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真诚
双桥中路
曹卫国在一個国营饭店门口下车:“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小田点头道:“好的领导。”
看着小田驾车远去,曹卫国走进黑黢黢的胡同,在无人的地方取出自行车和大包小包的东西。
到了金秀的住处,把自行车放在院子裡。
曹卫国拎着东西进屋,对着正在调电视的金秀问了句:“吃了嗎?”
金秀跑過来抱住曹卫国的胳膊:“吃了,你這是拿的什么啊?”
曹卫国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衣服、鞋、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金秀轻声道:“我和我爸說了结婚的事情,他要见刘洪昌。”
曹卫国叹息道:“正常,老爷子說了時間嗎?”
金秀:“星期天,他挺生气的。”
曹卫国愧疚道:“是我对不起你。”
金秀用力抱紧曹卫国胳膊:“我从来沒有怪過你,這都是我自愿的,我感觉自己很幸福。”
曹卫国温声道:“這样,明天我安排你和洪昌见個面,接下来你们商量一下,尽快扯了结婚证,对了,我跟老梁打了招呼,你们领了结
婚证后,农场会在职工家属院分给你一套六十多平的住房,两室一厅。”
金秀柔声道:“你不用這样,我住在這儿就挺好的,你跟梁主任要一套房子,一定会搭上不少人情。”
曹卫国拉着金秀坐在沙发上:“人情不就是用的嗎,再說了,以你的工龄和级别本来就应该分房子了,這套房你愿意住就住,住不惯继续住在這裡也行。”
金秀将头靠着曹卫国的肩膀上,略带忧郁的說:“房子什么的,我不太在意,我现在就担心婚后,突然和一個陌生人结婚,虽然是假结婚,但我心裡還是害怕,我怕我爸看出来,他這個人精明着,现在我有些后悔了,還不如听你的去香江生活几年。”
曹卫国安慰道:“你不用太紧张,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好了好了,你要学会放轻松,你越是紧张越是容易露出破绽。”
金秀苦恼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紧张怎么办?”
曹卫国将金秀搂进怀裡,盯着金秀的眼睛,微笑着贴到金秀的耳畔:“你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帮你放松放松。”
“嗯!”
忽然,房间中发出一個声音,金秀的脸颊变得通红,眼睛先是睁大随后缓缓的闭合,鼻息渐渐加重,额头冒出细腻的汗水……
虽然不能有什么過分的行为,但身为“老中医”的曹卫国深谙阴阳调和之道,一双妙手能驱散身体与精神疲惫。
大师级的推拿技术,高超的近乎可以称为艺术。
他的双手仿佛蕴含着魔力,每一個动作都蕴含着神奇的力量。
让人心潮澎湃,心旷神怡,身体仿佛被注入生机,如同春风拂過,又如同细雨润物,让人在舒适中感受到生命的活力。
曹卫国的一双妙手可以让枯树回春,调和气血,疏通经络,安神定志,得到過数位老领导的夸奖。
“嗯……好……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金秀脸色通红的抓住曹卫国的手:“你是从哪儿学的,羞死人了。”
“嘿嘿嘿……”
曹卫国将金秀搂进怀中:“我特意为你学的,对你和胎儿有好处。”
金秀白了曹卫国一眼:“胡說,我爸可是名医,你休想骗我,你就是在欺负人,弄得我心裡慌慌的,坏死了。”
两人腻腻歪歪了好半天,电视变成了雪花都不知道。
看了眼時間,曹卫国這才放开金秀:“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金秀站起身,温柔的为曹卫国整理衣服:“路上注意安全。”
曹卫国吻了金秀的额头,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门,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金秀,心裡充满了不舍和愧疚。
這都是欠下的债。
夜已深,曹卫国骑着二八大杠,独自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车轮在路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链條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仿佛回应着他的心事。
回到了南锣鼓巷,路灯显得有些昏暗,一個人影左右张望,然后快步跑了過来。
“曹局!”
“崔哥,這么晚還沒睡啊。”
曹卫国刹住车,对着崔大可微笑說道。
崔大可憨笑道:“曹局,我,我這是特意在這儿等您。”
曹卫国疑惑道:“等我?崔哥是有什么事儿嗎?”
崔大可尴尬的笑道:“是,是有事儿,嗨,這事儿說起来挺丢人的,本来我不想麻烦您的,可,可我又实在沒办法。”
曹卫国笑道:“崔哥,瞧你這样儿,事情不简单啊,說說,是什么事儿把你难住了。”
崔大可羞愧道:“說出来不怕您笑话,是我的家事,我和刘芳,我們俩闹了些矛盾,這刘芳误会了我,今天突然回来了,吵着要跟我打离婚。”
曹卫国眉头微皱:“打离婚?崔哥,這是因为什么事儿啊?你如实交代,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芳姐的事儿?”
說起来,刘芳和崔大可能结婚,曹卫国還算半個媒人。
现在两口子要打离婚,要是错在崔大可,那他可是愧对刘芳,愧对了刘大哥。
崔大可心虚道:“沒用,我对天发誓,我沒有做对不起刘芳的事情,我对刘芳绝对是一心一意,這次刘芳要跟我离婚,完全是因为误会,是她太多疑了,她不信任我?”
曹卫国:“那你說說是怎么造成的误会?”
崔大可:“這,這,就是年前,我,我帮咱们胡同的沈红艳拉了一车煤,她就說我跟沈红艳有一腿,打了我一通,收拾了衣服就回娘家去了,今天她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听了闲话,非說我和秦淮茹勾搭上了,死活不跟我過了,要和我离婚,還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曹局,我冤啊,我真的比窦娥還冤啊。”
“我真的是清白的,是她误会了。”
崔大可一個劲儿的喊冤,声泪俱下,满脸的委屈。
可曹卫国的脸色变得难看,冷冷的盯着崔大可一言不发。
崔大可察觉后心裡一紧,心情忐忑的說:“曹局,咱们认识了這么多年,您不会也怀疑我吧?”
曹卫国沉声道:“崔哥,沒用经過调查,我不会妄下结论,但芳姐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俗话說,一個巴掌拍不响,不管是不是误会,你都要找找自己的原因,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多說,但我希望你能对芳姐以诚相待。”
崔大可急声道:“曹家,卫国老弟,我诚啊,我一直都很真诚,我对天发誓,我绝沒有在外面乱搞,曹局,你帮帮我跟刘芳說說情,让她搬回来吧。”
曹卫国叹息:“是不是真诚,崔哥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真的是误会,你好好跟芳姐解释,芳姐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误会解除了,芳姐就搬回来了,好了,天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崔哥,你和芳姐的事儿,你呢,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