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傻柱這個刺兒頭
炎炎夏日,酷暑難耐
三大媽和大兒媳帶着精心準備的食物,一同來到了監獄。
在探視室裏,二人見到了閻阜貴和閻解成。
閻阜貴面色憔悴,閻解成低垂着頭。
三大媽首先打破了沉默,淚眼婆娑的唸叨着:“孩兒他爸,家裏一切都好,你在裏面要好好改造,家裏人都盼望着你早日回家團聚。”
閻阜貴眼眶通紅的點頭:“老婆子,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改過,爭取早日回家。”
三大媽轉頭看向閻解成:“解成,你也是,在裏面好好的,家裏人都還在等你。”
大兒媳哭着說:“解成,我想你,你可要早點兒回家。”
閻解成擡起頭,眼中閃爍着悔恨的淚水:“媽,媳婦兒,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很後悔,我會在裏面好好學習,不再讓你們擔心着急。”
一家人見面,有着說不完的話,可時間是有限了,終究是到了分別的時候。
探視結束後,三大媽和大兒媳心情沉重的心情離開,閻家父子眼眶發紅的回到監區。
傻柱拿着用柳條編了一半兒的筐,樂呵呵的問:“三大爺回來啦,沒跟三大媽多聊會兒。”
閻阜貴心情低落的坐下,拿起柳條默默的幹活。
傻柱湊到跟前兒:“三大爺出去一趟怎麼蔫兒了,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兒?”
閻解成生氣道:“傻柱你放什麼狗臭屁,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你家纔出事兒了,媳婦兒都跟別人跑了。”
傻柱一瞪眼:“嘿,閻解成你喫火藥了你,我這不是關心一下嗎,你怎麼還咒我啊。”
閻解成:“有你這麼關心的嗎?一邊兒去,我現在看着你就煩。”
傻柱:“狗咬呂洞賓,你不識好人心,你還看我煩?你以爲我稀罕搭理你。”
易中海走過來踢了傻柱的屁股一腳:“你幹什麼?沒看到你三大爺和解成心情不好,你還在這兒搗亂,懂不懂點兒事兒,快跟你解成哥道歉。”
傻柱拿着編了一半兒的筐站起來:“我不道歉,我這是好心,是他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他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撒氣啊,我又不是出氣筒。”
易中海生氣道:“柱子,你,你要氣死我啊。”
傻柱扭頭就走:“那您也忒愛生氣了,我活兒還沒幹完呢,我去幹活兒了,一天到晚的編筐編揹簍,一點兒也不讓人閒着,累死個人。”
易中海不再搭理傻柱,蹲在閻家父子面前:“解成,傻柱不懂事兒,你甭跟他一般見識,對了,家裏還好吧,院兒裏怎麼樣?”
閻解成低着頭,使勁兒的擰柳條:“都好。”
閻阜貴苦笑道:“好不好的又能怎麼樣?我們又出不去,哎,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啊,老易你說說咱們,老了老了,怎麼就犯了糊塗呢,弄得有家不能回,我這心裏苦啊。”
易中海臉色有些不好了,心想這老閻什麼意思?
悔不當初?
現在後悔了?早幹嘛去了?
分錢的時候你也沒見你少分一毛。
你現在心裏苦了,可分錢的時候你大牙都快樂掉了。
易中海一聲長嘆:“哎,我也悔啊,我的一生英明啊,就這麼斷送了,老閻,你說咱們當時,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怎麼就爲了一點兒錢,就幹出這種事情,一張老臉都被丟光了。”
閻阜貴滿臉悔意的絮絮叨叨:“誰說不是呢,想我閻阜貴也是個文化人,我閻家書香門第,我,我,我居然跟着你,一起倒賣自行車,我現在想想都恨不得扇自己一百個大耳光。”
易中海點頭:“是應該扇,你說說,當時怎麼就不害怕呢?要不然咱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般田地。”
閻解成心煩氣躁的叫嚷:“行了吧你們,囉裏囉嗦的沒完沒了,煩不煩,煩不煩,能不能安靜的幹活兒,你們不想幹活兒,我還想幹呢,我要好好幹活兒,爭取早日回家,我媳婦兒還等我回家呢。”
這一嗓子,吼得閻阜貴和易中海呆若木雞。
傻柱在旁邊笑嘻嘻道:“一大爺、三大爺挨嚷了吧,我就說閻解成是吃了火藥了,你們趕緊躲遠點兒,小心一會兒炸着你們。”
就在這時,小組長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板着臉說道:“你們幾個,幹什麼呢?工作幹完了嗎?你說說你們,從早上到現在,總是扯閒篇,編好了幾個筐?你們要是拖了後腿,完不成指標,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傻柱懶洋洋地靠在牆上冷笑:“陸寶生你吼什麼吼,我們不就是說幾句話嗎?怎麼了?連話都不如說啊?你怎麼比周扒皮還黑?”
“傻柱!”
組長陸寶生氣的臉色發紅:“你這是什麼態度?大家都在認認真真地幹活,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扯閒天兒,一天了,你連一個筐都沒編好,我作爲組長,我說你兩句不應該嗎?你還好意思還嘴,你這樣會影響這個組的進度,拖整個集體的後腿,影響咱們組拿先進。”
傻柱斜了陸寶生一眼,不屑地笑了笑:“陸寶生,你少在這兒拿着雞毛當令箭?我是聊天兒了,可我這手一直沒閒着,我編的慢,那是我以前沒編過,我正在學習,誰一生下來就會編筐?你這麼上綱上線,扯什麼集體,耍組長的威風,有意思嗎?”
陸寶生被傻柱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你這是什麼話?你是勞動組的一員,你的工作態度和工作效率直接關係到整個組的生產情況,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傻柱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陸寶生你差不多得了,我就是這樣,你要是看不慣,那就把我趕出去,換一個手藝好的過來,要不然你幫我幹也行,光這麼幹吼,耍威風,屁用沒有。”
眼見陸寶生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易中海連忙站起來:“柱子,你怎麼說話呢,你不會編筐就好好學,認真學,有困難就好好說,不能這麼頂撞陸組長,陸組長這也是爲了大家好,你要用心,快跟陸組長道個歉,好好幹活兒。”
傻柱看了易中海一眼,撇了撇嘴:“一大爺,你還真拿豆包當乾糧了,還陸組長,行政幾級啊?有工資嗎?吆五喝六的,真拿組長當幹部了,還讓我道歉,我錯了嗎?我沒錯。”
陸寶生聽到這裏,火冒三丈的喝斥:“傻柱,你行,你就這麼幹,我告訴你,我會向教導員如實反映,你不拿我當回事可以,咱們走着瞧。”
傻柱一聽這話,不甘示弱的冷笑:“陸寶生,你也別嚇唬我,我行的端做得正,我怕你打小報告?你隨便反映,我問心無愧,我怕誰?我誰也不怕!”
易中海見狀,連忙說教:“傻柱,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你要幹什麼你,大家都是一個組的要注意團結,要友好互助,你吵什麼吵,有沒有一點兒集體意識,真被處分了你就高興了,你還想不想減刑了,還想不想早點兒回家了,你不想秦淮茹了?陸組長,傻柱他腦子有問題,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好好說說他,一定讓他好好幹,絕不給咱們組拖後腿,你給我這個老傢伙一個面子。”
在易中海的勸說下,傻柱和組長都逐漸冷靜了下來。
雖然傻柱還是有些不服氣,但還是蹲在牆根兒,氣呼呼的編筐。
陸寶生在易中海的勸說下,冷着臉回去幹活兒,只是看着傻柱的眼神冷冰冰的,他不爽傻柱這個刺頭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孫鉤注意到這一幕,拿着一把柳條湊到陸寶生的身邊:“寶生哥,傻柱這狗東西太不懂事兒,咱們得想個辦法教訓教訓他。”
陸寶生眯着眼:“你有什麼主意?”
孫鉤壞笑道:“今天是洗澡的日子,我這兒正好有一塊兒肥皂,可以借給李鐵牛,並把他和傻柱安排在一個時間段洗澡。”
陸寶生嘴角揚起:“這個主意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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