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雲淡風輕,只是自我安慰。 作者:未知 當邵啓楓推開了辦公室門後,蘇暖安靜的坐在了辦公椅裏,她沒有料到是邵啓楓來。 邵啓楓解釋道:“阿離的演出很重要,是我提出過來的,走,去喫午飯。” 蘇暖看了他一眼,他怎麼知道她沒有喫午飯? “吃了午飯,臉頰會圓潤一些,你現在臉頰瘦削,肯定是連早餐都沒有喫。”邵啓楓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喫一家好喫的。” 蘇暖站起身來:“你還會看相?” “要不要伸出手掌來,我給蘇醫生算一卦?”邵啓楓笑道。 蘇暖跟着他一起上了車,“要不?測字吧!” 邵啓楓啓動了他的跑車,“好,你說一個字!” 蘇暖望着前方的路:“七八九!” 邵啓楓的手抓着方向盤,但是看了一眼她:“我說一個字,你倒是會出難道,給我出三個字,還都是數字。” “邵大師,你測不測得出來?”蘇暖哼了一聲。 邵啓楓一隻手抓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在方向盤上敲打了七下,才道:“上聯二三四五,下聯六七八九,橫批缺一(衣)少十(食)。我們先去買衣服再去喫午飯,怎麼樣?” 蘇暖被他瞬間逗笑了。 邵啓楓就算知道她心裏不舒服,只要她不說,他就不會問。 就算是測字,也是爲了哄她開心。 兩人一起喫着午飯,邵啓楓並沒有去高檔場合,他反而是點了低調的私家菜。 喫完午飯之後,邵啓楓送她回醫院。 他做事也非常有分寸,不用她操心什麼,但卻是會知道她想要什麼。 在回去的路上,喬離打了電話給她。 “我和邵先生喫完了午飯,我現在回去了。”蘇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別擔心,好,你繼續去演出吧!” 蘇暖回去了醫院,穿上了白大褂,繼續下午的工作。 她下班之後,沒有去戰天擎部隊的家,她買了拼圖,回家自己去拼圖。 朋友能陪自己的,只有一程,何況每一個人都那麼的忙碌,所有的事情,都只有自己去解決。 半夜,因爲有一羣喫宵夜的人集體食物中毒,蘇暖也被召回了醫院參加急診。 她和其他的醫生忙碌之後,差不多天亮了。 她去給自己買了一杯巧克力奶茶,補充一下今晚消耗掉的能量。 展醫生接連上了36個鐘,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值班了。 寒冰的癮再次犯了之後,護士都被寒冰打得頭破血流不敢讓人接近。 戰天擎趕過來時,他將寒冰抱住,“寒冰,你冷靜一下!” 寒冰的手上握着一個玻璃瓶子,本來是砸向了戰天或鐵,她可能是聽到了戰天擎的聲音,一下子刺向了自己的手。 “寒冰……”戰天擎和她的手瞬間都是鮮血直流。 戰天擎拿了牀頭的呼叫器:“叫醫生過來!” 由於展醫生休息了,蘇暖剛好過來,她被護士叫來了。 當她站在了門口,就聽到了戰天擎在說:“寒冰,寒冰,堅持住,我在……” 他感覺到了有人來了,隨即大聲叫道:“醫生進來!” 蘇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以專業的身份,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戰天擎說道:“注射鎮定劑!” 蘇暖拿起了針筒,手起針落,一下紮在了寒冰的手臂上。 寒冰從歇斯底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戰天擎一隻手抱着她,一隻手和她的血一起滴落在了地上。 “給她清理一下手。”戰天擎沉聲道。 蘇暖戴着膠手套,放在了寒冰的手臂上,她想要拿開戰天擎的手時,發現他握着寒冰的手很緊。 有那麼一剎那,她有多想逃走! 她是他的妻子,他在抱着別的女人! 她想拿開他的手,他卻是握着別人的手那麼緊。 她從進來到現在,戴着口罩時,一直沒有說話。 他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看她一眼,或者在他的眼裏,她就是個普通醫生而已。 這一刻,三個人的手,串連在了一起。 蘇暖才知道,原本以爲的雲淡風輕沒心沒肺,也只是自我安慰罷了。 或者,她和他沒有走過這一段歲月,她不會介意這麼多。 只是,走過的歲月,任誰也抹殺不了,任誰也帶不走。 她擡眸,凝望着這個略帶憔悴的男人。 他白天要參加訓練準備國慶的閱兵,他晚上要來陪伴這個女人,就算是鐵打的,也會累倒的。 戰天擎感受到了一道不一樣的視線,他一開始的注意力,全在寒冰上,這一刻,他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那一雙美眸,淡然如水。 他曾經無數次看過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太會說話,和她的人一樣,她不喜歡說話。 戰天擎不是沒想過,當蘇暖站在了他們的面前時,她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態度? 可是,她竟然是這麼的平淡,這麼的冷靜! 當然,她的所有情緒,都被藍色的口罩蓋住了,這一刻,她亦是感謝自己還有一個專業的身份。 戰天擎則是很錯愕,他沒有刻意的隱瞞他和寒冰的關係,但他也沒有主動和她解釋過寒冰的關係。 只是,蘇暖啊蘇暖,你究竟該有多堅強,才能在自己老公抱着別的女人,這麼溫柔的訴說着他在時,她還能以專業的態度來面對他。 “蘇暖……”戰天擎這一瞬間,忽然有一些擔心,她的冷靜和堅強,向來是她最尖銳的武器。 她從來不和別的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她總是以最冷靜的姿態彷彿是置身事外般。 一個人愛的置身事外,不知道是她愛的太高深莫測,還是她從來就沒有愛過? 蘇暖見他現在才認出來,她微微垂眸,沒有應他,也沒有說話。 “蘇暖……”戰天擎的語聲高了一個度。 她不迴應,她不理睬,她不說話。 戰天擎這時伸手,握住了蘇暖的手腕,他有些急切的叫她的名字:“蘇暖……” 蘇暖只是看着他的手,他的手上,還有剛纔玻璃瓶握住時的血跡,這手上的血跡,有他的,還有寒冰的,此刻全部落在了她的白色醫生袍上。 她接觸過各種各樣的病人,特別是急診時,什麼樣的狀況都碰見過,可是,這一刻,她看着時竟然不知道該有怎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