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新干部受難赴任途中
他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疑惑的看向身旁的顧大姐,就見顧大姐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孫新瞬間反應過來。
兩個人都是大忙人,平常顧大姐連照顧孩子的時間都沒有,這一次總算有機會,卻是三姐妹都回來了,兩人能夠親熱一下也是時間寶貴。
看着面前身材婀娜的小老婆,孫新道:“咱們進屋”
顧大姐扁着嘴說:“我還以爲你就想在這院裏躺着呢。”
“白天聊工作聊不夠,纔在你身邊坐下又開始了……”
“我這衣服太薄了,冷死了。”
孫新一笑,起身就要牽不斷抱怨的顧大姐進屋,牽一下沒拉起來。
顧大姐瞟了他一眼,眼神拉絲的小聲道:“我要你抱我進去……”
孫新看見他俏皮的樣子,心中一動,配合的俯身把小老婆給抱了起來。
顧大姐樂的在孫新臉上嘴了一個,抱着輕輕的顧大姐孫新心中感嘆,幸虧顧大姐的身材沒有橫向發展,要不然自己哪這麼輕易能把她給抱起來,以後也要多提醒一下她,別轉眼就喫得跟個水桶一樣。
監理會的新政策在例會之後很快便傳播了出去。
孫家莊沒有在對內宣傳中強調兩地的貧困,以及護保軍初到當地還要自己種地這樣的情況,所以大家都想當然地把在山東擴展監理會的過程套用到了兩個地方。
登州衆人已經養成了思維慣性,覺得監理會到一地定然能夠得到百姓的擁護,瞬間原本的擔憂都煙消雲散了,哪怕一些小監事再三扇動也掀不起風浪來。
而孫新則派武松密切注意那些之前立場不堅定的監事和幹部,這些人暫時還沒被打入另冊,只不過以後肯定是要小心使用的。
人心飛快的安穩下來,甚至不少人都申請想要去新開闢的根據地做事。
雖然兩個地方的條件肯定惡劣,可是條件越惡劣,把事情幹成後提升機會就更大。
宿元景這邊直接傻了,他原本覺得孫新的監理會肯定要對外擴張,多半會在這一次堅持出兵,於是挑動了半天監理會內部的緊張局勢,結果孫新避實就虛的計劃直接讓他所有計劃都打到了空氣中。
宿元景一臉難堪,咬着牙和汴梁頻繁通信,之前信誓旦旦說的內部挑唆的計劃落空,想要直接出兵山東難度太大,所以他開始建議直接讓大宋對於監理會的經濟進行制裁。
“嘎吱嘎吱。”
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上行走不久便陷在了泥坑之中,祝彪都習慣了,和自己的警衛員一起飛快的從車上跳下來。
他們跑到運糧的馬車旁,不顧自己有一隻腿略微瘸着,就跟其他乘車的幹部一起用力的推動馬車,手腳並用,又推又挖的,用了一刻多鐘纔將車子從泥坑中推出來。
一身短打的方良看着自己的衣服下襬就被地上泥濘的污穢不堪,那雙臨走前妻子給自己買的登州皮靴都陷在了泥坑之中,不禁感嘆道:“祝營長,這地方的條件可真是夠惡的。”
想到自己從山東過來一路上所經過的路途,祝彪也不禁點點頭。
他們這一套是去往洪澤湖根據地的。
南船北馬,過了海州地面之後,他們基本上就是坐一陣船再坐一會兒車,屁股,還沒坐穩又開始坐船。
最近楚州這裏再次遭受洪災,洪澤湖氾濫幾乎將湖邊縣城淹了一半去,城中的官老爺尚且救護不及,這靠近州縣的道路就更沒得說了,官道都被沖斷了,他們有時只能踏水過去。
如果只是幾個漢子走路還罷了,困難點也就堅持過去了,關鍵是這次是祝彪第一次到達泗州的監理會總會,作爲此地排得上號的軍士主官他可是從監理會總會求來了一筆款子,帶着來自孫家莊的慰問品過來的。
幾大車的糧種,要想方設法躲避宋軍和大宋官員的盤查,還要爬山涉水的運送,一個沒估計到道路情況,一路來可是遭了老罪了。
馬車在推出陷坑之後終於又緩緩前行,兩人說着上了車,聽到他們的談話在宿州本地開闢根據地的孔成笑道:“根據地快到了,等進山就好了。”
孔成原來是石碣村的漁民領袖,石碣村的護產隊建立已經一年多了,在剿匪戰爭中屢立大功,孔成這個漁民領袖也直接成了護產隊的大隊長,級別上和祝彪這個營長平級,當然作爲民兵隊長他的權力是遠遠小於正規軍營長的。
石碣村的護產第一大隊成立之後,監理會在鄆州的勢力也飛快穩固,去年一年鄆州早已經被監理會納入制下,鄆州的縣令也已經被孫新架空。
監理會在鄆城縣的政策很得貧苦百姓的人心,一些小地主和工廠主也十分支持,當然對一些沒眼色的大地主來說就是夢魘了。
護產隊因爲有貧苦百姓的支持,擴張的也很快。
石碣村的護產第一大隊實實在在打了好幾場的剿匪戰爭,特別是在梁山坡周圍,這地方聚集的水匪幾乎被石碣村的民兵們包圓了。
隨着監理會對山東的全面掌控,現在這些內河水軍有一部份負責運河的防務,而像孔成則有了自己更大的野心。
護產第一大隊被阮家三兄弟掌控着,孔成也想成就一番事業,於是當聽說監理會要在洪澤湖一帶開闢新的根據地以後,他就主動請纓來洪澤湖成立新的護產隊。
孔成來自鄆城縣石碣村,祝彪來自鄆城縣獨龍崗的祝家莊,兩人口音都一樣,聽他說話祝彪也覺得親近一些,聞言笑着點點頭。
而一旁的方良卻是暗暗搖頭只是不信。
方良是河北的難民,早幾年逃難到登州,因爲讀過幾年私塾所以被選到監理會工廠裏頭做事,頭腦清楚,飛快升職,得到機會進政工大學短訓班學了半年,後來進了監理會銀行,現在他是上頭分配到四周根據地的政工幹部。
在山東待的時間久了,特別是見慣了登州的繁華,方良幾乎忘記了大宋其他地方百姓的窮苦。
雖然山東的百姓也沒有富裕到什麼程度,但是精氣神總是有的,又有各地監理會調配物資,餓死人的現象已經不怎麼見了。
可一過了楚州,方良來到被方臘和大宋官軍掃過幾遍的土地上,過去對於河北逃難的記憶瞬間涌上心頭。
那時感覺他就不太舒服,再等到了洪澤湖周圍。
他發現這裏的情況甚至比河北還慘,河北好歹是因爲糧食絕收而逃難的,若是好年景,百姓日子也還過得去,可泗州這地界,天然條件就比河北還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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