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又被監視
在回陽海市的路上,我們三個人的手機震動個不停。
那是夏萌在羣裏亢奮地跟其他人說她找到了自己的親人。
黃梟他們在羣裏恭喜,一直聊個不停。
江雨欣此時忍不住提到我爺爺,說:“李老爺子在幾年前就把這病的方子給夏萌的姑婆送來了,這是巧合嗎……如果這是巧合,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要不是巧合,再神的高人,也不可能神到這種程度吧。”
張萬年開口先是那一句師兄很厲害,接着便說:“我師兄的本事是跟我師父學的,雖然我年輕那會兒只跟着我師父學了兩年本事,但這兩年本事就夠我混這一輩子了。”
“這麼多年我其實見過不少有真本事的高人,但說實話,全都不如我師父。”
“包括像我的老師七爺,即便是現在的七爺,如果說要跟我師父比個高低的話,我認爲師父還是要略勝一籌。”
“而我師兄跟我師父在一起的時間肯定不止兩年,加上他本來就有這個天賦,所以從師父那兒學到的本事,難以估量。”
張萬年提醒我們:“還有,我師父在跟我分開之後,肯定是又見過我師兄,所以我師兄纔會知道有我這個師弟的存在。那我師父明明已經跟他分開了這麼多年,爲什麼又要去見他呢?”
我猜測起來:“他老人家當年可是提醒韓震他們迷途知返的人,也相當於是云溪村事件的親歷者之一,他肯定也知道當年云溪村出了叛徒,知道這個叛徒在迫害云溪村的後代。所以他找我爺爺,應該也是爲了云溪村的事情。”
張萬年點頭道:“我師父這時候歲數已經很大了,肯定心有餘而力不足,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處理這些事,他既然找的是我師兄,而沒有來找我,說明他對我師兄寄予很大的厚望,他認爲我師兄能掌控全局。”
“雖然說師兄現在離世了,這些事情卻還沒有結束,但我覺得他已經做得足夠多也足夠好,換誰都做不到他這個份上。”
我和江雨欣都表示認同。
我自詡聰明,可也比不上我爺爺的十分之一。
他就好像無處不在一樣,每個地方都有他留下的痕跡。
接着我們說到去許家壩的那天,在酒店停車場監視我們的人。
這些人不知道是誰安排的,出於不節外生枝的考慮,我們就不準備在陽海市逗留了,準備直接回蘭江市,回去休息幾天,假期正好結束。
但是回去之前,我還得去酒店停車場開我的車。
一個小時後,車子開回市區,正朝酒店那邊開去,張萬年接了個電話。
這電話似乎是他這邊的朋友找他有事情,要拜託他什麼事。
掛了電話,張萬年跟我們說:“老張,就是我這次去參加壽宴的那個老朋友,他拜託我一件事情,說是他戰友的兒子,昨晚酒駕出了車禍,人沒了。大過年的橫死,他請我幫忙去超度一下。”
江雨欣脫口而出:“這不是活該嗎。”
張萬年笑道:“幫個忙吧,朋友之間的囑託,也不好推辭。”
夏萌:“那我們是不是要明天才能回去?”
張萬年點點頭:“出於安全考慮,就不住原先那個酒店了,等祁安去把車開走,重新找個便宜的賓館吧,今晚再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回蘭江。”
沒多久,車子開回原先那個酒店的停車場。
我下車找到了自己的車,然後把車開走,和張萬年一起把車開到了幾公里之外,接着隨便找了個小賓館落腳。
回房間放好行李,休息了一陣之後,我閒着也是無聊,便和張萬年一起去殯儀館超度那個酒駕離世的死者。
到了殯儀館,和我們碰面的是死者的堂哥,他姓何。
大過年的請人來殯儀館這種地方,自然是很抱歉的事,所以他給我們一人包了個888的紅包。
本來這只是幫朋友的忙,不收錢,收個紅包只是討個吉利,我白白掙了888塊錢。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堂弟出這事兒也不光彩。”
“家裏想着大過年的橫死,怕他投不了胎,我們也不認識什麼高人,張叔就給我們介紹了一下您,說您就是高人,實在是很抱歉。”
張萬年擺擺手:“老張過獎了,高人談不上,超度一下死者是舉手之勞的事,你們家屬也要節哀。”
殯儀館的停屍間一般不讓進,有些地方會讓家屬進,但僅限於家屬。
何先生應該是買通了停屍間的工作人員,所以讓張萬年進去了。
超度也就需要半個小時,張萬年一個人在裏面,我和何先生在外面等候。
我問他死者沒有直系親屬了麼。
他嘆道:“就一個媽,他爸也就是我大伯,前幾年就過世了,他年紀輕輕出了這種事,我大伯母肯定是承受不住,現在在醫院。”
我點點頭:“白髮人送黑髮人,肯定傷心難過。”
半小時後,張萬年從裏面出來,這個忙就算幫完了。
何先生原本還想請我們明天去喫白事飯,但我們明天就要啓程離開,自然委婉拒絕,然後又開着車回賓館。
下午六點,我們四個人從賓館出來,到附近的街邊餐館隨便喫點東西。
飯喫到一半,我望着街對面,頓時有些警覺起來。
見我發愣,張萬年問我怎麼了,我說我感覺有人在監視我們。
聽到我的話,他們全都朝街對面望去。
這條街人流量比較大,看了一陣之後,江雨欣疑惑地問我:“哪個人在監視,沒看到有一直停留的人。”
我皺起眉頭,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在監視,但我就感覺我們被監視了。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
張萬年回頭說道:“不應該吧,我們剛從鹿原縣回來,到了之前那個酒店開着車就離開了,再說之前監視我們的人,不可能一直守在那個停車場監視。”
“誰這麼神通廣大,一進市區就能掌控我們的動向?”
我說也許是我多疑了。
喫完飯我們沒在外面閒逛,徑直回到賓館。
剛剛到底有沒有被監視,我並不確定,但之前我們的確被監視過,所以我不太放心。
我在想之前我們爲什麼會被監視,對方是奔着我和夏萌來到,還是奔着江雨欣跟張萬年來的?
當時我和夏萌剛來陽海,不可能剛到就被監視吧?
江雨欣和張萬年至少在陽海逗留了幾天,對方極有可能是來監視他們的。
我思前想後,讓江雨欣跟我換個房間,又提醒張萬年注意點,晚上別睡得太死。
當晚十一點,我躺在江雨欣的房間入睡。
睡前我還是不放心,於是把刀摸了出來,藏在枕頭底下。
最近這段時間我睡眠本身不太好,又因爲這些事導致我疑神疑鬼,總感覺有人要害我,於是我更加睡不好。
一直到凌晨一點,我還沒睡着。
這時我聽到房卡刷門的聲音,刷的是這間房的門。
我睜眼望着房門的方向,那房門沒開,應該是外面的人在聽動靜。
他聽了有兩三分鐘,然後門緩緩開了。
我半閉着眼睛,看着他走了進來,腳步輕緩,躡手躡腳,右手似乎拿着手帕,要準備迷暈牀上的人。
這間房是用江雨欣的身份證開的,所以他是衝着江雨欣來的。
我掀開被子問他:“大晚上進女孩的房間幹什麼,耍流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