老孫點點頭繼續說：“我是咱這個小隊的隊長，咱這個小隊現在加上你一共6個人，咱這個小隊比較特殊，一般都是守着大門。上下班盯着，主要是下班看看有沒有夾帶的。上班遲到的咱要登記。”
老孫喝了口水繼續道：“其他時間還可以去廠裏巡邏巡邏，這就看咱自己的心情了。因爲有專門的巡邏隊，咱也就隨意了。一般我們也會出去轉轉，就當遛彎了。要不這坐一天也不得勁。”說完還“嘿嘿”笑了兩聲。
然後招呼所有人說：“王野咱們昨天都認識了，拿槍法絕了！你們也介紹一下自己。”
一個高大的小夥子先站了起來：“我叫馮大力，今年23，是咱辦公室除了孫叔年齡最大的了，當兵轉業回來的。”
坐在馮大力對面的人也站起來自我介紹：“我叫方平，21了，接的我爹的班。”
“我叫張勇，也21了，和大力哥一起轉業的”
“我叫石磊，你可以叫我石頭，我17。”
王野聽完也說了：“大家都介紹的這麼正式，我也介紹一下唄！我叫王野，我最小今年16，大家叫我小野就行，我是初中畢業了分配工作，因爲我爹就是咱廠的，這不就把我也分到咱廠了。”
因爲現在工廠每年都有工作名額分給街道，街道也會安排，但是一般好的工作都被有關係的先佔了，就算是不好的也是很多人爭。其實硬說起來，所有從街道分到工作的大部分是走關係的，因爲沒關係等個七八年都沒用，真是狼多肉少。
就算是部隊轉業的也是一樣，都是部隊出具轉業證明，然後到當地武裝部，然後根據部隊職務再安排工作。這就分出好賴了，比如進大廠，當公安，甚至去政府部門都是好去處，要是分到村裏，農場呀這就不是好去處。
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會有人去問。真要是那個傻子問:你是走的誰的關係呀，怎麼分到咱這兒的呀，碰到這樣的你就是打他個半死都沒人給說情。
孫叔繼續說：“咱的工作還是很輕鬆的，就是時間上和其他工人有點不一樣，因爲四個大門的門房晚上就是巡邏隊的休息間，所以咱平時也不用值夜班，我，大力，和方平家離的近，我們一般輪流早到半小時到崗。石頭和張勇輪流晚走半小時，小野你想早到還是晚退呀？”
王野毫不猶豫的答道：“那正好，早上上班孫叔你們三個輪崗，下班就我們三個輪崗吧！”
“好嘞！那你就排在後天吧！”
“聽孫叔的。”
孫叔指着自己對面的桌子：“小野，你用那個辦公桌。”
“好嘞，謝謝孫叔！”
“好了，都認識了該幹嘛幹嘛去吧！張勇上午去門口值班，下午大力。”
這時石磊湊了過來對王野說：“小野，咱倆出去溜達溜達呀？”
王野站起身：“走着！石頭哥，正想熟悉熟悉環境呢！”
王野和石磊出門就往廠裏走去，石磊邊走邊給王野介紹着工廠的環境，走着走着看見在一個隱蔽的拐角處有個人，看樣子正在小便。石磊小跑着就去了，邊跑邊喊：“同志，你那個車間的，怎麼隨地小便呀？”
小便那個男人聽見喊聲，還不緊不慢的拎上褲子。
石磊跑到跟前又問了一遍：“同志你是哪個車間的？怎麼能隨地小便呀？”
王野也跟了上去，看見小便的那男子回過頭後還是熟人—賈東旭。
賈東旭看見王野更加囂張了：“喊什麼喊！不就是撒泡尿嗎！”
石磊一臉嚴肅：“同志，你這不是撒潑尿的事兒！廠子規定不許隨地大小便。”
還不等石磊說完，賈東旭就開罵了：“瑪德！你個小兔崽子！不就是撒泡尿，你還給我上綱上線了！”
罵完就推開石磊要走，石磊拉住賈東旭剛要說話，賈東旭擡腿就是一腳，踹開石磊，罵罵咧咧的說：“你他麼還沒完了！”
王野見石磊被打，這還能忍了，衝上前去就是一巴掌，接着就是一腳踹在了賈東旭的肚子上。王野知道自己的實力，打賈東時都是收着力的，就這樣，也把賈東旭踹出去了一米多遠。
賈東旭蹲在地上抱着肚子，眼神有些發狠：“王野，你敢打我？”
王野上前一把抓住賈東旭的頭髮：“賈東旭看給你牛皮的，保衛科的人你都敢打！”
賈東旭被抓着頭髮動彈不得，惡狠狠的說：“王野！你有本事現在把我放了，下了班咱在廠子外面碰碰，誰不去誰是孫子！”
王野一聽這話笑了，放開賈東旭的頭髮，掏出腰間的手槍，用槍點着賈東旭的腦袋：“就你賈東旭還要和我碰碰？來來，我聽聽你打算怎麼碰碰我啊，我是你賈東旭碰得動的嗎？”王野說一句，拿槍點一下賈東旭的腦袋。
賈東旭長這麼大，哪見過這個呀，一下就把他嚇尿了。
王野回頭看着愣住的石磊說：“石頭哥，咱把這玩意兒帶回保衛科，看科長怎麼處理。”
石磊聽見叫他纔回過神來急忙答應着：“對對！帶回保衛科，聽科長的。”
王野和石磊一人一條胳膊，押着賈東旭回了保衛科，賈東旭被王野嚇壞了，一聲不敢吭。
回到保衛科，把賈東旭帶進禁閉室拿繩子綁上，王野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石頭哥，你先看着，我去跟科長彙報一下。”
石磊應了一聲，王野就去了吳志強的辦公室，推門進去，吳志強正在喝茶。
吳志強看了一眼是王野，沒好氣的說：“你小子進門就不能敲下門呀！”
王野嬉皮笑臉的：“吳叔，咱這關係還敲門，那不是外道了！”
吳志強：“就你小子歪理多！說吧，又什麼事兒，這一上午都是你的事兒。”
王野把賈東旭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跟吳志強學了一遍。
吳志強一拍桌子：“真踏馬有不怕死的，在太歲頭上動土！小野你去叫上老孫，讓他給那個孫子長長記性！然後通知他們車間主任過來領人。”
王野答應一聲出了吳志強的辦公室，回到自己辦公室看見孫叔正在看報紙，也不知道有什麼看的，人人都拿一張在那兒看。
王野走到孫叔辦公桌前，跟孫叔又講了一遍，還把吳志強的決定告訴孫叔，孫叔叫着張勇就去了禁閉室。
走到門口孫叔吩咐：“小野，石頭你倆在門口守着。張勇跟我進去。”
沒一會兒就聽見裏邊賈東旭的慘叫聲。過了得有十幾分鍾，孫叔和張勇才從屋裏出來。
孫叔對着石磊說：“石頭去鉗工車間，叫他們車間主任過來。”
石磊應了一聲，小跑着就去了鉗工車間。
過了沒一會兒，就見石磊帶着易中海和一箇中年男人，應該是車間主任，來到了保衛科。石頭把易中海和車間主任帶到了吳志強的辦公室。
車間主任一進辦公室趕緊給吳志強遞上一根菸，吳志強接過香菸，也沒點，言語間有些嘲諷：“老宋，你的人厲害呀！連我們保衛科的人都敢打。”
宋主任尷尬的沒有接話，旁邊的易中海說話了：“吳科長，對不住了，東旭還年輕，不懂事兒，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
吳志強看着宋主任問：“這是誰呀？”
宋主任趕緊介紹：“吳科長，這是賈東旭的師傅，我們車間的六級工易師傅。”
吳志強沒好氣的對易中海說：“你就是這麼教徒弟的？踏馬的這小子隨地小便，我的人上去阻止他，他還上臉了，給了我的人一腳！他怎麼這麼牛批呀？仗了誰的勢呀？”
易中海趕緊賠着笑臉：“吳科長，您多包涵，這孩子也不容易，上有老孃要養，下有兩個孩子。”
“咋滴，他不容易就能打我的人了？”
“不是不是，這不是希望您高擡貴手嘛！”
吳志強點上煙抽了一口：“老宋，這事兒出了，我也不會做的太絕，這樣我通報廠裏，給他個通報批評，再去掃一個月的廁所，這事兒就算完了！”
易中海苦笑着說：“吳主任，這掃廁所沒事兒，但是你看這通報批評能不能就算了，咱們私下解決。”
“易師傅是吧，我可不是跟你討價還價，這事兒要是不通報批評，那踏馬以後是個人就敢打我保衛的人了！”
易中海還想說話，讓宋主任攔住了：“行，謝謝吳主任了！”
“行了，你去領走吧！告訴他以後注意點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