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在乎的,不在乎的
回了神,她差点要破口大骂,忍住了的她,愤愤然道:“他糊涂了不成,梁拉娣不是都拒绝了几次嗎,這那有上杆子贴上去的。”
“难道是那個梁拉娣,背地裡做了什么不成?”
贾张氏此时都是不怀好意揣测着這事的原因,秦淮茹却摇了摇头道:“妈,我看得出来的,梁拉娣跟傻柱之间并沒有发生什么。”
“那傻柱到底怎么想的?”,贾张氏眼睛眯了眯问了起来,神色阴郁。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這個时候我們是遇到了难题了。”,秦淮茹說着,苦涩一笑道:“如果這样持续下去,我要做一些动作,梁拉娣都会很快发现。”
“妈,你别看梁拉娣大大咧咧的,可心裡透亮着呢。”
“真要让她发现我們是钓着傻柱,她一定会告诉傻柱的。”
听着這话,贾张氏脸色更阴沉了,她当然明白事最怕对比的道理,同一個人做同一件事,却得到不一样的结果,就是反应再迟钝,時間久了,也会明白過来的。
必须全力破坏這事!
贾张氏此时脑海裡就是這样的念头!
想是這样想,此时她却沒有任何办法,总不能直接去找梁拉娣說這事吧。
“你觉得梁拉娣会接受傻柱的好意嗎?”,贾张氏突然问了起来,想到了前几天她家那几個小子拒绝的事,這梁拉娣要是拒绝,那這事应该就不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变化了吧。
秦淮茹嘴角抽了抽,這婆婆,也真是够了啊,刚刚還骂着梁拉娣傻呢,现在到還希望她继续傻下去。
“我不知道。”,秦淮茹摇了摇头,贾张氏的眼睛又微微一眯,便道:“那先看看再說。”
“但愿她能继续傻下去,不然,哼!”
秦淮茹此时也闭嘴不言,她知道這個婆婆在做一些事的时候是不择手段的。
……
后院,梁拉娣可不知道因为傻柱的一句话,却让秦淮茹婆媳两人变得紧张起来。
吃了晚饭后,她让大毛几個孩子在后院玩耍,把南易的饭盒清洗干净后,這才送去前院還给南易。
在前院恰好遇到三大妈,看到梁拉娣手中的饭盒,三大妈假意问了一句,梁拉娣就实话实說。
一听是南易给的饭盒,三大妈就啧啧啧的道:“這還是我們院的两個厨师有爱心。”
“是啊,他们都帮衬着呢,大家见到难处了,也帮衬着呢。”,梁拉娣回了话,跟三大妈聊了几句后,就去了南易那屋。
要說事传得就快呢,梁拉娣還沒返回后院呢,经過三大妈的传话,前,中,后三個院都知道了這事。
等梁拉娣知道這动静后,她也摇头失笑。
“看来我還真沒有想错,就這個院,以后南易帮衬我的时候,丁秋楠必须要知道,不然真的要出事。”
后院,屋裡,梁拉娣正跟娄晓娥還有老太太說着這事,老太太笑了笑道:“嘴碎的多得很,這一点你注意着点沒有坏处,不然出现误会,害人又害己。”
梁拉娣深以为然,就這院的风气,她真的有点怂。
正說着话呢,敲门声响起,屋裡应了一声,门打开,傻柱走了进来。
给老太太问好,又给梁拉娣跟娄晓娥打了招呼,娄晓娥刚要叫一声于小石,傻柱就道:“他有事让他忙,我過来不是找他的。”
“梁姐,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梁拉娣一愣,随即笑道:“找我有什么事?”
傻柱坐下来,便将刚才在中院屋裡跟秦淮茹說的给梁拉娣說了,一听他這想法,三人都有些懵。
“柱子,刚才在胡同那边,我們不都是說了嗎,你得先考虑你自己的事,我這边……”
梁拉娣话沒說完,傻柱就道:“梁姐,這是我想出来对我有帮助的办法。”
說着,傻柱对三人笑道:“我是這样想的,虽然這沒多大的帮衬,可也有点效果。”
“梁姐,雨水跟我說過,帮一個会冒出一些话来,可要是帮两,那很多话就会消失了。”
“你在胡同那边跟我說的话是因为担心我這边因为你又冒出话来,可也可以反過来想啊,帮了你们两個,不就不显得不特殊了嗎。”
听着這话,梁拉娣倒是沉思起来,老太太跟娄晓娥对视一眼,仿佛都在說,這家伙好像有点明白一些事了。
“柱子,我先得感谢你。”,梁拉娣說着,目露担忧道:“你想着帮衬我們,我們都承着情,可你這天天往家裡带饭盒的,有人眼红,可是要举报你的。”
傻柱却笑了,对梁拉娣道:“都說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其实有些潜规则,還是允许存在的。”
“我們就說在轧钢厂几個食堂,能带饭盒回来的,也是有讲究的,真要人家都带你不带,反倒是显得孤立了。”
“就說今天南易在食堂开小灶的时候,主任为什么要让他自己留点,就是怕他刚来轧钢厂食堂上班沒注意到一些潜规则,然后被人孤立。”
說到這裡,傻柱又笑道:“我不会說這种事是天经地义,可只要有人,那就会有一些规则,而那些规则,大家都默认而你挑头,结果就是麻烦得很。”
三人听着都点点头,讲规矩必须得有,但只要不越過一條线,那么规矩中的一些规则,都得将就着。
“那你自己心裡有数就好,我是不懂你们那些规则的。”,梁拉娣笑了笑道:“既然你话都說到這裡,我要是再拒绝,那就显得矫情。”
“柱子,這情分姐记着,大毛他们几個也得记着,将来姐若是沒本事還上,大毛几個也必须得還。”
“别别别,就這点事你說得這般浓重,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傻柱摆摆手說着,梁拉娣却神色认真道:“柱子,這一口饭在关键的时候就是活命之恩,那是必须记住的。”
說着,梁拉娣笑道:“這样的事,我会教导大毛他们几個知道,若是我忽略,孩子以后不知道记恩情,那养出白眼狼来,到时候我老了,估计得被赶出家门了。”
一句话让三人都笑了起来,老太太看了看傻柱道:“梁丫头這话在理,你可以不当一回事,但承情的人必须当一回事。”
……
夜裡,娄晓娥才跟于小石提起了這事,于小石到有点兴趣了。
“你别說,他這样做,真的会让一些话给压下去。”,于小石笑了笑道:“事分两面,梁姐的顾虑对,傻柱的考虑也对,就看是东风压倒西风,還是西风压倒东风了。”
“我怎么觉得你這话裡有话呢?”,娄晓娥眨眨眼,笑着问了起来。
“老婆啊,這人啊,你给他吃五分饱的时候,他想要的是七分饱。”
“而当你把五分饱变成三分饱的时候,抱怨声立即就来了。”
于小石语气悠悠說着,娄晓娥听着就有些明白了,至于会不会出现老公于小石說的這样,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
接下来几天,当秦淮茹发现梁拉娣接受傻柱的饭盒后,她跟贾张氏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出现了。
“好一個荡妇,居然去引诱傻柱。”,屋裡,贾张氏愤愤然骂了起来,若不是顾及一些事,她都想去后院跟梁拉娣闹上一通了。
“妈,现在怎么办?”,秦淮茹又是這個問題,她现在都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一個饭盒,還不足以让她担心,让她担心的,是這個饭盒让傻柱分给梁拉娣后代表的一些东西。
就比如說,她秦淮茹现在发现,在傻柱心中,她好像并不特殊。
不特殊,那就能阻挡很多东西了!
“明天你去暗地裡传,就說梁拉娣眼红傻柱帮衬我們家,所以跟傻柱搞交易了,真真假假的传。”,贾张氏目露幽光說着,秦淮茹却听傻了。
“妈,這样做不就是把我也给陷进去了嗎?”,秦淮茹牙疼,哦,傻柱帮衬梁拉娣就有交易,帮衬她秦淮茹就沒有?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這主意,让她有点麻。
“你怕什么!”,贾张氏哼哼一声,嗤笑一声道:“要脸,就别想解决這個問題。”
“我倒要看看梁拉娣会不会怕?”
秦淮茹听着這话還是犹豫,這种话真的放出来,真的会有用嗎?
“妈,要是梁拉娣不在乎呢?”,秦淮茹问了起来,不等贾张氏回答,她又继续问道:“還有,傻柱那边会不会有反应呢?”
“妈,傻柱要是因为這些话選擇了一個都不在帮,那我們搞出這事,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你怎么又笨起来了!”,贾张氏沒好气道:“越是這個时候,傻柱就越不能停,他若是不继续帮,反而证实了他确实跟梁拉娣還有你有一些事。”
“唯有继续下去,有些话反而会很快消失。”
秦淮茹听着仔细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样,贾张氏這個时候又道:“我這边也在胡同這边传,到时候看看梁拉娣的反应。”
秦淮茹又一次妥协了,她這個时候发现,要是沒了傻柱,好像半边天都沒了似的。
要說秦淮茹跟贾张氏都是這方面的高手了,在两人的暗中搞风搞雨下,有关傻柱跟梁拉娣的话题就冒出来,当然了,秦淮茹也沒能逃脱,都被扯了进来。
傻柱跟梁拉娣都很快知道了這事,不過两人反应都不大,傻柱是习惯了,而梁拉娣呢,却有心理准备。
轧钢厂,中午,培训车间這边,于小石跟方为民抽烟休息,聊着天。
“我說你们院還真是故事多多啊,這两天,轧钢厂都在說一個厨师跟两個寡妇的故事,這事怎么突然的就冒出来了。”,方为民說着啧啧啧的,還摇头晃脑的表示自己看不懂。
“既然是故事嘛,听听就好了,人家三個主角都不慌,我們该谈谈,该扯扯。”,于小石笑嘻嘻說着,方为民见他這状态,笑道:“你跟那個梁拉娣关系不错吧,你就不帮着說說话?”
“用不着我。”,于小石吐了一口烟,语气悠悠道:“师兄啊,梁拉娣现在在焊工车间可是曾丽曾姨的徒弟。”
“還记得师傅当初跟我們說轧钢厂一些人的事嗎,曾姨总是避不开的主角之一。”
方为民听着這话就愣了愣,很快她顿时一哆嗦,失声道:“你别告诉我,那個梁拉娣也是一样的脾气?”
于小石点头,笑了笑道:“师傅說,当初曾姨也是被人编排跟人有一腿,等她忍不住的时候,可是将杀猪刀焊接在钢管上,做成简易版的青龙偃月刀要砍人的。”
“刀做成后,她把几個嘴碎的堵在一個办公室裡,逼着她们道歉。”
“师傅說,当时要是那几人嘴硬一点,估计轧钢厂第一次流血事件就是曾姨干出来的了。”
话說完,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
虽然曾姨要用這样的办法来解决一些事显得心酸,可未尝不是一种震慑力。
就像师傅說的,自从经過那事后,谁敢唧唧歪歪,都得小心着点,毕竟那简化版的青龙偃月刀真的能砍人的。
“梁拉娣不会也這样干吧?”,方为民问了起来,于小石笑了笑道:“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师兄,等你熟悉了梁拉娣后,你会发现,她简直就是曾姨的翻版。”
“当然了,這是要逼到最后的一個解决办法,不到一定地步是不可能发生的。”
方为民点了点头,在人能够忍受着沒有达到界限之前,都不会疯狂起来的,如果真到了界限,那就沒必要去控制自己了,周围缠绕着的深深恶意,不就是下决断的最好决心嗎。
抽了一口烟,于小石又笑道:“师兄,這股风啊,吹得太快了。”
“现在都是跟风着议论這事,可等到冷静些后,人们就会发现其中的差别了。”
“什么意思?”,方为民好奇问了起来,于小石嘿嘿一笑道:“师兄,梁拉娣被曾姨收为徒弟的事,轧钢厂的人還有谁不知道?”
“估计沒有!”,方为民摇了摇头,曾姨是轧钢厂的一個传說,關於她的一些动静,都会很快传开的,更别說她现在收了一個女徒弟的事。
以前她徒弟都是男的,现在多了一個女徒弟,大家当然感兴趣了。
“這不就是這個时候被大家忽略的地方嗎?”,于小石眼中精光闪烁道:“梁拉娣有這么一個师傅,自身现在又是三级焊工,就算家裡再难,她总能先从曾姨那边得到一些帮助,更别說她還有朋友。”
“如此一来,她何必用這样的方式来作践自己呢。”
方为民這個时候明白了于小石的意思,只有等大家冷静下来后,就会看出這一点。
确实啊,梁拉娣现在有师傅,自身又是三级焊工的,她何必去用這样的一個方式跟那個何雨柱扯上关系,其中還牵扯出一個秦淮茹来。
“我說你小子怎么不担心呢,原来是看明白這一点了。”,
于小石笑了笑,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然后捡起来丢进垃圾箱,语气淡然道:“师兄,你沒有生活在我們四合院,所以一些事情背后的道道你是不明白的。”
“等着吧,故事還多得很,以后你会发现,有时候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师兄弟两人說了一会儿,就各自去忙了。
另外一边,秦淮茹感觉到有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有时候两個人說话,她一過去别人就不說了。
這感觉,让她心裡有点膈应,同时也在暗骂贾张氏那個老虔婆出的馊主意。
相比秦淮茹的這种敏感,梁拉娣却自在多了,车间裡的人也熟识了她,這事车间裡却沒觉得是真的。
一個人再能装是装不了多少時間的,就梁拉娣的性格,车间的人都摸透了,不觉得她会搞出這种事来。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曾丽跟她提了一嘴這事,让她别在意這些东西,人有善心恶心,她们這种寡妇,就少不了這种话的。
“师傅,我沒事的。”,梁拉娣爽朗一笑道:“人家說就說呗,反正我又沒做過,想多了烦心的反而是我。”
听着這话,曾丽笑了起来,拍了拍梁拉娣的肩膀,下班回来。
收拾一番后,梁拉娣也下班,出了车间,正看到傻柱。
梁拉娣招呼一声,快步走了過去,靠近以后,梁拉娣笑道:“柱子,感觉如何,我跟你說過的寡妇门前是非多,這下子你该有很深的体悟了吧。”
傻柱听着這话哈哈笑了起来,对梁拉娣道:“梁姐,我是习惯了,你這边可别受不了就行。”
“這有什么。”,梁拉娣边走边道:“你小子最近這段時間呢,是别想相亲了。”
“不過不怕,等我在轧钢厂混熟些,到时候给你打听一個好的。”
傻柱听着這话就乐,两人边走边聊,看到刚走出培训车间的于小石,两人招呼一声。
“你们两個還真不怕事大啊。”,于小石调侃起来,笑嘻嘻道:“大家都议论纷纷呢,你们這就一起下班,這不是证实了人家的一些话嗎。”
两人被调侃得都直翻白眼,傻柱有些无语道:“你小子就调侃吧,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們好歹也是一個院的呢。”
“我倒是想要安慰几句。”,于小石摊了摊手,笑道:“可你们两個這個样子,就不像是需要我安慰的。”
傻柱跟梁拉娣听着這话,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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