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賈家借糧
秦淮茹正在爲食物發愁，賈張氏坐在炕上揉腿。
本以爲嫁到城裏能過上好日子，可誰想結婚沒幾年就成寡婦。
雖然頂替了丈夫的工齡，但也只有二十多塊錢。
上有年邁婆婆，下有一兒兩女。
賈張氏又奸又懶又能造。
一個人喫兩個人的不說。
每月還要喫止痛片。
棒梗，小當、槐花年齡又小。
一家五口人全靠自己，生活極爲困難。
如果傻柱的幫助和她在軋鋼廠四處尋摸，這個家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棒梗從炕上坐起來，捂着肚子叫嚷：“媽，我餓的肚子疼。”
秦淮茹一個人工作，全家的糧食就那麼點兒定量。
吃了上頓兒沒下頓的勉強度日。
晚上棒梗一個人喝了兩碗棒子麪粥。
賈張氏的半碗粥也給了棒梗，可就是這樣也喂不飽棒梗的肚子。
“真是半大小子，喫死老子。”
賈張氏心疼的摟着棒梗：“哎，我可憐的大孫子。”
“忍忍吧，明天你媽就去換糧了，到時候多喫幾個饅頭。”
秦淮茹苦着臉：“媽，咱家沒糧票了。”
賈張氏瞪着眼：“沒糧就去借去買，不管怎麼樣也不能餓着我的大孫子。”
秦淮茹無助道：“這月底的時候，誰家能有餘糧，誰又願意借給咱家。”
這是憑票喫糧喝湯的年代，城裏人喫糧都是定量供應。
物資極度匱乏的時期，大多數人家一到月底糧袋子（糧本、糧票）就空了。
賈張氏理所當然道：“你去找傻柱、一大爺。”
“還有那個曹衛國，他們人口少喫得少。”
“手裏鐵定有餘糧，讓他們救濟救濟咱家。”
“都是一個院兒的鄰居，好意思見死不救？”
“誰也不救你就撞死在誰家門框上。”
“老孃到時候給你風光大辦。”
“讓大家夥兒看清那些畜生的嘴臉。”
曹家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
呼呼酣睡的曹衛國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喚。
“咚咚咚！”
“衛國！”
“衛國，我是秦淮茹！”
“咚咚咚！”
門外，秦淮茹這次不光喊，敲門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從睡夢中驚醒的曹衛國憋着火氣，心情莫名的煩躁。
“大半夜的不睡覺！”
“有什麼事不能明！”
秦淮茹在門外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發現：
“衛國，你開下門，我有非常要緊的事兒。”
曹衛國沒好氣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秦淮茹找上門來，就沒有過好事。
不是借糧就是借錢！
“衛國，就幾句話，你開開門，我還能吃了你啊。”
吃了閉門羹的秦淮茹不急不躁。
可謂耐心十足。
這關係到一家老小的肚子，她絕不能空手而歸。
“衛國！衛國！你開開門！”
聽着秦淮茹的呼喊，曹衛國一陣無奈。
秦淮茹不要臉，他還要呢。
臉這東西有時候沒用，有時候就有用。
有總比沒有好。
要是傳出閒話，他臉上也不光彩。
他可不想孤獨終老！
“別喊了！”
曹衛國裹着被子，一臉煩躁的走過去開門。
要讓秦淮茹一直喊下去，他的名聲就臭大街了。
“你睡着啦。”
門剛打開，秦淮茹就像泥鰍一樣鑽進屋裏。
“你怎麼還進來了！”
看到秦淮茹進屋，曹衛國心中頓時一慌。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要是被街道發現，鐵定被掛着牌子，扒光了遊街。
“有什麼事快說，說完了快走。”
秦淮茹滿臉悽楚道：“衛國，家裏一粒米都沒有了，你救救姐吧。”
曹衛國皺着眉：“今天剛發工資，你拿錢去買啊！”
秦淮茹:“糧票用完了。”
曹衛國煩躁道：“沒有糧票就去鴿子市。”
鴿子市是見不得光的私下交易市場。
沒票也能買到東西，但價錢要高很多。
秦淮茹工資緊緊巴巴的都不夠用。
怎麼捨得去鴿子市買糧。
她眼裏淚珠打轉：“姐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
“我家哪兒有錢去鴿子市啊。”
“衛國！你幫幫姐，姐會念着你的好。”
曹衛國冷笑道：“算了吧，你還是去念別人的好吧，我可高攀不起。”
想想以前幫了秦淮茹多少東西。
除了那10塊錢，其他東西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東西沒了不少，好處沒有沾上半點兒。
曹衛國可不想繼續當冤大頭。
秦淮茹一把抓住曹衛國的胳膊：
“衛國，姐不會讓你白幫，以後姐給你洗衣服收拾屋子。”
曹衛國連忙搖頭：“千萬別，我自己能收拾。”
秦淮茹給他洗衣服收拾屋子，這要傳出去他就跟賈東旭成連襟了。
沒事也得傳成有事！
傻柱就是明擺着的例子！
秦淮茹也急了：“那你說，你怎麼才肯幫姐？”
傻柱的門她已經敲過來，可傻柱手裏也沒有餘糧。
一大爺家裏有一大媽在，她也不好意思深夜敲門。
翻來想去，院子裏能幫她的只有曹衛國了。
而且，她還有更多更遠的想法。
曹衛國的工作轉正，以後日子一定越來越好。
一回生二回熟！
只要抓住曹衛國，讓曹衛國和傻柱一樣幫助她，那她就不用爲喫喝發愁了。
曹衛國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夜裏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寂寥無聲。
曹衛國藉助月光肆無忌憚打量着秦淮茹的身材。
“秦姐的身材越來越好了。”
“曹衛國你？”
秦淮茹一臉的驚訝羞惱，她只是來借糧，沒想把自己搭上。
“我怎麼了？”
曹衛國笑道：“你深夜敲門，攪了我的美夢。”
“就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黑夜惆悵，孤枕難眠啊。”
秦淮茹心裏有些慌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曹衛國如此的大膽。
她雖然爲了多給孩子們尋摸點東西，在軋鋼廠到處遭人佔便宜，但始終沒有突破那個底線。
她在人前楚楚可憐，但實際善於心計，玩弄感情。
在她的心中，這些男人當備胎可以，想上車沒門。
“我可比你大好幾歲呢。”
短暫的慌亂過後，秦淮茹嗔怒的說道。
曹衛國笑道：“桃子越熟越甜，我就喜歡秦姐你這樣的，會疼人。”
曹衛國一開車，車速直接飆到一百二十邁。
快的讓秦淮茹都跟不上。
曹衛國這傢伙隱藏的夠深啊！
這色膽和許大茂不相上下。
看出曹衛國是想趁機揩油，秦淮茹紅着眼眶跺腳：
“曹衛國你混蛋你。”
曹衛國沒好氣道：“你怎麼還罵人啊！”
秦淮茹抹着眼淚：“其他人欺負我，你也想欺負我，沒有一個好人。”
曹衛國見狀直接把秦淮茹推出門：
“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混蛋！”
“嘭！”
乾脆利落的關上門，曹衛國冷笑着回牀睡覺。
他不缺東西，但也不想被人當傻子。
“曹衛國，你給我等着！”
秦淮茹恨恨的跺腳，滿心鬱悶的甩手離開。
傻柱沒有餘糧，曹衛國不見兔子不撒鷹。
沒有辦法的秦淮茹只能厚着臉皮去敲一大爺的門。
就算遭一大媽的白眼，也不能讓孩子餓肚子。
秦淮茹淚眼汪汪的敲門，一大爺披着棉襖起牀。
兩人說了幾句後，一大爺回屋拿了一袋棒子麪。
秦淮茹拎着棒子麪回家，賈張氏坐在炕上，眼神好像刀子。
賈張氏盯着面袋問：“東西哪兒來的？”
秦淮茹哭着臉：“一大爺給的。”
賈張氏：“傻柱和曹衛國沒給你東西？”
秦淮茹嘆氣：“傻柱家裏沒有餘糧，曹衛國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賈張氏陰沉着臉咒罵：“曹衛國就是沒良心的狼崽子。”
“天煞孤星轉世，克父克母，這輩子也有不了好下場。”
秦淮茹道：“好在一大爺是個熱心腸，有了這些棒子麪救急，咱家明天不至於斷糧。”
賈張氏陰陽怪氣道：“一大爺也不是什麼好貨，他沒兒沒女，老伴又不能生育，他接濟你那是有目的的，他和沒心沒肺的傻柱不一樣，他想要什麼，我這心裏跟明鏡似的。”
秦淮茹放下棒子麪，沒好氣道：“您就是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一大爺壓根就不是那種人。”
賈張氏冷笑：“得了吧，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人沒心思不做事，寡婦門前是非多。”
秦淮茹：“合着院裏就沒好人了唄。”
賈張氏：“這世上就沒好人，曹衛國就是個例子，他以前上趕着幫你，時間長了，看到佔不到你的便宜，沒耐心，現在見了你還熱乎嗎,沒有好處，沒有想要的，他還會幫你？”
聽着婆婆的話，秦淮茹想到曹衛國的所作所爲，心裏思量起來。
一年前，她從曹衛國家裏可是拿了不少東西，曹衛國起初可是樂呵呵的。
再看看近來這段時間，曹衛國恨不得躲着她走。
哎，爲什麼傻柱只有一個啊！
曹衛國單身一人，家底豐厚比傻柱還厚實。
就是心眼多，不像傻柱那麼“善良仗義。”
看來要想得到曹衛國的接濟，要適當給他點兒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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