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口出狂言
南鑼鼓巷
曹衛國回到衚衕，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誰能想到這個點兒還有人在衚衕裏侃大天兒。
劉光福：“衛國哥！”
閻解放的鼻子嗅了嗅：“好傢伙，衛國哥你沒少喝啊。”
劉光天搓着手：“衛國哥，聽說您調到水務局當一把手了，您瞧瞧我能不能進水務局。”
許大茂一把推開劉光天：“你想什麼美事兒呢，水務局那是你想進就進的地方？你自個兒幾斤幾兩心裏沒數兒？你認得幾個大字兒，你會寫報告嗎？你能看得懂上級文件嗎？”
劉光天不服氣道：“嘿！這話怎麼說的，想當初我也是廠裏的中層幹部，再說了，由我衛國哥呢，我衛國哥是一把手，那局裏還不是衛國說的算，他想讓誰進誰就能進，想讓誰出誰就的出，是不是衛國哥。”
曹衛國暈乎乎的揮手：“不是不是，光天你可別亂說，現在都講民主，沒有一言堂，我就算是局長那也得遵守規章制度，哪兒能有你說的那麼大的權力。”
劉光天心中有些不滿，白瞎了自己捧他半天。
傻柱抱着胳膊冷笑：“曹衛國，那你這個一把手也不怎麼樣啊，連個人事都管不了，那你能管什麼？還管食堂？你不會是在水務局燒火做飯吧？”
曹衛國笑道：“燒火做飯怎麼了？革命分工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人民需要，我燒火做飯也開心，傻柱，你啊，典型的落後份子，行動落後，思想落後，品德落後，改日我必須跟你們廠領導提提建議，給你好好上上思想教育課。”
傻柱一聽當場急了，怒氣衝衝的指着曹衛國：“曹衛國你放屁！誰落後了！老子工作一直是兢兢業業，勇爭上流，你甭在這兒胡說一氣，仗着手裏有點兒權力就爲非作歹，還給我上思想教育課？我呸！你這大喫大喝，亂搞男女關係的腐敗分子，該上思想教育課的是你。”
許大茂急聲道：“傻柱你敢誹謗領導，我看你是活膩了，你等着，我現在就去喊保衛科，今晚就教育你。”
傻柱：“孫子，你就是曹衛國的狗腿子！我呸！下賤的玩意兒！你去喊！你當我怕保衛科？我何雨柱誰也不怕！”
“哎呦！”
話音未落，傻柱一個大馬趴摔在地上，差點兒把門牙磕掉了。
“誰踹老子！”
“曹志強你個龜孫子，老子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老子就不行何！”
傻柱扭頭一看當場火冒三丈，爬起來就要跟曹志強幹一場。
曹志強揚起拳頭：“來啊，傻柱你個滿嘴噴糞的狗東西，你算什麼玩意兒，也敢造謠誣陷我堂弟，你瞧瞧我不打爛你的嘴。”
劉光天譏諷道：“傻柱你不是入贅賈家了嗎？你本來就不姓何了，你姓賈，賈雨柱，這才合情合理。”
劉光福擼起袖子叫嚷：“曹局、曹主任這傻柱滿口污言穢語，就是欠收拾，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弄他。”
許大茂立馬跳出來：“算上我一個！”
一瞅這架勢，傻柱哪怕怒火上頭，那也不由得心裏發虛，
他就是能打也打不過這麼多人啊。
更何況那曹志強一瞧塊頭，比他還猛，以前在農村常年幹農活，那是一把子力氣，揍賈張氏那跟收拾小雞崽兒一樣，一個手就能把賈張氏拎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
“你們不要過來！”
“打人是犯法的！你們不要行差踏錯！”
“來人啊！打人啦！一大爺！一大爺！有人要打我！”
眼瞧着曹志強幾個人摩拳擦掌，傻柱也怕了，一邊後退一邊大聲叫喊。
說他傻，他是真不傻。
易中海、閻阜貴等人聽着動靜兒，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
傻柱見着了救星，激動的大聲叫嚷：“一大爺你們可算來了，你們看瞧瞧，曹志強、劉光福、許大茂這幾個禽獸要打我，他們以多欺寡，仗勢欺人。”
不給易中海開口的機會，曹衛國滿臉氣憤的喝斥：“傻柱你還有臉惡人先告狀，大家聽我一言，這傻柱心腸歹毒，造謠生事，惡意中傷我、污衊我，我這堂兄氣不過才踹了他一腳。”
“大家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傻柱這麼中傷你們，你們和你們的家人能受忍的了嗎？”
“我先承認踹人是不對，我們可以道歉，但同時，我也有權追究傻柱惡意誹謗，造謠污衊的責任，這是誹謗罪，更何況，我大大小小也算個幹部，這要是傳出去，對我的名譽將是多大的損害，而且，這損害的不光是我個人的名譽，還有組織的名譽，集體的名譽，國家的名譽，傻柱的罪責何其之大，心腸何其的歹毒，非常有必要對其嚴懲，對其進行教育，我建議立刻同志保衛科的同志介入。”
好傢伙！
真是蜈蚣喫蠍子——以毒攻毒！
曹衛國這一張嘴說的天花亂墜，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能把傻柱扣死。
誹謗罪！
從損害個人名譽上升到集體、上升到國家名譽！
還要叫保衛科！
誰不知道軋鋼廠保衛科大大小小的頭兒都和你曹衛國有關係。
處長趙滿倉、科長周正陽、副科長韓俊那都是曹衛國的死黨。
傻柱進了保衛科，還能落得個好？
不得被照顧個透？
易中海和傻柱顯然也知道這個情況。
一聽曹衛國要喊保衛科，倆人當場就急了。
官官相護，那是跑不了的。
傻柱嚇得滿臉冒汗，急赤白臉的叫嚷：“曹衛國你甭想給我扣帽子，我承認我是說了你兩句壞話，但那也構不成違法犯罪吧，我告訴你，這世上是有王法的，你不要以爲有權力就能爲所欲爲，你要敢喊保衛科，我就敢去市裏告狀，市裏不敢管，我就去找大領導，你要敢整我，我就跟你死磕，大不了魚死網破！”
嚯！
傻柱居然還有這膽量？這腦子？
就衝這番氣勢洶洶的話，在場的鄰居不由得對傻柱刮目相看。
劉海中、閻阜貴看着熱鬧。
易中海滿臉焦急的跑出來：“柱子你說什麼胡話，告什麼狀，不至於，衛國，大傢伙都是多年的鄰居了，有話好好說，我知道你和柱子不對付，倆人鬧過不愉快，但這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柱子刀子嘴豆腐心，嘴臭，容易得罪人，但他沒有壞心眼，你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裏去。”
傻柱喊得兇，但這個世道能這麼簡單？
你還想告狀？
你去哪兒告？
自古民不與官鬥！
人家曹衛國手裏有權，真要是下死手，你連軋鋼廠的保衛科都出不了。
保衛科的手段多着呢！
你還想告狀？
曹衛國臉色難看道：“易中海你甭在這兒和稀泥，傻柱是什麼人，大傢伙心裏都清楚，他在背地裏造謠生事，說我的壞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甭以爲我不知道，以前我是看着街坊的情分上，不願意搭理他，好傢伙，他蹬鼻子上臉，越來越過分，不給他的教訓，我看他是長不了記性，保衛科他是去定了。”
秦淮茹跑出來求情：“衛國，柱子做得不對，我讓他給你道歉，給你認錯，他以後絕對不會再說你一句壞話，你可千萬別喊保衛科。”
到底是結婚了，成了兩口子，秦淮茹不能坐視傻柱被關保衛科。
那要是進了保衛科，出個三長兩短，傻柱不光掙不了錢，她還得伺候傻柱，受苦受累的還是她自己。
秦淮茹扭頭看向傻柱：“你瞧瞧你這臭嘴惹了多少事兒！道歉！立刻向衛國認錯。”
傻柱梗着脖子：“我沒錯，我不道歉。”
秦淮茹氣的瞪眼：“你不道歉那你就甭回家了，咱們明天就離婚，我不想跟一個整日惹是生非的男人過日子。”
傻柱一聽立馬慌亂，離婚，你想得美，就算你把我打死都可能！
“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你提離婚幹嘛啊！至於嘛！”
傻柱急忙服軟，生怕丟了辛苦娶到手的媳婦兒。
秦淮茹冷着臉：“那還愣着幹什麼！道歉！”
傻柱滿臉漲紅的面向曹衛國：“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胡說八道！我敢跟你道歉！”
秦淮茹走上前，可憐兮兮的軟語相求：“衛國，柱子已經道歉了，他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也知道，我們家好幾口子，全指望他呢，你就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你就高擡貴手，放他一馬，好不好。”
曹衛國黑着臉冷哼：“秦淮茹，看着你的面子上，這次我不跟傻柱計較了，再有下次，你自己掂量着，我曹衛國不願意得罪人，但也不怕得罪人。”
撂下一句話，曹衛國給了曹志強一個眼神，轉身大步離開。
曹志強冷冷的瞥了眼傻柱，快步追上曹衛國。
秦淮茹對着傻柱的小腿就是一腳：“你氣死我得了，你不說話能憋死啊，你招惹曹衛國幹嘛，你是不是嫌日子好過了，非要找點兒麻煩。”
傻柱吭哧癟肚道：“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仗着手裏有權就鼻孔朝天，什麼東西啊。”
秦淮茹氣的給了傻柱一個嘴巴：“你混蛋，傻柱，氣死我得了，這日子能過，不能過就離。”
傻柱捂着臉，心痛的看着秦淮茹負氣離去的背影：“淮茹！你打我！你打我耳光！你變了！你不愛我了！嗚嗚嗚……”
許大茂站在旁邊幸災樂禍道：“傻柱你瞧瞧你這窩囊樣兒，我媳婦要是敢這麼對我，你瞧我用不用大嘴巴抽她，不抽得她跪地求饒，以後都沒臉出去見人，也是，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倒插門兒，拉幫套的，家庭地位跟驢一樣，不對，驢都比你強。”
“哈哈哈……”
“柱子，是啊，倒插門就這樣，忍忍就過去了。”
“打是親罵是愛，別放心上去。”
“老爺們兒挨個大嘴巴沒事兒，放寬心，以後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柱子，倒插門就這樣，退一步海闊天空。”
“傻柱！別慫！拿出男子漢的氣概，回家削她，老爺們兒怎麼能受這個氣！”
“柱子你可不能犯渾，回家好好給淮茹道歉，給她洗洗腳，別讓她生氣了。”
街坊鄰居七嘴八舌，傻柱氣的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的叫嚷：“滾！老子輪得着你們說三道四，一個個尖嘴猴腮，獐頭鼠目，沒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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