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什麼叫算計
旁邊的方毅滿臉爲難的開口道：“內個，趙老，就是您老的祕方，您看......。”
趙爺爺瞥了一眼方毅，面無表情的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老方的意思？”
方毅急忙解釋道：“趙老，趙老。我就是問一嘴，沒別的意思。”
趙爺爺沒有說話，眯上眼睛，手指微曲，有節奏的敲着桌子。旁邊的方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停的擦着額頭的汗。過了好一會兒，趙爺爺睜開眼睛：“聯繫老方，讓他過來。”
聽完趙爺爺的話，方毅好像掉進冰窟一樣，剛要說話，趙爺爺語氣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去辦。”
方毅垂頭喪氣的起身離開了包廂，林衛疆也打過聲招呼跟了上去。一出包廂門，林衛疆拉住方毅滿臉不解地問道：“老方，你爲什麼跟趙老提祕方的事兒？”
方毅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以爲趙老不像是我爹那個老古板，誰知道都一樣。我就想不明白，一個祕方而已，貢獻給國家怎麼了。這樣咱們的戰士就能更厲害，就能在保家衛國時擁有更多底氣，爲什麼都死守着不放。”
林衛疆眉頭緊皺呵斥道：“方毅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險。不論是趙老還是方老，他們在爲國家貢獻的時候，你我還是個小兵呢。咱們有什麼資格去質疑他們。你以爲上層不知道祕方的事兒嗎？他們爲什麼不去找方老和趙老索要，就你爲國家着想嗎？”
方毅沒想到連林衛疆都反對索要祕方：“我哪兒敢質疑他們，我只是單純的覺得祕方用在戰士身上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而且我也沒說強硬索要，這不是商量商量嗎？”
林衛疆儘可能的緩和了些語氣：“老方，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些祕方可不是普通的東西，背後牽扯着的門道多着呢。我身上也有一份祕方，可能效果不如趙老他們那種，可我也不敢貢獻出去。”
“我就說一點，南海里面的那十位幾乎人人都有一份祕方，如果要求必須上交，你猜他們是不是都心甘情願。如果不想交，他們還會不會爲國家效力。”
“如果有人起了表率作用，主動上交了自己那一份兒。其他人是不是會記恨挑頭的那個，那個人會不會成爲過街老鼠。”
“咱們整個暗衛，關係錯綜複雜，會不會因爲你這一個決定人人自危，分崩離析。今天你索要祕方，明天是不是還會索要呼吸法。”
方毅嚇得冷汗都流了下來，結結巴巴嘟囔道：“不，不會，這，這麼嚴重吧？”
林衛疆拍拍方毅的肩膀：“趕緊去跟方老聯繫吧，這件事兒處理不明白，咱倆就等着上面的處理吧。”
這個問題趙爺爺和方老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會不知道嗎？他們知道，在很久之前，最先支持貢獻出祕方和呼吸法的就是方老和趙爺爺。以當時他們的地位都困難重重，現在方毅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想解決。
當年暗衛的前身都差點兒分崩離析，還是二號當機立斷定下了規矩。允許保守各家祕方和呼吸法，這才平息了那次潛在的變動。
時間很快過去，一個多小時後三輛吉普車開進了基地大樓。沒一會兒方老急急忙忙的進入食堂包廂，一進門不等開口一腳踹在方毅的肚子上：“小王八蛋，我就知道你還沒死了這個心思。當初我就警告過你，就踏馬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
趙爺爺擺擺手：“算了老方，這個問題遲早還會有人提，只是早晚的事兒。”
方老氣呼呼的坐在趙爺爺身邊，滿臉歉意道：“老趙，是我對不住你，讓這個不孝子給你添麻煩了。”
趙爺爺長出一口氣：“你也別怪小方，想當初咱倆不也是這樣一廂情願嗎。這是人之常情，這個隱患必須解決，要不然暗衛遲早得出問題。”
方老揮揮手，方毅和林衛疆轉身離開了包廂。王野起身也要出去，趙爺爺擺擺手：“小野留下，這事兒和你有關係。”
王野一臉疑惑的重新坐下，趙爺爺率先開口道：“本來我和老方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今天正好趕上了，我倆就先問問你的意見。”
“祕方和呼吸法的問題已經存在很多年了，我和老方主張獻給國家，培養更多的高手。但是暗衛內部就有很大的阻力，各家都守着自己那一份兒不想分享出來。”
“這種想法我們也能理解，畢竟都是祖上傳下來的，都是爲了自己的傳承。誰也不想當自己那一脈的罪人，可是國家又需要。”
王野其實也理解，這就和專利一樣，誰也不想無償的貢獻出來，都想着爲自己創造利益。只是不明白的是這件事兒和他有什麼關係。
方老接過話頭：“我和你趙爺爺原本打算，讓你儘可能多的學習各家的呼吸法，結合各家的長處，總結出一套可以給普通戰士練習。至於祕方，我們想着從各家手裏先買成品，爭取也能總結出一套給普通戰士使用的。”
王野瞪大眼睛，他想過，方老會給他挖個大坑，沒想到是這麼大一個坑。什麼人可以創造出呼吸法和祕方，那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這倆老頭想把這麼大的任務壓在王野身上。
王野舉起右手：“趙爺爺，方爺爺，你倆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方老輕輕拍拍王野的肩膀：“小野啊，我們可不是瞎指望。你的天賦是我和老趙這麼多年見過最出衆的，只要你能學到足夠多的呼吸法，一定可以創造出一種我們需要的。”
“這麼多年，我和你趙爺爺也沒閒着，不說別的，南海里除了我的那九位，有四位同意讓你感受他們的呼吸法。”
“至於祕方，其實大致可以分爲三類，一種是你們這一脈的主要是淬鍊骨頭。一種是我們這一脈的主要是淬鍊筋膜。還有一種，像是鐵砂掌這種主要是淬鍊皮肉。”
趙爺爺接着方老的話說道：“祕方的事兒你可以緩緩，我們找了平老頭，讓他想辦法。”
王野一臉苦笑，帶着幾分無奈試探的問道：“趙爺爺，我想問問，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
趙爺爺一巴掌打在王野的腦袋上：“你個臭小子，什麼叫算計，我們這是委以重任，信任你才把大事交給你。”
王野捂着腦袋，委屈的嘟囔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爺爺瞪着眼睛：“你嘟囔什麼呢？大點兒聲。”
王野清了清嗓子：“我是說，我肯定盡力，但是不敢保證一定能完成任務。”
方老笑呵呵的安慰道：“小野，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壓力，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和你趙爺爺暫時還能壓得住。”
王野剛要謝謝方老的理解，誰知道老頭接着說道：“你就放心在這裏帶暗衛預備成員，我慢慢的安排那些老頭子的嫡傳過來，讓你感受他們的呼吸法。”
王野長長的“哦”了一聲，低着頭坐在那裏，也不說話。老話說得好，人老精樹老靈。這倆老頭兒簡直太精了，爲了一件事而謀劃了十幾年。王野估計，趙爺爺剛發現他的天賦時，就和方老聯繫好了。
趙爺爺揮揮手：“該說的，都跟你說了，你趕緊去看看那十五個成員。”
王野再次“哦”了一聲，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包廂。看着王野出門，方老開口問道：“老趙，看小野這樣子好像不是很樂意。”
趙爺爺目光朝門口輕掃一眼，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呀，哪是什麼不樂意，分明是氣咱們倆琢磨着把這重擔擱他肩上，覺着被算計了。”
方老恍然大悟：“哦~，那沒事兒，只要他能好好總結呼吸法就行。”
出了包廂，方毅和林衛疆趕緊湊了過來。他倆啥也沒問，心裏明白，要是方老想讓他們知道，就不會把他們趕出來了。王野雙手捂住臉，使勁兒上下搓了搓：“方叔，帶我去廣場吧。”
方毅和林衛疆對視一眼，從王野神態中，猜到裏頭的事兒怕是棘手。方毅沒多廢話，擡手拍了拍王野肩膀，應道：“行，咱這就去。”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語，到了廣場十五位隊員已經在那裏站好。王野直接站在他們前面，清了清嗓子：“上午的事兒多有得罪，這也是必要的程序。廢話我也就不多說，未來很長時間咱們都要打交道。”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王野，現在是你們的武術教員。你們具體怎麼稱呼我，隨你們的便。接下來從左到右，依次自我介紹，只需要報名字和年齡，其他的我現在不想知道，開始。”
隨着王野的一聲令下，從最左面的那名戰士高聲喊道：“楊鐵軍，24歲。”
“羅二壯，22歲。”
“宋根寶，22歲。”
“李徵，21歲。”
隨着最後一聲的高喊結束，王野露出一絲壞笑：“好，咱們現在算是認識了，從今天開始你們也要迎接新的挑戰。想必你們都會扎馬步吧，都別愣着，扎給我看看。”
十五人不解的互相看看，卻也不敢違抗，紛紛雙腳分開，緩緩下蹲，擺出扎馬步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