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發現 作者:經年舊事 婁曉娥“呵呵”笑了一聲,“再次恭喜你,又答對了!他家還真有事兒!”她說完這句話就停住了,搞許大茂三人心裏面癢癢的。最怕人說話只說一半,這胃口被吊上來了,下面卻又沒了。許大茂正想追問,婁曉娥卻來了句,“回去再說!”他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到家了。一擡頭就看到了自家飯館的紅燈籠。得,八卦先摞一邊吧,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先做。他沒有回後院,徑直彎進了小飯館。“許叔!”山子已經領着幾個小師弟在廚房準備晚市了。時間總是不負那些努力上進的人的。經過這兩年的努力,山子跟三柱都已經成功通過傻柱的考覈,成爲小飯館獨擋一面的人物。不過這兩人的選擇不同。三柱子已經調到了蜀香軒,成爲了後廚衆多幫廚的一員,因爲他想多賺點錢。而山子,卻留在了小飯館,因爲他更喜歡在這邊上班的感覺。小飯館這邊的氣氛更好,同事們之間,處得更像家人一樣。還有,隔個一段時間,他爸就會親自過來送一次菜,目的就是來看他。其實,最最重要的是,他喜歡的姑娘也在這裏上班。許大茂聽許母唸叨,說山子這小子出息了,竟然讓他找到了一個城裏的對象。說實話,許大茂也替山子開心。原因無他,就因爲一個戶口。其實不管是八十年代還是以後,京城戶口的含金量都是非常之高的。就算是爲了後代考慮,山子如果真能娶上這個城裏姑娘,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這個時代,孩子的戶口是跟母親的,他如果娶了城裏媳婦,那他以後的子女,鐵定就是京城戶口了。想到這裏,許大茂拍了拍這個幸運小子的肩膀,問道,“山子,今兒晚上有些什麼好菜啊?”“叔,今天有幾隻野兔,因爲總下山來地裏偷喫東西,養得一個個都肥都都的。因爲是用箭射的,兔子都受了傷養不活了,怕留到明天不新鮮,我爸今天下午特地送來的,要不要給您留一隻?做一道麻辣兔丁應該不錯,冬天喫既開胃又暖和!”許大茂一聽,這個好,“行,就給我們留一隻,今兒家國的對象在,除了平時的那些菜外,再做兩道清爽點的小菜吧。【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對了,再來份比較有營養的湯!”“好嘞,許叔您就放心吧,家國哥的對象就是我親嫂子,我一定會好好準備的。”這小子,嘴巴比以前又甜了不少。說完正事,見廚房裏大家都在忙,許大茂也沒繼續待在這裏礙事,趕緊回了後院。他還惦記着婁曉娥之前沒說完的那個話題呢。還有,今天出門探查的情況,也得跟她好好說一說。之前經過家安那麼一提醒,他是越發覺得那些服裝店裏有貓膩了。……“什麼?劉光天把他爸他媽剛存的那點養老錢又給捲走了?”許大茂真沒想到,一回去就會聽到這麼個勁爆的消息。他頭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老倆口都因爲劉光天進了兩回醫院了,怎麼可能還會上這個兒子的當呢?可婁曉娥卻非常篤定的點頭,“絕對真實,是建國媳婦聽那劉光福的媳婦嚴鳳琴說的。不過她讓人不要外傳,說是太丟人了,不想被人家笑話。”可要問起詳細情況,其實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那天劉家只有老太太一人在,劉光天就趁着家裏沒有其它人的當口,給老太太先是訴苦,然後又勐灌了一頓迷湯,說是有個生意能掙大錢,說得天花亂墜的,然後老太太就稀里湖塗地把她跟二大爺的存摺交給他了。要不是今天二大爺突然想起看存摺了,這老太太恐怕會一直瞞到底呢!二大爺可不是二大媽,他一聽這事就覺得不好,這些年來,二兒子就沒幹過幾件靠譜的事情。得馬上把錢要回來,要不然指定會打水漂了。於是他叫上小兒子劉光福一起去找劉光天。劉光天自打離婚後,就從原先的家裏搬了出來,這邊四合院二大爺又不讓他回來,所以就外面租了個單間。父子倆跑去吃了個閉門羹,然後就去他工作的歌舞廳去找。哪知道,劉光天早就不在那兒幹了。上個月劉光天因爲挪用賬上的錢,被他那個所謂的大哥揍了一頓,然後就給辭了。歌舞廳的人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爺兒倆沒辦法,只得四處打聽。可他們能問的人都問過了,就連劉光天的前妻那裏也去過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然後二大爺又急又氣,一口氣沒上來,又倒下了。劉光福着急忙慌地把他送去了醫院。還好,醫生看了之後說,人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急火攻心,還有些勞累過度。想想也是,二大爺比三大爺還大上幾歲的,雖然沒到八十,但也快了,這麼大年紀的人,哪經得住這麼折騰啊。醫生讓留下來觀察一晚,劉光福不得不回家報信。不過走時他爸特地囑咐了一句,讓他一定不能告訴外人,省得被人看笑話。院兒裏的三個大爺中,其實最要臉面的並不是退休教師閻埠貴,而是劉海中。上次自家的事情已經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這一回,他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人看笑話。劉光福無法,只得回家悄悄告訴了媳婦跟老媽。要不是建國媳婦去找嚴鳳琴借鞋樣,正好撞上了,嚴鳳琴也不會跟她說這些的。許大茂一聽,這事兒就對上了。他就說呢,院兒裏的三個大爺雖然偶爾會鬧些彆扭,可誰家要是真發生點什麼事情,另外兩個都不會真的坐視不理的,即使幫不上什麼忙,哪怕幫着出出主意也是好的。今天因爲一大媽的身體,一大爺沒有出現是可以理解的。可這二大爺也沒出現,就實在是太奇怪了。鬧半天,他根本不在家,在醫院住着呢!許母聽了就嘆息起來,“他二大媽也真夠湖塗的,光天那小子自打放出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以前雖然不孝順,好歹還算上進,在工廠裏上班掙錢也是勤勤懇懇的。可被拘了以後,這工作丟了,婚也離了,然後就跟一幫子不學好的人混在一起。我之前聽他媽說過,說好像是給一個叫什麼哥的看什麼場子,先是什麼檯球廳,後來又變成了歌舞廳。你們聽聽,成日裏在那種地方混的,能有個什麼好?貪上這樣的兒子,他二大媽也太可憐了,之前的積蓄被虧光了,現在好不容易存點錢,又沒了。”許父卻有不同意見,“什麼可憐?依我看,她就是自找的!這種兒子,明擺着就不會改好了,可她偏偏耳根子軟,偷偷把存摺拿出來了。現在上當受騙了,能怪誰啊?”“你一個男人,哪懂當媽的心情!”許母瞪他一眼,“我是個當媽的,能理解他二大媽,當媽的就沒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嘴上罵得再厲害,可這心裏永遠都有一塊最軟的地方是留給孩子的。要怪就怪那劉光天,他現在是逼着他媽心腸變硬啊,等哪一天那塊軟的地方也變硬了,那劉光天可就真的連哭的地兒都沒有了。”看着義憤填膺的老倆口,許大茂一時間有點感觸。要不是他穿過來了,這老倆口的結局還不如人家二大爺家呢,當然了,有那個下場那也是他倆自己作的,只不過,確實是挺悽慘的。現在看着他倆在這裏爲二大爺二大媽嘆息,許大茂心裏覺得怪怪的。老倆口還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他不想再在劉家這事上多糾結了,他有一種感覺,這劉光天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京城了。這老倆口的錢啊,估計也是追不回來了。不過他相信,老劉家不會有事,因爲有嚴鳳琴在呢。劉光福是個耳根子軟的,整個人都被嚴鳳琴抓得牢牢的,只要嚴鳳琴不出問題,這老劉家就不會出問題。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前提條件就是,嚴鳳琴還願意跟劉光福過下去。但願老劉家的人下面知道惜福,可千萬別太作了,要是把嚴鳳琴惹煩了,不想管這一大家子破事兒了,那可就不好說了。“咦,這孩子們都去哪兒啦?”許大茂四下環顧了下,孩子們是一個都沒見着,所以覺得很奇怪。婁曉娥隨口答道,“我們回來時就康康呢。家國領着冬雨去小院了,壯壯跟安安你也知道的,這倆孩子都是閒不住的,也都跟過去了。”“這兩個跟屁蟲!現在跟去不就是當電燈泡嗎?而且還是兩隻超大瓦數的電燈泡。”許大茂忍不住笑罵了一句。人家小倆口是去看他們的新房,這倆孩子也太不識趣了,跟過去幹嘛啊。他都能猜想得出來,家國現在的心情該有多複雜了。他一說這個,婁曉娥也是一臉的一言難盡,“安安這丫頭,只要冬雨一來,她就跟個粘皮糖似的纏着人家。家國都提過好幾回意見了,可她就是渾然不理。真是愁死我了,都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一點都不開竅!”許大茂就安慰她,“不開竅也好啊,要是她早早就談個對象,很快嫁出去,恐怕你到時又會捨不得了。”“也是哦!”婁曉娥一聽,竟然也覺得挺有道理的,她可不捨得女兒這麼快嫁出去,安安這個狗脾氣,從小在家裏就是在衆人的寵愛下長大的,嫁到別人家,可不見得有這麼好的日子過了。婁曉娥頓時覺得,女兒最好還是不要開竅的好,實在到了結婚年紀的話,找個上門女婿也好啊。一瞬間,她腦子裏轉過了無數個念頭。以致於許大茂跟她說話,她都沒有聽到,直到許大茂上手推她。“娥子,娥子,你想什麼呢?”婁曉曉回神,“你跟我說什麼呢?”許大茂這才把先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他是看飯前還有空,乾脆把今天探店的情況跟婁曉娥說一遍。一聽說是這事兒,婁曉娥立馬收起了心思,仔細聽起來。“安安買的那些衣服呢?會不會被她拿回房間了?”她邊說,邊四下張望。許大茂覺得不會,因爲聽家安那口氣,買那些衣服壓根沒打算自己穿。他站起身來,稍微轉了一下,就發現沙發腳邊散落着幾隻袋子。打開一看,果然就是那幾件衣服。“娥子,你看看吧,就是這幾件。”婁曉娥接過來,把袋子一個個打開,然後將衣服拿在手上,抖落開,仔細地查看着。那個仔細勁兒,恨不得拿只放大鏡來看了。然後,許大茂就隨口來句,“要不要給你拿只放大鏡啊?”沒想到,她竟然點點頭,腦袋擡都沒有擡,就回答道,“嗯,幫我拿過來吧!”唉,真是多嘴了。無法,許大茂只得起身,跑回房間從抽屜裏翻出來一隻。“給!”他把放大鏡遞給婁曉娥,然後很好奇地問,“你看什麼看這麼仔細呢?這些衣服說實話,這款式我看着覺得挺好的,你覺得呢?。”“我在看面料。你說得對,這衣服是不錯,這種面料咱國內都很少見到的。”沒想到,婁曉娥竟然肯定了他的觀點,只是她拿着放大鏡,越看眉頭就皺得越緊。“你發現什麼了?”許大茂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發現什麼問題了。“你來看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是不是有些磨損的感覺?”婁曉娥把放大鏡湊近衣服,示意他自己看。“有嗎?”許大茂瞪着眼睛看了好久,卻沒看出個所以然。“真沒用!”婁曉娥抱怨了一聲,然後就喊許母,“媽,您來看看呢,看看這袖口,還有這手肘這裏,是不是有些磨損的感覺?”“我來看看!”許母戴起了老花鏡,仔細地辨認了一會兒,也跟着點頭,“曉娥說得沒錯,這衣服絕對是被人穿過的,這些地方後來都經過仔細的打磨,再用燙鬥一燙,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