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9章 打擂臺
胖子邁着輕快的步伐，臉上卻掛着幾分得意的笑，一回到飯館兒，閻解成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胖子，傻柱都跟你說什麼了？那傢伙沒給你什麼好臉色吧？”
胖子嘿嘿一笑，那笑容裏藏着幾分快意：“他想讓我去幫他？哼，他想得美！我又不是他養的狗，隨叫隨到，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現在也是大廚了，不比他傻柱差多少，他還想以前一樣使喚我？門兒都沒有。”
閻解放在一旁，眼神陰鬱地插話道：“這傻柱還真是固執，明明飯館一天沒幾個客人，還非要死撐着，這是要跟我們耗到底啊？”
閻解成冷笑：“他一天不走，咱們就一天別想安心賺錢，必須儘快想辦法把他趕走。”
“是啊，哥，總這麼賣低價菜，咱們根本賺不到什麼錢。”
閻解放神情鬱悶道：“我算了一下兒賬，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月底咱們怕是要虧上一百多塊，這可不是小數目。”
閻解成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虧不了！胖子，從今天起，咱們的菜量再減少一些，油嘛，本來能用五遍的，咱們爭取用六遍，這樣成本還能再壓一壓，解放，你傍晚的時候去菜市場，專挑那些便宜處理的菜買，哪怕是蔫了的、被蟲子咬過的也沒關係，反正咱們後廚手藝好，處理一下兒，炒熟了看不出來。”
胖子拍着手笑道：“還是老闆您會做生意，這招兒高，我看傻柱跟您鬥，那就是雞蛋碰石頭，自找沒趣。”
閻解成得意地擺了擺手：“別拿我跟那個傻子比，掉價兒，他傻柱，不過是個沒腦子的廚子罷了，哪裏懂得什麼經營之道。”
閻解放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別光顧着聊了，趕緊幹活兒吧，現在都三點了，再過一會兒就該上客人了。”
閻解成點點頭，轉身對胖子吩咐道：“去廚房忙吧，切記要控制菜量，油能少放就少放，虧本兒的買賣咱們不能做。”
胖子應了一聲：“得勒，您就瞧好兒吧。”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
正當閻家兄弟樂呵呵的準備迎客時，秦淮茹在四點鐘的時候，在柱子飯店的門口貼上了一張醒目的告示：“回饋新老顧客，所有菜品，一律六折！”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如同一顆炸彈，炸的閻家兄弟頭暈眼花。
閻解成站在自家飯館的門口，望着對面柱子飯店門前逐漸聚集的人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沒想到這傻柱還真敢降價！
“這傻柱，真是瘋了！”
閻解成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光。
閻解放臉色難看道：“他這是要跟咱們打擂臺啊，這樣下去，別說賺錢了，咱們怕是要賠得血本無歸。”
“不行，我們不能幹瞅着。”
閻解成猛地一拍桌子，眼神中閃爍着決絕的光芒：“他降咱們也降，他打六折，咱們打五折，我就不信打不死他，他狠，咱們更狠，我就不信，他傻柱能撐得住！”
閻解放臉色難看道：“也只能背水一戰了！”
而此時的柱子飯店內，傻柱正滿頭大汗地站在竈臺前，手中的鏟子翻飛，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餚被迅速端上了餐桌。
這開店真的離不開人氣，現在人多了，幹活兒都有勁兒。
可惜，就是不賺錢。
秦淮茹忙的腳不沾地，不時爲客人送上茶水，不時要傳菜，忙裏又忙外，真是一個賢內助。
易中海看着越來越多的客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人越多，他們可能賠的越多，不能這麼幹。
收拾了一桌空蕩蕩的盤子，易中海臉色沉重的走進了後廚：“柱子，不能再這麼幹了，這樣客人越多，咱們虧得越多。”
傻柱聞言，眉頭緊鎖：“一大爺，不這麼幹怎麼辦？”
易中海嘆了口氣，沉吟片刻後，緩緩說道：“價格降了，咱們的成本也得跟着降，不是讓你偷工減料，但菜量可以適當減少一些，你看，現在每盤菜都堆得滿滿當當的，其實很多客人根本喫不完，浪費了不說，還增加了咱們的成本。”
傻柱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減少菜量？這客人能樂意嗎？他們喫少了，肯定會覺得咱們不實在。”
“花多少錢喫多少菜，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易中海耐心解釋道：“而且，我也不是讓你一下子把菜量減少一半，你減少個五分之一、四分之一，盛菜的時候稍微弄得浮囊些，看起來還是滿滿當當的，客人不仔細瞧是看不出來的，就算看出來了，他們花這麼少的錢，喫到這麼多的菜也不喫虧。”
傻柱笑道：“薑還是老的辣，聽您的，咱們也不能一直這麼賠本賺吆喝。”
於是，傻柱開始悄悄調整菜量，以前炒三盤菜的食材，炒出來五盤。
客人多了，什麼樣的人都有。
有精明計較的食客開始抱怨：“這菜怎麼回事兒？分量怎麼這麼少？喂貓呢？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嗎？缺斤短兩！”
面對客人的不滿，秦淮茹第一時間站出來，又是道歉又是解釋：“真是對不住，後廚太忙了，菜的分量控制得不是很準，這樣，我送您一瓶北冰洋作爲補償，您看行嗎？”
客人聽了這話，再想想這家飯館的菜味道不錯，價格也便宜，自己花的錢比在別家少了不少，就接受了，白得一瓶汽水，算是心理上有了一些安慰。
忙碌了一晚，當最後一桌客人也離開後，秦淮茹和易中海終於有時間坐下來，仔細覈算當天的賬目。
結果，虧損七塊六毛錢，而這還僅僅是食材的成本，沒有算上今天的房租、水電等其他開支。
秦淮茹滿臉苦悶道：“不能這麼幹，這麼幹下去，一個月得虧多少錢啊？”
易中海神情凝重道：“閻家兄弟那邊兒不漲價，咱們確實也沒法輕易提價，要想留住客人，又不至於虧得太狠，只能從食材上下功夫了。”
傻柱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讓我用爛菜葉炒菜？這麼缺德的事兒我可不幹。”
“我沒讓你用爛菜葉子炒菜。”
易中海打斷了傻柱，意味深長的說：“我想的是，咱們可以自己去鄉下，直接從農民手裏收購蔬菜，這樣一定比去菜市場賣菜便宜，成本自然就降下來了。”
秦淮茹聞言，面露難色：“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咱們飯館就這麼幾個人，哪裏分得出人手去鄉下收菜啊？”
易中海沉吟片刻：“我去鄉下收菜，你堂妹秦燕茹不是一直想在城裏找個活幹嗎？讓她來飯館幫忙，工錢可以少開一些。”
傻柱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秦燕茹那姑娘我見過幾面，身體好，手腳勤快，絕對是個幹活的好手。”
秦淮茹雖然心中仍有顧慮，但看着易中海和傻柱那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我這就給村裏打電話，讓燕茹過來幫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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