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門牙
放學回來的棒梗鬼鬼祟祟的走進後院。
目標明確的直奔曹家的窗臺，伸手就要拿窗臺上的凍豆腐。
“汪汪汪！”
“死狗滾開！！”
“嗚……汪汪！”
“媽呀！哎呦！”
突然，阿福從犄角旮旯竄竄出來。
棒梗起初還很硬氣，但阿福一露獠牙就慫了。
眼看着阿福要咬人，棒梗嚇得掉頭就跑。
結果倒黴的踩在水池旁的冰面上，腳下一滑，臉朝下的摔在地上。
“啊！好疼！我的牙！牙掉了！”
二大媽聽到動靜跑出來，只見棒梗滿臉是血。
害怕被賈家訛上，二大媽沒有上去扶。
倒是一大媽從聾老太太屋出來，急忙走過去扶起棒梗：“棒梗！你怎麼摔這兒了！”
棒梗疼的直哭：“嗚嗚嗚！！……狗！狗追我！”
一大媽扭頭看了眼阿福，默默的嘆了口氣。
得！
這次院兒裏又熱鬧了！
一大媽把棒梗扶回賈家，賈張氏扯着嗓子嚎叫：“哎呦！我苦命的大孫子啊！怎麼連狗都欺負你啊！”
秦淮茹回到家，看到門牙磕掉的棒梗心疼的不行。
棒梗腫着嘴哭喊：“嗚嗚嗚！媽！狗！曹衛國養的狗要咬我！”
秦淮茹怒氣衝衝的拿起火鉗子衝向後院：“曹衛國！宋玉蘭你們給我出來！”
二大媽說了句：“別喊了！人還沒回來呢！”
秦淮茹殺氣騰騰的叫嚷：“狗呢！咬我兒子的狗呢！我要打死它！”
二大媽笑道：“你自己找吧，誰知道它跑哪兒去了。”
秦淮茹拎着火鉗子，滿後院兒的找阿福給兒子報仇。
一會兒功夫，曹衛國和宋玉蘭拎着菜回來了。
秦淮茹滿臉憤怒的叫嚷：“曹衛國！你家狗要咬棒梗！害得棒梗摔地上磕掉了門牙！你家必須要負責！”
宋玉蘭生氣道：“秦淮茹你胡說什麼呢！怎麼我家就要負責了！我家阿福乖着呢從來沒咬過人！”
曹衛國問：“秦淮茹，我先問問你，我家阿福咬到棒梗了嗎？”
秦淮茹瞪着眼：“沒咬到！但我家棒梗就是因爲躲你們家狗才摔掉門牙的。”
曹衛國又問：“那棒梗是在哪兒摔的？”
秦淮茹臉色微變道：“後院！怎麼了！我家棒梗不能來後院嗎？”
曹衛國冷笑：“能當然能！但你們家棒梗是什麼人你這個當媽的應該最清楚！我家阿福向來比你家棒梗有出息，院裏住着這麼多人，它可從來沒咬過人，除非是某些想從我家偷東西的小偷。”
秦淮茹憤怒道：“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家棒梗偷你家東西！”
曹衛國：“那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家阿福咬棒梗？”
證據？哪兒有證據？
棒梗又沒有被咬到！
秦淮茹氣的渾身哆嗦：“你！你不講理！你欺負人！”
一番左顧右盼，秦淮茹看到了二大媽：“二大媽！你一定看到曹衛國養的狗追咬我家棒梗了吧！”
二大媽快速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
秦淮茹急聲道：“二大媽！您可是院裏的長輩！棒梗也是您看着長大的！您可不能幫着某些人說謊啊！”
劉光天大聲道：“秦淮茹你什麼意思啊！我媽說了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全院兒誰不知道你家棒梗是什麼東西！偷雞摸狗的賊！他來後院做什麼你心裏沒數兒嗎！”
賈張氏扯着嗓子叫喊：“曹衛國你欺負人啊！你仗着你是領導你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喪良心啊！你就是那黃世仁！我要告你！我要去街道辦告你！你這個斷子絕孫的短命鬼！我要讓你蹲監獄喫槍子兒！”
“哎呦！！”
曹衛國上去一腳，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
“曹衛國你打我！打人啦！殺人啦！”
“軋鋼廠的領導要殺人啦！”
“曹衛國欺負孤寡老人！”
“嗚嗚嗚……沒法兒活了！”
易中海正氣凜然的跑出來：“曹衛國有事兒說事兒，你怎麼能打老人啊！”
曹衛國擡手就給易中海一個耳光：“賤人！不捱打你難受是吧？剛纔這老虔婆怎麼說的你沒聽到？他咒我斷子絕孫！你說她該不該打？易老狗！你可別忘了我爸是誰！我爸可是爲國犧牲的烈士！我曹家豈容這個老虔婆詛咒？你這個老東西要幫她出頭？好啊！咱們一起去街道辦說道說道！”
烈屬惹不起啊！
賈張氏這嘴實在太欠抽了！
易中海當場結巴了：“你！你！那你也不該打老人啊！”
曹衛國：“我從不打老人！但豬狗不如的老畜生就該打！”
賈張氏坐在地上號喪：“沒天理啦！老賈啊！東旭啊！你們睜眼看看吧！賈家都要被欺負死了！曹衛國！你欺負孤兒寡母！你不是人！哎喲！”
曹衛國衝過去對着賈張氏就是一頓踹：“我讓你罵！我讓你咒人！我讓你搞封建迷信！”
“哎喲！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賈張氏被踹的滿地打滾，腫着嘴的棒梗嚇得躲在遠處。
秦淮茹站在不遠處抹着眼淚連連叫喊：“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
臺詞單一且空洞，表演的太過敷衍。
秦淮茹和棒梗誰也不去勸阻，反倒是傻柱多管閒事的跑了出來，一把推開的了曹衛國：“你想打死人啊！”
曹衛國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扇的傻柱一個踉蹌：“滾！”
傻柱捂着臉，委屈的跺腳：“滾就滾！”
賈張氏躲到水池旁，抱着頭縮成了球，嘴裏嘟嘟囔囔：“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秦淮茹梨花帶雨的哭着說：“曹衛國你不是東西！你家狗欺負人！你也欺負人！你是不是想把我們一家孤兒寡母都欺負死啊！”
曹衛國冷笑：“秦淮茹你說話要講良心啊！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人了？你們家有人嗎？我曹衛國向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什麼時候欺負過人？明明是你們家欺負我好不好？你兒子三番兩次偷我家東西，窗臺上的柿餅、蘑菇、紅薯幹是誰偷的？你不知道嗎？對於你兒子的偷盜行爲，我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結果你不管教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的縱容，現在更厲害了，你兒子不頂用了，你這個當媽的親自出馬，咋咋呼呼的跑過來訛人！你真當我是泥捏的菩薩啊！”
秦淮茹楚楚可憐道：“我沒有！我沒有訛人，要不是你家的狗咬我家棒梗，害的我家棒梗磕掉門牙，我也不會來這後院！”
曹衛國：“好啊!捉賊拿贓！你口口聲聲說我家狗咬你家棒梗，證據，你只要拿出證據我立刻掏醫藥費！”
棒梗叫嚷：“就是你家狗咬我！”
秦淮茹看向圍觀的鄰居，哭着哀求道：“大傢伙你們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你們誰看到了就幫我們孤兒寡母作個證，我賈家一定會感恩，一定會報答你們。”
“沒看到！”
“我住前院你別問我！”
“我什麼也不知道！”
“誰知道你兒子是不是自己摔的！”
“你兒子調皮搗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秦淮茹你就別胡攪蠻纏了。”
在場的鄰居要麼搖頭，要麼冷嘲熱諷，讓秦淮茹心裏好不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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