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褲衩丟了
三大爺正指揮着閻解成、閻解放兄妹在院兒裏做煤餅。
煤餅前身是煤球,其標準的做法是先將煤加溼拌均,像做湯糰那樣用手捏,搓成圓球形。
煤球的燃燒效率很低,後來人們又進一步發明了煤餅。
煤餅的問世令人耳目一新,它火旺、經燒、燃燒充分,一面市便風靡窮街陋巷。
不過雖有現成煤餅賣,許多人家還是設法自做。
道理簡單:店裏賣的煤餅貴,且機制貨鬆空,一陣火就枯,自己做的煤餅堅實,且厚薄還可自選,最重要的是,還能省下塊把錢。
三大爺拿着鐵杴指揮:“老二把黃泥摻進去,老大把模子準備好!”
在做煤餅前要往煤灰裏摻少量黃泥,便於成型不散。
做煤餅也有工具模子(模mu子),煤餅模子很重,有底板、鐵筒、鐵蓋。
那鐵筒加滿溼煤灰,壓上鐵蓋,對準孔眼用頭猛敲,煤灰一打實,拔出鐵筒,煤餅就製成了。
三大爺全家上陣,忙得熱火朝天,有鄰居搭手也有鄰居看熱鬧。
易中海站在不遠處,看着人口衆多閻家說不出的嫉妒。
“三大爺忙着呢!”
“嚯!這麼多煤!您家冬天可享福了!”
曹衛國推着自行車進院兒,隨口的奉承讓三大爺很是得意。
往年他家過冬那是能省則省,煤這種東西更是能不燒就不燒。
但今年不一樣了,家裏來了個有福氣兒媳婦。
兒媳婦的表姐夫可是糧站主任,打了個招呼就拉回來三百多斤煤。
當然這些煤也得花錢,只是這錢花的心甘情願。
兒媳婦腦瓜子活泛,出了個絕妙的好主意。
這煤在寒冬臘月可是緊俏貨,許多人家都不夠用。
自家憑藉關係把煤拉回來,做成煤餅可以私底下跟有需要的人家換糧食。
這一進一出其中必然要喫點兒油水!
所以三大爺樂意下本錢,一車一車往家拉煤。
大傢伙不知道三大爺是想指着煤賺錢,只認爲閻家的日子發達了。
要知道以前的時候,閻家買煤那可是精打細算。
哪像今天這麼大氣闊綽,簡直像極了暴發戶。
三大爺滿面紅光道:“衛國!你媳婦兒懷着孩子,身體嬌貴不能凍着,家裏的煤要是不夠用了就言語。”
曹衛國笑道:“哪幹行好!我在這兒先謝三大爺了!”
推着自行車回到家,宋玉蘭正在屋裏做飯。
“叮!周簽到成功!”
“獲得長絨棉100斤!細絨棉100斤!”
剛停好自行車,美妙的天籟之音如期而至。
“回來啦!飯一會兒就好!”
宋玉蘭聽到動靜兒,扭頭看了一眼。
曹衛國放下挎包,走到宋玉蘭的身後:“做什麼好喫的?”
宋玉蘭笑着說:“我蒸了鍋肉包子!”
曹衛國從後面環抱宋玉蘭的腰,輕輕撫摸着圓滾滾的肚子:“辛苦你啦,挺着大肚子還要忙裏忙外。”
宋玉蘭笑着說:“上上班做做飯有什麼辛苦的,我大嫂也懷着孩子,不照樣要天天撿柴火,跟着生產隊一起修渠幹活兒。”
聽着宋玉蘭的話,好像農村裏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像是鐵打的。
打開鍋蓋,頓時一陣熱氣蒸騰。
宋玉蘭伸手撿出包子,燙的用手摸耳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你給我說!”
“到底是誰?”
“你給我說啊!”
“何文潔你真打是吧!”
“再打!再打!我急了啊!”
“哐啷!”
曹衛國和宋玉蘭剛把包子端上桌,只聽許大茂家一陣吵鬧。
緊接着,哐啷叮噹的聲音不斷,不知道的還以爲在拆房。
“許家好像打起來了!”
“這怎麼回事?”
動靜兒越來越大,鄰居們紛紛跑過去看熱鬧。
二大爺劉海中挺着將軍肚,指揮着鄰居上去拉架。
“住手!”
“許大茂你吃錯藥了!”
“快把他們拉開!”
劉光天和兩個小夥子衝上去拉開兩人。
此時,許大茂的臉上好幾個血道子,何文潔的右臉紅腫。
劉海中端着架子怒喝:“怎麼回事兒!你們兩口子爲什麼打架啊!”
何文潔滿臉怒氣的指着許大茂:“他在外面亂搞!”
許大茂極力辯解:“我沒有!你胡說八道!”
何文潔質問:“那你褲衩呢!褲衩呢!”
中午洗衣服時,何文潔突然發現許大茂換下的衣服裏沒有褲衩。
這一下子讓何文潔火冒三丈!
這許大茂可是有前科的,沒跟婁曉娥離婚就跟她搞在一起。
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許大茂已經跟她結婚了。
她豈能容忍許大茂揹着她出去亂搞。
等許大茂從外面回來,何文潔一同逼問。
可許大茂支支吾吾,根本說不出個子醜寅卯。
因爲他昨晚賠廠領導喝酒,照例使出一大三小,二五十一的絕技。
一頓酒喝的斷了片,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被傻柱捆了起來。
那時候他被扔在廁所,褲子也不知所蹤。
傻柱一個勁兒說他酒後失德,摟着一位姑娘不撒手,脫了褲子就欲非禮,幸虧遇到他,否則他早就成強姦犯了。
許大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時候,傻柱逼着他喊爺爺,如果不喊爺爺,就要把讓廠裏的老孃們看瓜,還要讓他在全廠遊街……
在傻柱的威逼恐嚇下,他只好向傻柱低頭求饒喊爺爺,好說歹說,傻柱纔給他鬆綁。
他跟傻柱要回了棉褲,但到處都找不到自己的褲衩,只好驚慌無措的跑回家。
回到家心虛的換下髒衣服,然後就出去辦事兒。
等他回到家……就發生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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