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狀

作者:居家玖隆
此時的前院周家。

  周文忠最後一個回來的。走進堂屋後,順手關上門,周德明又一次的坐在了四方桌前。

  馬桂紅領着周文秀已經回屋裏去了。

  周文信正拿着掃把掃地呢。

  “呦,周家大功臣回來了?瞅瞅你造的孽,讓我幫着你收拾。來,你自己掃。”

  周文忠走到他跟前瞅了瞅。

  “幫着哥哥乾點兒活,能累着你?你從小好像就沒拿過掃帚吧?”

  “爸,您聽見了嗎?您瞅瞅老大怎麼說話呢?您還坐在這兒呢,他就敢這麼說。”

  周文忠只覺得心中有火,需要發泄出來。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快跑兩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拉住周文信的小手臂,右手摟着周文信的胳膊放在自己胸前,側腰彎下小腿後,肩膀頂着周文信的胸口,腰部提勁猛然往上一帶。專業術語:蓋步過肩摔。

  90來斤的周文信,順勢砸向了餐桌位置,手裏的掃帚也飛了出去。

  “砰!!!”

  周文信完美的砸在了餐桌旁邊的地上,周文忠此時才鬆開了握着他胳膊的手,如果自己想的話,一瞬間就可以將周文信的胳膊扭斷。這份刻在骨子裏的熟練,讓周文忠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周德明看到這個局面,趕緊站起身跑過來,蹲在地上查看周文信的傷勢,馬桂紅和周文秀也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你……文信沒事兒吧?你哪兒疼?給爸指指。”

  “爸,哎呦……摔死我了,嘶……背上疼得厲害……哎呦…”

  “你……”

  周文忠回神後,略微喘着粗氣回答道:“哎?我這是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做!您一定要相信我啊!要不這麼着吧,我再把大傢伙叫出來,集思廣益的給咱們家出出主意?”

  “你…你……你給我回屋待着去吧。”

  “誒。那我先回屋裏了,有什麼事兒您再叫我。”

  不等周德明再言語,周文忠走回自己睡覺的房間。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枕着胳膊盤算着自己怎麼活下去。

  前身是初中畢業,在這個時代是絕對夠用的,本來前身還準備考高中的,結果被自己的父母給忽悠了,說是家裏沒錢,應該先緊着弟弟妹妹。就這麼着,輟學在家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自己這個體格嘛,還是應該好好鍛鍊鍛鍊的。就摔了比自己重10來斤的人一下,已經感覺有些氣喘了,身子骨實在是太差勁。對了,今天好像還沒簽到呢。

  “簽到!”

  【叮…簽到成功!今日獎勵玉米麪窩頭2個、現金1毛。現已放入儲物空間。】

  “哇,血賺。呵呵。”

  對於這個系統,周文忠已經無力吐槽了。

  從儲物空間裏取出玉米麪窩頭,還是熱氣騰騰的呢!放在手裏掂了掂,估計每個窩頭得有3兩重。直接蒙上被子,躺在被窩裏吃了起來。

  甭管什麼恩怨情仇,前身已經不在了。所有的債已經還完了,哥們穿越過來不是給你們家當牛做馬的。自己只是借住在你家的房子裏,或多或少給你個房租就成了。頂多再加上伙食費,你要是覺得虧的慌,那你就爬到百貨大樓的頂上,大頭朝下,親自下去找真正的“周文忠”去索要吧。

  目前來說,現在能有口喫的就已經不錯了,玉米麪窩頭相當nice了,挑食是不存在的。

  周文忠目前除了要喫飽飯,還要面臨另一個問題。就是被原身父親送去下鄉,運氣好的話能留在遠郊區。運氣不好的話,那就自求多福吧。

  截止70年代末,京城只有4個城區的戶口才算是城市戶口。最討厭有人嘴裏嚷着:出了2環就是農村!能精確到位置嗎?

  城市戶口的城區分別爲:東城區、玄武區、西城區、崇文區。

  同時呢,周邊的村子叫做郊區。

  郊區又分爲:遠郊區和近郊區。

  遠郊區爲:大興區、昌平、密雲、平谷、懷柔、通縣、延慶、門頭溝、房山。

  近郊區爲:朝陽區、海淀區、石景山區、豐臺區。

  近郊區的農村人種植蔬菜,爲城市提供蔬菜供應。

  遠郊區的農村,平原地帶種植糧食,有小麥、玉米、水稻等,爲城市提供糧食供應。

  但不論遠近,他們這些人的戶口本上寫的都是:京城市某某區農村戶口。

  山區的村民大部分種植水果和粗糧,也有畜養家畜爲生的。

  綜合相對比,城市戶口生活條件的優越性,已經顯而易見。而且還享受着教育資源和醫療保障。

  ………………

  如果想要留在這裏的話,要麼有一份正式工作,要麼是在校學生。如果這兩個條件都達不到,那麼就抱歉了!

  周文忠必須要做到其中一點,這道題真的很難。現在的夜校不如說是掃盲班,其特點標誌就是一個類似於“馬燈”的招牌,這就是夜校。

  ps:這個年代沒有任何自考型技校!!!只有掃盲班!!!

  夜校的存在是爲了掃盲,也就是識字班,學生幾乎全是村婦。不發畢業證。更不參與什麼初中、高中的課程。

  廠子開辦的夜校,也只是針對於廠子裏的職工或者職工家屬,教授少量的技術,但是也不會給發證書。

  如果是不識字的農民兄弟,在識字班裏學習大半年後,就有了一定的文化基礎,回到村裏就有了個好工作,可以回村裏擔任計分員、讀報員。不需要下地勞作,就可以領着每天10個工分。至於每個工分值多少錢?那就得看年底時候公社是怎麼計算的,基本上都是2釐5——4釐。

  假如當個計分員,每天全勤掙10個工分,再加上自己家的一畝多地效益,一年到頭最多也就4400個工分,交完糧食以後,才能統計價錢。每個工分3釐的話,全家這一年就掙了13塊2。不買東西了?不消費了?

  農村很辛苦的,超過12歲就可以掙工分了。青壯勞動力每人每天9-10個工分。

  女勞動力每人每天基本上就是6-7工分。

  未成年的算半勞力,一天能掙3-4個工分。

  有的公社故意難爲人,要求一天去地裏3趟,每次的工分還不統一……

  農閒?壓根就不存在農閒,清理河道、割草、滅鼠……都可以算工分。

  “海可枯,石可爛,生產隊的工分永遠掙不完。”

  有些人累的受不了,就想出去打零工,給別人蓋房子或者開石頭,再或者是燒石灰。假設每天掙1塊錢的話?起碼得往隊裏繳7毛5,用於補自己的工分。

  大隊公社這種做法屬於雙向收費。而且差額挺大。

  這個年頭,只要是插隊下鄉的知青,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絕對沒人想去鄉下。

  最苦的當屬某些地方,比如地圖上的東北部,曾經有人揚言:冬天也能種稻子。那就幹唄!很多知青冬天勞作時,把人的腳給凍掉!

  所以說,周文忠弄個工作,纔是首要目的!

  有工作就可以單獨立出來戶口,有工作就意味着看病不花錢,現在這些醫院都是和廠子直接掛鉤的,拿着三聯本直接進去,哪怕是個截肢手術,頂多自費幾塊錢,也可能自費幾毛錢,也可能會有工委會直接派來人和醫院對接。

  工人鐵飯碗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但京城裏工廠的工作,和東北的廠子還是沒法比。

  假如易中海他們這個軋鋼廠的工作是鐵飯碗,那麼東北的那些廠子就是金飯碗。

  全國人民都明白這個道理,據1959年下半年開始,全國糧食短缺,天災來了。

  全國受災主要集中在河南、山東、四川、安徽、湖北、湖南、黑龍江等地。

  1960年災情繼續擴大,全國受災面積達到9億多畝。一共才16億畝的耕地,佔了一大半。

  北方持續爆發特大旱災,1961年後,大旱蔓延至淮河、黃河和長江流域,河南、河北、山東這三個主要產糧區,小麥產量比上一年的最低水平又減少了50%。

  這是天災,人禍則是:嚴重的往左。

  在這雙重壓力下,人們已經快撐不住了,那就逃吧,很多人以爲是往京城跑,其實不對。災民們心中的“聖地”是東北和江西。

  一種是想在東北紮根,耕地多,廠子更多,運氣好了能混上個金飯碗。

  去江西的人,爲的就是喫上飯。其實解放前的江西人民,餓着的很少,大部分都能喫撐,還家家戶戶有米酒。

  江西人民更是在這2年多時間裏,捐了42億斤糧食!爲全國輸血!

  解放後,全國上下齊心合力擰成一股繩,大力幹工業,這纔有了糧食規劃。江西人民過上了喝稀飯的日子。

  而在這兩者之間,有個引導性的事件。

  就是1957年,老大哥國家停止了投資。不是專家撤離,是停止投資。因爲某些事情沒談攏。

  每個國家如果要進入工業化,就會有一個不可跨越的歷史階段。叫做工業化的資本原始積累。

  從1950年,老大哥開始投資,一投資就形成了重工業。

  但是!1957年老大哥讓出了:中長鐵路和旅大特區,以及旅順口軍港以後,老大哥提出了條件,我可以繼續投資,你得跟我聯合建立海空軍。這意味着:我要干預你的主權。

  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拒絕了。再然後從1957年開始,停止了工業化。一旦宗主國停止投資,這會引起羣衆中的大問題。什麼問題?

  所以在1958年組建了人民公社,公社有民兵團。大隊有民兵營。小隊有民兵連。成規模的把所有勞動力集中了起來,投入於基礎建設,不論是修水庫,修公路,修公路。或者幹大型建設,通通勞動力上去。用成規模的勞動力去替代了零資本。

  從目前來說,人們還能逃出村,逃出鎮,逃出縣,能不能逃出市?這個就不清楚了,現在是1960年1月。反正再過半年,絕對逃不了。

  那個喜歡喝茅臺的將軍,就偷偷調動了軍糧運往河南老家賑災。

  …………………

  言歸正傳。哪怕是現在有了上學的地方,後世穿越而來的周文忠壓根也不去。根本就不是學習的這塊兒材料,估計還不如前身的基礎紮實呢。

  目前面臨着種種難題,每道題都是那麼的難,自己可以說是最困難的穿越者了,雖然有着父母,卻連劉海忠兩口子都不如。

  “嘎吱……”

  隨着臥室裏的門被推開,打斷了周文忠的思路。

  周文信揉着肩膀走了進來。先是瞅了瞅周文忠的被窩,並沒有開口說話。

  自己爹媽已經交代過自己了,別和老大鬧。老大明天就開始上工,給自己掙家底了。再說了,自己也打不過他啊,就比自己大1歲,怎麼這麼狠?嘆了口氣,走到自己的牀鋪前,踢開鞋子也躺了進去。

  周文忠也在被窩裏喫完了窩頭,伸手摸着自己的胳膊腿,真夠細的。想了想後又穿鞋子下地。

  “你要去幹什麼啊老大?這麼晚了也不安生。”

  “去外頭上個廁所,我親愛的弟弟,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嗎?”

  “不……不不,我累了。我先睡覺了,你動靜小點兒。”

  “嗯。”

  周文忠拉開書桌的抽屜,取出一把木頭做的尺子,推開門走了出來。

  前院中周文忠來到一處牆角,手頂着自己頭頂,在牆面處做了個記號。

  拿着手裏20CM的尺子,翻來覆去的量了4次,得出結論自己脫了鞋後,自己的身高爲1米66。

  15歲的這個身高,在這個年代很標準。可換成後世中再加上自己80來斤的體重,可以說是一言難盡。

  漫步在前院裏溜達,來到自家南牆的位置,距離倒座房院牆有個6、7米的距離處。這是遊廊的位置,不知道爲什麼遊廊拆除了,現在是一片空地,載着一棵槐樹,記得電視劇中,並沒有這個樹的鏡頭啊?

  周文忠擡頭瞅着粗壯的樹枝,槐樹的講究很多。

  有人覺得槐樹是鬼木,不祥。前不栽柳,後不種楊………

  有人覺得門前有槐,升官發財。

  周文忠決得這個槐樹的存在意義,就是爲了喫!樹皮能喫,槐花更能喫,還好喫!也可能這棵樹的存在意義就是爲了方便秦淮茹給閨女起名字。

  拍打兩下手掌,雙腿一跳,雙手搭在某根低矮的枝幹上,打着鞦韆,做着引體上向的動作。

  “唔……唉。”

  使出了全力連1個引體向上的動作,也做不下來,自己實在是體質太差了。搖了搖頭又返回家中,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心裏在抱怨着:“我造了什麼孽啊!讓我來到這裏!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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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一定要記得,曾經有個叫周文忠的男人,他每次都精油開背……

  周文忠腦海裏最後的記憶畫面,是在「帝豪浴」的吧檯前,櫃檯小姐姐正拿着自己的手機,付款20000元充卡。

  一旁嬌滴滴的兩名技師還在自己耳邊哭訴着,其大概意思爲:

  父賭母病弟讀書,剛做不久還不熟。

  兄弟姐妹全靠我,家裏困難要還債。

  前夫家暴還好賭,自己帶娃沒收入。

  從此走上不歸路,還望大哥多照顧。

  只想趕緊還清債,回家開個美甲店…………

  周文忠聽後內心很是感觸,當即就要求前臺小姐趕緊退錢!你們這是一間黑店!!!

  在和一衆小姐姐的推搡過程中,自己就失去知覺。再次睜眼時就來到了這裏,著名的《雜碎四合院》。

  或許是餓了這麼多天,今天猛地吃了這麼一頓飽飯,肚裏有食了。也可能是剛纔費力摔打了前身的弟弟。周文忠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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