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6章 不行
夜幕深沉,衚衕裏的燈火星星點點,爲這靜謐的夜晚添了幾分溫馨。
高永成離開不久,秦淮茹提着兩瓶包裝茅臺,滿臉笑容的來到了曹家:“衛國,最近挺辛苦吧,總是看你早出晚歸的,我這心裏都忍不住心疼了,你可得注意身體啊。”
曹衛國看到秦淮茹手中的茅臺,不禁笑道:“秦姐,你這是幹什麼?來就來,還帶這麼貴重的東西。”
嘴上說着,心裏暗自感慨,秦淮茹往外拿東西,還真是難得一見。
秦淮茹笑着將酒輕輕放在茶几上,眉開眼笑道:“這不是爲了感謝你幫我們飯館介紹了個靠譜的供應商嘛,一點小心意,你可別嫌棄寒酸。”
曹衛國擺手:“嗨,秦姐,你這太見外了,舉手之勞而已,哪用得着這麼客氣,這酒我可不能收,你拿回去給傻柱喝吧,他平時就愛這一口。”
秦淮茹見狀,微微一笑,目光轉向了一旁靜靜站着的孟小棗,然後轉頭對曹衛國說:“衛國,你出來一下,我有個事兒想跟你說。”
曹衛國:“有話就這兒說吧,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秦淮茹堅持道:“你出來一下嘛,這事兒得單獨跟你說。”
說着,她竟上前一步,輕輕拽住了曹衛國的胳膊,將他往外拉。
曹衛國被秦淮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尷尬,他輕輕推開了秦淮茹的手,正色道:“秦姐,有事兒說事兒,拉拉扯扯的傳出去讓人誤會。”
秦淮茹嫵媚一笑,那笑容裏彷彿藏着無數的祕密與風情:“誤會?誤會什麼?咱倆清清白白的老街坊,誰會誤會咱們?我看啊,就是你心裏有鬼,才這麼怕人誤會。”
曹衛國臉色一正,嚴肅地說道:“秦淮茹,你差不多得了,我這累了一天,想早點休息,有事兒就快說。”
秦淮茹拋了個媚眼兒,輕聲笑道:“累了啊?要不要我給你放鬆放鬆?”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誘惑,彷彿只要曹衛國點頭,就能立刻享受到無與倫比的舒適與愜意。
但曹衛國卻不爲所動,後退一步:“你可拉倒吧,我怕傻柱知道了,直接把我家屋子給點了,說事兒吧,不說我可就回屋了。”
秦淮茹見狀,心裏有些不高興:“好好好,我說正事,其實吧,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借點兒錢。”
曹衛國微微皺眉:“借錢?秦淮茹,你不是開玩笑吧?你們家飯館生意那麼好,怎麼會缺錢呢?”
秦淮茹愁容滿面,嘆息道:“哎,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飯館的生意雖說有了起色,但錢袋子還是緊巴巴的,沒攢下多少。”
“這不,三大爺熱心腸,要給棒梗張羅個對象,可我家是租房,棒梗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這樣的條件,哪家的姑娘願意?”
“我思前想後,只能厚着臉皮來求你,看能不能借點錢給棒梗置辦個房子,好歹讓他有個成家的窩。”
曹衛國嘆了口氣:“你家的情況我清楚,但借錢給棒梗買房這事兒,我實在是不想摻和。”
秦淮茹一聽,連忙抓住曹衛國的胳膊,近乎懇求道:“衛國,我知道你對棒梗有偏見,可看在我這張老臉上,你就發發善心吧,這錢是我借的,我會寫欠條,保證會還。”
曹衛國沉吟片刻,問道:“你打算借多少?”
秦淮茹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不假思索地說:“五千塊。”
曹衛國驚訝道:“五千?秦淮茹,你還真敢開口,得了,我們家是男主外女主內,錢的事兒全由玉蘭管着,一兩百的,我還能給你擠一擠,但你這一張口要五千,我真的做不了主,要不,你等玉蘭回來,直接跟她說?”
秦淮茹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深知宋玉蘭的脾氣,那可是個把家虎,而且二人之間向來不和,找她借錢無疑是自討沒趣。
鐵板釘釘,指定沒戲。
不光借不到錢,還要被宋玉蘭奚落。
於是,秦淮茹眼珠一轉,試探性地問:“那,既然借錢不成,你把四合院的後罩房借給棒梗住一陣子怎麼樣?反正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棒梗住進去還能幫你打掃打掃。”
曹衛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看透了秦淮茹的心思:“秦淮茹,這纔是你的真實目的吧?想讓棒梗住進我家的老房子?我明確的告訴你,這房子雖然空着,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住的,這事兒,你想都別想。”
秦淮茹一聽,急了,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曹衛國,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難處嗎?棒梗怎麼說也是我兒子,也是你看着長大的,你幫幫他怎麼了?你家這麼多房子,借他住一間怎麼了?”
曹衛國搖搖頭,一臉堅決地說:“不行就是不行,我家的房子你就別惦記了,想借錢,還是等玉蘭回來吧,要是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說完,曹衛國便轉身進屋,同時朝裏屋喊道:“小棗,把秦姐帶來的酒拿出來還給她。”
孟小棗應聲而出,將兩瓶酒遞到秦淮茹手中:“秦姐,你的酒。”
秦淮茹接過酒,心中五味雜陳,最終只能憤然跺了跺腳,拎着酒,滿腹心事地離開了曹家。
秦淮茹拎着酒回到四合院,垂頭喪氣的推開家門。
賈張氏早已等候多時,撲上來急切的追問:“怎麼樣?事情辦成了嗎?”
秦淮茹失落道:“曹衛國沒答應,借錢的事他說要等宋玉蘭回來商量,至於借房子……他直接拒絕了,沒戲。”
話音剛落,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聲和遠處狗吠,顯得格外刺耳。
賈張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嘴角抽搐着,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出積蓄已久的怒火。
“曹衛國這個黑了心的畜生啊!”
她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尖銳而憤怒:“他的心也太黑了,家裏那麼多房子,寧可空着也不借給咱家,他的心肝兒都是黑的,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不行,現在就跟我去他們家,我要罵死他!”
秦淮茹見狀,連忙上前拉住賈張氏:“你別吵吵了,曹衛國咱們得罪不起,這麼鬧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奈與疲憊。
傻柱坐在一旁,嘴角掛着一抹冷笑:“得了,我早就說了曹衛國不是個好東西,你們還非要去試試,這世道,哪有那麼多好心人。”
易中海氣憤道:“這個曹衛國,簡直是鐵石心腸,一點兒情分都不講,爲富不仁的典型。”
傻柱譏諷道:“我早就提醒過你們,曹衛國那個人,自私自利,鐵公雞一隻,壞的腳底流膿,你們偏偏不信,非要親自去撞那南牆,看吧,結果如何?自己找不痛快。”
賈張氏聞言,雙眼瞪得滾圓,彷彿要噴出火來,直勾勾地瞪着傻柱:“你還有臉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家裏的大事小情哪一件你解決得了?要錢,你沒有,要房,你連個遮風擋雨的屋檐都搭不起來,你倒有臉在這裏說風涼話,秦淮茹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你,跟你過這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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