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升了
一條廣播通知引起全廠的轟動和熱議。
早晨曹衛國沒有辜負李副廠長的“期望”，李副廠長也高興的寫好任命書。
隨後就全廠廣播了曹衛國的任命：食堂副主任。
全廠最年輕的副科級幹部新鮮出爐！
曹衛國頓時成爲全廠的焦點，無數人興奮議論的主角。
實在是這則任命太過意外，誰也沒有想到二十出頭的曹衛國會被提拔任命爲副主任。
很多人都知道曹衛國是單身，有女兒的都開動腦筋，想要把女兒嫁給曹衛國。
這麼年輕有本事的副主任做女婿，那自家祖墳都得冒青煙。
正在車間幹活的傻柱、一大爺、二大爺、秦淮茹都驚呆了。
一度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曹衛國才轉正多少天？纔多大歲數？怎麼就一下子成爲副主任了！
副主任！
這可是全院職位最高的幹部了！
一大爺是八極鉗工，受人尊敬，但也只是一位工人。
二大爺是七級鍛工，心心念念就是當幹部卻一直當不上。
傻柱在食堂幹了好幾年，現在成了車間工人。
秦淮茹一個爲生計憂愁的寡婦。
巨大的落差感讓人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曹衛國一個不起眼的孤兒，怎麼就突然一騎絕塵的成了幹部。
一大爺後悔以前沒有關注幫助曹衛國，錯過了一個前途遠大的養老人。
二大爺驚訝曹衛國年紀輕輕成爲幹部，琢磨着以後怎麼搞好關係。
傻柱嫉妒的咬牙切齒，一個小人居然混的比他還好，幾天就從學徒成爲幹部。
秦淮茹心潮涌動，渴望着將曹衛國變成傻柱，
四合院員的其他住戶又驚又喜。
一位領導和他們住同院，這可是和管理層搭上關係的好的機會。
全廠工人心情激動的議論紛紛，曹衛國走到哪裏都會被人祝好恭喜。
這些人都明白，曹衛國起飛了，從普通工人跳進了領導幹部的行列。
這可一個階層的跨越！
宣傳科裏，於海棠坐在位置上不停的嘆氣，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看走眼了！”
“真是看走眼了！”
於海棠後悔的想要撞牆。
她怎麼就看不上曹衛國，怎麼就一意孤行的拒絕相親！
如果她沒有拒絕，或許現在她就是曹副主任的對象！
她一心想嫁給幹部，可她卻一手將一位年輕有爲的幹部拒之門外。
看到於海棠心不在焉的樣子，楊爲民關心的問：“海棠，你怎麼了？”
於海棠看到楊爲民心中一痛，後悔的冷着臉說：“我沒事兒。”
自己看走了眼，不知道還有沒有補救的機會。
會議室中，楊廠長、李副廠長、食堂主任、後勤主任、財務主任、保衛科長等領導幹部聚齊。
曹衛國這個新晉副主任也參加了會議，而且還是備受矚目的主角之一。
楊廠長嚴肅道：“曹衛國同志，從今天起由你擔任食堂副主任，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在這個物資匱乏，食物緊缺的年代，食堂可是無數人緊盯的部門。
曹衛國既興奮又喜悅，沒想到李副廠長的能力這麼大。
這人能處！
收了錢是真辦事兒！
任職雖然突然，但曹衛國也算早有預測。
“感謝楊廠長、李廠長對我的信任，感謝組織對我的重視，我一定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盡職盡責的做好工作……爲祖國的繁榮富強奮鬥終身!”
經過高等教育的曹衛國一番發言思想正確，立場堅定，旗幟鮮明，態度積極。
這讓楊廠長都頗感意外和滿意，沒想到這曹衛國肚子裏有墨水。
李廠長也是頗感意外，同時還有些欣喜，曹衛國是個可用的人才。
會做人！會做事！會說話！未來可堪一用！
曹衛國正式就職後，會議開始討論其他事務。
初來乍到的曹衛國安靜的充足背景板，一條悠然自得的鹹魚。
會議就是一場利益的分配，每個人都在爭取己方的利益。
一個個部門提出問題需求，討論、爭論、妥協……讓曹衛國大開眼界。
原來這些高高在上的領導幹部在這裏如同生意人。
斤斤計較，銖銖必較，
就連以前在他眼裏不溫不火的食堂主任也一改平日的面目，言辭激烈的據理力爭。
食堂主任、後勤主任、保衛科長……明顯屬於李副廠長的一方。
財務主任、宣傳主任、車間主任……屬於楊廠長一方。
紀律主任、人事主任……沒有發言，看不出立場。
會議中大多事情，虛頭巴腦的讓曹衛國昏昏欲睡。
但有一件事讓曹衛國有些上心：勞動節職工福利。
上面已經批准“職工福利”的經費申請，但問題是有錢卻買不到東西。
軋鋼廠是大型重點單位，但這樣的單位在首都可不止一家。
更何況還有許多比軋鋼廠更重要的單位。
後勤主任去肉聯廠採購，辛苦半天也只能分到80斤豬肉。
80斤豬肉放到軋鋼廠就是杯水車薪。
食品廠、罐頭廠、養雞場……這些單位也是車水馬龍，即便有配額也分不到東西。
全城的單位都在籌備職工福利，僧多粥少的情況非常嚴峻。
會議上楊廠長、李副廠長發話，動員所有人領導去發動關係，竭盡全力的爲工廠尋找物資。
曹衛國手裏有東西，但不能沒頭沒腦的拿出來。
萬一被人舉杯“投機倒把”“倒賣物資”就完蛋了
要想把手裏的物資弄到工廠，還需小心的謀劃操作。
絕不能操之過急，被人抓到把柄。
寧可繼續囤在手裏，也不能衝動冒險。
按下毛遂自薦的衝動，曹衛國安靜的旁觀。
會議結束後，每個人都滿臉笑容的向曹衛國祝賀。
走在路上，曹衛國進一步感受到人們的熱情。
以前從來不同他打招呼的人都湊過來親熱地喊着曹主任。
那些以前“高冷”的領導幹部也親近的要曹衛國請客喫飯。
財大氣粗的曹衛國自然不會推辭，豪爽的邀請了所有領導幹部去東來順會餐。
後勤部的辦事員討好道：“曹主任，您的辦公室已經收拾好了，我是後勤部的孫平，以後有需要添置的辦公用品儘管告訴我。”
曹衛國被任命爲副主任，分到了一間獨立辦公室，面積不大卻安靜整潔。
坐在辦公室中，靠着又硬又涼的椅背，曹衛國的心情難免有些興奮。
沒想到他也有成爲“領導”的一天！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曹衛國就回了廚房。
食堂纔是他的主場。
“主任，我給您切了茶。”
劉嵐端着茶缸搶上前，滿臉的熱情和討好。
曹衛國打開保溫杯道：“謝謝嵐姐。”
劉嵐開心笑道：“主任太客氣了，以後您的茶水交給我。”
“恭喜曹師傅榮升主任！”
“恭喜曹師傅！”
廚房幫廚學徒紛紛上前祝賀，劉利民激動的滿臉通紅。
“師父，您也太厲害了。”
昨天他還和師父一起做菜，一晚上過去師父就成了主任。
曹衛國開心道：“利民好好幹，你以後一定比師父有出息。”
劉利民憨笑道：“我不想的別的，我就跟着師父您。”
馬華、胖子等人羨慕的看着劉利民。
這傢伙的命也太好了
一入門就拜了好師父！
有曹衛國這個師父罩着，劉利民做什麼都會順風順水。
想想他們的師父傻柱，真是貨比貨該扔。
寒暄了一陣，曹衛國繼續主持廚房的工作。
他這個副主任的主要工作還是管理廚房。
““叮！日簽到成功！”
“獲得精製鹽10斤，向日葵種子3斤！””
不動聲色的領取了簽到獎勵，繼續指點劉利民做大鍋菜的技巧。
大鍋菜的做法很簡單，把幾種家常菜蔬放進大鍋一起或煮或燉。
熬燉中各種菜相互沾光借味，雜而不亂，多卻不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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