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踏上火車
穿戴整齊的周文忠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滿臉嚴肅的站在臥室的書桌前。左手掐訣,腳下踏着罡步。
“正陽明堂·太極至道,先天神明·三界輪迴。
開靈接化·萬物歸一,百神鹹集·同居此壇。”
書桌最東邊也就是靠近窗戶位置,按照20釐米的間距放着3個瓷盤。
1個盤子中裝着3根金條。
1個盤子中裝着摞起來的90枚銀元。
1個盤子中放着3個饅頭。
在3個盤子西邊放着3個瓷碗。
最中間的瓷碗中是半碗沙土。
左邊的瓷碗中盛着1碗清水。
右邊的瓷碗內裝的是滿滿1碗白酒。
周文忠拿出1小時前買來的蠟燭,掏出火柴點燃。
“舉燭三端·以禱天地,昭告羣神·晨昏夕禱。”
兩根蠟燭放在了那碗清水左右兩側。周文忠取出自己下午製作好的3根香,划着火柴點燃。
“五味之香·清水一杯,獻於天地·垂手鞠躬。三柱真香通信法,三界神明降福來。”
周文忠右手持香,左手把1根香插在裝沙土瓷碗的最中間。口中默唸:“當願衆生,常侍天尊,永脫輪迴。”
按照剛纔手勢,周文忠把第2根香插在瓷碗的右側。口中默唸:“當願衆生,生生世世,得聞正法。”
第3根香插在瓷碗左側。周文忠口中默唸:“當願衆生,學最上乘,不落邪見。”
周文忠後退一步站好,閉上眼睛腦海中使勁想着黑戶大將軍·玄壇趙公明的樣貌。
口中念道:“常焚心經·得大清淨。點三根,外點草香·內點心香。賜福地億·天下資生·灑潤萬方。”
按照以前在大路口叩拜的流程,周文忠叩首3次後捂着胸口站起身。
“駕御神明·降懷我土,以正聖靈·唯崇全信。金銀長牙·九寶琉璃,獻於羣神·祈求此行平安。”
周文忠看着縷縷香菸生起,發覺並無異常。
向着書桌走近2步,眼睛盯着燃燒的線香伸出右手,大拇指掐着指節,嘴裏念道:“乾劍金、坤順輪、魁雷電、震玄鋒、玄信星、轟霹靂、罡星至、月星斗、唵、乾、元、哼、利、貞、陽劍指開!”
左手拿着那隻公雞頭,右手捏着小刀往雞冠上扎去。幾滴雞冠血低落在牙粉盒內,與之前磨好的硃砂粉混爲一體。
周文忠右手劍指伸進白酒碗中,快速抽出後1滴滴高度白酒落在牙粉盒內,如此反覆多次後,劍指在牙粉盒內攪動幾下。
右手兩根指頭已經猩紅一片,趁着硃砂未乾之隙,塗抹在書桌上的4根老虎獠牙上面,然後把4枚獠牙擺在線香之下。
全部做完後,周文忠收起劍指擦乾淨上面的硃砂液,喝了杯水走出家門。來到院子裏站在窗戶跟前提鼻子聞了聞,沒有聞到任何香味,轉身回屋支上頂門槓,坐在凳子上,眼睛依舊盯着生起的煙霧。
晚上9點20分。
周文忠端起瓷碗,把上面燃燼的香灰輕輕撥在清水碗中。搬着煤爐子走出臥室,再把堂屋裏的1把椅子支在臥室門口處,從空間裏取出棉大衣,自己坐在椅子上裹緊衣服睡覺。
翌日清晨6點整。
周文忠走進臥室裏再次划着火柴點燃線香,7點半左右把香灰撥在清水中。出了臥室直奔廁所,返回來後接着坐在椅子上裹着棉大衣睡覺。
晚上8點多鐘,從百貨大樓下班回來的周德明,看見周文忠依在門口睡覺,不知道他又在作什麼妖。
一句話沒說,直接走到餐桌前放下48塊錢和2個嶄新的手電筒。因爲周文忠今天沒有催自己去街道辦過戶,但是昨天他翻來覆去的提出過戶房屋,只能回屋拿出房產證用電池壓在餐桌上。
周德明離開後,周文忠睜開眼走到餐桌前,把東西收在儲物空間中。
“要不是因爲王幹事這兩天有事兒,我早就把你牽到街道辦了。”
周文忠喝了口水,走回椅子上接着睡覺…
第二天中午12點半,周文忠站在堂屋門口接過馬二寶遞來的介紹信。
“忠哥你這兩天沒睡好嗎?我瞅你眼裏都是血絲。”
“最近夜裏總是睡不安生。我先回屋睡覺了啊。”
“行,你先回屋休息休息吧,我也得趕緊回糧庫上班去。那就祝你此行順順利利。”
“借你吉言。”
周文忠把馬二寶送出四合院,返回堂屋中接着搓細麻繩…
2月29號下午8點半,已經在門口睡了三天覺的周文忠,走回臥室端起那碗已經混濁的清水,往自己衣服上潑去。然後端着那碗沒有辛辣感,但是有些略帶酸味的白酒一飲而盡。
“哈…”
周文忠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起來,這3天在堂屋裏根本就睡不好,此刻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直接衝向牀鋪,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就裹着被子睡。
這一覺足足睡了16個小時,那碗白酒雖然已經放了3天,但也沒有導致鬧肚子的情況發生。
3月1號中午12點多,周文忠起牀下地前去中院水龍頭刷牙洗臉。涼水一激別提多舒坦,精神頭又養足了。
“年輕就是好啊!”
周文忠回到臥室中,把4根獠牙從書桌上拿起來。因爲調配時往裏加入了白芨粉,所以除了可以增加硃砂的粘性,不容易被水把上面的硃砂液衝散。還有美觀的效果,現在的獠牙通體紅潤,還有一種樹脂般的剔透和玉石般的質感。
取出昨天自己搓好的細麻繩,挨個穿過獠牙上銀飾品的小圓圈,周文忠把這4枚老虎獠牙戴在自己的手腕和腳腕上。甩了甩手腕,跺了跺腳並不影響自己的日常動作。
周文忠再次檢查起自己的儲物空間和2把手電筒,走出家門乘坐公交車直奔京城東站…
“同志,今天還有去朔縣的火車嗎?”
“火車2個點以後到。”
“同志您好,您給我來1張去朔縣站的火車票,這是我的戶口本和介紹信。”
女售票員拿起介紹信瞅了瞅點點頭,出於職業習慣性,脫口而出問道:“硬席吧?”
“軟席。”
“至於的嗎?一共就300多公里的路程你還坐軟席。”
“同志,我這人的腰從小就有病。哪怕是1個鐘頭也坐不住。”
“軟席7塊8毛5分錢,硬席2塊6毛錢。你想清楚就行。”
“想好了,我要軟席。”
周文忠從兜裏掏出錢遞了過去。女售票員也沒有再接着問,反正面前這人有錢燒的。
“咔!”紙板火車票上被蓋了1下紫色的鐵路章,然後女售票員拿起紅水鋼筆,在火車票上畫上1條橫線。
“給。”
“謝謝您了同志。”
“爲人民服務。”
周文忠抓起火車票返回長椅坐着抽菸,看着月臺上人來人往,火車站的職工提着大水壺沿着火車窗一趟趟的步行,火車裏的人如果口渴,只需要打開車窗把搪瓷缸子伸出去,就會有火車站的工作人員負責倒熱水。
“咱們京城火車站的小攤子,只收全國糧票?這特麼不是鬧的嗎?我沒有!”
“沒有全國糧票你還跟我磨嘰什麼勁兒,去去去…你再擋着我爲人民服務,我就把公安叫過來啊!”…
周文忠捏着火車票上印着[軍X孩]的大叉叉,擡頭看着熱鬧,嘴裏嘟囔句沙雕。
今天是星期二,也是京城內3個冶金廠子聯合考級的好日子。
軋鋼廠裏的這批6級工,和6級以上的工人齊聚在軋鋼廠大門外。身邊圍着一羣小徒弟,正忙着給這羣老師傅們加油打氣。
最大的圓圈內站着1位戴眼鏡的胖子,劉海忠昂首挺瘦拍着自己的肚子。聽着眼前14位徒弟們的恭維聲很是欣慰。
“師父您這次考7級工,絕對萬無一失。”
“有田,你說的很對。”
“師父您前幾天不是說不考級了嗎?主任他怎麼把您的名字也給寫上了?”
劉海忠提了提眼鏡,看向不遠處的易中海冷“哼”了一聲,同時也並未回答徒弟們的問題。
另一邊的易中海,面前只有賈東旭1人站着,倆人都看向公交車旁邊的另1個圈子。
那個圈子中心站着的,是7車間裏真正的技術大拿。也是7車間唯一的8級工,這次主要是負責當考官的。
“師父,要不您去打個招呼?”
“用不着!東旭啊,我最討厭你說的這種巴結人的做事方法。我還是那句話,咱們工人階級全憑手藝立足。巴結考官提升工級?這種做法就是自己騙自己,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誒,我明白了。師父您啥時候坐車出發?”
易中海轉身向軋鋼廠內看了看。
“得等那羣技術員們出來。如果咱們廠裏的技術員這次有人考上了工程師,哪怕是這次只有1個人考過,就能給咱們軋鋼廠露露臉。捎帶手也能壓其他廠子一頭。”
“但願他們能順利考上吧。洪技術員的本事厲害,可惜這次考試卻沒有他的名字。”
“那是因爲他工齡不夠!技術員要是想報名考工程師,最起碼需要3年工齡基礎的。以後別再說這種冒傻氣的話!”
賈東旭點點頭,隨即睜大眼睛指着廠內方向說道:“技術員們出來了,還是王廠長帶着他們一起過來的,師父您這次肯定能考過。”
易中海沒有說話,對於這次的考級自己心裏沒有任何把握。從昨天中午到現在都喫不下1口飯。
“師父趕緊上車吧,你們這次去哪兒考試啊?”
“等我們這批人全都坐上車,關了門之後駕駛員才能撕開信封拿到考試地點,這是爲了保密。如果有敵特提前知道了消息,直接抱着炸彈衝過來咋辦?我都說了別問這種冒傻氣的問題!趕緊回車間裏幹活去!”
賈東旭憋氣不吭聲,只覺得自己師父已經變了,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拿着工件挑自己的刺,以前從未有過這種現象出現。總感覺他心裏有股邪火沒處發。
看到易中海坐進公交車內,賈東旭趕緊衝着他揮揮手,直至公交車完全消失在視線中,這纔敢轉身走回廠內。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