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恐怖的嚎叫聲
這個深淵就跟無底洞一樣,掉下去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夏萌死了……
我恍惚地望着那五個人,這五個人也看出了我臉上的殺意,知道跑肯定跑不掉,只有幹掉我他們才能活。
五個人不再猶豫,同時握刀朝我圍了過來。
我最近是腦子不靈光,但不是身手不靈光,我抓住一個人,一刀封喉,抓着他的身體擋了兩刀之後又刺倒另一個人。
五個人眨眼只剩三個,這三人表情慌亂地望着我,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退。
我面無表情地逼近他們,衝上去連刺三刀,最後一刀直接刺進第三個人眼睛裏。
最後兩個人反應過來,轉身就跑,我拔出這人眼睛裏的刀,瞄準第四個人的後背射了出去,接着撲過去又補了兩刀。
正當我準備去追第五個人的時候,深淵下面突然傳來夏萌的喊聲。
“祁安!”
她在喊我的名字。
我愣了幾秒,頓時目瞪口呆。
夏萌就算落地就變成鬼,那魂兒也沒有這麼快就能飄上來的啊!
我連忙趴在懸崖邊,朝着下面回了一聲:“夏萌!你在哪兒!你死了嗎!”
她又回了我一聲,這次聲音的源頭就離我只有幾米的距離,她說她就在懸崖下面,那下面有個延伸出來的平臺,她正好掉在那個平臺上,而且這個平臺是從一個洞裏面延伸出來的。
此時我哪還顧得上去追最後一個人,頓時欣喜若狂。
夏萌沒死啊!
“這個洞裏面有什麼沒有?”我急忙問她。
“不知道……不敢進去……”
我問她摔傷沒,她說摔到了背和屁股,屁股疼。
我連忙移動到她剛剛掉下去的那個位置,打開手電筒朝下面照去,果真看見下面有個平臺,但這個平臺不大,看起來有點像是祭祀用的,距離棧道高度大概有三米左右。
這一眼望下去當真是險峻,因爲這個平臺的大小有限,但凡夏萌不是從這個位置掉下去,或者掉下去的時候沒有摔到那個平臺上,肯定直接就墜進這個深淵底下了。
我心想我在上面固定一根繩子,把繩子垂下去,讓夏萌爬上來,但我很快意識到這樣不太安全,一來夏萌摔傷了,她不一定爬得上來,二來這個繩子不一定能承載她的重量,萬一中途斷裂,那就是二次悲劇啊。
我一看這深淵就有些發怵,思前想後,我決定把繩子先在上面綁好,然後我下去,先看看能不能直接從底下的那個洞鑽上來。
“夏萌,你等等!我馬上下來!”
說完我連忙從揹包拿出繩子,找了個地方將繩子固定好。
固定好之後我來到懸崖邊,但沒打算直接下去。
出於謹慎,我摸着刀朝剛剛那個人逃跑的方向先跟了過去,大概跟了有二十多米遠的距離,這地方有個拐角。
我蹲在這個拐角處,心想兩三分鐘之內他要是沒返回來,肯定就是跑了。他要是返回來,就是聽到了我剛剛跟夏萌的對話,準備來割斷我繩子。
大概等了半分鐘不到,我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這人就從我眼前經過,他沒注意到我,我毫不猶豫直接撲了過去,將他撲翻在地。
他一半驚恐一半茫然地望着我,不明白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跟我耍心眼,你爸都嫩點!”
我嘲諷了兩句,掏出刀子準備結果他。
他慌忙跟我求饒:“哥,哥!我告訴你一些事情,我跟你說我們來了多少人,其實根本不止我們八個!”
我朝他臉上淬了口唾沫:“你們他媽就算來八十個,我們也就這幾個人,知道又有個屁用,去死吧。”
我一刀抹了他脖子,這纔回到綁繩子的地方,來到懸崖邊。
懸空的時候,我感覺我腿肚子都在打顫,但凡換個環境我也不會害怕,可底下是深淵,我總是腦補下面要跑出來一隻怪獸。
我吸了口氣,一鼓作氣爬到了三米之下的平臺上。
夏萌滿臉痛苦,看樣子摔得不輕,但好在不影響行動。
我握着手電筒朝這個洞口裏面照去,裏面的通道空間不大,大概能讓兩個成年壯漢並排進去,但不能直起身子,因爲高度只有一米六左右。
“先進去吧,這外面太滲人了,總感覺要掉下去。”
我接過夏萌的揹包,挎在我前面,然後率先鑽了進去。
夏萌緊跟在後面,我們兩個人都只能貓着腰前進,十分不方便。
就在我們走了不到十米,突然聽見深淵下面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
這嚎叫聲一傳進來,立馬嚇得我和夏萌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這真不是我們膽小,而是這聲音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讓我們本能就產生了凍結反應。
“牛叫聲……”
“虎嘯……”
我和夏萌各自形容出了這個聲音。
夏萌聽到的是牛叫,我聽到的是虎嘯,但要讓我往牛叫聲靠攏,聽起來又確實像牛叫。
我顫抖地轉過身,朝着夏萌身後望去。
此時依稀能看到洞口之外,但我卻什麼都沒看到,也沒看到傳出這種聲音的主人。
剛剛那聲音絕對不是幻聽,因爲夏萌也聽見了。
她嚇得直哆嗦:“這到底……到底是什麼動物發出的聲音……”
我搖了搖頭,並不好奇這個聲音的主人長什麼樣子,因爲我們要是能看到它,它指定也能看到我們,它要是看到我們,那我們就完了。
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是在我十八歲的時候,我跟我爺爺還有他兩個朋友,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哀牢山探險。那時候哀牢山還沒有現在這麼有名氣,只是小範圍比較流傳,知道的人也清楚那個地方很危險。
我們那時一行四個人,也沒打算要深入哀牢山深處,只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在外圍看一下哀牢山到底有什麼神祕之處。
結果我爺爺那兩個朋友,我喊他們大爺,那倆大爺看起來人高馬大,說自己膽大,臨近天黑的時候卻突然害怕得不行,說什麼都要回去,攔都攔不住。
我就跟我爺爺說,咱爺倆露宿一晚,白天轉悠轉悠再回去,沒想到我爺爺也害怕,說這個地方有點邪門,帶着我也跑了。
後來我爺爺在東北那邊的幾個朋友,他們深入過哀牢山深處,並且活着回來了,他們當時還在哀牢山深處錄過一段視頻,這視頻錄的是一個峽谷裏面,視頻畫面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那個峽谷裏面卻傳來了幾聲嚎叫,那個嚎叫聲跟我們剛纔聽到的嚎叫聲簡直一模一樣。
當時我爺爺他們就在討論,說這個嚎叫聲是什麼動物發出來的,有人說是龍,有人說是蛟,還有人說是山海經裏面的怪物。
“那最後討論出來了嗎……”夏萌問我。
我搖搖頭:“沒有討論出來,因爲沒人敢進那個峽谷去一探究竟。其實像很多原始森林裏面,都有一片區域被稱爲禁地,這些禁地裏面不知道生存着什麼生物。”
“剛剛我們聽到的嚎叫聲,人類的祖先應該見過這種生物,因此留下了陰影,這種懼怕刻在了人類的基因裏面,所以我們只要聽到這個聲音,就會被嚇得產生凍結反應。”
夏萌嚥了口唾沫:“那萬一……這種生物就藏在這條通道里面怎麼辦……”
我問她:“你敢出去嗎?”
夏萌:“不敢……”
“我也不敢。”
既然不敢出去,只能順着通道往前走了。
我倆舉着手電筒,繼續貓腰前行,大概走了幾分鐘,洞口外面又傳來那個生物的嚎叫聲,嚇得我們直髮抖。
“快走,萬一它進來發現我們就完了。”
我強忍着恐懼,繼續領着夏萌向前。
這種狹窄的通道最是難行,走又走不快,跑也跑不起來。
大概又前行了三五百米的樣子,我們遇到了一個岔路口,這岔路口有兩條路。我舉着手電筒先是照了一下左邊這條路,緊接着又照了一下右邊這條路,就在我把手電移向右邊的時候,我猛然間看到一件龍袍……這龍袍在右邊的通道里面,而且離我們不過三四米遠的距離。
我手一抖,慌忙將手電移向龍袍的上方,瞬間看到一張面目可憎的年輕面孔,這張面孔長有三隻眼睛,而且三隻眼睛都大睜着,正死死盯着我和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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