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雨水
天色漸黑，何雨水回到四合院。
平時她住在宿舍，每過一段時間纔回來一次看看。
梳着兩個小辮何雨水長相秀麗，但身形瘦的好像竹竿，臉上也帶着菜色。
別看她哥哥是廚師，但她真沒受到多少照顧
傻柱一心撲在秦淮茹的身上，對她這個妹妹不管不問。
“雨水回來啦！”
“一大媽做飯呢，好香啊。”
“雨水，快去看看你哥吧。”
“我哥怎麼了？”
“你回家就知道了。”
何雨水滿頭霧水的回家，推門走進屋裏頓時臭氣撲面。
“哥！屋裏怎麼這麼臭啊！”
傻柱正坐着喝悶酒，沒好氣的說：“嫌臭你就出去。”
何雨水關心的問：“哥，你怎麼了？”
傻柱語氣不好，但何雨水察覺到異常。
傻柱鬱悶道：“你哥我現在是人人都能踩一腳的掏糞工。”
“掏糞工！”
何雨水驚訝的瞪大眼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傻柱開始說起最近的事情，心中的鬱悶隨着傾訴也稍稍散去一些。
何雨水聽得目瞪口呆，這才半個月沒回家，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哥，你啊真得改改你的脾氣。”
親哥倒了黴，但她這個妹妹只是一個弱女子，也幫不上忙。
而且她的心裏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何雨水問：“哥，那你以後怎麼辦？”
傻柱煩悶道：“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食堂主任打壓他，車間主任排擠他，楊廠長又出差了，他也只能忍耐。
只希望楊廠長回來後能對他施以援手。
何雨水轉身打開窗戶，然後去了賈家。
何家兩兄妹也是奇怪。
兩人都沒把自己的親哥哥親妹妹放在心上，倒是都對秦淮茹非常親近上心。
曹衛國的晚飯做了一鍋西紅柿雞蛋湯。
食材雖然簡單，但雞蛋湯的香氣卻格外濃郁。
飄到賈家後，饞的棒梗叫喚吵鬧，氣的賈張氏咬牙切齒。
“曹衛國這個畜生，雞蛋湯做這麼香不是故意饞人嗎！”
“不知道接濟咱們家，就知道顧着自己喫喝，這輩子註定孤獨終老！”
賈張氏惡狠狠的咬着窩頭，嘴裏不斷的噴出惡言惡語。
這讓走到門口的何雨水聽得心生厭惡。
這賈張氏一個老人家怎麼不講口德，在背後這麼說人壞話。
“秦姐在家嗎？”
何雨水沒往屋裏走，站在門外喊了一句。
“雨水你回來了。”
秦淮茹從屋裏走出來，笑容滿面的走向何雨水。
“秦姐，你能幫幫我哥嗎？”
何雨水眼神希冀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苦笑道：“我一個寡婦哪兒有能力幫你哥啊。”
何雨水拉着秦淮茹的手：“秦姐，我哥最聽你的話，你以後多管管他，讓他改改臭脾氣臭毛病就行。”
秦淮茹溫柔道：“嗯，柱子沒少幫我，我也希望他越過越好。”
一大爺揹着手走過來：“柱子啊，本性不錯，就是一張嘴沒個把門的，四處得罪人。”
秦淮茹嘆氣道：“可不是嘛，要不是他說了錯話，曹衛國或許就幫他調回廚房了。”
一大爺陰沉着臉冷哼：“哼，曹衛國也不是什麼好人，你看看他今天的行爲，明顯是幫着許大茂欺壓傻柱。”
何雨水氣呼呼道：“這曹衛國怎麼這樣啊，他當學徒的時候，我哥沒照顧他嗎？”
如果曹衛國在場，一定毫不猶豫的回答她：“真沒有！”
秦淮茹嘆氣道：“曹衛國不是好人，但他有能力啊，我們還得勸勸柱子，讓他抓緊和曹衛國搞好關係，儘快幫他調回廚房，可不能一直打掃廁所。”
一大爺皺着眉頭沉思，秦淮茹的話有道理。
雖然曹衛國今天的行爲讓他非常不快，但曹衛國是真的有本事。
先不說以後能不能讓曹衛國給他養老，單說眼前曹衛國也是幫助傻柱的最佳人選。
傻柱可是他選中的養老人，可不能一直當個掏糞工。
一大爺沉聲道：“我們去找傻柱，然後一起帶着他去找曹衛國幫忙。”
何雨水乖巧的鞠躬：“謝謝一大爺！”
幾人忍着臭味走進屋裏，開始勸解開導傻柱。
傻柱憤恨道：“曹衛國那小人不整我就行了，他會好心的幫我。”
一大爺道：“我會厚老臉幫你你說話，你也得放低姿態，求人辦事就得有求人辦事的態度，不管你多麼不情願，也得忍着，現在你最緊要的是調回廚房。”
何雨水着急道：“哥，你當掏糞工，哪個媒婆願意給你說媒啊，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啊。”
秦淮茹也出言勸解：“柱子，求人辦事兒不丟人，一直被人笑話才丟人，你說說現在院子裏有幾個人不笑話你當了掏糞工。”
傻柱臉色難看道：“好！好！好！我去求曹衛國那個小人還不成。”
一夥人走出屋子，氣勢洶洶的走到曹家。
一大爺在門外喊：“衛國，出來下。”
曹衛國放下窩頭，打開門看着幾人：“一大爺，你們這是？”
一大爺和善道：“衛國啊，我們這是來求你幫忙的，你也知道柱子的事情，他只是一時失言，沒有其他的壞心思，看在一個院的情分上，你就幫幫他。”
傻柱不情願的說：“曹衛國，你幫我調回廚房，我一定會報答你。”
曹衛國苦笑道：“我很願意幫忙，可這次是李副廠長發話，說要嚴懲破壞工人團結、思想腐化的何大哥，我只一個小小的副主任，就是去說情，李副廠長也不會聽啊。”
傻柱憤怒道：“我不過是發了個牢騷，怎麼就破壞工人團結、怎麼就思想腐化了！”
曹衛國嚴肅道：“何大哥，這帽子不是我扣的，是上面領導和工友們扣的，而且你說的那話，確實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就你那句車間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拉你出去批鬥都不冤枉。”
傻柱頓時一陣語塞，一大爺也是臉色難看，何雨水震驚的瞪大眼睛。
她沒想到自己的傻哥哥居然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一大爺也埋怨傻柱不爭氣、沒輕重。
可事關養老，他不能不管。
一大爺道：“衛國，柱子這次真是一時失言，他心地善良，沒有一點兒壞心，他已經深刻檢討自己的錯誤，你是咱們大院最有出息的人，你就幫幫柱子，他要是一直掃廁所，怕是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你難道忍心看他孤苦伶仃。”
曹衛國嘆氣道：“一大爺我給您面子，也看在在多年鄰居的情分上，我幫何大哥，你們先去回去，我和何大哥單獨說幾句話。”
一大爺笑逐顏開道：“好，好，我就知道你是個心善重情的好小夥。”
得到滿意的答覆，一大爺和秦淮茹、何雨水離開。
傻柱獨自留在門口，板着一張臭臉。
曹衛國低聲道：“何大哥，我也不和你說虛頭巴腦的話，我會盡力幫你調回廚房，但這件事光靠嘴可不行，還需要用一些行動。”
傻柱愣頭愣腦的問：“什麼行動？是要我做檢討嗎？”
曹衛國沒好氣的對着傻柱搓手指：“需要這個行動。”
傻柱鄙夷道：“表面說的光明正大，暗地裏還不是狗屁倒竈。”
曹衛國面無表情道：“話我就說到這兒，後面你自己看着辦。”
傻柱滿臉不屑道：“你直說吧，需要多少？”
曹衛國也沒客氣，直接伸出3根手指。
傻柱道：“三十塊啊，我這就去給你拿”
曹衛國一陣冷笑：“三十？何大哥你想什麼呢！”
傻柱睜大眼睛：“三百！你們也太黑了吧！”
曹衛國冷着臉：“你自己考慮吧，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說，否則後果，你自己琢磨吧。”
說完，曹衛國轉身回屋，關上門繼續喫飯。
這傻柱的身上太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