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那一點情緒，那一點糾纏，那一點成長
“。。。。。。。。。”
先不說觀衆們是怎麼看待李森道和張雨這種互相歐拉的情景，至少裁判看到了這種情況之後，已經知道了這麼下去的話，兩個選手肯定會出現重傷。
但....黑幕的確是存在的，應該說主場作戰是肯定有場地加成的。
主裁判在聽到了這個建議之後，沒有馬上搖頭否定對方，但也沒有直接吹哨阻止場上的戰鬥，而是選擇沉默了。
這讓提出建議的裁判眼皮一跳，他沒想到主裁判居然會選擇無視自己。
他立刻想要招呼其他裁判過來，一起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這個場面，不過還沒有他擡手示意其他兩個裁判，場上的僵持局面忽然發生了變化。
“噗！”
“嗯？”
忽然伴隨着張雨吐出的一口鮮血，張雨停下了瘋狂歐拉，這讓李森道也停下了正準備加強攻擊的打算。
“我應該沒有對你造成致命的打擊，你這是....反噬嗎？”
“咳咳咳！呼....呼...沒有想到，居然會那麼快....”
“那麼快？你的能力是類似於‘透支’這樣的能力？”
“呼....啊啊啊啊！我好不甘心啊啊啊！！”
沒有回答李森道的提問，張雨忽然擡頭，對着天空發出了自己不甘心的咆哮。
“我...身爲聖女教導國使者的徒弟，居然會止步於此...啊啊啊啊！”
“....還沒有結束啊，還有兩次比賽的。”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啊....”
聽到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又似乎僅僅只是在敘述事實的李森道，張雨的眼中流出了淚水，然後一下子癱坐在了擂臺上。
“之所以把單挑比賽放在最前面，就是爲了讓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識到，究竟哪一個學生更值得‘投資’，更能夠成爲帶隊隊長。”
“。。。。。。。。。”
“所以說連前五都沒有進去的人，是不會有帶隊機會的...”
“我不那麼認爲，最終還是要看...”
“夠了！你已經成爲了勝者就不要再用那套話語來安慰人了！”
“唔...”
“裁判，我棄權，我放棄這場比賽。”
張雨無力地宣佈了自己主動棄權，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打下去了，再繼續的話就不是吐出鮮血那麼簡單了
再繼續下去，張雨的消耗會是一個驚人的程度，即使她能夠繼續那麼爆發，之後的恢復也會成爲問題。
她還需要考慮之後的兩次比賽，不能夠就因爲這一次毫無希望的單挑，而放棄之後的比賽。
也就是說，張雨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李森道的差距，單單是李森道不使用聖術這一點，她就明白自己贏不了這一場比賽。
更何況
“你的能力，已經接近‘成熟階段’了吧？”
“。。。。。。。。。。”
“哈！真是....一個已經把能力鍛鍊到成熟階段的天才，卻在這裏陪我們玩‘過家家’，哈哈哈哈...咳咳咳！”
看着李森道默認了自己的猜測，張雨在醫護人員的擔架上，大聲笑了出來，以至於她差點又一次嘔血。
而李森道則是在沉默中看着張雨被擡走，事實上真正上頭的人並不是張雨，而是李森道自己。
如果不是張雨的那股決心感染了他，那麼李森道是可以直接讓對方退場的，但是他沒有，而是選擇了正面迎擊。
“這次戰鬥，讓我....學到了一些東西，謝謝，張雨。”
『你一定可以再次遇到讓你改變的人，人生就是在不斷的學習中渡過的！』
走在回去看臺的通道里，李森道忽然想起了那個人曾經對自己這麼“勸說”過，再聯想到自己被張雨煽動情緒，他不禁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比賽了。
「明明之前只是爲了達成和老班的約定，僅僅只是當作一個交易罷了，現在...」
“喂！你這傢伙在幹嘛？”
忽然不遠處傳來的讓李森道頭疼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是楊子藝....和宇文鄴綺。
“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會長？”
“沒興趣！想聽好話就給我去新聞社！”
“？？？？”
看着不知道爲什麼火氣非常大的楊子藝，李森道滿頭問號，他不理解爲什麼對方脾氣忽然那麼大，雖然原來也有脾氣就是了“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某人的管家又來了，還讓某人在同學面前....”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花瓶！！”還沒有等宇文鄴綺的話說完，楊子藝拽住對方的手臂，拉着她直接向擂臺入場口跑去。
「咦？不是去哪裏閒逛而是去擂臺的方向？下一場不是孫莉和孫偉嗎？」
沒有明白爲什麼楊子藝要帶着宇文鄴綺提前去擂臺的方向，李森道在思考楊子藝是不是又要挖坑搞事了。
也就在這時，李森道看到了也許知道楊子藝爲什麼火氣那麼大的人，是楊子藝家族裏的老管家泉武，喘着粗氣從看臺方向向自己跑來了。
“小姐！小姐！小...誒？這不是李森道同學嗎？你咋滴啦？”
“....你這標準公式化發音的東北口味，真有種在說相聲的感覺。”
“啊？是嗎？俺不覺得啊？”
聽到李森道調侃自己的方言口音問題，老管家泉武並沒有覺得自身有什麼問題。
“對了！你看到咱家小姐了嗎？”
“嗯，看到了....該不會是你惹她生氣了吧？”
“害！別提了！俺不就是多說了幾嘴，讓她小心點不要受傷，結果咱家小姐就忽然生氣了，唉！”
“嘛....她就是那樣的性格，有了依靠之後就是會耍性子。”
聽到泉武的抱怨，李森道不禁也有些感同身受，他可是不止一兩次產生了離開學生會的念頭，就因爲楊子藝那有些時候腦抽的性格。
而聽到李森道居然一下子點出了楊子藝的問題，泉武不禁露出一臉的....“奸笑”？
“喲！你挺了解俺家小姐的嘛？你好像也沒有回來多久，爲什麼那麼瞭解？”
“我可沒有‘那麼’瞭解，只是看出了她的一些性格罷了。”
“哦喲喲，還‘只是看出一些’？你和俺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俺家小姐？”
“你可真八卦啊，作爲一個管家來說。”
終於理解了泉武看自己的那副調侃，究竟是什麼用意的李森道，不禁相當無語。
如果說了解一個人的性格就是喜歡....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的話，那宇文鄴綺恐怕會是“愛死”自己了吧？
因爲對方是瞭解自己雙重身份，並且知道了自己一些祕密的唯一一個人。
而身爲當事人的宇文鄴綺，此刻已經被楊子藝拖到了進入擂臺的通道入口處。
因爲楊子藝和宇文鄴綺是再下一場的選手，所以比賽的工作人員沒有將她們打發走或者攔住，而是囑咐兩女遵守秩序之後，便不再管她們。
得益於此，楊子藝和宇文鄴綺纔有了這個近距離觀看比賽的機會，然而她們兩人都沒有仔細觀看比賽的意思。
楊子藝是心事太重，在知道這次比賽之後，也許自己就要面臨離開傷城並且轉校，所以不是很有心思看比賽。
宇文鄴綺則是對於這種不見血的比賽沒有太大的興趣，對於她來說這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打鬧。
即使擂臺上的兩人，是之前襲擊了她和李森道的孫莉和孫偉，宇文鄴綺也興趣不大。
那麼話又說回來，爲什麼宇文鄴綺會由着楊子藝帶着她跑到這裏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
“楊子藝，你喜歡李森道。”
“.....爲什麼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你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你和他都那麼喜歡說謎語呢？”
“我這可不是什麼謎語，而是直截了當的告訴了你答案。”
聽到楊子藝居然說自己是“謎語人”，宇文鄴綺非常沒有情商的點出自己只是做出了陳述，這讓楊子藝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你這種性格的女孩，李森道怎麼會喜歡上你的？”
“男女朋友之間一定要有喜歡這種感情嗎？”
“嗯？你在說什麼啊？當然需要啊！要不然和....和動物有什麼區別！”
“人類也是動物。”
“你這傢伙！重點是這個嗎？”
“是你問我有什麼區別的。”
“我.....”
楊子藝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就這麼被氣死在這裏。
“我要說的是！你不喜歡李森道嗎？！”
“嗯....大概是感興趣吧。”“那不就完了！既然你喜歡他的話，那我們.....我該怎麼辦呢？”
“。。。。。。。。。。”
聽到楊子藝將自己的回答，當作爲了“喜歡”，宇文鄴綺沒有再選擇“陳述”，而是沉默了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楊子藝轉頭看向了擂臺上。
此刻孫莉已經完成了狼人化，並且比孫偉更加堅定地進行了攻擊。
而孫偉則是不斷躲閃和退後，完全一副不忍心出手的模樣。
“勝負...馬上就要揭曉了，不需要很長時間呢...”
“狼人留手了，要不然會更快。”
“誒？是嗎？”
“嗯....”
“你居然能夠判斷出這種事情來，這就是爲什麼他選擇你嗎？”
聽到宇文鄴綺的回答，楊子藝把她的判斷當作爲了宇文鄴綺非常聰明，再加上對方的這種
“直腸子”性格，她認爲這就是李森道選擇宇文鄴綺成爲女朋友的原因。
“原來是因爲你和他都很成熟，不像是我，那麼的....小孩子氣，所以我才只能...一個人猶猶豫豫嗎？”
“不是一個人。”
“誒？什麼？”
“你不是一個人，學校裏有李森道陪着你，甚至回家的路上他也會和你一起，你不是一個人，而且你還有家人。”
“家人....嗎？”
聽到宇文鄴綺提到家人，楊子藝又失神了一會兒，想到了還在家裏擔心自己的母親，和絕對發火了的父親。
一些過往的童年，再也不會經歷的回憶，一幅又一幅地再度浮現，然後
“誒？等等！什麼叫‘我還有家人’？你是說李森道....”
“沒有，我是在陳述我的事實。”
“你的....誒？你....我....”
“嗯，你還有能夠回憶的事情，我則是不想要回憶了，就是這樣。”
宇文鄴綺毫無波動地“陳述”了自己的事實，她一點都沒有傷心的模樣，事實上她甚至還有點厭惡那些回憶。
而看着宇文鄴綺毫無波動地側面說出了“她是孤兒”的事實，楊子藝震驚的同時，又馬上想到了一件事情。
“原來這纔是他喜歡你的原因！因爲你們都是同樣經歷的人！”
“.....我覺得不是。”
“一定是！肯定是！擁有相同經歷的人，肯定能夠彼此互相吸引！”
“是嗎？”
“是！”
“哦，那就當是吧。”
聽到楊子藝不斷肯定她自己的理解，宇文鄴綺也沒有再次反駁的想法，而是有些敷衍地點了點頭。
“那麼，你又是爲什麼喜歡李森道？”
“誒？”
“既然你說他喜歡我的原因，是因爲我們有共同的經歷，那麼你呢？你的藉口....你的理由又是什麼？你和他的共同經歷又是什麼？”
“我.....”
楊子藝很想要說出自己和李森道在學生會的故事，想要說出魔女事件的那些“生死時刻”。
但不知道爲什麼，楊子藝沒有辦法將這些事情說出，更加說不出自己喜歡李森道的原因，因爲
“我只是習慣了依靠他，習慣了他幫助我，習慣了....和他一起解決問題，這是喜歡嗎？”
“不知道，但是他說過一句話。”
“什麼？”
“戦いの中に，答えはある（在戰鬥之中，有我尋找的答案）。”
『勝者！！傷城二中——孫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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