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那條舊圍巾
“那這怎麼行呢這!這絕對不可以啊!您這邊……您一定把這事兒好好辦一辦,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一定要阻止,最好把這個女的弄她魂飛魄散!”
江雨欣忙安撫他:“您別急,既然龐師傅有這個經驗,肯定不會讓佑名出事。”
龐師傅點點頭:“您家少爺暫時還沒出事,就是萬幸,這個事情比我說的那個事情要好解決得多,但關鍵是聽您說起來,他估計不願意配合我。”
江秉文驚懼之極,頓時怒了起來:“那怎麼由得他!又不是小孩兒了還這麼不着調,盡幹些蠢事!”
正說着,江佑名回家了,之前來江家我見過他一次。
這次再見他,他的精氣神好像確實差了不少,黑眼圈都有了,跟萎靡了似的。
看到我和江雨欣,他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回房。
江秉文忙叫住他:“過來過來,過來跟你說事情。”
江佑名一臉不耐煩,估計知道江秉文要說什麼,不情不願地走過來坐下。
“你夢裏那個女人的事,剛剛龐師傅已經說了,人家這是在要你命啊,你還心心念念想把那號碼記起來,這事情不解決你命都要沒了!”
成年的兒子都不願聽親爹訓斥,江佑名也一樣,頓時生氣道:“我說您整天能不能別搞這些封建迷信,我今年28,不是18,能不能給我點自由空間,我做夢你也要管?”
江秉文暴怒:“要什麼自由空間!你28我管不了了,江佑名!現在翅膀硬了!要上天了是不是!”
江佑名陰沉着臉,沒敢再還嘴。
親爹訓兒子,我們三個客人很尷尬。
我忙打着圓場:“年輕人對自己的情感問題都比較害羞,不願意在長輩面前細說,我看佑名臉色比較差,最近應該沒休息好,可能精神上工作上壓力都比較大,情緒不穩定。”
江佑名一臉鄙夷地瞥了江秉文一眼:“還沒一個外人理解我……”
江秉文氣得面紅耳赤:“我是誰!那我是誰!誰給你養這麼大!”
“江佑名我懶得跟你這種白眼狼多說,這個事情你不聽我的,那你從明天起你就別出門了,老子白養你這麼大,養了個報應兒。”
父子倆快打起來了,我和江雨欣兩個外人不便再留,於是找了個藉口趕緊離開。
從江家出來,江雨欣不禁吐槽:“這江佑名也真是犟,當爹的怎麼說也是爲他好,這個事情不解決好,他多半是要出事,不過還好他爹給他請了個師傅。”
我笑了起來:“這一看就是爹太強勢,從小被管到大一直沒敢叛逆,現在年紀大點纔敢叛逆,我估計真要出點什麼事,因爲他爹要他幹什麼,他肯定對着幹。”
江雨欣說:“不至於吧,江秉文請的師傅,應該也是有點真本事。”
我搖搖頭:“這個龐師傅不至於是神棍,但本事有多大就難說了,你沒聽他剛剛說的那個小姑娘的事情嗎,他都沒幫人家解決,說明能力有限。”
“而江佑名遇到的是女鬼,女屬陰,女鬼的陰氣本來就要比男鬼重,加上女鬼如果要搞事情,它的執念也要更深,所以除非這個龐師傅把那個女鬼超度或是讓其魂飛魄散,否則這女鬼肯定想盡辦法也要讓江佑名下去陪她。”
江雨欣轉頭看着我,有些詫異:“以前不見你懂這些,現在怎麼懂這麼多。”
我笑道:“因爲我是愛學習的員工,學習使人進步。”
回到家之後。
我洗完澡出來,趙三元給我打了個電話,關心一下我的計劃方案寫得怎麼樣。
“我可不是催你,因爲這個計劃比較大,肯定不能心急,就是打電話來問問你,有沒有遇到什麼思想上的困難。”
此時沒穿上衣,我忍不住來到鏡子面前欣賞了一下我這肌肉。
“太完美了這……”
“什麼東西?”趙三元茫然問道:“你在說啥?”
我忙道:“沒有,我是說快了,江家突然給我提供了素材,最多還過幾天,我就能完成這個計劃方案。”
……
這幾天大川因爲被綠的事兒,情緒不太高漲。
他只要失戀,就跟受了重大打擊一樣,在家不說話,上班也不說話。
張萬年讓我安慰安慰他,不能影響工作。
這天晚上大川獨自坐在院子裏,又在黯然神傷。
我走到他旁邊坐下,問他:“不用每次失戀都這樣吧,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喪偶了。”
他看着天空,自言自語地說道:“上初中的時候,東北的冬天冷得要死,因爲我是孤兒,圍巾不見了我不敢跟院長說,到學校大家都帶着圍巾,就我沒有。有個女同學就問我,她說你不冷嗎,雪都飄進你脖子裏了。”
“第二天,她給我帶了一條跟她一模一樣的圍巾給我,那條圍巾中間有兩次有點散線,她還帶回家特意找她奶奶又幫我織好。十多年了,那條圍巾一直在我衣櫃裏,我一直沒捨得扔,每年冬天我都會拿出來系一段時間。”
說完,他苦笑起來:“其實我只是想找一個……就像那個女同學一樣,能帶給我溫暖的人,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都會出現問題。”
我想起來大川每年都會系的那條舊圍巾,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那你沒有想過,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嗎?”
我認真道:“因爲你總是帶着這樣的目的,無限向對方暴露自己的需求,讓對方知道你很缺愛,缺乏關心,你越是這樣,人家就像拿捏一條狗一樣拿捏你。”
“所以要做一個內心強大的人,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因爲沒有女人會喜歡一個脆弱的男人。”
他眼眶泛紅,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所以問題出在我自己這兒,她劈腿也是擇優而選……”
我搖頭嘆道:“我是想說你越是這樣,越是會遇見不好的人,真正愛你的人怎麼會去做這些事情。所以你只是失去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而她將失去一個對她非常好,又非常正直,未來非常有潛力的男人。”
“你想要遇到跟那個女同學一樣的人,其實這樣的人非常多,但你如果不優秀,怎麼去遇見人家呢?風華正茂的年紀,正是提升自己,應該好好賺錢讓自己變得優秀的時候。”
“你現在及時止損,還有什麼可難過的?”
大川一時愣住:“難道我現在應該高興嗎……”
我走進屋子,拿出五萬塊錢遞給他:“這是我找人幫你要回來的,所以嚴格來說你並沒有什麼損失,甚至因此大徹大悟,難道不應該高興嗎,以後別這麼蠢了。”
他詫異地望着我:“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我笑道:“不至於,畢竟是你愛過的人,再說人家還是一個學生,她要是正常戀愛這錢我就不去要了,但她顯然就是個撈金的,還腳踩兩條船,所以哪怕一分錢都得要回來,她不配花這錢。”
大川望着這錢,喃喃道:“可是我也高興不起來啊……”
半小時後。
我帶着家裏所有人去了我自己的一家酒吧,開了個豪華包廂,順便幫大川點了兩個胸大腿長的陪酒小妹。
嘈雜的包廂裏,我指着大川對那兩個小妹說道:“他失戀了,你們陪他喝酒,給他喝美了,這半年的提成我直接給你們提兩個點。”
兩個小妹很激動,立馬貼了上去給大川倒酒。
大川羞澀得手足無措:“不……不用,我喝不了太多,我自己喝……”
徐闖坐在那兒一臉羨慕:“不是,給我也點……”
他話還沒說完,捕捉到陸瑤要殺人的眼神,瞬間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點首歌,我說給我點首歌,點那首黑絲……啊!!”
……
第二天早上。
我在家裏的牀上被江雨欣打來的電話吵醒。
醒來之後我一身酒氣,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早上十點了,嚇得我立馬從牀上彈了起來。
我們上班時間是九點,我這都遲到一個小時了,怎麼沒人叫我起牀呢!
我慌忙跑到窗邊接聽電話,假裝我很清醒。
“欣姐,我我堵車了,前方出了車禍,死了十八個……”
電話裏,江雨欣跟我說江秉文的兒子江佑名出事了,從昨晚一直昏迷到現在還沒醒。
剛剛江秉文給她打電話,說話都帶着哭腔,說讓我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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