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 章 先知也不靠譜呀
王野上前打了聲招呼:“閆老師,歇着呢?”
閻埠貴笑呵呵的說:“王野呀,來我們院子有什麼事兒嗎?”
王野:“我找柱子哥有點事兒。”
“傻柱呀,用我帶你進去嗎?”
王野可知道,這位三大爺,可是雁過拔毛的鐵公雞瓷鵪鶉,出了名的無利不起早,想讓他幫忙,那可是必須出點血的。王野就說:“不用麻煩閆老師了,我認識路。“說完不等閻埠貴答話就進了院門。
王野進門,直接就穿過前院直奔中院,王野記得何雨柱家住在中院的正房,東廂房住着易中海,西廂房住着賈家。到了中院,正好看見賈東旭的媳婦秦淮茹正在洗衣服,前世看電視劇的時候,王野就想過,這賈家有多少衣服呀,天天洗。
賈張氏正在門口納鞋底,也不知道給誰做鞋,天天在哪兒擺擺樣子,就是賈東旭也沒穿過幾次新鞋。賈張氏看見是王野,只是低頭嘀咕了幾句。
王野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今天有正事兒,也就沒有搭理這個老虔婆。賈東旭報復王野被反殺的事兒,賈張氏應該不知道,要不然又是一場大戲。
王野走到正房見房門關着,並沒有上鎖,就上前敲門,說:“柱子哥在家嗎,我是王野?”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何雨柱看見王野有點驚訝:“呦,王野兄弟呀,今兒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柱子哥,我找你有點兒事兒。”
何雨柱聽見這話,趕緊讓王野進門:“來來,兄弟,進屋說,正好哥哥在喝酒,咱倆一起喝點兒。”
看着桌上一盤花生米,半瓶鍋頭,王野心想,這時的何雨柱還沒有被秦慧茹吸血,憑他的手藝,再加上就他和妹妹何雨水,兩人生活還算不錯,王野順着何雨柱也就坐下了。
何雨柱拿了一個小酒盅,給王野倒了一杯,端起自己的酒,說:“兄弟,咱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先走一個,今天也是趕巧了,改天哥哥給你好好做倆菜,讓你嚐嚐哥哥的手藝。”
兩人喝了一杯後,何雨柱又給王野倒滿。這時王野開口了:“柱子哥,聽說你的家傳手藝是譚家菜是嗎?”
“對呀!我爹當年是譚家菜的大廚,從小我就學的是譚家菜,後來去了豐澤園當學徒,又學了魯菜和川菜。”
“柱子哥厲害呀!人家學一樣就不容易了,你這學三樣。”
何雨柱“嘿嘿”笑了兩聲說:“別看他們都叫我傻柱,但是哥哥一點都不傻,雖然學別的東西不行,但是說到廚藝,不是哥哥吹,我就是看看別人做菜,就能學個八九不離十。”
“那柱子哥真是天生的大廚呀!”
“兄弟要說廚藝,別看哥哥不大,四九城裏除了那些老頭子,就哥哥的手藝絕對排的上號。”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王野就開始說正事了:“柱子哥,你知道滿漢全席嗎?”
何雨柱聽見這話,雙眼瞪得老大說:“兄弟呀,那哪個廚子不知道滿漢全席呀!只是現在大家不敢提了。”
王野繼續說:“柱子哥,我也不跟你賣關子,我前段時間得到了一套滿漢全席的菜譜,但是呢,我又不會廚藝。我想着咱兄弟取長補短,你教教廚藝,我把滿漢全席的菜譜給你抄一份,這樣咱們各取所需共同進步。”
何雨柱聽了王野的話,有點遲疑說:“兄弟,不是哥哥不想教你,只是我爹當時跟我說,我家這手藝不外傳...”
王野也不氣餒,就說:“柱子哥,我也沒說讓你現在就教我。你可以問問你家我大爺,我呢,有自己的工作,也不會去把廚藝當成謀生的手段,只是想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兄弟,,你不知道,我和我爹已經好幾年沒聯繫了,我也不想找他。”
王野一聽,想起了前世的劇情,好像是何大清和一個寡婦去了保定。其實前世王野看電視劇的時候,就有點想不明白,要說何大清在當時條件是相當不錯的,有房、有手藝、有工作,工作還不錯。
雖說歲數大了還有孩子,不說找個城裏的黃花大閨女,但是在農村找個沒結過婚的,或者是不帶孩子的真不難。不看看現在的農村,爲了二十幾塊的彩禮,就有把閨女嫁個老光棍兒的。
王野想完就問:“柱子哥,你家我大爺爲什麼要出走呀?”
何雨柱沒好氣的說:“還能爲什麼呀?還不是被白寡婦迷住了。”
王野接着說:“柱子哥,咱先不說那白寡婦有多好看,咱就說說你家我大爺出走的時候,條件也不錯吧?不說有多少家當,就單論手藝,在當時也是喫喝不愁吧?”
何雨柱想了想說:“這倒是沒錯,我和雨水小時候從來沒斷過喫食兒。”
“那這問題就來了,你家我大爺喫喝不愁,要想續絃娶個媳婦兒,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吧?就算拿出一個月的工資當彩禮,也有大把的姑娘讓我大爺挑吧?他爲什麼非得找個寡婦,還是帶孩子的,丟下親生子女,丟下工作,跑到保定農村去呀!這代價是不是有點兒太大了?”
何雨柱還是第一次聽這種說法,就問:“那兄弟你覺得爲什麼呀?”
王野說:“柱子哥,我說之前先問問你,你家當年定的是什麼成分,”
“貧下中農呀,怎麼了?”
王野立刻知道了原因,就繼續說:“柱子哥,你家怎麼就是貧下中農了,中農的定義是:佔有土地和生產工具,主要依靠自己的勞動爲生。”
“你家長年都是生活在四九城的,從來沒有從事過農業生產,更別說貧下中農了。我覺得,你家如果按當時的條件,應該超過資本家的紅線了,當時資本家的定義是資產超過2000的工商業從業者。按照你家我大爺的手藝,和當時的工資水平,如果不大手大腳的,應該能攢下點家底兒。”
何雨柱覺得王野說的有點兒道理,就繼續問:“那他爲什麼拿走所有的錢,這麼多年都不和我們聯繫呀?”
“拿走錢,我覺得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可能要花錢打點關係,還一個就是,留下錢你家定性就不好辦了。再一個,不和你們聯繫,我覺得不太可能,柱子哥,你自己去過郵局問沒問過,你家我大爺有沒有給你和雨水寫信,或者電報什麼的?”
“沒有,當年他剛走的時候我和雨水去找過他,他都不見我們。”
“柱子哥,你也不想想當年查的那麼嚴,你家我大爺敢見你們嗎?”
“兄弟,聽你這麼說,這裏邊兒事還不小呀?”
“柱子哥,我覺得,你應該悄悄的去趟保定,見見你家我大爺,詳細問問這裏邊的事兒。”
“爲什麼還要悄悄的呀?”
王野也不能說因爲易中海呀,就說:“柱子哥,你看啊!你家我大爺廢了這麼大的勁,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的,你要是大張旗鼓的去,是不是會壞事兒。等你知道里面的具體事兒後再做打算。”
何雨柱喝了一杯酒,想了一下,說:“兄弟,你既然跟我說了這麼多,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今天你有別的事兒嗎?要不咱現在就去趟保定?”
王野聽到這個決定也驚了一下,這何雨柱也太心急了吧!何雨柱見王野有點兒遲疑,接着就說:“兄弟不是想換譚家菜嗎?正好咱一次性把事兒辦了。”
王野想了想,從北京坐火車來回一趟,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在也不過一點來鍾,現在出發半夜之前就回來了。王野說:“行,柱子哥,你在門口等我一下,我回家拿一下菜譜,再跟我娘說一聲咱就走。”
兩人連桌子都沒收拾就出門了,王野直接回到家裏和秦婉說:“娘,我和對門的何雨柱出去辦點事兒,可能得晚點兒回來,你們晚上不用等我了。”
秦婉順着就問:“去哪兒呀?”
王野也沒有說何雨柱的事兒,只是說想和何雨柱學學廚藝,何雨柱要問他爹,就和何雨柱一起去趟保定。
秦婉:“好好的學什麼廚藝呀?”
“娘,我這工作一天天的閒着也是閒着,這不是想學點東西嗎!反正藝多不壓身。”
秦婉覺得王野說的也沒毛病,再加上保定也不遠,就說:“那你出門小心點兒!”
王野答應了一聲就出門了。
何雨柱正在門口等着王野,看見王野出來了就迎上問了問,王野點了點頭,兩人就一起奔向街道辦。現在出門可是要介紹信的,要不倆人只能腿兒着去保定了。
街道辦主任只是簡單問了問,就給他們開了介紹信,兩人拿着介紹信直奔火車站,一切都很順利,經過兩個多小時火車上的煎熬,終於在四點多到了保定。
兩人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纔到何大清保定的家。何雨柱敲門,沒一會兒就有個中年婦女開門了。王野看着,猜想這應該就是白寡婦,看着也就那樣。
白寡婦面色不善的說:“你怎麼來了?”
王野在來的路上就囑咐何雨柱了,這次來是有正事兒的,不能由着性子來。何雨柱也沒有發火,耐着性子說:“白姨,我找我爹有點事兒,說完就走。”
白寡婦見何雨柱叫她白姨,還說就是說點事兒,也沒有硬攔着,就帶着兩人進了院子。
何大清正在西房裏忙活着,看樣子是在做包子。看樣子何大清在這裏是靠賣包子過日子的。何大清看見何雨柱兩人也很喫驚:“柱子,你怎麼來了?”
何雨柱語氣略微有點僵硬:“我找你有點事兒。”
何大清放下手裏的活兒,就帶着何雨柱和王野進了正房。
何雨柱進屋後,也沒有和何大清寒暄,直奔主題:“這麼多年了,我也大了,我王野兄弟猜你當年離開四九城,是有隱情的,我就是想來問問。”
何大清看了看旁邊的王野,眼生,王家是何大清跑了之後才搬來的,所以,何大清不認識,也就沒有打招呼,直接反問道:“你易大爺還沒告訴你嗎?”
何雨柱滿臉疑惑的問:“易大爺,沒說呀,他跟我說什麼呀?”
何大清說:“他可能覺得還不是時候,既然你來了我就告訴你吧。當年……”何大清一口氣說了二十來分鐘,和王野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唯一的不同就是,這裏邊都是易中海穿針引線促成的。
何雨柱聽完還在震驚中,他沒想到,何大清當年是爲了他們兄妹有個好出身才背井離鄉,他不知道何大清這些年揹負了這麼多屈辱。白寡婦家是貧農,經過各種操作,大把的錢開路,才把何雨柱兄妹的出身操作成貧下中農。何雨柱還在震驚中,王野卻聽出了何大清話裏的蹊蹺。
王野心想:“這知道劇情也沒啥屁用呀,這出入也太大了,一個是老色胚,一個是爲了子女不惜一切的好父親。這先知也不靠譜呀“
王野好奇的問:“何大爺,你說當年有人要舉報你,不知道這麼多年了,知道是誰要舉報你嗎?”
何大清看向王野,知道王野和自家兒子關係不錯,也就沒隱瞞,說:“不知道呀!當年我走的匆忙,讓院裏的易中海幫着查了,他說沒查到。”
王野又問:“那何大爺這麼多年,就算是有當年成分的問題,經過你的操作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不和柱子哥兄妹聯繫呀?”
何大清不解的問:“我怎麼沒聯繫呀?我每個月都給柱子他們發電報,還每個月給他們寄了十塊錢,我覺得就他們兄妹兩個,每個月十塊錢,加上柱子的工資,應該過得也不錯了。”
何雨柱聽見何大清說每個月都給他們兄妹寄錢,就更疑惑了,直接就是說:“這麼多年我可一分錢都沒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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