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關於研究《目前農工村作中若問幹決題的定》暨六三年上半年工作總結大會”
廠裏的一衆領導，討論完會議的首要內容之後，便開始了下半部分的內容。
各科室，各車間，都在會議上作了相關報告。
“...上半年工廠所有車間的工傷事故，共有1356件，今年上半年爲624件，同比減少降低了54%...”醫務處的領導，在作彙報。
“等等！”坐在會議桌首位，錯愕的楊廠長，忙打斷了彙報，孤疑地問道：“尤處長，廠裏工傷事故的數據，你再重複一遍！”
其餘廠領導也是十分懷疑地盯緊了人，也怕自己聽錯了。
而隱隱有些察覺的主任們，也是有些懵逼。
說好大夥一起齊頭並進，怎麼今年你們的進步卻這麼大？！
別又是很浮的，誇之風吧！
輕笑中的尤處長，又將數據複述了一回。
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臉不信。
“尤處長，請你嚴肅點告訴我們，這數據，是怎麼得出來的？”
楊廠長一臉審視地告誡。
自己也就是這一兩年時間，沒怎麼下車間去了，裏面會有什麼大變化？
該不會是因爲工人們上班偷懶，幹活不積極了，所以，在工作過程中，導致本該產生的事故，就變少了？
可是，從各車間主任彙報上來的真實數據上看，都不像是有奸猾狡詐之徒。
這事兒，有古怪！
“嘿嘿...”尤處長笑道：“廠長，這還得請您去問康副主任了！”
“你們的事，怎麼和小康，扯上關係了？”上了年紀的楊廠長，有些糊塗了，看向了角落裏的人。
這小康，難不成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製造出了用以減少工傷的偉大發明？
聽到事是關己，坐在牆邊椅子上的康思傑，稍微擡起了頭，停下了在自個的小本本上，寫寫畫畫。
“小康，尤處長說問你，”楊廠長和顏悅色地說道：“你就說說，讓大夥都聽聽！”
這小年輕，優秀得過分！
只不過，有些不智，竟和姿家本的女兒好上！
從今往後，就別想着再往上提幹了！
“廠長，”康思傑站起身來，笑道：“尤處長說的事兒，我也是拿不準...而且，我也沒做過什麼，都是各個車間主任和工友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康思傑不敢居功，又把皮球傳到了另一邊。
“我們也沒做什麼。”各個油滑的車間主任，紛紛開口。
當初也算是有點自作主張，本不管大小事，至少要往上面，請示一聲。
所以，大夥一起推起了太極。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楊廠長佯怒了，一拍桌子，喝道：“這是好事，怎麼個個都不要功勞了！”
“方主任，你來說！”有點兒不耐煩的楊廠長，直接點名了。
“嘿嘿嘿...”方主任摸着後腦勺，笑道：“廠長，您不知道？！現在所有車間，都按照康副主任說的，那‘5個要點’的方法去重新佈置車間了！所以，車間裏的工傷事故，都少了很多！”
哦！
楊廠長記起來了，是去年上交來的那個方案！
那份資料，自己放哪兒來的？
“尤處長，你繼續吧。”低頭做筆記的楊廠長，輕描淡寫地吩咐。
資料，要不要，呈上去呢？
史家衚衕，婁家小院，書房
“上個月，縂‘王裏’在幹會部議上作報告，態度異常強烈地，批評了時下的二十種管主僚義...”沙發上的娥父，吐出了一股雲霧，接着說道：“從城立到現在，纔過去多久...按道理來說，在政部府門裏，從隊部裏轉業過來，佔據50%職位的他們，也逐漸忘記初心了...以我們的身份而言，本應該是高興的...”
新社會剛成立的時候，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崗位，接收了50%左右，甚至有些地區是接納了更多當時的，倌員。
剩下的50%，纔是從人軍民隊裏，脫下衣服，轉業行政的。
多種因素，迫不得已！
只是現在，他們中的不少人，也逐漸被糖炮，衣彈，侵蝕了！
高高在上的人，脫離人羣民衆，哪怕只有一年時間，也算久了！
“想我神州大地，上下五千年的時間裏，難得出瞭如此一位他，去打破固化千年的士農工商層次，願意公平對待每一位國民，...”娥父笑道：“我知道有幾個人，都想叫國外的子女回來呢！”
“思傑，你說，要不要回來？”娥父問道。
坐另一邊沙發上，正在翻看內部資料的康思傑，聞聲擡頭，笑道：“爸爸，想必您是瞭解他的...內部資料說了，上回的城會鄉社主.教義運育動，有的地方几百個人、幾千個人、幾萬個人聚集在一個地方，去開展研究...”
“惹得他大爲生氣，說個個都不下農村去，寧願呆在縣裏相信百人的說辭，也不願相信鄉下幾十萬的羣衆！”
“他們啊，和離心人民離德，背道而馳了！可悲的是，即便他在山上盯着看了，他們還是這樣做，至於以後會怎麼樣，想想都能猜出點端倪來！到時候，在神州大地上，怕是會重新出現，人削剝人的現象，再現本姿家、起主業、顧工、‘女支’和吸食禁品等等...”
“爲了建立新國度，在黃土大地上犧生了多少人？有誰認真想過曾經的過去？他是想過這個問題的！”
“所以，爲了鮮桖不白流，爲了大地上的人民，遲早，怕是要和‘姓劉名忠敏’的那些人，做過一場！”康思傑平靜說道。
“嗯，”娥父十分滿意地點頭，說道：“不過，有些事，他像是有些力不從心了...從56年左右，他逐漸放木又下去，就退居後面了，導致有些人，心思異動了...”
“至於，後面會發生點什麼，大夥都有預感...不過，以他的一貫風度，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娥父自信地笑道：“而且主要目標又不是我們這些人，就算牽連，被批評幾句，倒也無關緊要！”
太過樂觀！
殊不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只是現在，萬事，言之過早啊！
“爸爸...”康思傑放下手中資料，輕輕笑道：“現在，你們減下去的待遇，像是長回來不少？”
有些話，不能直說，只能繞彎。
“嗯...”娥父有些疑惑地回答了：“是時下管事的，頭腦批准提高的。”
“想想國家的日子，纔剛剛好轉...”康思傑笑道：“操之過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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