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想入非非
混喫混喝的鹹魚,習慣性地往第三食堂走去,在架子上拿了飯盒,在水槽中沖洗了一番,然後排在隊伍後面,等待打飯。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練。
在和工友的交談之中,隊伍一步一步前進,輪到自己了,康思傑才伸手進兜裏,想要掏出飯票。
左掏右掏,就是沒飯票。
“不好意思,不打飯了!我差點忘了,今天是家裏做飯了!”如夢方醒的康思傑,向打滿一勺作準備的劉嵐同志,道了一聲抱歉。
“康副主任,您等會,還您錢!”眼見月餘未見的男人,就要離去,劉嵐趕緊隔窗喊人。
哦,欠錢良久的大爺,總算是願意還錢了麼?
想想,上個月的工資,還沒去財務室領取呢!
把錢都收上來了,自個不就成了百元富翁了?
康思傑喜滋滋地站在廚房小門邊,等待好人。
然後,強顏歡笑的打雁人,心情十分鬱悶地走人。
這小娘們,小氣巴巴地只還了一張5元的鈔票,又在紅脣巴拉巴拉中,找了各種藉口,拿走了男人兜裏的15塊人民幣。
這是何種道理?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一路踢着小石子的康思傑,回到四合院。
“康哥哥,您回來啦!”
“小康主任,您回來啦!”
大院裏的居民,好一陣熱情的招呼。
撩開了門上掛着的棉簾子,康思傑纔看到門上掛着把大鎖。
得,忘了帶鑰匙,想拿什麼東西,也拿不了了。
“小康主任,到屋裏坐坐?”笑得如花般燦爛的三大媽,盛情邀請。
“三大媽,不打擾了...聽說解成兄弟的事兒定了,他倆什麼時候領證?...解娣快要小學升初中的考試了吧,準備去哪間學校讀書?”康思傑笑道。
“...這都是當家的在處理,我也就只能在家裏做點喫的!”三大媽笑呵呵道。
聊了一會家常,康思傑便出了大院。
“秦姐,下班了?”在衚衕的拐角之處,康思傑很有禮貌地跟人打了聲招呼。
正院西廂房裏住着的秦淮茹,提着個網兜下班回來了。
一個多月未見,寡婦臉上神色憔悴不少,顯露出肉眼可見的疲態。
倒是有了點病西施的憐態。
“小康主任,您回來了?”瞧清楚了人,秦淮茹十分努力地切換出一副笑臉。
小小工人,見到廠裏的中低層領導,怎麼也得恭敬一點不是?
“嗯,現在去我老丈人那。”康思傑回答了一句,然後,拔腿就跑。
“秦姐,我得去趕公交車了,回見了您嘞!”
因爲眼前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不想與之有任何瓜葛的康思傑,定了個走爲上計。
她的事,有其師,有工廠,有街道辦,還輪不到別人插手。
反正,她家的生活水平,比有的鄉下人,好多了。
主要一點,她還是個門前是非多的寡婦。
何苦招惹?!
就算真要找(女人),無智之人,纔會去找住在同一個大院裏的人!
正想着開口的秦淮茹,是一臉的不甘,望着快步遠去的身影,內心不禁有了難言的悲涼,還有一絲不公的羞惱。
爲什麼別人家的日子,是餐餐有肉,衣着光鮮。而自個孤兒寡母的家庭,卻是每況愈下,前途無望?
自己的命,爲什麼會這麼苦?
年華已去,身材不再。
自己只是個小有姿色的中年婦女,還能怎麼做,還有什麼辦法?
難道,只能去出賣
“秦姐!”猛地一聲喊,嚇得陷入臆想中的秦淮茹,連忙收住了通紅的眼睛,背過頭去,抹了點漏出來的淚珠子。
“秦姐,您沒事吧?”提着飯兜回來的何雨柱,一副十分關心的模樣,靠近秦淮茹的身邊,鼻子悄悄地嗦了一口原味的奶香,整個人精神不少。
意馬心猿,想入非非。
“柱子你回來了!”秦淮茹愁眉苦臉地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家裏沒多少東西可以吃了...老人和小孩,都餓了,我...我心疼,卻又沒有辦法...”
說到動情之處,秦淮茹差點又掉眼淚下來。
命運,絕不屈服!
自己要反抗!
下定決心的秦淮茹,用梨花帶雨的眼神,眇了一眼,有心無膽的何雨柱。
本有點猶豫不決的何雨柱,立馬像是打了雞血般,正義之心佔據了上風處,一臉豪氣地將滿滿當當地飯盒,遞了過去,說道:“秦姐,您拿着,甭跟我客氣!”
“噯,柱子!我...你...真好!”初次實操,有點兒臉紅的秦淮茹,生疏地用了蹩腳的言辭。
而一雙青筋暴起的手,緊緊抓住了送上門來的食物。
此過程中,不忘用了小指肚,掃過了對方的手背。
“你先回去,我等會就過來,替你收拾屋子!”扔下一句就急急就往家裏去的秦淮茹,再次眇人。
留下傻笑樂呵的老處男,站在原地,做那春天之夢。
四合院門口,早就等待中的棒梗小當,蹦蹦跳跳地迎了上來,高興說道:“媽!今兒您帶了什麼好喫的?”
“走!回家說去。”秦淮茹有點心酸地迴應。
從大院門口開始,一臉喜色的何雨柱,逢人就打起了招呼。
讓人納悶,繼而議論紛紛。
“該不會是,有人給他介紹對象了?”
“有可能!”
“上回不是黃了一個麼?嫌他邋里邋遢,一身油煙味!”
“這回又是哪家沒有工作的姑娘?”
“怕也是城南的吧?”
“....”
腿部矯健有力的何雨柱,龍行虎步地跨入了正院裏的院子,忍不住瞄了幾眼西廂位置後,心中火熱地一把掀開門簾子,推門進屋。
此刻的何雨柱,連爐子也沒心思升了,直接躺倒在牀,回味。
西廂屋裏,奶完孩子的秦淮茹,手腳麻利地將飯菜熱好了,擺上桌子,就取下了圍裙,拿了飯盒,說道:“媽,你們先喫飯,我去給柱子收拾收拾屋子,就回來!”
“嗯。”賈張氏不痛不癢地應了一聲。
好幾個月了,事情一向好好的,就不派人看着了。
再說,天大地大,喫飯爲大。
出屋的秦淮茹,先是觀察了一下對門,再低頭快步,身子微微顫抖地,進入了寬廣明亮許多的堂屋。
“柱子!”秦淮茹叫了一聲。
“噯,秦姐!”胡思亂想中的何雨柱,直挺挺地從牀上站了起來。
臉紅的秦淮茹,放下手中東西,就直接走了過去,裝作沒看見男人鼓起的一塊包,勤快地收拾牀上的儀容。
牀被、衣服、襪子一團糟。
還有一股單身漢的特殊味道。
習以爲常的秦淮茹,麻利地整理。
末了,拿了衣物,放進了盆裏。
“柱子,怎麼不生火?”秦淮茹隨口問道。
“秦姐,現在就升,現在就升!”眼睛亂瞄的何雨柱,慌亂答道。
“柱子,姐真謝謝你了!”秦淮茹感激說道:“有了你給的飯菜,家裏才能喫上點油水!”
“姐,您就甭跟我客氣了!”自感男子氣概爆棚的何雨柱,大包大攬地說道:“以後,只要您不嫌棄,下次從廠裏帶回來的,還給您!”
言真意切,不似作假。
“柱子!”從中感覺受到關愛的秦淮茹,禁不住悲從心來,猛地抱住何雨柱,將額頭頂在他的肩膀上,哽咽到:“姐的日子,好難過!”
軟香在懷!
未曾有過此經驗的老處男,不止心臟“咚咚”亂跳,熱血也不受控制地涌到臉面,形成一片紫紅。
情動之中的何雨柱,很想做點什麼,但渾身上下,肌肉僵硬如鐵,竟是聚集不起一點兒力氣。
“柱子,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擡頭的秦淮茹,淚眼婆娑地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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