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閻解成被抓包

作者:雙手持筆
不得不說,閻解成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還是有幾分膽量的,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想着倒打一耙。

  只不過棒梗已經在大樹後埋伏了大半天,將閻解成和黃豔玲之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自然不會輕易被閻解成糊弄住。

  “好小子,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不敢糊弄我,你真當我是活王八了。”

  棒梗感覺到被侮辱了,棍子揮得呼呼作響,奮力摔在閻解成的身上,閻解成別看嘴硬,到底是有些心虛,只能抱頭鼠竄。

  可是好巧不巧,他慌亂之中,絆在一塊磚頭上,只聽得砰的一聲,摔了個嘴啃泥。

  棒梗心中大喜,衝上去騎在閻解成的身上,一拳頭接一拳頭的捶在閻解成的身上。

  閻解成本來就被棍子夯懵逼了,此時又摔了一跟頭,早就起不來了,只能舉着手連連求饒。

  棒梗也是歹毒的性子,壓根就不聽閻解成的討饒,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一陣拳頭擊打肉體的聲音。

  這時候,黃豔玲總算是清醒過來了,見閻解成被棒梗暴揍,連忙從旁邊衝上來,拉住棒梗的肩膀說道:“棒梗,你胡鬧什麼,我跟閻解成壓根就沒有什麼。”

  啪!

  黃豔玲話音剛落,臉上就重重的捱了一巴掌。

  她捂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棒梗;“棒梗,你,你竟然敢打我!”

  在黃豔玲的印象中,自從她跟棒梗認識後,棒梗就像是一個哈巴狗一樣,無論她做什麼事情,棒梗都不會生氣,更別提打她了。

  棒梗在閻解成身上出了口惡氣,冷着臉站起身,瞪着黃豔玲說道:“黃豔玲,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揹着勞資找野男人,勞資今天要殺了你!”

  說着話,棒梗不等黃豔玲反應過來,又是兩巴掌甩出去。

  此時黃豔玲已經忘記躲閃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巴掌摔在臉上。

  兩道清脆的聲響後,黃豔玲捂着臉說道:“棒梗,你竟然敢打我,我要跟你離婚!”

  黃豔玲也想清楚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辯解已經不可能了,還不如趁此機會跟棒梗離婚,將來也好嫁給閻解成。

  棒梗哈哈大笑兩聲,指着她的鼻子說道:“黃豔玲,你想什麼呢!偷了漢子,就想着離婚,開什麼玩笑。”

  這時候,賈張氏和秦淮茹見棒梗出了惡氣,也害怕將閻解成和黃豔玲打壞了,從大樹後跑了出來。

  賈張氏衝到閻解成跟前,狠狠的踹了幾腳:“該死的玩意,竟然敢欺負我們賈家,今天老孃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厲害!”

  說完,她一屁股坐在了閻解成的身上。

  賈張氏可是四合院裏最胖的,體重高達一百五十斤,就跟大肥豬差不多,閻解成在重壓之下,差點翻了白眼。

  他想掙扎着坐起身,卻發現推不開賈張氏,只能躺在那裏痛苦的呻吟。

  秦淮茹這邊也對上了黃豔玲,衝上去,對着黃豔玲的臉就是一陣抓撓。

  秦淮茹這些年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下手毒辣只是幾分鐘的時間,黃豔玲的臉上就多出了幾道血口子,頭髮被薅下了一大片,露出雪白的頭皮。

  黃豔玲沒想到秦淮茹會如此的厲害,壓根不是對手,只能捂着頭蹲在地上躲避。

  幾人的吵鬧聲很大,很快就打破了四合院的寧靜。

  特別是閻埠貴本來就沒有睡着,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用胳膊肘碰了碰三大媽:“老伴,你聽那聲音像不像解成的。”

  三大媽側着耳朵傾聽了片刻,猛地坐起身來:“糟糕,解成被人抓住了。”

  閻埠貴和三大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穿好衣服,從屋子裏衝了出來,現在外面已經圍滿了人,大傢伙都對着幾人指指點點。

  “這不是閻解成和黃豔玲嗎,賈家的怎麼跟他們打起來了。”

  “聽賈張氏說,好像是閻解成跟黃豔玲搞在了一塊,被賈家的人抓住了。”

  “我滴天啊,閻解成這小子平日裏膽子也不大啊,他跟棒梗也算是朋友,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害,當初黃豔玲嫁到賈家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女人不老實,果然還是出了問題。”

  “這下麻煩了,都是一個大院裏的,這事兒該怎麼解決。”

  閻解成聽到住戶們議論聲,心中大呼不妙,分開人羣衝了進去。

  當看到閻解成正被賈張氏坐在身上,雙眼開始翻白的時候,閻埠貴連忙衝上去,想要推開賈張氏。

  賈張氏狠狠的啐口塗抹,瞪着閻埠貴說道:“老閻,你家兒子做了這等下賤的事情,你這個當爹的也有責任。”

  閻埠貴明知道是閻解成犯了錯,這會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老嫂子,這裏面可能有誤會,你先起來,咱們將事情說清楚。”

  “誤會?哼,老閻,你還真當我是三歲孩子啊。”賈張氏壓根就不起身。

  三大媽心疼孩子,衝上去說道:“賈張氏,要是閻解成有個好歹,你也逃脫不了干係。”

  秦淮茹在賈家的人來到現場之後,已經停了手,現在見賈張氏穩如泰山,也感覺到有點麻煩。

  她走過去將賈張氏饞了起來:“娘,你先起來,咱們等會就把閻解成送到街道辦去。”

  賈張氏本來只是持價而沽,並不打算要了閻解成的小命,這會緩緩站起身,狠狠的踢了閻解成一腳。

  然後看着閻埠貴說道:“老閻,你家閻解成幹出這種醜事,你說該怎麼辦吧?”

  閻埠貴沒有理會她,衝上去將閻解成扶起來,看到閻解成鼻青臉腫,嘴角掛血的慘樣,他皺着眉頭說道:“賈張氏,你們也太狠了,你看看閻解成被打成這樣子,至少是重傷。”

  當然,閻埠貴說這話是爲了在將來的談判中爭取籌碼。

  他在來到現場後,見賈家鬧得那麼大,卻沒有派人去報告街道辦,已經明白了賈家的心思。

  賈張氏冷哼一聲:“老閻,你少在這裏吵吵,就你們閻解成的做法,要是放在解放前,此時已經被扔進了河裏面。你現在竟然還敢指責我們下手狠了?你還真是有臉了!”

  閻埠貴沒有想到他的第一次進攻,就這麼被賈張氏輕易化解了,連忙改口說道:“賈張氏,現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我家閻解成是我帶大的,我瞭解他的性子。

  這孩子以前是犯了一些錯誤,跟於莉離婚了,但是本性卻不壞,更幹不出跟有夫之婦勾搭的醜事,你們肯定是誤會了。”

  說着話,閻埠貴趁別人不注意,偷偷的在閻解成的身上掐了一下。

  閻解成會意過來,連忙扯着嗓子喊道:“是啊,我是在路上遇到黃豔玲的,是好心送黃豔玲回來,誰知道被賈家的賈張氏,秦淮茹還有棒梗誤會了,他們不由分說,就衝出了把我暴揍了一頓,特別是棒梗,還拎了個大棍子,朝着我的頭上夯,完全是奔着要我的命來的。爹啊,你可得爲了做主啊。”

  什麼叫做反咬一口,閻解成這就是了。

  可惜的是,他太小看賈張氏了,也太想當然了。

  賈張氏並沒有理會閻解成,而是衝過去,一把將黃豔玲揪了了出來。

  她抓住黃豔玲的頭髮,大聲的問道:“黃豔玲,我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閻埠貴見賈張氏把黃豔玲抓出來作證,心中大喜,這種事情,黃豔玲怎麼可能承認呢?今天如果操作得當的話,說不定還能訛賈家一筆。

  黃豔玲這會也清醒過來了。

  她明白這次是被抓了現形,實在沒有辦法狡辯,就算是不承認,等晚點棒梗也不會放過她,

  與其在賈家受欺負,還不如

  黃豔玲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沒錯,我就是跟閻解成搞在了一塊!”

  此話一出,閻埠貴的耳邊就像是響起了一道炸雷,腦袋嗡嗡作響。

  圍觀的住戶們也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天啊,黃豔玲跟閻解成還還真搞到了一塊。”

  “這還能有假,你沒看到人家黃豔玲已經承認了嗎,這種事情是亂認的嗎?”

  “閻解成還真不是個東西。”

  閻解成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連忙扯着嗓子吼道:“黃豔玲,你在胡說什麼,我跟你壓根就沒有關係,你別誣賴我。”

  黃豔玲深情款款的看着閻解成說道:“解成哥,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就承認了吧,剛纔咱們在電影院裏玩的時候,你還曾經說過,要讓我跟棒梗離婚,然後娶了我。”

  “你,你胡說....”閻解成心中快恨死黃豔玲了,他清楚黃豔玲的打算!

  黃豔玲一點也不生氣,撩了撩頭髮,繼續說道:“解成哥,當初我剛嫁進四合院,你就看上了我,曾經數次揹着棒梗,約我出去玩。我那時候本來想跟棒梗一心一意過日子的,可是最後還是沒有經得起你的誘惑,在一個下午,在城郊的一個小院子裏,跟你好上了。當時我感覺到對不起棒梗,是你勸我,一定會娶我,我纔會接着跟你來往的,我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你竟然不認賬了。”

  黃豔玲扯着嗓子,聲音顫抖,指着閻解成說道:“解成哥,你好狠的心啊!”

  “沒,沒有.....”閻解成此時已經沒有辦法辯解了,因爲他也清楚就算自己再辯解,那些住戶們也不會相信。

  畢竟一個女人要承認這種事情,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果然。

  住戶們看到黃豔玲的樣子,頓時一陣搖頭。

  “嘖嘖,閻解成實在是太不是東西了,明明他先招惹人家黃豔玲,現在出了事,竟然不認賬了。”

  “是啊,黃豔玲雖然也不是個東西,至少敢說敢做。”

  “我看這事兒,全都是因爲閻解成。”

  議論聲中黃豔玲得意的翹起嘴角,閻解成則低着頭一聲不吭。

  賈張氏見此情形,心中大喜,瞪着閻埠貴說道:“老閻,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是你家閻解成不守規矩,現在該怎麼辦吧!”

  閻埠貴無奈的搖搖頭,將賈張氏拉到僻靜的地方。

  “賈家大嫂,這裏就咱們兩個人,你也別搞那些虛的了,你想怎麼辦,直接說出來吧。”

  賈張氏見閻埠貴服了軟,心中一陣得意,道:“閻埠貴,咱們都是一個大院的,還當了幾十年的鄰居,我也不訛詐你。要想讓我們不把閻解成送到街道辦,你給我們賈家三百塊錢,外加十斤肉票得了!”

  “三百五十塊錢....賈張氏,你乾脆改行搶錢算了!”閻埠貴臉色大變。

  開玩笑,他身爲老教員,每個月的工資也就三十五塊錢,三百五十塊錢他不喫不喝一年也攢不夠。

  至於十斤肉票,更加了不得。

  現在物資緊缺,尤其是肉食更加稀少,按照規定,住戶們每個月只能分到一兩的肉票,就算是這樣,肉票還常常無法發放。十斤肉票要是從鴿市購買的話,至少得五十塊錢。

  賈張氏冷哼一聲:“閻埠貴,你覺得貴,那我給你算筆賬。我家棒梗跟黃豔玲認識後,陸陸續續花了七八十塊錢在黃豔玲的身上,後來兩人結婚,我們賈家又花了一百多塊錢,現在棒梗跟黃豔玲離婚了,肯定還得再娶媳婦,至少又得花一百多塊錢,那十斤肉票是爲了未來舉辦婚宴用的。這麼算下來,我還算少了呢!”

  閻埠貴頓時哭笑不得,哪有人這樣算賬的。

  “賈家大嫂,你是不是還要讓我們閻家賠給你一個大孫子。”

  “哎嘿,你這麼說的話,也未嘗不可。”賈張氏來了精神,掰着手指頭說道:“你看啊,我們家棒梗跟黃豔玲結婚後,馬上就要孩子,出了這檔子事,就算再結婚,也至少需要一年時間,才能要孩子。也就是說,你們耽誤了我們大孫子一年的時間,按理說也該作出補償的。

  我看在咱們都是一個大院鄰居的面子上,也不跟你多要,你就給我家再拿二十塊錢得了。”

  見賈張氏一副不講理的樣子,閻埠貴算是明白了,賈家是要藉着這次機會,一次喫個飽。

  但是。

  他還真沒有辦法,畢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閻解成被送進街道辦吧。

  這年月對這種事情處理得很嚴重,閻解成一旦進去了,說不定就出不來了。

  這時候閻埠貴心中有些後悔了,當初爲什麼沒有聽李東來的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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