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棒梗落水
曹衛國帶着一網兜西紅柿和一包棗糕。
意外的是沒有在門口碰到三大爺。
“棒梗！我的棒梗啊！”
剛過了前院，就聽到一陣哭嚎。
賈家的門口聚着一羣人。
“三大爺怎麼回事？”
曹衛國衝着三大爺問了一句。
三大爺皺着眉頭：“嘿，棒梗放學去抓魚，掉水裏淹着了。”
曹衛國驚訝道：“淹着了！沒事兒吧！”
三大爺道：“沒大事兒，邊兒上人多，一發現就救上來了，但孩子被嚇得不輕。”
說話的工夫，傻柱抱着棒梗跑了出來。
一大爺問：“怎麼了？”
秦淮茹抹着眼淚：“棒梗發燒了。”
賈張氏在後面追着傻柱：“棒梗，我的大孫子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
看着幾個人抱着棒梗跑出大院兒，三大爺嘆着氣搖頭。
“棒梗這孩子太淘氣了，就不知道讓人安心。”
曹衛國沒說話，推着自行車回家。
“媳婦兒，嚐嚐這棗糕。”
“當家的你看到棒梗了嗎？”
曹衛國道：“甭管賈家的事兒，跟咱們沒關係。”
對賈家的事兒，曹衛國是不想沾。
不是他鐵石心腸，實在是賈張氏太不講理太難纏。
沒理都要攪三分。
把棗糕交給宋玉蘭，曹衛國進廚房開始做魚。
兩條魚做了魚鹹菜。
一條魚做了冬筍魚湯。
曹衛國看着剩下的兩條：“這兩條晚上給舅舅送去吧。”
宋玉蘭開心道：“好啊，晚上咱們去舅舅家串門。”
兩口子在廚房裏忙活，很快燜魚的香味就飄了出去。
曹衛國用料足，那味道又濃又香。
一下子就把三大爺家燜的魚蓋了過去。
“真香啊！”
“這是鹹菜燜魚吧！”
“這曹衛國的手藝也太好了！”
“饞死人了！”
一大爺嚥着口水：“成天大魚大肉，簡直不像樣兒。”
一大媽道：“人家年輕有本事，掙那麼多錢，喫點兒好的正常。”
三大爺一家聞着香味眼睛放光。
三大爺：“哎，應該把魚交給曹衛國做，他燜的魚太香了。”
四合院
吃了一頓全魚宴，曹衛國兩口子拎着大魚去串門。
沈工一家得到兩條大鯉魚很是開心。
兩口子待了會兒就告辭離開。
天不早了，耽誤休息不好。
舅母看着盆裏的魚樂的合不上嘴：
“曹衛國這外甥女婿真是不錯。”
沈工笑着說：“我這雙眼睛看人準得很。”
舅母道：“那你怎麼就不知道給咱家閨女留着。”
沈工訕訕笑道：“閨女歲數小，要不然我一定把曹衛國招到咱家。”
曹衛國兩口子回到四合院。
閻解成招呼道：“衛國你回來的真是時候，院裏要開會了。”
這時候，一大爺已經搬出桌子擺在院子裏。
三個大爺正襟危坐，住戶們三三兩兩的聚到中院。
曹衛國兩口子找了一個角落站着。
他沒興致湊合院裏的事情。
一大爺放下茶缸：“大家也知道，棒梗掉水裏得了病，賈家孤兒寡母生活困難。”
“今天這個會，就是希望大家施以援手，救濟一下棒梗。”
曹衛國聽到這話暗暗搖頭。
這一大爺真是記喫不記打，這纔過去幾天又號召給賈家捐錢。
曹衛國看向楚楚可憐的秦淮茹。
這個女人啊！
曹衛國安靜的站在角落，靜靜的看着一大爺和秦淮茹的表演。
三大爺皺着眉頭：“一大爺，這年頭誰家也不容易。”
賈家五口人生活困難，他閻家七口人就寬裕？
尤其是爲了閻解成的工作，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哪裏還有錢去接濟外人。
一大爺板着臉看向三大爺：“事情總歸分給輕重緩急，棒梗那孩子正在牀上躺着呢，那可是一條人命。”
三大爺難受的不再言語，心裏埋怨一大爺多管閒事。
何雨水關心詢問：“秦姐，棒梗病的很重嗎？”
秦淮茹悽楚道：“現在的燒還沒退呢。”
何雨水瞪着傻柱：“哥，你怎麼不幫秦姐啊。”
傻柱苦悶道：“我想幫啊，但這兜裏沒錢。”
去衛生所，他一下掏了五塊六毛錢。
一下子就把家底掏空了。
何雨水見狀心裏莫名的有些愉快。
一大爺和藹道：“棒梗的事兒，大家好心的捐一點兒。”
“都是一個街坊鄰居，誰都沒有困難的時候。”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大家互相幫助，才能顯出鄰里情深。”
一大爺說完後，院裏如同一片死水。
見到這種情況，一大爺咬牙拿出3塊錢。
“我捐3塊錢，大家捐多少全憑心意。”
後面二大爺和三大爺一人捐了1塊錢。
前面一大爺做了表率，他們同樣身爲大爺，要是不捐錢，說不過去。
但這1塊錢也夠讓他們心疼了。
這捐出去的錢，就是潑出去的水，甭想着賈家會還。
三位大爺帶頭，住戶們不情不願的紛紛出了一次血。
你一毛，我兩毛……
零零散散的聚在一起，也有了七八塊錢。
“曹衛國，大家都踊躍的捐款了，你不捐一些。”
一大爺起身看向曹衛國，一臉正色的說道。
其他住戶也紛紛看向曹衛國，期待着曹衛國的表現。
上次棒梗腿斷了，曹衛國和賈張氏一鬧，最後捐款的事情就黃了。
“不想捐。”
曹衛國牽着宋玉蘭就要往家走。
一大爺：“你！”
傻柱：“曹衛國，你也太小氣了吧！”
賈張氏破口大罵：“你這冷血黑心的畜生，怎麼一點兒良心都沒有。”
曹衛國冷着臉道：“賈家真沒錢嗎？張大媽你的養老金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用得着我捐錢？”
這一句話懟的賈張氏滿臉發青，住戶們蠢蠢欲動。
曹衛國看向一大爺：“以後要是給賈家捐款就不要叫我了，賈家，或者張大媽就不缺錢。”
一大爺臉色難看道：“棒梗奶奶的錢是養老錢，跟別的錢不一樣，再者說，這院裏你家最富裕，捐幾塊錢不是九牛一毛嗎。”
“呵呵！”
曹衛國忍不住笑道：“一大爺，要說全院您老纔是最有錢的。”
“每月一百多塊，工作這麼多年，怎麼也攢下幾千塊了吧。”
“跟您的家底兒相比，我那點兒就是西瓜面前的芝麻。”
“您這麼有錢完全可以自己幫助賈家，就別拉上我和鄰居們了。”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火熱的看向一大爺。
按照曹衛國所說，簡單一算還真是這樣。
一大爺是八級鉗工，但是工資就九十九塊，再加上補助、津貼……
一個月拿上百塊輕輕鬆鬆。
一年下來就是上千塊
加上一大爺生活節儉，那攢下的家底之多，真是超乎想象。
賈張氏看向一大爺的眼睛都綠了！
這哪兒是糟老頭子啊，簡直是一座金山啊。
“你！你胡說八道！”
被曹衛國曝光收入，一大爺整個人都慌了。
有道是財不外露。
他的家底一露出來，那以後還不得天天被人借錢啊。
看看四周那火熱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一大爺要真是心善，你就借給張大媽四五十，也就是你半個月的工資。”
“反正您也沒有孩子，攢那麼多錢也沒用。”
“我賺的錢是要養家的，就別爲難我了。”
說完，曹衛國牽着媳婦兒的手，笑呵呵的往家走。
留下一大爺在原地怒不可支和滿院雙眼發光的住戶。
賈張氏興沖沖的跑到一大爺面前：
“一大爺，您是軋鋼廠和街道的道德模範，救救棒梗吧，借我家五十塊，淮茹發了工資一定還您。”
一大爺被架在高處，嘴是怎麼都張不開。
他要是沒錢，在場的人一個都不會信。
他要是不借，那他精心打造的模範招牌就沒了。
他要是借，那血汗錢就一去不回了。
這時候，傻柱送上一個助攻。
傻柱道：“一大爺，您先拿些錢給棒梗看病，就當是我借的，以後一定還您。”
這一句話把一大爺氣的吐血！
你這是多大的心啊！
之前借的幾百塊，你還沒還呢。
你也有臉張口？
你有多大的本事啊！
賈張氏苦苦哀求：“一大爺，你發發善心，救救棒梗吧，以後棒梗一定報答你。”
秦淮茹淚眼朦朧道：“媽，你別爲難一大爺，一大爺不容易。”
小當和槐花低聲哭泣。
這一家孤兒寡母，誰見了都會新生可憐。
“咳咳咳……老易，你家裏富裕，也沒多大的花銷，就幫幫棒梗吧。”
三大爺懷着報復心裏，咳嗽着說了一句。
看着四周火辣辣的目光，一大爺強撐着扯出笑容。
“淮茹，你跟我來，我去給你拿錢。”
“謝謝一大爺！謝謝一大爺！”
秦淮茹感激的連連鞠躬，滿心歡喜的跟着一大爺去拿錢。
賈張氏警惕的跟上，生怕兩人搞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
把五張大團結交給秦淮茹。
一大爺的心在止不住的滴血。
這可是他的養老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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