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白養了
悅賓酒店
包間內，大家一番謙讓，曹衛國盛情難卻坐到了主陪位，段成業被安排在主賓，一起列席的還有劉慶海、常進喜、周建平、孫周、孫鐵軍、譚桃枝、陳向東。
菜上齊了，四冷四熱，都是家常菜。
曹衛國端起酒杯：“我要代表全體同志，對段成業同志表示最熱烈的歡迎和最誠摯的祝福，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大集體，成爲我們中的一員，在此，我提議大家舉杯，爲段成業同志的到來乾杯！”
“乾杯！”
“感謝大家！”
開場白過後，依照職務的高低，段成業依次敬酒。
不要看段成業文質彬彬，好似一個文靜書生，喝起酒可是非常的豪爽。
一杯接着一杯，一兩一杯，連喝八杯，只是面色微微泛紅。
這哥們兒的酒量可以啊！
段成業端着酒杯面向曹衛國：“曹局，我很榮幸能加入這個集體，這杯酒我敬您，感謝您的指導和支持。”
曹衛國：“好，段成業同志，以後我們攜手共進，共同爲祖國的建設貢獻力量。”
一杯酒下肚，曹衛國的肚子裏一熱。
這菜還一口沒喫，肚子裏空蕩蕩的，酒先連幹了三杯。
打了一圈，大家開始喫菜聊天，經過短暫的接觸，曹衛國對段成業的印象不錯。
性格直爽樸實，說話好聽。
碰了一杯，藉着段成業在咸陽任職的經歷，曹衛國和段成業聊起了咸陽的風土人情。
咸陽是座古老的城市，曾見證了中華歷史上的輝煌與滄桑。
段成業曾是咸陽農業局的副局長，深知當地農民的艱險，水土流失嚴重，農業生產落後，工業基礎薄弱，人民生活貧困，糧食產量不高……許多人還要爲一日三餐的溫飽發愁。
曹衛國：“困難只是暫時的，我相信，在黨的領導下，國家的明天會更好。”
段成業大口喝乾了杯子裏的酒，一放杯子哈了口氣道：“是的，我相信。”
接下來，孫鐵軍等人輪番敬酒，段成業來者不拒，盡顯秦漢子的直爽豪放。
喝酒如飲水，頗有大將之風。
接風宴結束時，段成業已經喝得酩酊大醉，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曹衛國擔心他的安全，讓陳向東親自開車送他回住處：“向東，你一定要把段局長安全送回住處。”
陳向東：“請領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目送陳向東開車離去，司機小田也把車開了過來。
曹衛國擡手看了眼時間，坐進車裏對小田說：“去雙橋。”
於此同時，紅星四合院內，秦淮茹正在跟小當、槐花訴苦。
秦淮茹眼眶微紅，傷心的看着兩個女兒：“小當，槐花，咱家現在遇到了困難，你哥因爲打架進去了，受害者家屬索要一大筆賠償，可是家裏的情況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可你哥又不能不管，你哥是不爭氣，可那也是你們的親哥……”
說着說着，秦淮茹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槐花見狀趕緊走到母親身邊安慰：“媽，你不要哭了。”
秦淮茹擦了擦眼淚：“小當、槐花，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很懂事，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幫家裏，幫幫你們的大哥，你們能不能想辦法籌一些錢？哪怕是一點點也好，咱們先把錢賠償給薛家，讓薛家拿出諒解書，讓你哥早點兒回家。”
小當皺着眉頭：“我沒錢，媽，你自己說說，你衝我拿過多少次錢了，我是上班兒了，但我的工資也是有數兒的，我不是開印鈔機的，你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槐花低着頭：“媽，你要是早幾就好了，我前天買了一輛自行車，把錢都花了，現在兜兒裏一分不剩，還欠着我姐二十多塊呢。”
秦淮茹生氣的瞪大眼睛：“你們什麼意思？是不想出錢？你們心裏還有沒有這個家，你還有沒有點兒良心，棒梗可是你們的親哥，小時候是誰照顧你們的？你們都忘了？”
小當不忿道：“媽，你說話講不講理啊，我沒良心？我已經出了多少了錢了？我也要生活，我也要喫飯，我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每次我哥犯了錯，要我給買單？”
秦淮茹：“我沒用不讓你喫飯，我也沒有讓你把所有錢都拿出來，你拿出一半兒也行，這錢我不讓你白拿，就當是我借的，等以後家裏寬裕了，我一分不差的還你，這樣行不行啊？”
小當：“不行，我沒錢，借也沒有。”
秦淮茹氣的拍桌子：“賈當！你長大了工作了翅膀硬了是吧，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當媽的了？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養了個白眼兒狼是吧？”
小當：“媽，要說孝順您，那我是應盡的本分，可你這麼一次次的要錢，我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扛不住，你與其衝我發火，倒不如管管你的寶貝兒子，讓他早點日改邪歸正，別在外面惹是生非。”
槐花附和：“是啊媽，我姐說的對，你早就該管管我哥了，這都多少次了，他去派出所比回家都勤了，偷東西打架賭博，派出所不讓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弄得我在外面都擡不起頭。”
說起棒梗劣跡，秦淮茹心裏也生氣。
可生氣又能怎麼樣，那是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唯一的兒子。
難道還能不管不問？
那個母親能狠的下這個心？
秦淮茹苦着一張臉：“怎麼管你哥，那是以後的事兒，現在當務之急是讓你哥早點兒回家，你哥身體本來就不好，監獄裏環境差，壞人有多，他在裏面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小當，槐花，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但是血濃於水啊，他是你們的親哥。
“”小當，我也不爲難你，你拿出三百塊錢沒問題吧？三百塊也就是你幾個月的工資，你不至於連三百都拿不出來吧？”
“槐花，你參加工作的時間短，工資不高，你出一百塊，不準說沒錢，沒錢你就去賣自行車，也得把這一百塊拿來。”
“誰也不準拒絕，你們現在出了錢，以後你哥會報答你們的，你們以後要是嫁了人，還不得靠你哥撐腰，要是沒有孃家人撐腰，你們在外面說話都不硬氣。”
面對秦淮茹的強勢，小當和槐花滿心的怨念。
小當冷冰冰道：“我頂多出一百，多了一分沒有，您要是硬逼我，大不了我以後不回來了。”
槐花可憐兮兮的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媽，我真的沒錢，一百塊啊，我不喫不喝都得攢五六個月，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秦淮茹甩開槐花的手：“一個個的沒良心，我白養你們這麼大了，有事兒了一點兒都指望不上你們。”
小當起身就往外走：“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槐花急急忙忙追了出去：“姐等等我呀，我怕黑。”
秦淮茹氣的站起來，指着兩個女兒的背影大罵：“沒良心的，一個個的都是白眼兒了狼，還沒嫁出去就這個樣兒，嫁出去了，你們還能記着這個家，我算是白養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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