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元旦那個晚上
方定山跟我說他派來的其實是四個人,這四個人在半道上撞上了人家的車,結果四個人剛下車就讓人迷暈了過去,扔在了車裏。
這四個人半小時之前才醒過來,醒來之後就給他彙報了情況。
方定山於是就先把這四個人給叫了回去。
我聽得後背直髮涼:“那這五個人是誰?他們現在全都死了,不過不是我們殺的,他們在下面讓那些冤魂給幹掉了。”
方定山沉思後說道:“我估計是那個組織的人,那家生物公司就是他們的產業,當年在研究這些東西,但是資料被銷燬了,他們這次來,可能就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回一些研究資料。”
“你們先在那兒等着,誰都別聯繫,別走漏風聲,我馬上帶隊過來。”
掛了電話,我多少有點心有餘悸。
這五個人死了之後我還有點內疚,結果居然是那個組織的人,還好他們被幹掉了,不然肯定要在背後捅我們刀子。
幸好啊。
我突然想起我剛到那下面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記錄本,我當時把那記錄本給藏了起來,看來謹慎點總是沒錯的,萬一這五個人有人沒死,又看到了這個記錄本,他要是把看到的東西帶回組織,那就遭了。
張萬年很快叫來了院長助理,跟他說這裏的事情已經完全解決好了。
現在我們全都受了傷,首先肯定要先免費給我們治傷。
其他人全都被接去看傷了,我得留在這裏等方定山過來。
張萬年問我傷得怎麼樣,我說還行,主要是內傷,讓夏萌暴擊出來的內傷。
我癱坐在椅子上,等了有十多分鐘,方定山帶着隊伍來了。
他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我看他們全都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剛纔下去的是他們。
“不是,你確定……你們剛纔單位過來?”我有些不信。
方定山嘿嘿笑道:“這是我們在車上化的戰損妝,像吧,你要是不搞得狼狽點,讓單位裏的同事一看就知道你這是搶功搶來的,事情要傳到領導耳朵裏,就容易弄巧成拙。”
說完,他們突然拔出刀子,開始互相捅對方,當然也不是捅,但下手那叫一個狠,全都把對方劃得鮮血淋漓的。
“你們……不至於吧!”
搶個功勞還要自殘嗎!
方定山又解釋道:“你不懂,有時候把自己搞得慘一點,功勞簿上的功勞就大一點,到時候領導都得下來慰問你,這點傷還是值得的,否則一點傷都沒有,糊弄不過去啊。”
他們各自捅完對方後,方定山拖着傷殘的身體,一邊吸着涼氣,一邊把保密協議給我拿過來。
“你籤一下,你同事他們呢,待會兒拿給他們也籤一下,從現在起,你們對外就說這事兒是我們來解決的,你們輔助了一下子,明天我給你們申請一面好市民錦旗。”
我有些無語:“我籤就行了,其他人就別去麻煩他們,畢竟全都傷得不輕,你放心,沒有人會泄密,又不是第一次這麼幹。”
方定山疼得都蹲了下去:“那行,你籤就你籤吧,你也別多想,籤這玩意兒也是爲了讓其他的兄弟安心點,畢竟他們跟你不熟,知道吧。”
我簽完遞給他:“行,趕緊去止血吧,你再捅兩刀傷得比我都重。”
管理會來接手這裏的事之後,我們就什麼都不用管了,那五具屍體方定山自然也會帶回去領功。
交接完之後,張萬年攙扶着我去醫生那裏治傷。
原本剛過完年回來,還沒上幾天班,後面一段時間估計又得躺在醫院裏面度過。
治完傷之後,院長助理給我們安排了兩個病房,本來這裏是婦幼保健站,我們應該去其他的醫院,但蘇院長的意思是讓我們就留在這裏治傷。
因爲要是去其他醫院治傷,他得花不少錢,這裏就花個成本價。
回到病房後,我們先睡了一覺,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中午食堂那邊給我們送來盒飯,喫過飯後蘇院長來了一趟,因爲事情解決完了,他得把報酬給我們結了。
這錢是結給公司,由張萬年來收。
最初的時候,我們以爲就改個風水,最多收個十來萬。
但現在解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又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得多收點。
“五十萬?”
蘇院長目瞪口呆:“這……張師傅,五十萬是不是太貴了……”
張萬年頓時有些無奈:“蘇院長,我可半點沒敲你竹槓,這個活兒別說五十萬,你就是花五百萬,都不一定有人敢來幫你解決。”
“情況有多嚴重你不是不知道,昨晚還有個部門來了你們醫院,你也知道吧。你再看我的這些徒弟,全都躺你們醫院病牀上了,差點喪命,你覺得五十萬貴嗎?”
這事五十萬確實沒坑錢。
蘇院長也知道情況有多嚴重,於是點了點頭:“好,這次確實是多虧了你們,不然還要出多大的事我都不敢想象。”
他叫來自己的助理,讓助理把錢送去我們公司。
除了報酬以外,我們在醫院住院期間產生的所有費用,也要全部報銷。
這活兒還沒忙完,張萬年還要在醫院巡視一圈,看看磁場有沒有完全恢復正常,有些地方的風水還要簡單佈置一下。
張萬年和蘇院長走了之後,我們在病房裏面百無聊賴地聊着天。
夏萌和陸瑤在隔壁病房,我和黃梟還有大川,還有徐闖在同一個病房。
此時他們全都朝我圍了過來,我從他們臉上看到了一絲八卦。
“你們幹嘛?”
“我們有點好奇……”
徐闖咧嘴笑道:“聽說你去年元旦跟夏萌去齊魯那邊旅遊,那個晚上,你們到底睡在哪兒?”
我吸了口氣,不耐煩起來:“你們怎麼這麼三八,問了我兩三遍了,這事兒有這麼好奇嗎?有什麼可好奇的?”
黃梟追問道:“那沒什麼可好奇的你說唄,睡在哪兒你說啊。”
我無語道:“睡大街上行了吧,滿意不?”
徐闖滿臉質疑:“我質疑你,我就是東北那旮沓的,齊魯那邊也是北方,冬天溫度零下幾度,有些地方零下十幾度,睡大街上早凍死了你們。”
“到底睡在哪啊?”
這事兒我不可能說出來。
不管他們怎麼問,我始終保持沉默。
張萬年巡視完醫院,佈置完風水,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他把我叫下來,跟我詢問昨晚我們下去之後發生的一些事。
我跟他詳細說了一遍,尤其是聽到最後我們還是超度了那些亡魂,他也感到很欣慰。
“了不起,這都讓你們超度了。”
“最近你們就在醫院好好休養吧,養好了再出院,反正不要錢。”
說完他皺起眉頭:“但是有個事情我很疑惑。”
我看着他:“什麼事情,我不都說得很詳細了嗎。”
他咧嘴笑道:“去年元旦那個晚上,你和夏萌到底睡在哪兒?”
我僵在原地,頓時頭皮發麻。
這句話我今天已經聽了不下十幾遍了,我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