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算兄弟求你了
何大清停下手中的工作:“小野過來啦,你可真是大手筆,就這席面,一般人家可比不了。”
王野嘿嘿一笑:“何大爺,這可是我親師父,拿點兒東西出來都是應該的。”
何大清伸出大拇指:“徒弟當到你這個份上,孝順。”
王野謙虛的擺擺手:“何大爺您可別誇,再誇我就飄起來了,這大喜的日子我在天上飄着,多嚇人。”
兩人哈哈笑了起來,旁邊的何雨柱拿着一張紙遞給王野:“兄弟,這是今天的菜單,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王野接過菜單,簡單打量一下:“可以,可以,柱子哥費心了。”
何雨柱無所謂道:“自家兄弟,說這個就沒意思了。”
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客人陸續開始到來,王野作爲孤家寡人吳志強的徒弟,必須站在門口迎接客人。來的人王野大部分都認識,跟師門有關係的自己人已經到了,後來的都是工廠的同事和吳志強的老戰友。
工廠來的都是一些領導,廠長,各個科室的科長,主任。再有就是保衛科的老人,像孫叔等人。工廠的人落座後,吳志強的老戰友也開始到來。第一個到的就是沈衛華。
他跟王野已經認識,兩人寒暄幾句便進入院子,剩下的人王野就不認識了。一個個穿着軍裝,面露喜色。王野同樣高高興興的把衆人迎進院子,這些人進門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正廳看看趙爺爺,一個個異常恭敬。
沒過多久,吳志強騎着自行車載着楊麥香回到院子,所有的客人瞬間熱鬧了起來。起鬨的,恭喜的,拉拉扯扯進入院子。
這個時期的婚禮還是比較簡單的,李洪武擔任司儀,作爲吳志強的師兄,倒也說的過去。站在主持的位置高喊:“向*人鞠躬。”
吳志強和楊麥香兩人嚴肅的三鞠躬,兩人站定後李洪武繼續喊道:“有請單位領導宣讀結婚證書。”
這種事兒廠長當仁不讓站到一對新人身邊,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宣讀完結婚證,並送上祝福。
兩人都沒有父母,唯一的長輩就是趙爺爺,向父母鞠躬的環節就成了向師父鞠躬。趙爺爺同樣送上祝福,和叮囑。
最後就是集體合唱《社會主義好》這首歌曲,接下來就是大家心心念唸的開席了。至於鬧洞房就不要想了,在1958年時就明確將鬧個洞房列爲“封建迷信”範疇,批判其“傷風敗俗、浪費資源。”
今天的席面這些賓客也算是大開眼界,一個個喫的非常開心。在吳志強帶着楊麥香過來敬酒時,王野才注意到,缸子裏裝的是水。
王野疑惑的壓低聲音問道:“師父,你不是有酒嗎,怎麼喝水啊?”
吳志強白了一眼王野:“今天早上街道主任專門過來告訴我,剛下的通知,規定婚宴不得用酒。”
王野“哦”了一聲微微搖頭,這規定也沒有毛病,現在喫飯都成問題,禁酒就是必然。
一桌桌敬完“酒”後,吳志強開始跟他那幫戰友說說鬧鬧。這幫人都是過命的交情,又是長時間不見,一個個的雖說沒酒,但是喝水也異常開心。
劉保國也在這桌,摟住吳志強的肩膀:“兄弟,今天迎客的那個就是你徒弟吧?”
吳志強看看王野:“是啊,怎麼了?”
劉保國壓低聲音:“津門老袁你還記得吧?前幾天你們廠子那件案子就是他們辦的,這老小子可是把你徒弟誇成花了。”
吳志強得意洋洋的謙虛道:“哎~,也就那樣,不能誇,不能誇。”
劉保國看着吳志強的樣子,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你能不能把你這欠揍的表情收收,我這兒還有正事兒要說呢。”
吳志強收回笑臉,儘量保持嚴肅:“什麼正事兒,趕緊說。”
李保國依舊壓低聲音:“老袁說,你這徒弟,心思縝密,槍法出神入化,而且還會分筋錯骨手,看樣子八極拳應該也不差。這樣的人才在你們這個小保衛科屈才了,要不你把他給我,我保證不用5年,這小子就能當上科長。”
知道劉保國要挖牆腳,吳志強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老劉,我可警告你,小野的工作你可不能插手,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你就會知道分筋錯骨到底是什麼感覺。”
劉保國偷偷的看向趙爺爺方向,一把拉住吳志強:“兄弟,有這麼嚴重嗎,老爺子還會對我下死手啊,我那單位相當不錯了,就這還委屈你徒弟?”
吳志強也看向趙爺爺方向:“我跟你說,小野可是我師父的寶貝疙瘩,他的未來早有打算,不是你那個小廟能裝下的。”
劉保國不服氣道:“不是,你那徒弟還能是什麼大佛,我這還是小廟,那得多大......。”
突然劉保國想到什麼,頓了一下:“你是說,這小子以後......。”
吳志強點點頭:“你說呢,不怕告訴你,這小子今年才16週歲,已經練出暗勁了,就你這樣的打個三五個跟玩兒一樣。”
劉保國瞪大眼睛:“你說他能打出暗勁,真的假的。我踏馬在明勁巔峯卡了好幾年了,一點兒要突破的感覺都沒有,他小小年紀就能打出暗勁。”
吳志強再次露出得意的表情:“你怎麼好意思跟我徒弟比的,你倆有可比性嗎,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劉保國一臉黑線:“吳志強,這麼說話就過分啦。要不是看你今天娶媳婦,我絕對跟你練練。”
吳志強神神祕祕的笑了起來:“老劉,再告你個祕密。津門的高敬賢認識嗎?”
劉保國想了一下:“聽說過,家傳的八卦掌,聽說現在也是明鏡巔峯。”
吳志強拍拍他的肩膀:“你這消息過時了,現在人家也能打出暗勁。”
劉保國喫驚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吳志強伸手指了指:“看見了嗎,那小子叫高振,高敬賢的兒子。至於說什麼時候突破的,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兒。”
劉保國看看高振,再看看王野,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說,高敬賢突破和你徒弟有關係?”
吳志強“呦”了一聲:“可以呀,對得起你的職業,你猜的沒錯,就是這小子幫助高敬賢突破的。”
劉保國立刻滿臉諂媚,拉住吳志強的胳膊:“吳哥,你是我哥,跟你徒弟商量商量,幫幫兄弟,算兄弟求你了。”
吳志強用力甩開劉保國的胳膊,打了個寒顫:“咦~,你噁心不噁心。”
劉保國一臉哀求:“你也知道,當年老爺子說過,誰能打出暗勁,就能成爲他徒弟,你徒弟就是我的希望。你必須幫我,想當初在聖地時......。”
吳志強一把捂住他的嘴,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個混蛋,要是敢在今天揭我的老底,我讓你橫着出去。”
劉保國也不示弱,掙扎開吳志強的手:“你要是不幫我,別說橫着出去,就是出不去我也要說。”
吳志強無奈的罵道:“你就是個不要臉的滾刀肉,我就不該跟你說,等着吧,有機會我跟小野說。”
劉保國催促道:“就不能現在說嗎?現在不就是機會嗎?”
吳志強瞥了一眼趙爺爺:“我師父就在那裏,有膽子你去說。你要是敢過去,我敬你是條漢子。”
劉保國不確定的問道:“你說我要是隻去問問,老爺子應該不會找我麻煩吧?”
吳志強聳聳肩:“你猜呢?”
劉保國嚥了口唾沫:“算了,算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就不要摻和別的事兒了,下來再說,下來再說。”
吳志強鄙視的蹦出兩個字:“慫貨。”
婚宴很快就結束了,這次也算是賓主盡歡。王野來到正在收拾的何雨柱身邊,從兜裏掏出一張大黑十:“柱子哥,這是謝廚。”
何雨柱趕緊推辭道:“兄弟,咱們之間就不用這個了,自家兄弟之間幫個忙的事兒。”
王野把錢塞到何雨柱的兜裏:“柱子哥,一碼是一碼,你跟何大爺忙活了這麼久,要是連謝廚都不給,街面上不得說我虧待兄弟啊。”
何雨柱爲難道:“就算要給,10塊也太多了,給一兩塊錢意思意思就行。”
王野拍拍何雨柱的胳膊:“柱子哥,你去給別人家做菜,就那種簡簡單單的。人家也得給一兩塊錢,咱今天5桌,都是麻煩的菜,也給一兩塊這不是打你跟何大爺的臉嗎。”
“這要是傳出去,不明真相的還以爲你們爺倆兒手藝不好呢,你就拿着吧,不論是我還是我師父,都不差這點兒錢。”
最後何雨柱還是接下了王野的錢,就這還沒完,吳志強又拿着一瓶酒,一塊肉過來:“小何師傅,這些你也拿上。”
何雨柱看着一瓶汾酒,一塊兒得有2斤的肉,急忙擺手:“吳科長,這可使不得,小野已經給了10塊錢,我要是再拿東西,這就太說不過去。”
吳志強把東西塞在何雨柱手裏:“給你就拿着,我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這點規矩還是知道的,既然有這規矩咱就要遵守。”
“再說了,今兒這婚宴,你掌勺的手藝那叫一個絕,大夥喫得讚不絕口。這酒和肉,是大夥對你實打實的認可。10塊錢是工錢,這是謝禮,兩碼事。你要不收,倒顯得生分,以後咋好意思再找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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