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兩個壞老頭兒
王野不由自主的嘟囔了一句：“錦衣衛。”
趙爺爺立刻呵斥道：“臭小子，別瞎說。”
方老揮揮手：“趙老哥，這屋裏就咱仨不用這麼小心。當年‘暗衛’重新劃分職能的時候我就說過同樣的話。”
趙爺爺好奇的問道：“當時那位怎麼說？”
方老聳聳肩，毫不在意道：“他讓我滾蛋。”
趙爺爺哈哈大笑：“活該，這麼多年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也就是那位心胸寬廣，要是換個人，你得去炊事班背黑鍋。”
方老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你少打岔，我還沒說完呢。‘暗衛’有時候也要親自出任務，像是重要人物出行，有時還需要出國陪同。”
一聽出國，王野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前世就沒有出過國，這一世要是能出去看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王野等了一會兒，見方老停止介紹，微微皺了下眉，似乎意猶未盡問道：“還有嗎？”
方老嘿嘿一笑：“剛纔都是能說的，剩下的只能等入職後才能告訴你。”
王野撇撇嘴：“不說拉倒，那我能不能問問，如果我答應加入。工作內容是什麼，工作時間多長，還有工資多少？”
方老鬆了一口氣，不怕王野談條件，就怕他不爲所動，輕咳一聲：“你的工作是武術教員。工作時間不長，每週工作一天，工資18級。”
王野喫驚的看向方老，眉頭緊皺着問道：“方爺爺，這麼好的條件，您是不是給我刨坑呢？雖說我現在能用暗勁，但是咱們龍國這麼大，會暗勁的不會少。我一個16歲的毛孩子，去當教員。您還是直接說說爲什麼吧？要不然我可不敢去什麼暗衛。”
方老哈哈笑起來：“你小子，年齡不大，怎麼這麼謹慎。在你這個歲數不都應該敢闖敢拼嗎？”
王野輕輕嘆了口氣，神情凝重，語氣誠懇：“方爺爺，您說的輕鬆。我這上有老，下......下還沒有。但我有弟弟妹妹呀，不謹慎點兒行嗎。我要是出點兒問題，他們誰養活啊？”
方老眼睛一瞪，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笑罵道：“嘿~，你個臭小子，還拿話堵我。這一大家子沒了你還活不下去啦？”
王野嘿嘿笑着：“不至於活不下去，但是活的肯定不好。”
這話方老還真不能反對，只能解釋道：“給你提個人，你就明白了。津門，高敬賢。”
王野瞬間想通，這是看上了他幫助高敬賢突破。王野想了一下：“方爺爺，高叔能突破不能說是我的功勞。一個是他的家傳呼吸法確實有問題，再一個他在明勁巔峯卡的年頭長了，厚積薄發纔會突破。”
方老伸手點着王野：“這就不用跟我藏着了，小高早就把他突破的經過跟我原原本本的彙報過。你小子厲害啊，他家呼吸法有問題的事兒我也知道。我怎麼不給他補全啊，老頭子就這麼敝掃自珍？那是因爲我不知道怎麼補，你問問你趙爺爺他能補嗎？”
王野求助的看向趙爺爺，趙爺爺“哼”了一聲，氣急敗壞的罵道：“看什麼看，老子也不會。”
王野真沒有把補全呼吸法當回事兒，他認爲所有的呼吸法都是大同小異。誰知道這件事兒，在方老和趙爺爺眼中這麼重要。王野急忙否認道：“方爺爺，給高叔補全呼吸法，那完全是湊巧，再有一個我不一定能補全。”
方老也不客氣，一把拉住王野的手：“來，你感受一下我的呼吸法，看能不能補全？”
王野疑惑的問道：“方爺爺，你不是都到巔峯了嗎，呼吸法怎麼可能不全？”
方老微微皺眉，眼神中帶着些許恨鐵不成鋼：“你這孩子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兒又死心眼。我讓你感受一部分，不就是殘缺的嗎？”
方老剛要開始使用呼吸法，旁邊的趙爺爺警告道：“你小子最好不要偷奸耍滑，我們倆活了這麼大歲數，看人的本事還是相當厲害的，你要是裝傻充楞，我保證你會後悔。”
王野苦笑着迴應道：“趙爺爺，咱們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趙爺爺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王野無奈的把手搭在方老肩膀上，示意他可以開始。王野精神力展開，仔細的探查着方老的呼吸規律。
過了沒一會兒，王野微微皺眉抱怨道：“方爺爺，您老這呼吸法只讓我感受一小半，怎麼可能有用。這就好比一個人蒙着面，我去猜是誰，好歹讓我看看這人的身形啊。您倒好，全身蒙着，漏出一條小腿，我就是能掐會算的神仙也猜不出來。”
趙爺爺在一旁催促道：“老方，從六成開始試驗。”
方老立刻開始重新使用呼吸法，王野心中腹誹：“這倆老頭兒，在他回來之前肯定商量好怎麼算計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方老也從六成漲到七成、八成。快到九成時，王野擡起搭在方老肩膀上的手：“方爺爺，就到這裏吧，剩下的我應該能推出來。”
方老喫驚的看着王野：“你小子真能推出來？”
王野點點頭：“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和您剩下的是否一樣。”
方老急切的催促道：“先不管一樣不一樣，你先說說，我聽聽。”
王野聳聳肩：“說多麻煩，我練一遍您感受一下不就可以了。”
方老這麼大歲數喫驚的都口吐髒字：“臥槽，你感受一遍就學會了？”
王野微微揚起下巴，神色自信且驕傲，略帶得意地：“這也不是很難，全都大同小異。”
方老看向趙爺爺，小心的詢問道：“趙老哥，我能揍他一頓不？”
趙爺爺沒好氣的白了方老一眼：“你趕緊先辦正事，揍不揍的下來再說。”
方老瞪了王野一眼，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王野開始使用方老的呼吸法，直到王野使用了兩個循環。方老才收回手：“你小子就是個妖孽，別人有名師指點，勤學苦練。半年能學會就算是天才了，你倒好，一個殘缺不全的呼吸法，連補全帶學會一共沒用5分鐘。”
王野嘿嘿笑着撓頭，方老回到炕上：“趙老哥，這小子差不多快到九成的時候停止的感受。雖然只能推出一成多點兒，但是也很逆天了。這要是進咱們暗衛，作用太大。這小子對呼吸法的悟性世間罕有。”
趙爺爺滿臉自豪的看向王野：“這下知道你方爺爺爲什麼給你這麼高的待遇了吧？”
王野點點頭：“那我現在的工作怎麼辦？”
方老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語氣輕快：“現在的工作還要保留，也算是一層身份掩飾。你小子可佔大便宜，這樣可以領兩份工資。而且你那個看大門兒的工作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沒人管你。”
王野警惕的後退一步：“方爺爺，剛纔不是說我就是個教員嗎，怎麼還要掩飾身份，您老是不是給我下套兒呢？”
方老瞪大眼睛：“用你剛纔的話，咱們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王野機械的搖頭：“沒有，從一進門兒，我就覺得你們兩個壞老頭兒在算計我。”
趙爺爺從褥子底下拿出一個小本扔給王野：“拿着，這裏沒你的事兒了，趕緊滾蛋。”
王野接住小本，打開看了一眼，這是他的工作證。上面還有他的照片兒。王野揮舞着工作證，抱怨道：“看看，看看。我就說你倆算計我吧，我這兒還沒答應呢，你們連工作證都做好了。最主要的是這張照片哪兒來的，我自己怎麼不知道照過這張照片兒。”
趙爺爺脫下腳上的鞋，向王野扔去：“哪兒那多廢話，老子還能害你，給我滾蛋。”
王野躲開飛來的臭鞋，落荒而逃的離開趙爺爺的房間。在院子裏把證件裝進兜裏，看見放在院子裏的揹簍，猛地想起晚上韓雅芝要來喫飯。着急忙慌的向秦婉屋跑去。
趙爺爺和方老相視而笑，方老伸出個大拇指：“趙老哥，還得是你，這小子被拿捏得死死的。”
趙爺爺無奈的苦笑道：“拉倒吧，這小子根本就沒上鉤。咱倆商量的什麼，苦肉計、欲擒故縱、激將法甚至是最後的反客爲主，他都沒中計。應該是你說能出國這小子感興趣了，纔將計就計的答應下來。”
方老一巴掌拍在炕沿兒上：“這小子哪兒是屬驢的，這踏馬就是一隻小狐狸。”
趙爺爺搖着頭：“不是他狡猾，而是這小子無欲則剛，以我對他的瞭解。錢，權利這些東西他好像都不在乎。只在乎一樣，親情。我都想着實在不行就合着老臉硬上，逼也要逼他答應。”
方老欣慰的點點頭：“重情重義好啊，不貪財，不貪權更好。”
趙爺爺鄭重的囑咐道：“老方，我可警告你，這小子暗勁高級之前絕不允許他離開龍國。要是你做不到，我就把他關在家裏，我相信憑我這張老臉，那位也不會來搶人。”
方老急忙答應道：“知道，知道啦。他再怎麼老練也只是個16歲的孩子，我還能讓他刀山火海里闖啊。”
王野跑到正房門口，回頭看向趙爺爺的屋子，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他真的是被能出國吸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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