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張順傳令奪兵權
其實不要宋江他們說話,阮小二和阮小五他發現梁山坡北邊有護保軍在造船之後就已經想過去偷襲船廠了,阮小二阮小五帶着親信親自去船廠邊廝殺過。
一靠近船廠,對面就放槍,阮家兄弟他們直接就從小船上跳到了水裏,潛水叼着刀想摸上去,雖有一些弟兄中了對方埋在水中的鐵網的埋伏,但是也有人成功上岸的,甚至有人摸到了船隻旁邊想要鑿沉成他們船塢所做的船隻,可是到場之後卻發現無從下手。
還是那句話,對方造的船是鐵的……
阮小二和一個弟兄一起在一艘船上忙活了半天,也不過是把船上的木板給鑿了一個坑而已,而木板之下還合了鐵模,哪怕把木板鑿碎了,那鐵模也是紋絲不動。
船底包着的鐵皮雖然只是薄薄一塊,但是兩人手上只拿着解腕的小尖刀對此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甚至爲了鑿下那木船上的一個洞,阮小二的親信只能翻到船上去蹲着動手,因爲手腳不快還直接被對面打了一槍,差點就沒能回來。
經過這一次失敗之後,阮家兄弟對於之後能否對抗對方的小船已經全然沒有了信心。
“哥哥,要不要咱們也想想那退步的路了。”
阮小五躊躇半天終於對阮小二說出此話。
阮小二:“噓,這種話如何能說起?”
阮小五臉上帶着猶豫的神色:“咱們一門三兄弟鬧出了這般大的事業,若是真個能全身而退好歹能保全老母還有弟兄們。”
“咱們帶上山的這麼多同村弟兄,若是日後落個沒下場,哪怕是咱們一死了之不放在心上,可人家家裏還有妻兒老小,害死了他們,咱們又該如何對他們家裏人交代?”
阮小二堅定的搖搖頭:“你真相信那什麼孫新所說的只要俺們投降就能給俺們一條活路?即便是俺們有了活路,那俺們放了北寨不守,這梁山上的萬把弟兄又該如何?”
“爲了俺們的性命,害了梁山上的上萬弟兄?難道俺們也要去做那種不忠不義之人?”
聽到二哥的話阮小五終於是嘆了一口氣,之前梁山防守最薄弱的時候,他們都沒投降,現在大軍在山上,他們想要投降也非常困難。
阮小五嘆口氣:“那咱們就只有想着和對方打一場死戰了。”
“也不知宋江哥哥要把我們如何調起來,到時候只做去就是了。”
正在兩人談話之時,突然聽到外面腳步聲傳來,兩人連忙從小馬頭上站起身,就見着一大羣人已然走到了沙灘之上。
看見來人之時,幾人都有些意外。
“童威童猛,張家哥哥?”
阮小二叫了一聲,連忙上前拱手道:“你們怎麼放着水寨不守來北寨了?”
張順手中提着一大壇酒,拍了拍酒罈,嗡嗡響,對兩兄弟說道:“宋江哥哥調你們到梁山陸上去防守,北門水寨先交由我們接管。”
聽到這話之時阮小二和阮小五臉色同時一變,阮小二皺眉道:“俺們都是水軍,如何到陸上去防守?”
張順臉上並沒有什麼笑容,冷冷的看着兩人,將酒罈遞給一旁的嘍囉,說道:“哥哥叫我帶了酒來與你們暖身,喝了之後就便急忙到山寨裏去吧。”
“難不成宋江哥哥也不信我們?”
童威臉上帶着笑意:“這是哪裏說話?如今防守城郭要緊,哥哥手下都是得力的好手,正是要效命的時候,兩位哥哥自然先調到山寨中去,日後若是咱們水寨上事情不緊急,俺們也要往山上去呢,山寨中統一的號令,哪有什麼親屬遠近的意思了。”
眼見着自家二哥還要說什麼,年紀小一些的阮小五卻先攔住了哥哥的話頭開口說道:
“我家七哥呢?”
張順冷着臉說:“已然先上山去了。”
阮小五嘿然一聲,扯着二哥便往水寨的房屋走去。
阮小二十分激動,對阮小五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阮小五沒說話,走遠之後連忙叫手下的小嘍囉把之前張順給他們帶來的酒罈打開仔細聞了聞,聞到裏頭沒有下藥的味道,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到他如此阮小二更加驚訝:“五哥,你總不至於懷疑山上對咱們有什麼惡意吧?”
阮小五冷冷的回聲,看了一眼站在那裏接手水寨的張順的人,對自家二哥說道:“這還叫沒有惡意,不只是咱們防着對方,對方也防着咱們呢。”
看着二哥驚訝的表情,阮小五將酒罈又重新蓋上:“酒中並沒有下藥,說明宋江還不知道俺們已經同護保軍有了聯繫,這會兒把咱們調走多半也是有備無患的考慮,咱們還是快上山去吧,要不然更麻煩。”
阮小二仍舊是驚訝不減,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明明已經如此忠誠但宋江還是懷疑他們會背叛梁山。
“……好好一個山寨,怎麼會弄得如此?”
小五冷笑一聲:“早在他們害死晁蓋哥哥的時候,這山寨就不好了。”
看着阮家弟兄被自己手下的人去趕着上山去,童威童猛還有一旁的張順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童威道:“宋江哥哥說這阮家兄弟有異心果然不差,眼見着那護保軍已經在北邊造出了這麼多船隻,他們居然毫無動作這不是等着對方上岸是什麼意思?”
童猛小聲道:“現在這事情還沒一個分曉,兄弟先不要說起。”
兩人說完之後,一旁的浪裏白條張順卻是臉上已經顯露出了狠厲的神色。
自從自家的兄弟張橫在獨龍崗陣前被護保軍射殺之後他對於孫新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他是決心要爲自家兄弟報仇的。
阮家兄弟鎮守北門水寨這麼久的時間,居然都沒有對護保軍發動有力的攻擊和騷擾這早就讓梁山上對於阮氏三雄的懷疑到了一定的程度。
這一次宋江干脆下命令把阮家弟兄調走,讓張順上就是讓他能打出一些成果來。
張順全然不覺得對面的護保軍在水面上有什麼能跟他作戰的能力,自家兄弟張橫在陸地上被護保軍打死對他來說已是徹骨的仇恨,他必血此恥辱。
叫過一個阮氏兄弟留下來的嘍囉,張順直接問道:“那護保軍的船隻已有下水了的嗎?”
嘍囉剛剛昨天晚上偵查回來,此時對上張頭領的問話不敢隱瞞,回答道:“已經下水了兩條,剩下還有七條正在建造,看它們的樣子,等造滿了個十多條之後就要開始渡水騷擾了。”
“好膽!”張順氣憤的看向北面:“敵人這般的胡作非爲他阮家兄弟也無動於衷,叫齊弟兄,準備發兵去攻打北岸,務必要將他的船隻一應剿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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