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鴿市賣魚
寶鈔衚衕
下班後，曹衛國拎着三條魚和一網兜雞蛋走進衚衕。
“叮！日簽到成功！”
“獲得紅糖10斤、保溫杯1個！”
看着儲物空間中新出現的紅糖和保溫杯，曹衛國心情美好。
哼着正氣滿滿的歌，七轉八拐的走進一座四合院。
院子裏幾個婦女正在洗衣服，看到曹衛國進來頓時眼中發光。
一個婦人眼饞的盯着魚和雞蛋：“衛國，又來看你師父了，帶這麼多東西，真是孝順啊。”
曹衛國笑着應和，腳步不停的往裏走。
“那三條魚個頭可真不小！”
“好傢伙，那麼多雞蛋，得喫多少天啊。”
“陳老頭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幾個婦人羨慕眼饞，你一句我一句的非常熱鬧。
“師父！在家嗎！”
走進四合院的後院，曹衛國衝着東廂房呼喊。
“你這臭小子淨說廢話，我不在家能去哪兒啊！”
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笑呵呵的走出來：“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總帶東西。”
曹衛國拎着東西進屋放好：“師父，這弟子的一點兒心意。”
老頭名叫陳寶樹，是曹衛國在軋鋼廠的授藝恩師，當代的魯菜大師，半年前從單位退休。
曹衛國能練就一手廚藝，多虧師父的盡心傳授。
師父對曹衛國關愛有加，曹衛國對師父也感恩孝順。
陳寶樹看着三條鯉魚笑道：“呦呵，這魚個頭不小啊。”
曹衛國顯擺道：“師父，這魚可都是我昨天從後海釣上來的。”
陳寶樹批評道：“有時間多鑽研廚藝，少去釣魚玩鬧，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曹衛國連忙道：“師父教訓的是，弟子記住了。”
師徒二人到廚房一邊做菜一邊聊天，曹衛國問起師兄（陳寶樹的大兒子陳彬）去哪兒了。
陳寶樹一臉氣憤的告訴他，陳彬和老婆一起去參加什麼水墨畫交流會了。
陳彬雖然自小學廚，但討厭做菜，喜歡畫畫，現在和老婆一起在師範學校當美術老師。
晚飯，陳寶樹做了一道糖醋鯉魚，用心指點曹衛國的廚藝。
曹衛國雖然簽到獲得中級中式烹調技能，但廚藝比起陳寶樹這位大師可遠了。
陳寶樹不經意的指點，就讓曹衛國獲益匪淺。
於莉的孃家
三大爺的大兒媳於莉正在向於海棠推薦曹衛國。
於海棠嫌棄道：“姐，你讓我和一個廚子搞對象，你是怎麼想的。”
於莉道：“廚子怎麼了？曹衛國今年才二十歲，已經是軋鋼廠的大廚了，月薪三十多塊，這條件還不夠好？”
於海棠高傲道：“哼，姐，我理想的對象不是風度翩翩的文化人，就是年輕有爲的幹部，一個廚子我可不感興趣。”
於母道：“你這孩子眼光也太挑了，我看你姐姐介紹的曹衛國就挺好。”
自己的女兒長的漂亮不差，但一直心高氣傲。
從上班到現在，媒人介紹了十幾個對象，一個都看不上。
鬧得現在媒人都不願意上門了。
再這麼挑下去，還不得成了老姑娘
於莉把三大爺的算計說出來：“曹衛國長的英俊帥氣，工作也好，父親又是烈士，母親去世前也是軋鋼廠的會計，家底厚實着呢，你嫁過去就是享福……”
於母聽得滿意極了，這麼好的條件，怎麼也不能錯過。
於父嚴肅道：“海棠，我知道你心氣高，但這過日子還是踏踏實實的好，你姐姐也是好意，有時間就去見見吧。”
於海棠不耐煩的站起來：“哼，有時間再說吧。”
說完，心氣憋悶的走出屋子，她不甘心嫁給一個廚子。
於母生氣的拍桌子：“這孩子氣死人了。”
於莉道：“爸、媽有時間你們勸勸海棠，我和曹衛國接觸不多，但我公公是個愛算計的人，他能看上曹衛國，應該是差不了，讓海棠和他相個親不是壞事。”
西海
在師父家喫過晚飯，曹衛國沒有回四合院，而是去了西海。
鬼鬼祟祟的前往一處偏僻的樹林，在那裏有這一個鴿子市。
曹衛國以前來過這裏，對於這裏自然不陌生。
簽到獎勵的儲物空間雖然時空靜止，食材放在裏面一萬年都不會變化。
但儲物空間畢竟有限，囤不了多少東西。
隨身農場空間不小，但不能保質保鮮。
雞鴨豬羊宰殺後，只能存放在儲物空間。
再不處理這些雞鴨魚肉，儲物空間就沒空地方了。
左手拎着裝滿魚和白條雞的麻袋，右手拎着一籃子雞蛋。
因爲鴿子市見不得光，曹衛國一靠近就有兩個人走過來阻攔。
這些人在鴿子市站崗放哨，防備執法人員突擊檢查。
要想進鴿子市，無論買家還是賣家都要交錢。
沒有人會擔着被抓的風險，爲他人無償奉獻。
交了1毛錢，曹衛國拎着東西走進黑黢黢的樹林。
樹林中人影憧憧，不時亮起一個個光團。
這是見不得光的交易，不敢明火執仗。
看貨時，有條件的用手電筒，沒條件的劃根火柴。
曹衛國拎着東西兜兜轉轉，一個空着手的中年漢子走到身邊。
中年漢子問：“賣什麼的？”
曹衛國：“魚、宰好的雞和雞蛋。”
中年漢子眼中放光：“雞怎麼賣？”
曹衛國：“不要票，3塊錢一隻。”
這年頭憑票供應，買什麼都要票。
菜市場憑票買一隻雞一塊錢左右，沒票買不到。
不要票的雞，兩塊錢一隻真的不貴。
中年漢子吞嚥着口水：“來一隻。”
曹衛國把東西放在地上，從兜裏拿出手電。
中年漢子羨慕的看着手電：“嚯，同志混的不錯啊。”
曹衛國笑着說：“湊合着過，你挑一隻吧。”
藉着手電的光，中年漢子挑出一隻肥雞，掏出3塊錢。
手電的光和肥雞頓時引起附近人的注意，嚥着口水湊過來。
“不用票！”
“上午宰的雞，3塊錢一隻！”
“新鮮的魚，5角錢一條！”
“雞蛋，5分錢一個！”
曹衛國隨口介紹了一下價格。
因爲價錢比別處便宜，立刻就有人搶着買。
越是生活困難，人就越愛佔便宜。
便宜一分都能引起鬨搶。
“來一隻雞！”
“十個雞蛋！”
“我要兩條魚！”
爲了安全起見，曹衛國拿出來的東西不多。
不到五分鐘，東西就被搶購一空。
沒買到的人扼腕嘆息，後悔的跺腳。
其他賣貨的人鬆了口氣。
曹衛國美滋滋的把60多塊錢揣進兜裏。
來一趟鴿子市賺了兩個月的工資。
一個身形削瘦的老人走過來：
“小夥子，你賣的東西不錯。”
“價錢也實惠，有沒有興趣找個大客戶。”
曹衛國看着老人的馬褂，心中泛起一陣波瀾。
旗人！
在曹衛國心裏的標籤就是：有錢！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雖然落魄了，但家底殷實，普通人望塵莫及。
曹衛國聲音低沉道：“你要多少?”
老人笑着說：“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嚯！
真是豪橫啊！
曹衛國思慮片刻，沉聲道：“我有雞50只，3塊一隻。”
老人眼中一亮，高興道：“價格公道，我全要了。”
曹衛國面無表情道：“今晚10點，你在皮鼓衚衕南口等我。”
老人笑道：“好，10點，咱們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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